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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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法…”云秋華沉吟，最終搖頭道：“從沒聽說過，幾乎很難練成這樣的心法。”
楚致淵點頭：“確實很難。”
練這種心法的第一種天賦是一心二用，是真正的一心二用。
同時催動兩種心法，而且要催動得同步，勻速。
讓彼此恰好能夠消弭。
若做不到同步，兩道氣息不但不能成消弭，反而會發生強烈撞擊。
僅這一步便知其艱難。
這是一種獨特天賦。
當然，除了這種天賦，還需要其他的資質才行。
楚致淵覺得可惜。
云秋華據說已經四百多歲，看著年紀輕輕的，卻是閱歷豐富。
邀月宮情報靈通，尤其注重武功方面的情報搜集，研究各宗各派的武功。
她都沒聽說過這種心法，想必其他人更難知道。
“這是誰練的心法？”云秋華笑道。
楚致淵笑著搖頭。
蕭若靈抿嘴輕笑。
云秋華頓時明白，吃吃笑道：“是那位十八公主殿吧？”
楚致淵無奈的道：“云長老，此事不能外傳，她原本便是深藏不露，瞞著所有人的。”
“明白明白，不外傳。”云秋華嘻嘻笑道：“沒想到這位也是深藏不露的厲害人物，可惜嘍。”
楚致淵輕咳一聲道：“先進去了。”
他說著話，拉著蕭若靈的玉手，一起踏入了懸崖的虛空處。
云秋華嘻嘻笑著搖頭。
據說這位十八公主殿下也是絕色無雙的大美人。
就這么錯過了，將來他難免會后悔。
男人都這樣。
恨不得收盡天下所有美人兒，所有美人都是自己的女人。
楚致淵資質再好，悟性再好，也無法除掉這劣根。
楚致淵與蕭若靈出現在一片濃郁的樹林內。
郁郁蔥蔥、高大筆直。
楚致淵一看這環境，搖搖頭：“運氣不夠好。”
一看便眼熟。
他們先前進到過這里，是熟悉之地，沒什么可探索的。
看來要探秘地前，一定要去沾一沾許盈盈的運氣。
這一次沒來得及去找許盈盈，直接過來了。
導致如今這結果。
沒有運氣的加持，進秘地確實是白費時間。
蕭若靈笑道：“即便是熟悉的地方，來過的地方，也是有變化的。”
楚致淵劍眉一挑。
蕭若靈道：“秘地里的時間不一樣，而且秘地里的位置一直在變化，悄無聲息的變化。”
楚致淵慢慢點頭。
他發現了周圍有些許的變化與不同，只隔了一個多個月而已，卻好像已然過了一年。
一個月與一年的區別還是極大的。
或者是因為秘地的植物生長極快，遠勝過外面世界。
地上已經涌現一些先前沒有的花草，變得更加茂盛。
楚致淵真正失望的是這里不會有妖獸襲擊。
蕭若靈的身份不會招致妖獸的攻擊，自己現在也一樣了。
而他來秘地，正是為了試驗琉璃刀經，是不是殺妖獸也一樣會增靈性。
如果只是殺人增靈性，那琉璃刀經確實有點兒邪門兒。
可這里的妖獸都不會主動攻擊他們，他也不好意思主動去殺它們。
他看蕭若靈沒有想出去的意思，便沒提走，也想看看熟悉的地方會有什么變化。
蕭若靈道：“這位十八殿下夠美貌吧？”
楚致淵笑看著她。
蕭若靈一襲白衣如雪，絕俗脫塵，絕美無雙，宛如仙子謫塵，美得不似人間。
蕭若靈似笑非笑看著他：“比我如何？”
“不如你美。”楚致淵笑道。
蕭若靈抿嘴輕笑。
楚致淵道：“這是實話，她確實美貌，堪與沒練太陰大煉形的你相提并論，現在嘛，當然差得遠。”
蕭若靈嘴角翹起，摸了摸臉龐：“可惜，她不想嫁進王府。”
楚致淵道：“她資質絕頂，又負絕世武功，還是公主之尊，卻要嫁給一個大景世子，怎能甘心？”
蕭若靈笑道：“你終究是有怨氣的。”
楚致淵失笑。
他總要解釋自己沒怨氣，可她們總要拿自己的想法套在自己身上。
好像自己成了受害者，被程妙真拋棄了一般。
他又不能說后面的主意是自己出的。
此事需得秘之再秘，絕不能泄露給第四個人知曉。
自殺之事，皇上猜到了不要緊，沒有證實那便不是事實。
如果自己說出去泄露了，那就真掃了皇帝的臉面。
尤其是大景皇帝，會顯得更傻，被大貞十八公主耍著玩一般。
蕭若靈輕聲道：“她將來會后悔的。”
楚致淵笑道：“她不會后悔，根本就不想成親。”
“我原本也不想成親。”蕭若靈道：“后來呢？關鍵還是要遇到那個人，自然而然就想成親了。”
自己在遇到世子之前，也是抱著孤獨一生的想法。
楚致淵道：“那對她來說，那個人還沒出現吧。”
“可惜，不是世子伱。”蕭若靈笑道。
楚致淵笑著握上她玉手，晶瑩溫潤，羊脂白玉一般：“被送嫁到異國他鄉，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廝守一生，而且一生遠離故土，這種凄苦豈是尋常人能承受的。”
蕭若靈收斂了笑容，輕輕嘆一口氣。
她一代入自己，馬上便感覺到了可怕。
如果換自己是十八公主，未必能做到她這一步。
至少，她通過手段救了她自己，不必被強迫嫁給一個男人。
“咦？”楚致淵忽然驚奇的道：“來了一個新妖獸。”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所過之處，楚致淵全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在腦海呈現。
他忽然停住，看到不遠處山崖的一處山洞里出現一頭奇異的妖獸。
模樣類似于豹子，卻比豹看起來更瘦，更小。
給楚致淵的感覺卻有些危險。
“小心那里面的。”楚致淵呶一下嘴，收回目光，低聲道：“是新來的，應該是搶了地盤，原本是一條白蛇的。”
“不太對勁兒。”蕭若靈輕聲道：“這一片的感覺不太對。”
楚致淵緩緩點頭。
他隨著凝視，將觀照范圍一千米迅速縮至三百米。
然后感覺到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絲怪異與緊張。
那只豹子輕盈的飛出山洞，朝著天空一躍，竟然飄到了空中，朝著他們兩個俯沖而下。
楚致淵沒發現它有翅膀，卻能在空中滑翔。
它越來越快，宛如離弦之箭射向楚致淵。
楚致淵腰間明月刀亮起，化出一片虛實相間的刀影。
輕盈的劃過豹子的脖頸，令其一刀兩斷。
楚致淵站在原地，細細感應著刀身，最終搖搖頭。
明月刀的靈性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