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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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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搶八大宗?’

  聽了徐問的話,李銳眉頭一挑。

  他以前年輕的時候,曾經跟隨朱家的商隊走過不少次商。

  都說商隊怕劫匪,其實劫匪一樣怕商隊。

  你以為商隊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

  幾乎所有商隊都會高金請來鎮守的武師。

  除非是境界差太多,否則真要動手,生死尚未可知,誰的命都不是白撿的,劫匪要的是錢,可不是真的天天想著拼命。

  一般而言。

  商隊都會給些平安銀,就當是和氣生財了,山賊也樂得不動手就賺錢,甚至有些講道義的還會護送一段路。

  柿子專挑硬的捏?

  這種山賊一看就不是為了財。

  徐問壓低聲音:“李老哥,這事慢慢查就成,我聽說了,是這次長空會的貨品里有其他長老的私貨,那人有些背景,但偏偏與那孫長老脾氣不合,孫長老也是礙于威勢這才找上顏大人。”

  李銳嘴角露出笑意:

  “徐大人,多謝指點。”

  他剛才就聽出不對勁的地方。

  城里的八大宗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自家商隊被搶,不自己帶著人直接把山賊砍了,第一時間想的居然是報案。

  還真是稀奇事。

  現在被徐問這么一說,就了然。

  要不說顏中行還有長空會的孫長老一個能成為市貿司的主官,一個能做長空會在清河的主事。

  突出一個該公事公辦的都公事公辦。

  顏中行看似雷厲風行,其實都是做戲而已。

  集市里人多眼雜,長空會當然有人在。

  這一幕肯定會傳到那位靠山大的長老耳中,然后事情能辦就辦了,不能辦那也是盡力。

  表演罷了。

  徐問隨后又和李銳聊了好一會兒。

  見李銳是真的沒放在心上,這才滿意離去。

  很快。

  房間里就只剩下李銳一個人,身子正好處于陰影中。

  “巧合?”

  “不出來?”

  縣衙內院。

  莊仁和微微瞇起眼睛。

  “是的,我們故意暴露行蹤,可那李銳就是不上套,只是派幾個人來調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暫且沒有對安寧衛的人動手。”

  一個精干漢子說著。

  他是莊仁和的心腹,也是城外那伙馬賊的首領。

  “行,我知道了。”

  “那就把動靜鬧大,我就不信他不出城。”

  莊仁和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是。”

  精干漢子喝了一聲,而后就轉身離去。

  房間中只剩下莊仁和一人,臉色陰晴不定。

  “難不成他有所察覺?”

  “不可能。”

  “神仙不成,還能趨吉避兇,應該是憊懶不愿做事。”

  “但出不出城,不是你能定的!”

  莊仁和鼻頭微微聳動,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想要獲得仙氣,就必須先活捉李銳,只要能抓住李銳,他有不下三十種方法叫李銳開口。

  李銳身為安寧衛的司貿校尉,在城里動手,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可要是在城外特別是官道上,那就不同。

  叫殉職。

  一個司貿校尉,為了護衛兩國貿易,死于巫國高手襲殺。

  這聽上去很合理吧?

  到時候死無全尸,莊仁和再去祭拜李銳的衣冠冢,甚至還可以幫其要一個忠勇的牌坊。

  只可惜聽說李銳無兒無女,不然以后還能福延百年,庇佑后世子孫。

  這么一想,簡直是善。

  到時候,莊仁和也能因此再撈到一筆朝廷的功績。

  一魚兩吃。

莊仁和一想到即將得到的東西,隱隱有些興奮  “仙氣.”

  “師父,神兵山莊的石長老求見。”

  “不見。”

  “師父,市貿司的顏大人來了。”

  “我練功走火入魔,就不見了吧。”

  “師父.”

  王照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人來找李銳,安寧衛里李宅的門檻都快被那些人給踏破了,場面比拜年還要熱鬧。

  他報上名字都已經是大勢力。

  都沒算那些小門小派。

  “師父,曹將軍要見你。”

  李銳沉吟一聲:“將曹將軍請進來吧。”

  不一會兒。

  王照就領著曹威走進房間。

  曹威雙手負在身后,似笑非笑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李銳。

  他微微瞇起眼睛。

  “還真是走火入魔,李大人這練功練得還真是時候。”

  這幾天。

  找李銳的人都已經找到了他這里,蕩平山賊,護衛商路安寧本就是安寧衛的職責,身為安寧衛的主官,當然要來過問。

  李銳顫顫巍巍想要起身。

  卻力不從心。

  “小照,扶我起來。”

  王照正要上前攙扶,就被曹威打斷:“李大人走火入魔,禮數就免了吧。”

  曹威嘴角掀起:

  “李大人,我原本還想與你商討城外山賊一事。”

  找上門的人實在太多,甚至市貿司的顏中行都親自上門詢問,他自然得給個交代。

  李銳咳嗽了兩聲:

  “曹大人大可放心,下官已經聯絡了巫國的刀大人,那伙山賊乃是巫國流竄而來,刀大人會代為處理。”

  聽到李銳的話。

  曹威的神情這才略微緩和了一些。

  裝病,在他這里可不管用。

  別說李銳還是姜臨仙的人,就算是馮羽和關新榮也不行。

  安寧衛又不是那些孱弱文官。

  哪里有生了病就可以不干事的說法,安寧衛是軍隊,所在之地就是戰場。

  戰場上別說是生了病,就算是斷了腿,該上也一樣要上。

  “既然李大人已經有了對策,那就行。”

  曹威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倒也沒有因為李銳分屬不同陣營而特意刁難。

  李銳走火入魔無論是湊巧還是故意,都無所謂。

  關鍵是如果完全撒手不管,誰來管,要他這個參將親自去管?

  李銳自己不出手,可卻通過關系讓更強的刀陌代為出手,先甭管事情能不能成,首先起碼是干了吧。

  干不干得成,是能力問題。

  可如果壓根沒有想對策,那就是態度問題。

  態度,很重要。

  曹威雖然是主官,卻也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需要手下的人盡心辦事。

  “好了,那就不打擾李大人繼續休息。”

  李銳牽起笑:“小照,替我送送曹大人。”“是。”

  片刻之后。

  王照這才去而復返。

  他眨了眨眼睛,雖說不善察言觀色,但他也明顯能感覺到,那位曹大人來時氣勢洶洶,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去的時候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師父,剛才曹大人是不是要找師父麻煩?”

  王照問出心中疑惑。

  “何止是麻煩。”

  李銳輕笑:“他這是要來治我的罪。”

  “治罪!”

  王照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剛才李銳和曹威表面和風細雨,背地里竟如此兇險。

  “好了,小照,之后要是有其他的人來,也都不見。”

  “是,師父。”

  吩咐完。

  李銳就閉上眼睛躺回床上。

  耳邊響起吱呀關門聲。

  房間很快又恢復到之前的安靜。

  裝病對于普通士兵或許很好用,只要頭上的小旗不較真,也就算是糊弄過去。

  可到了軍官這個級別,情況可就不一樣。

  只要沒死,照樣給你提溜起來。

  要是被發現裝病,那更是要軍法處置,絕不會同文官輕松。

  所以李銳走火入魔是真的。

  他在壓制刀邪的時候,其實故意留了一絲,原本想著以后裝病可以用到,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

  否則今日曹威就沒那么好請走。

  除此之外,還必須給曹威一個臺階,或者說是借口。

  畢竟曹威也需要給其他人一個交代。

  這些事情但凡少做一步,曹威今日就定要把他從病床上扯起來。

  一片虛無之中。

  一團血紅色的煙霧格外刺眼。

  “所以到底是誰?”

  李銳之所以寧愿走火入魔,也不愿出城,當然是因為慧眼預警。

  再聯系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

  他幾乎可以確定,有人在故意引誘他出城。

  問題不過是,那個人是誰而已。

  敵情不明,這個時候貿然行動是愚蠢的,李銳要做的就是等。

  等敵人露出馬腳。

  敵人越是要他做什么,就越是不做。

  既然要他出城,他就索性直接連安寧衛都不出。

  耗著唄。

  反正李銳現在也沒有硬是要出門的必要。

  想著。

  不知不覺間。

  他就沉沉睡去,再睜眼時,就已經進入到夢境云臺之上。

  仙刀已經出現在他手中。

  李銳發現,用仙刀練功,似乎能更容易厘清思路,于是就習慣性的用上仙刀。

  “雙形融合,攻防無間”

  他思索著。

  身負雙形,這可是個巨大的優勢,龍形主攻,仙形主防,之前都是分開練,如今有了閑暇,李銳就想著將雙形都糅合到招式之中,與人捉對廝殺也能多些勝算。

  身隨刀走。

  李銳每一刀都落得很慢。

  或者說很仔細,生怕有一絲一厘的偏差。

  看上去就如同老頭晨練,沒有絲毫殺力可言。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

  李銳落刀的速度以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速度緩慢增長,直到兩個時辰之后,速度這才與尋常武者差不多。

  隨著揮刀的次數越來越快。

  仙刀逐漸化作虛影,似一團烈火將他周身籠罩,隱隱還能看到有火龍飛舞!

  逐漸。

  李銳的刀法越來越凌亂,似乎瘋魔了一般。

  他漸漸放棄了防守。

  刀身似大錘一般,一錘一錘的朝著身前的虛無砸去,每一刀落下,云臺都會為之顫抖。

  若是鐵狂在場,定能一眼看出。

  李銳分明就是在演化自己的錘氣法。

  不錯。

  他就是要將錘氣法的奧義融入到刀法之中。

  有仙形在身,李銳的防御遠超一般的武者,這是一個巨大的優勢,必須發揚光大。

  一開始的慢。

  是為了營造勢。

  通過錘氣法變化的刀意將對手牽引,然后當刀意累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似山洪泄落,放棄防御,摧枯拉朽將敵人淹沒。

  當敵人發現的有問題的時候。

  已經晚了。

  李銳悟性高的優勢就體現出來。

  別的武者只能死板的練功法上學的招式,他卻可以靈活根據自身的優勢、結合所學武功打造出最合適自己的功法。

  這樣一來。

  與同境界的武者交手,就能占盡先機。

  殺人,可不就是靠一點點的優勢累積起來的。

  李銳不喜歡動手。

  可真的要出手,就必須保證死的人不是自己。

  否則命都沒了,還談什么長生?

  晃眼見,半月過去。

  黑夜,鐵匠鋪。

  “鐵老頭,你天天抱著刀睡,不嫌硌得慌?”

  劉鐵柱瞥了一眼鐵狂。

  自打仙刀出世之后,鐵狂是時時刻刻刀不離身,比看自家媳婦兒都看得緊。

  鐵狂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屁,這叫溫養。”

  對鐵老頭的話,劉鐵柱表示并不怎么相信,在他這個鄉下人看來,不就是年紀大了娶了個小嬌妻,可不就是舍不得。

  溫養個錘子。

  好幾次他想摸摸仙刀,都被鐵老頭呵斥。

  敢情仙刀出世了,他這個功臣反倒摸不得了。

  真是氣得慌。

  “對了,鐵老頭,這刀你打算起個啥名?”

  自打上次叫了鐵老頭之后,就發現還是這個稱呼更加順口,索性就繼續這么叫,鐵狂也沒有叫他改口的意思。

  “起名.”

  鐵狂第一次有些為難。

  打鐵、打人他都是行家里手,可吃虧就吃虧在肚子里的墨水實在不多,起個名要是不夠霸氣,豈不是給仙刀跌了份兒,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起名的想法。

  就在倆人坐在鐵匠鋪子石階上閑聊的時候。

  一個披著黑袍的人走了過來。

  劉鐵柱警覺:“是誰?!”

  就在他準備站起身對峙時,黑袍人取下斗篷,露出真容。

  當看清來人,劉鐵柱有些吃驚。

  “師父?”

  李銳沒看劉鐵柱,而是鄭重的望向鐵狂。

  “前輩,我想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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