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187.神相安魂,強敵齊至
:shukuge187.神相安魂,強敵齊至(8.0k字大章求訂閱)187.神相安魂,強敵齊至(8.0k字大章求訂閱)是桃花酥呀
山洞早被宋延隔開,內里是婆須沙華、陰府獻祭陣以及正在煉制的地府尸魍,外面則是一片開闊的仙家洞府,內外之間由幻術陣罩隔開,如此縱有人誤入也只道是世外高人在此隱居。
白衣女修臉頰上猶然殘存著淚水,衣衫上則是一串兒血痕,那是她師父被土獸貫穿身體時在她身上留下的。
宋延親眼看到這女修有多么的歇斯底里,有多么的悲慟,可當他動用了“淫邪魔僧”的力量后,這女修所有激烈的感情就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跳。
白衣女修看著眼前少年,很想撲到他懷里痛哭一場,將心思、難受與其慢慢說來,因為她總覺得眼前少年就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她的所有傷口都能得到愈合。
可.她為什么還和這男人不認識?
“寒娥,多謝道兄相救”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道兄如何稱呼?”
“叫我簡煌即可。”
兩人彬彬有禮。
宋延又道:“寒娥姑娘消耗頗大,且先休息片刻。”
寒娥咬著嘴唇,掃了眼那石塌,卻又走向另一邊,她雖癡心于眼前男人,可最基本的廉恥還是懂的。
宋延溫和道:“去塌上休息吧,一覺睡醒,就什么都過去了。傷痛也好,恐懼也好,人總得走出來,往前看吧?”
若是旁人和她說,寒娥肯定不會聽進去分毫,但這男人的話卻被她反復在心中喃喃。
“去吧,塌上休息也快些。”
“多謝簡煌道兄。”
寒娥不曾拒絕,因為這男人的床榻對她來說也有著強烈的吸引。
她蛻了靴子,平躺塌上,而心跳則陡然加快,一縷縷雜念自動產生:道兄能從土獸口中救我,他一定是高人前輩吧?可道兄為何生的讓人那般心動?道兄會不會也上塌來,畢竟這本來就是他的床,他可以睡上來的吧?若是道兄過來了,我該不該假裝睡著了?若是道兄為我寬衣解帶,我我.
雜念越發夸張,逐漸編織成一種她自己也不理解的期盼,她甚至感到口干舌燥,足趾緊繃,遠處那少年像是一團神秘且危險的火焰,而她則像飛蛾。
正當寒娥胡思亂想,宋延抬手一揮,將隔簾拉起。
寒娥俏一愣,有種心思被那少年看破的感覺,臉上越發浮現幾分紅暈,心頭只道:‘這道兄,還真是個正人君子。’
宋延笑著搖搖頭,旋即盤膝坐在洞口,取出石臺,獸皮,刻刀,緩緩的制作起皮影來。
洞穴內里,一縷漆黑陰冷的根須不知何時攀爬到了陣前,破土而出,昂著尖尖的根尖,好似在朝外張望。
寒娥睡了一覺,醒來后,已到深夜。
月光落入山洞,卻只照亮洞口一小塊地方。
寒娥看到道兄正坐在那處,面前發出“沙沙沙沙”的熟悉聲響,她忽的懷有一絲緊張、一起期待地摸了摸身子雙腿,發現居然完好,一抹奇異的失落感又旋即生出。
寒娥被這失落感弄得心情古怪,但她旋即穿上靴子,小心地來到宋延旁邊,借著月光往前一看,驚喜道:“道兄也會制作皮影?”
宋延停下刻刀,抬首道:“略知一二。寒娥姑娘也會?”
寒娥欣喜地點點頭。
宋延往旁挪開一點,又在石臺擺上一張石凳,笑道:“即為同道,不妨賜教。”
寒娥愣了下,卻還是快步走來,坐在了道兄旁邊。
轉眼,便是月余過去。
寒娥腦中有所有關皮影術的知識都被宋延給掏了個空。
但反之亦然。
寒娥也從宋延那邊學到了《十指幻皮術》、《畫皮畸魂術》等高級皮影手法。
這一日,宋延道:“寒娥姑娘,可否幫我個忙?”
寒娥看著這位道兄,美目中幾乎流出蜜糖來,她心底因為師父慘死的傷已經痊愈了,而這位道兄則占據了她全部的心扉。
這一個多月來,這位道兄碰也沒碰她,讓她越發感到道兄實在是她心心念念尋找的道侶。
此時聞言,她點頭,笑道:“我與道兄相交莫逆,別說一個忙了,十個我也幫。只是.寒娥道行低微,能幫道兄什么呢?”
宋延取出一封信,一塊令牌,一袋玄玉,道:“我因為一些原因無法離開這里,但卻又一封信急需送到青嬛國,寒娥姑娘且幫我送去。但凡到了青嬛國,出示此令牌,自有人尋你。”
寒娥微微垂首。
要離開道兄,她有些不太樂意。
宋延笑著鼓勵道:“不過一封信的時間,寒娥姑娘真不愿幫我?”
寒娥這才接過信和令牌,不甘不愿地道:“那好吧。”
旋即,宋延護送她離開了蠻荒之地,待其進入無相古族生者區域內時,才調頭返回。
當然,寒娥送信這一去,便是再也見不到宋延了,而在這過程里,她所中的“淫邪魔僧”力量也會慢慢解開,待到無相古國最西的青嬛國,那力量應該已經徹底消失了。
屆時,寒娥會撕開那封信,信上只寫了一段話:青嬛上國,藍天白云,遠離紛擾,姑娘何不在此開始新的生活?這令牌便是此處的居住證明祝一切安好。
落款:簡煌。
寒娥的皮影術嚴格來說,并不算高明,只不過卻頗為顛覆。
正常皮影術乃是先繪神相之圖,然后再刻出皮影,最后招魂。
這魂,說白了,其實都是因果碎片。
因果碎片附著于皮影,便以皮影生前的力量運行。
但寒娥的皮影術卻截然相反,乃是先有因果碎片,然后再套上皮影,最后再為其繪制神相。
簡單來說,宋延如果刻一個“雙頭狼皮影”,那他最終做出的頂多也就個具備雙頭狼力量的東西。
但寒娥的皮影術,則是先不預設目標,而是取來因果,然后在因果上套皮,畫上神相。
前者,完全取決與皮的質量高低。
后者,則取決于因果強弱,只要你的因果能撐得起來,你想畫什么就畫什么,只不過,這卻也有上限,那就是————絳宮層次。
寒娥所掌控的神相極限也是頭絳宮妖獸。
據寒娥說,這妙法是祖上所傳,但威力僅限于此等層次,所以對高層次修士而言完全就是雞肋。可,于宋延觀之,其玄妙和潛力遠在《百相神御》之上,也正因如此,宋延才好生給這女修安排了退路,算是一報還一報。
此時,宋延掃了眼面板上的法術欄。
其上多了一行信息:“神相絳魂術(未圓滿)”。
宋延一番推演變異,將其變為“神相安魂術(圓滿)”。
兩個法術只變了一字,但效果卻已天翻地覆。
前者的極限乃是絳宮層次,后者.則是只要“因果夠強”,且能“繪出神相”,那么你就算制出一個天帝來,都可以。
當然,這種強大的禁術,限制也不少。
其一,一相一繪,即一種神相只能繪制一次;
其二,人死相強,你所繪神相的目標若是還活著,神相就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而這目標若是死了,那神相就會變強,而你也將獲得那目標的剩余壽元;
其三,相強反噬,你無法繪制出實力在你之上的神相,強行繪制則只會反噬。
宋延閉目感知著這“逆向皮影術”的古怪禁術,神色一動,露出了淡淡笑容。
其實,他對高層次存在的神相也頗難琢磨,不過他對有一個存在的神相卻極為了解。
那個存在,就是.他自己。
須臾之間,又是五年過去。
五年里,宋延獵殺了不少土獸。
婆須沙華的“身板兒”越發飽滿,而他的那需要耗費不少力量才能睜開的“淫邪魔僧之眼”也減少了消耗力量,變得輕松起來。
同時,他觀察土獸,又回憶神嬰木獸,前者神相很容易就繪了出來,但僅限于神嬰之下,后者.卻不得要領。
這一天,宋延感到月光灑落,翻身而起,打算外出狩獵,畢竟這些年他都是晚出早歸,每次在外停留一般在五到六個時辰,余下則會快速返回,煉制尸魍。
但今日,他并未外出,只因在站到洞口前時他心有所感,迅速轉身來到后洞,一看,卻見一尊周身纏繞著地府之氣的人形怪物已然起身。
其古紫府層次的體魄經過長期煉化,已然轉換成了一種死寂的、堅硬的物質。
‘地府尸魍,成了!’
宋延心中歡喜,他念頭一動,地府尸魍便起了身。
宋延閉上眼,他發現自己甚至能夠通過地府尸魍去看,去聽,去感覺,一切甚至比《百相神御》所掌控的皮影更加流暢。
下一剎!
地府尸魍破開山洞,化作黑光飛出,在周邊低空旋轉了小半個時辰,它內斂于體內的地府之氣并未引來天地異變,也未引來魂閾,而是使其能夠順利地漂浮在半空。
略作思索,宋延便大概明白了原理:收斂地府之氣,故而未引來天災獸;成功進入世界,而未從苦海,故而躲過了天地規則。
宋延繼續嘗試,他發現這地府尸魍雖然雖然無法動用法術,但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竟足以發揮等同于神嬰后期修士本命秘寶的攻擊強度。
測試完畢,他召回地府尸魍,然后開始了進一步的“流程”。
他取出陣筆,在地府尸魍左掌繪制出“小天道文字——引”,然后又取了備用的“八白洞晶玉”手套為其戴上,繼而在其右掌繪制出了“絕玄陣”陣紋。
陣旗乃規范陣法范圍,可若是繪于掌心,便可通過自身來進行控制。
數日后,宋延忙碌結束,稍作歇息,又從倀王煞珠中調出諸多神魂,以“紫府元爆”中的剝魂之法,將這些神魂的因果迅速剝落,之前那“殺生魔僧寄存的楊木檀”也是其中一員.
這諸多因果密密麻麻的附著于地府尸魍之上。
但地府尸魍明顯絕緣這些因果,所以只是附,而無法滲入。
宋延觀察了一會兒,旋即取出一張普通妖獸皮,整個兒裹覆在地府尸魍體表,然后取出畫筆在那皮上認認真真地繪制自己的模樣。
可他這一嘗試,才發現高層次神相極難繪制,哪怕是自己都不容易。
在失敗了十多次后,他終于成功了。
宋延長舒一口氣,退后兩步,繼續運轉《神相安魂術》。
頓時間,因果外滲,融于神相,又規范妖獸皮,使其平滑完整,顯出個平平無奇的少年模樣來。
宋延看著這少年,心念一動。
那少年身后竟然浮出了個白衣仙人,這仙人比他的弱了些,但總算是功能齊全,這白衣仙人頓時逸散出偽裝氣息,使得少年身上氣息,神魂氣息都變得和宋延一般無二。
待到這少年完完全全和他一樣,兩人面對面站著就如照鏡子一般時,宋延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眼前這怪物,既有地府尸魍的力量,又有他七八成力量。
雖然“倀王熔爐、念珠”這些外物無法動用,但這怪物相當于是他一步踏入了“古神嬰境”,軀體力量直接上升了兩個檔次,如果再搭配上“一步踏天”之類的法術,宋延幾乎無法想象其真正力量。
這是一個實力在他之上,甚至能當面秒殺他的分身!
“哈,哈哈哈哈!!”
宋延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魔母,你不是在找我么?來試試吧。”
不過,他又低頭看向陰府獻祭陣中的婆須沙華。
婆須沙華和他神識相通.
似乎是理解了他的苦衷,這棵漆黑陰冷的冥樹收縮根須,然后又忽的纏繞在了宋延分身之上,待到嘴邊,宋延分身自動張開嘴,婆須沙華則“哧溜”一下整個兒鉆了進去。
隨后,一條條樹根又探了出來,扯住陰府獻祭陣的陣盤,陣旗,一下子全收入了宋延分身的腹中。
在獻祭陣收起的一剎那,宋延本以為會迎來天災,但并沒有。
地府尸魍也是天生的地府之氣隔絕體。
婆須沙華今后產生的地府之氣完全可以儲存在其體內。
宋延看著自己的尸魍分身,心中很是滿意。
想了想,他又取出些儲物袋送入尸魍分身腹中,以備使用,之后再為其戴上了一張鬼面具。
一炷香時間后.
尸魍宋延化作一道黑光離開了洞口。
宋延自己則是不急不忙,繼續在山洞中待了數日,這才收了陣法,遮掩氣息,離開了這荒山老林。
距離黑暗天災時代的降臨其實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里,整片大陸都已亂了套。
百姓們搬遷,修士們傾盡全力應對天災獸。
而修士們所作出的封印也早被擊碎。
地府之氣的溢出不再局限于古墓,哪怕是一些幽遠的裂谷也開始溢出地府之氣。其中,溢出最多的地方毫無疑問乃是海底。
海底距離地底更近,自然也是首當其沖。
一時間,海嘯洶涌,水獸橫行,海畔城市早被淹了又淹.
除此之外,火山爆發,森林咆哮,火獸,木獸雖比不上土獸水獸之多,卻也也有些。
至于金獸,倒是還未如何出世
五行天災獸像是過度應激,時刻察覺著地府之氣,而一旦發現,立刻撲過去將其攪碎。
宋延的打算則是四處云游,觀察眾生神相,探尋可能機緣,同時解決掉過度入侵的天災獸,并將其獻祭,消化。
“陰府獻祭陣”雖然高明,可但凡他入手過的法術或陣法,都能依靠智慧很快掌握。
在將一塊兒陣盤給了尸魍分身前,他自然早就做了預備。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這一日,宋延正在西絕古國以南的一片地域清掃木獸,陡然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感在他心底浮現。
宋延二話不說,快速向著與危險感相逆的方向遁離,同時控制尸魍宋延往他靠近。
一日后,他來到了一處邊緣城鎮,這兒已經沒有天災獸了。
而再一感知,那危機感也消失了。
宋延神色微凝,陷入思索,心中喃喃道:‘危機感其實只是出現了一剎那,之后就消失了,如今也全然沒有。難道是我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災獸,又被其盯了一眼?’
一時間,他有些驚疑不定。
雖然只有短短的剎那,但他并不掉以輕心,因為自“無相天尊”的名號打出去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危機感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吆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客官,來碗餛飩嗎?”
他轉過頭,看到一位笑容可掬的中年漢子正在篷布下,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笑看著他進行詢問。
宋延掃了掃四周,紅塵的氣息才從四面八方撲涌而來。
過去的邊緣小鎮人煙稀少,可如今的邊緣小鎮卻是熱鬧擁擠,但也伴隨著種種辛酸可憐之人,也伴隨著動蕩,能來這兒做生意的都得有兩把刷子才行。
宋延瞇眼觀察著四周,然后抓出塊銀元寶,當面掐下粒芝麻粒大小,道:“來一碗。”
中年漢子收了錢,便快速下餛飩去了。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就出現在宋延面前。
宋延擦了擦筷子,邊吃餛飩邊感知著四周。
大概吃了一半的時候,他神識掃動四周,卻還是沒有半點發現。
‘究竟是什么?’
他皺著眉,思索著。
中年漢子看他愁眉苦臉,又見周邊沒什么客人,便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的長凳上,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這世道,人命如草芥,公子今日至少還有一碗餛飩吃,何必憂傷?哈哈哈哈!”
他笑著,然后又道:“我老娘,娘子,女兒,全死在天災之中,我這不是還沒心沒肺地活著?我啊倒是沒有本事去殺天災獸,但能在邊緣小城看著仙人斬殺天災獸,也是快事!”
在這種小鎮,與人訴苦,講述自己的悲慘最能引起人的共鳴,然后便聊起來。
宋延聽他這么一說,便也聊起了這個話題。
聊著聊著,他的緊張感也舒緩了不少,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慮了,心中不禁暗道:‘就那么一瞬間的危機,而且已經消失一天了,我的分身也已經到了附近,還擔心’
思慮未盡,宋延猛然起身。
他就是擔心!
小心無大錯,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危險,也必須防范,絕不可懈怠!
隨后,宋延對餛飩店老板拱了拱手,整個人化作遁光繼續飛速往無相古國內地而去,尸魍分身則從另一邊迅速抄來,與他匯合。
數日后,一處野外,宋延在湖畔停下,稍作歇息。
但才一停,他就感到了不對勁。
反常之感才生出剎那,宋延便不歇息了,身形一動,欲要繼續遁走。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道無形枷鎖破空而來,他還未反應過來,那枷鎖就已破入他身體,纏向他神魂。
宋延反應極快,倀王熔爐瞬間焚燒,將枷鎖抵擋在外;念珠則飛快旋轉,撞擊著那枷鎖,每一次撞擊,都會帶來強烈的神魂震顫。
轉瞬,宋延已是七竅流血,周身劇痛,躲在倀王熔爐中的神魂如遭雷擊,幾欲裂開。
與此同時,尸魍宋延化作黑光飛掠而出,循著枷鎖方向一拳轟去。
云中,一道雙腿修長的女修輪廓若隱若現。
但女修并沒有說任何話,第二道枷鎖緊接著甩射而來。
可才射到一半,女修似是察覺了不對勁,她匆忙收回枷鎖,連帶第一道都收了回來,然后身形縹緲,恍如幽靈般地一晃就落在了地上。
而尸魍宋延的拳頭也落了過來。
空氣變得焦灼,焚燒,狂暴的氣流讓周邊風景都開始產生扭曲,就好像一張優美自然的水墨畫被不識風雅的糙漢隨手捏皺。
就在這時,一道漆黑的颶風伴隨著嗡嗡蟲鳴從女修身后掠出,撞擊在那拳頭上。
颶風散!
拳頭也暫時退卻。
尸魍宋延迅速后掠,擋在宋延身前。
宋延神識掃去,卻見兩道身影從林中幽幽走出。
都是老熟人,一道是魔母蘇瑤,一道居然是毗藍婆!
雙方見面誰都沒廢話,先一通交手,但交完之后才發現對方也不是刻意隨便拿捏的,于是又暫時恢復了平靜。
可無論是宋延,還是魔母蘇瑤,毗藍婆,都有些驚疑不定。
“你進天尊秘境,找過你主子了?”
“你這幫手哪兒找來的?”
雙方同時發話。
宋延沒問“毗藍婆為什么會在這里”,因為當毗藍婆出現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天下大亂提供了客觀條件。而毗藍婆怕不是又得到了什么機緣,這提供了主觀條件。
至于“毗藍婆為什么能跟蹤他”,這也是個無需詢問的問題,因為毗藍婆必定得到了什么機緣手段,所以才能鎖定真實的他。而這機緣層次怕是極高,哪怕他的《自在天魔圖》能瞞過天魔,卻也瞞不過毗藍婆。
聯想到古神天尊腳下的雙首毗藍驕蟲,宋延一瞬間就把話捅開了。
你要是進了天尊秘境,你的表情會告訴我答案。
你要是沒進,甚至不知道,那我這句話就是挑撥離間。
相比之下,魔母蘇瑤的問話倒是顯得更為直接。
下一剎,魔母蘇瑤“鵝鵝”笑了起來,幽怨地道出句:“相公,你好沒良心,人家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哩。不是說好了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嗎?”
宋延全身流血,他眨著眼,掃了眼面容平靜的毗藍婆,再看看魔母蘇瑤,忽的,他身形猛動,直接化作一道虹光往遠射去。
“哪兒走!”
魔母蘇瑤厲聲道。
但,就在宋延掠出的剎那,尸魍宋延又是一拳轟向魔母蘇瑤。
魔母蘇瑤本想釋放魔母枷鎖,看到那黑光又至,不禁面生嗔怒,冷笑道:“閣下這閑事是管的有些多了。”
她袖口一甩,一道枷鎖往尸魍宋延而去。
枷鎖束魂!
但尸魍無魂!
一鎖成空!
魔母蘇瑤花容失色,又一道雪白飛劍往尸魍宋延當面射去。
這凌波古族的寶物如破銅爛鐵般被砸飛,毗藍婆不得不出手相助,颶風一掃,這才擋住尸魍宋延。
緊接著,尸魍宋延便毫不留情地往魔母蘇瑤攻去,毗藍婆則是出手解救。
一時間,三者倒是僵持在了一起。
如此直到小半炷香時間后,尸魍宋延才主動拉開距離。
魔母蘇瑤氣喘吁吁,毗藍婆也停了手,它們的目標是宋延,而不是這神秘強者。
魔母蘇瑤忽道:“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尸魍宋延淡淡道:“少見多怪,魂隱之術罷了,你這腐念層的妖婆當然別想拘到我。”
“魂隱之術?”
魔母蘇瑤扭頭看向毗藍婆。
毗藍婆搖搖頭,顯然它也沒聽過這法術。
而就在這時,半空又從兩邊相繼落下四道身影,分別是帝釋象皇,猴兒般天魔,僵硬面容天魔,以及一個山海妖族的豬頭神嬰。
若是宋延還被魔母蘇瑤用話拖在此處,怕是早就被徹底圍住,繼而再也無法逃脫了。
尸魍宋延能攔住一個妖祖,可卻攔不住第二個。
毗藍婆忽的看向尸魍宋延道:“那小子奸猾無比,閣下怕是被他騙了。方才閣下出手,雖然招招狠辣,可絕對沒有出全力,如此可見閣下心底也是存了疑慮,可對?”
尸魍宋延隨口扯道:“那又如何?我與他有約在先,你們想殺他隨時都可以,但就這一個月不可以。”
魔母蘇瑤道:“我這相公倒是警惕的很,一路追他,縱有毗藍婆你得來的寶物遮隱,居然還是被他逃跑到這等地步。
還有閣下閣下想來是他臨時請來的吧?
我告訴你,閣下十有八九被他騙來當擋箭牌了。
他許諾給你的東西,絕不會兌現,不如閣下與我們合作吧。
閣下想要的東西,待抓到我那相公后,自會給你。”
尸魍宋延微微頷首,似在思索。
陡然之間,它和帝釋象皇同時出手。
帝釋象皇手中金光一閃,恍如煌煌大日從空氣里迸了出來。
而尸魍宋延則是五指呈掌,往那大日抓去。
下一剎,周邊山河震為齏粉,平靜湖面一擊千丈,盡在半空粉碎!
尸魍宋延則是借機往遠遁去!
帝釋象皇瞇了瞇眼,長長的象鼻微微甩動,甕聲道了句:“好恐怖的身體力量。”
毗藍婆道:“比你還強?”
帝釋象皇道:“都沒出撒手锏,強弱不知,不過.它的軀體力量卻絕對在我之上。這簡直,簡直.就跟地府尸魍似的。”
毗藍婆搖首道:“不可能,地府尸魍沒有靈智,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控制地府尸魍。”
說罷,它又看向魔母蘇瑤。
魔母蘇瑤也搖了搖頭,縱使歷經三界,從邪念到執念層天魔,再到腐念層天魔,她也沒見過“地府尸魍”能被控制。
這種沒心沒肺也沒魂的東西,不會開口說話,只會追殺有靈魂的存在。它是破滅世界中產生的地府生命,雖然只是最低級的,卻也絕不是能被人控制的。
如果真有人嘗試制造地府尸魍,那地府尸魍出世的一瞬間就會反噬那人,更何況她也從沒聽過有誰能制造地府尸魍。
毗藍婆道:“那不管它了,我們繼續計劃。宋延必須要死.”
魔母蘇瑤道:“我要婆須沙華。”
毗藍婆道:“我要倀王煞寶。”
魔母蘇瑤道:“象皇,若是再追到宋延,還請你幫忙攔住那神秘高手。”
帝釋象皇甕聲應了應,然后道:“但說好了,你拿到婆須沙華后,我們還需再入一次天尊秘境。上一次太過匆忙,只匆匆拿了些許外圍寶物就逃了出來。”
魔母蘇瑤笑道:“那自然,有了婆須沙華,我們就能引開秘境守衛,安安穩穩地進入深處,拿取這修玄界上古時代最強者的核心寶物。
至于怎么分,到時候再說。我是天魔,與你們要的東西并不太相同,所以也不會產生多少矛盾。”
帝釋象皇滿意地點點頭。
旋即,毗藍婆從虛空中摸出一個指南針般寶物,那寶物甚為古樸,通體呈暗金色澤,針尖上則是浮動著些無形的氣息,這是毗藍婆當初對宋延出手時,通過黑色颶風中的毗藍蟲采摘來的。
此時,針尖滴溜溜轉動,很快朝向某處。
六道身影毫無猶豫,再度追去。←→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