搜索第15章:最貴之人,貴不可言第15章:最貴之人,貴不可言 六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章:最貴之人,貴不可言,我有一座天庭遺跡,六聽,新),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一幅吧。”周牧猶豫再三,最終將手點指在第三幅畫卷上。畫中,是鵬鳥沖天,大勢浩浩,配有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之詩。他本來想選那副殺人之卷的,但最終還是放棄了,當世之主是妖非人,殺人…有什么用呢?而這幅大鵬畫卷中,給周牧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來源于煽風,畫卷中似有風之真意在,當然,這不是最關鍵,最關鍵的是周牧很喜歡這幅畫的意境。一朝風云際會,乘風破空,到那天上九萬里,云下是蒼生。“這一幅么?”虞美人將其余兩幅圖卷收起,又把大鵬圖遞給了周牧,平和道:“這一畫卷中,蘊藏有一部真經,喚作扶搖經,經在畫中,意也在畫中,卻是需要你自己帶回去慢慢開悟了。”想了想,她又道:“切記,莫要遺失,每一幅畫卷都是孤品,其中真意也只有一次之效,悟透之后,畫卷也就真只是一幅畫卷矣。”周牧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放入大衣內,捂在胸口,這時才后知后覺的感到恍惚。我真正加入太白武館了?我,真正可以修行了?期待了許久的事情一朝成真,帶給他很虛幻的感覺,像是霧氣朦朧。“接下來,最后一件事。”“虞大人,您請講。”“還叫大人?”“大師姐。”虞美人微微頷首,指了指周牧身上有些破舊的大衣:“最后一件事,既入門中,既為門人,你便不能如此寒酸了,跟我來吧。”……練武場。幾個陪拳除了一號,都有些坐立難安,王尚品到此還是很恍惚,小周他似乎,有可能真正入門?他咽了口唾沫,而一旁的七號壯漢則滿頭大汗,目光飄忽不定,戰戰兢兢。另一邊,胡樂英打了個哈欠:“二師兄三師兄,那小子和大師姐怎么還沒出來?”二師兄王沖和搖了搖頭:“且靜候。”彌虎則笑著道:“一個小時了我看,咱們可能真要多一個小師弟了。”“真的假的?”胡樂英眼睛發亮,樂呵道:“那我可不是最小的了,我也有師弟了哎,嘿,嘿嘿嘿”正當這個年未滿十六的少女傻樂間,伴隨吱呀一聲,堂屋大門被推開,形如肉山般的女人和那個九號陪拳并肩走了出來。三人連忙站好,不遠處的陪拳也都立直了身,目光不偏不倚,心臟卻都狂跳。并肩而出。并肩!王尚品咽了口唾沫,七號壯漢雙腿有些發軟。“大師姐!”王沖和三人做了個禮,招呼了一聲,虞美人淡淡頷首,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平和道:“先介紹一下吧。”她指了指看上去溫文爾雅的長發青年:“老二,王沖和,四年前入門。”而后指向那疤臉:“老三,彌虎,四年前入門。”最后是那少女:“老四,胡樂英,半年前入門。”周牧眨了眨眼,連忙見禮:“周牧,見過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姐!”遠處的七號壯漢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小師弟!”王沖和三人亦笑著應聲,上下打量著周牧,臉上都透著笑意,既然如此,便說明這五師弟當真是于一日之內從無到有,將自然樁練至大成了!這等恐怖天資的小師弟誰不喜歡呢?“嗨呀!”彌虎怪叫了一聲:“可惜今日沒準備,卻是拿不出見面禮了!”王沖和笑道:“等師父回來,想必會行拜師禮,到時候咱們再補上就是”說話間,胡樂英已然蹦蹦跳跳的上前,臉上笑容幾乎快溢出:“小師弟小師弟,你且再叫一聲師姐來聽聽?”“四師姐。”“哎!”胡樂英笑開了花。“好了。”虞美人平和道:“小師弟既已入門,便該按照規矩走一遭。”頓了頓,她看向胡樂英:“四師妹,你半年前才入門,當是熟悉流程的,便由你來操持吧。”“得令!”胡樂英點頭如搗蒜,也不避諱什么,大咧咧的拉起周牧,就要往武館外走去,只是才走到一半,她腳步猛頓,側目,指向練武場上的陪拳們。“五師弟,我記得那兩個家伙,方才是在為難你的,你欲何為?”她指的是七號和三號,之前陪拳的時候,此二人故意將周牧撞停,使他險被一劍劈殺。七號、三號汗如雨下,前者直接轉過身,很沒骨氣的朝著周牧跪了下來:“大人”周牧微微蹙眉,他不想給幾位師兄師姐留下太過狠辣的印象,不過也不能讓他們認為,自己性子太軟,太善。善良,在養殖區從來不是一個褒義詞。所以,那就遵從本心吧。此時,虞美人和王沖和等,都將目光投來,未曾開口言說什么,只是靜觀。周牧則上前問道:“你們可有家人?”七號戰戰兢兢:“有一位老母親,一個妹妹,都指望著我”三號哭喪著臉,也不敢撒謊:“便我獨自一人。”周牧走上前,將手掌放在七號頭頂,最后幽嘆道:“如果不是我身手矯健,方才,就已經死了。”七號面如白紙:“饒命!”周牧不語,五指繃起,緊扣七號頭顱,歷經半粒愈傷丸補養軀殼,又修得大成自然樁、小成呼吸法后,哪怕未入壯體層面,如今的他也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力勁一發,便將壯漢的頭顱擰斷了。三號亦如是。“他們家里人該如何處置?”遠處,虞美人發話。周牧轉過身,做禮道:“任我處置嗎?”“任你處置。”“那便不必去管,任由她們自生自滅。”“不斬草除根么?”虞美人問道:“就不怕來日,星火燎原?”周牧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什么禍不及家人,只是”“只是,我若連老幼婦孺都忌憚,我若擔憂那兩人未來追上我的腳步,向我來尋仇,我若心境怯弱至于此”“又怎么能修煉到高處去呢?”頓了頓,周牧最后道:“最關鍵的是”他嘆息,悵然若失:“是人啊。”眾人匪夷所思,都并未聽懂這一句話,唯有虞美人若有所思,輕聲一嘆。周牧從小到大,最不明白的事情,便是養殖區里的人,明明都是被圈養的糧,何故還要彼此爭斗呢?斗個高下,又能如何?能斬妖嗎?能讓同胞們摘去食糧的身份嗎?要對抗的不該是妖嗎?“行了,你且去吧。”虞美人開口。周牧又做一禮,也不去看地上那兩具實體,而是沖著王尚品微微點頭,便隨著胡樂英一并出門去了。“四師姐,我們去做什么?”出了武館大門,周牧忍不住問道。胡樂英轉過頭,踮起腳尖,拍了拍周牧的肩膀,笑著道:“去北區最好的裁縫鋪、鐵匠鋪,去北區最有權勢者愛去的酒樓。”“啊?”周牧有些不解。胡樂英笑道:“給你裁一件最好的白衣,打一把最鋒利的長劍,吃一頓最昂貴的酒食。”“如果你想的話,也能去一趟最好的春樓,睡一個最美的花魁。”周牧眨眨眼,腦門上冒出三個問號。胡樂英再度踮起腳尖,拍了拍周牧肩膀,語重心長:“咱們武館入門的規矩,便是把這片地域該享受的享受了,把欲望該發泄的發泄了,而后,就該誠于武道,醉于修行了。”說著,她壓低聲音:“咱們還有一條規矩,便是太白門人,不以人為敵。”“雖為人糧,但若在人糧中成為最尊,你也便不會將目光放在與同胞爭權奪利、爾虞我詐之上了。”“現在,就是要帶你去做養殖區中,最貴氣的人,貴不可言,而后”“你的敵人,我們的敵人。”“從來只有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