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第105章 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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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既成,三人豪興不減。
又在葡萄樹下論了幾首歪詩,眼見豆腐宴準備齊備,便湊一起大吃起來。
香菱畢竟是在城里進修過的,她立即就擔負起布菜勸菜的職責,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
待飽餐后,香菱果然如她作的詩一樣,吃飽了就睡,什么事兒都不往心里擱。
午后正暖,葡萄架下陽光稀稀落落,香菱躺在桌子上,四仰八叉,呼呼呼睡的香甜。
孟淵給獨孤亢倒上茶水,請教起學問。
這一趟葫蘆山之行,孟淵愈發認識到天機神通之奇,以及天下能人之多。
“你對西方佛國知道多少?”孟淵先探問佛國之事。
“你這次遇到了西方來客?”獨孤亢頗有吃驚,“其實佛國,并未是一個‘國’,而是十幾個,乃至二十幾個小國,或是以人主政,或是以妖主政,信奉的大都是釋門。”
說到這兒,獨孤亢還嚴謹道:“當然,其中有些小國也是不信佛的。”
“還有呢。”孟淵來了興趣。
“這也沒什么好說的,無非跟我們的儒家、道家一樣。佛國也因學說、理念、地理之因,分成了好幾個流派。不過大致還是以頓悟派、漸修派為主。當然,最多的其實是兩者皆修。”獨孤亢一副了然模樣,“佛門兩派共同的祖庭是靈山菩提寺,供奉著三佛。”
獨孤亢指了指西邊,壓低語聲,道:“如今西方佛國其實也沒落了不少。他們二品境是證菩薩果位,一品才能稱如來。所謂如來,是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能得如來稱號的,只有佛門中的三佛,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視其所修法相、證道早晚來定的。”
說到這兒,獨孤亢現出幾分向往,“聽說菩提寺中自在佛居首,二品境界,一向是有能耐的。”
“自在佛座下有多少人?”孟淵問。
“你還真當我知道的很多?”獨孤亢攤開手,“我其實也是道聽途說罷了。”
“那佛國民生如何?丁戶如何?”孟淵又問。
“西方炎熱,多山丘,多山林,耕地少,論及富足、人丁,皆遠遜我慶國。”獨孤亢還算了解。
“我這次外出,見了一位西方來客,他稱西方佛國境內乃是極樂世界。”孟淵笑道。
“聽他們吹吧!”獨孤亢不屑一笑,“和尚們最擅長的事就是吹!舌燦蓮花說的就是和尚的嘴!”
他身為釋門弟子,竟編排佛門的不是。
“那自在佛身為二品菩薩,難道不管轄境內的民生?”孟淵好奇問。
“孟學士,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獨孤亢好奇的看孟淵,道:“佛家以前是小乘,簡單的說是為修己。而后融合了儒道兩家的學問,衍化出大乘佛法,開始講普度眾生,普度慈航。”
他愈發壓低聲音,“三位如來佛都沒做成的事,那自在佛能做的成?”
“那自在佛可有試著去做?”孟淵問。
“這我咋知道?”獨孤亢攤開手,“儒釋道三家都有天下大同的愿景,古往今來多少高人在努力,不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說是到了高品境界能比肩神明,可到底不是。”孟淵點頭認可,“要是真有一個神、一個佛來俯瞰世界,那哪里來的這么多災荒饑禍?哪里來的眾生皆苦?”
“孟施主近乎圣人了。”獨孤亢難得的夸了一句。
“西方佛國和平安府的和尚們有無關聯?”孟淵又問。
“這自然是有的,畢竟佛家祖庭在西方佛國。”獨孤亢對這個了解的很,“私底下估摸著有往來,不過兩家其實不太一樣,都覺得自己是正宗。”
“原來如此。”孟淵明了。
“你怎么不去問應施主?她熟讀百家經典,歷史地理更是信手拈來,知道的絕對比小僧多!”獨孤亢提議。
“唉。”孟淵嘆了口氣,道:“我本卑賤,怎么敢事事去叨擾三小姐?”
“那你就敢招惹明月?”獨孤亢對孟淵嘴里說出的話是一點也不信。
“……”孟淵一時竟圓不上來。
“她自小在外修習,見過的人不多,見的男人不是白胡子的老者,就是黑胡子的叔伯輩。”獨孤亢點了點孟淵,道:“不過你別以為你顯露了幾分能耐就去招惹她。她后面可是站著國師呢!”
獨孤亢伸出手掌,而后緊握,“國師道門三品境,抓你還不是頃刻煉化!”
“你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孟淵辯解。
“你有沒有亂想,你自己知道。”獨孤亢兩手合十,“紅粉骷髏,皆為色相。欲證大道,必舍凡根。你身為騸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行了了空,你莫要講大道理。”孟淵是真怕了獨孤亢,只問道:“你再給我說一說種念之法吧。這一次我在外面,差點中了招。”
“這有說什么好說的。”獨孤亢飲了口茶,做出大德高僧模樣,道:“心田荒蕪,便易生亂。你們武人有屏情去妄的神通,好比在你的心田外面豎起一道籬笆墻。同樣以‘吃’為題,兩個人作出的詩就是有高下之分。有的人籬笆院子牢不可破,有的人一推就倒。”
獨孤亢說的越發來勁兒,“當然,有些摒念的神通更強悍,好似城墻高樓,勢不可催。但若是心中不寧,那再厚再高的城墻,也是遍地老鼠洞。遇到高人,那一定是不成的!說白了,天機神通其實也是術,有“術”而無“道”,怎么能長久?”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孟淵給獨孤亢倒茶。
“你呀,心中貪欲太深。”獨孤亢愈發有高僧模樣,“你想過更好的日子,學更多的武學,禍害更多的女子。用我們佛家的話來講,你貪嗔癡三毒俱全。”
“我騸匠出身,是差點死在外面的流民,有七情六欲豈非尋常?”孟淵笑。
“有七情六欲,這些情欲就必然會亂你的心志,對你日后攀登絕頂不利。”獨孤亢道。
“可若是舍棄這些情欲,我就算登上絕頂還有什么意思?”孟淵很有道理。
“……”獨孤亢愣了下,道:“你是說,圣人不死,大盜不止?”
“我是覺得你們佛門子弟走了極端。妄圖舍棄親情、舍棄諸般因,妄求明心見性,其實也是著了色相。”孟淵道。
“那你說,該當如何?”獨孤亢眼見孟淵要來辯經,他精神頭立馬來了。
“我怎么知道?”孟淵攤手笑,“我只知道我是武人,你讓我論什么大道理、大學問,那是萬萬做不到的,我只會在以刀劍行事。”
“阿彌陀佛。”獨孤亢見孟淵三句話不離刀兵,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了。:sjwx←→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