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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滿城風雨,黃裳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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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國契丹信奉薩滿教,后來隨著佛教傳入興起,許多人又開始崇信佛教,但薩滿教在遼國依舊有強大感召力。

  薩滿教尊奉萬物有靈,對契丹的生活祭祀戰爭等等事情都有影響。

  薩滿教供奉之神種類繁多,萬物都崇拜,其中以天神地祗為主要神明。

  趙倜觀瞧前面兩尊神像,就是薩滿天神地祗的形狀容貌,他在宮中曾經看過關于介紹薩滿的秘冊,薩滿甚至會敬供一塊大石,而且薩滿不止契丹有,女真和草原上蒙兀等部落都信奉此教。

  “薩滿教?”周侗幾人愣了愣,都沒有接觸過此教,對此教并不了解。

  趙倜此刻暗想,看來那少女是遼國之人,畢竟北方那些部落和大宋連來往都沒有,也只有遼國才會在東京布下間諜。

  而這也能說通那少女之前為什么會和明教的人在一起,肯定是太叔定乾意欲起事,偷偷聯系了遼國,而遼國攪風攪雨,說不定背后允諾了明教什么事情,恨不得大宋國內打生打死一團糟的局面,好漁翁得利。

  趙倜道:“去看看神像左右有無機關密道。”

  他不相信少女能夠憑空消失,若搜查不見,就是此處存有密道逃脫。

  少女知道甩不掉他,時間長了肯定會被追上,尤其天亮后逃無可逃,唯有回到這里,通過密道才能逃出生天,至于暴露此處也是沒有辦法之舉。

  這時眾人上前尋找,幾息之后,周侗道:“王駕,這里不太對勁!”

  就看他扳動神像上一塊突起,然后神像后背竟然打開個暗門,里面涼颼颼的風立刻吹了出來。

  果然有密道,趙倜點頭:“多進去些人,謹慎一些,看看通往哪邊。”

  韋寒沉周侗兩個領頭,帶了幾十名軍兵,進入暗道之內。

  商七搬過椅子,趙倜坐下等待,打開手中名冊。

  這名冊內容并非漢文,而是契丹文書寫,契丹文或者西夏文,都脫胎于漢文,四四方方,有些就是漢字多加了幾筆,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趙倜在皇宮之時曾經學過兩種文字,甚至吐蕃文也學過,他過目不忘,短短時間便已通曉,觀看自然無礙。

  這冊上都是地址和人名,地址有大臣家的,也有宗室王公的,至于人名卻是契丹名在前,漢名在后,顯然是潛伏進的諜子真假兩種稱呼。

  他看過之后眉頭皺起,足足三四十家,沒想到遼國在東京經營如此之深。

  冊上的大臣倒還好說,多為舊黨,不少已經降職罷官,還有的貶謫外地,以前不管,至少最近時間難再被刺探什么消息。

  宗室之內,近宗不但端王府有諜子,就是申王趙佖那邊也有,宗室本來都不掌權,也不知道遼國往這些府邸安插人等干什么,如果是賭以后能夠上位,圖謀未來那一絲可能,真算得上布局深遠了。

  趙倜合上名冊,繼續等待,過不許久,看韋寒沉周侗等人居然從院外回來,兩人稟報這神像中的密道竟是通往外面一處民房,但此刻民房之內早就人去屋空了。

  “王駕,那民房中布置簡陋,但卻封閉極嚴,顯然只是做為這宅子的逃脫出口。”周侗道。

  趙倜點了點頭,起身走出房間,這時天光已經放亮,他道:“回軍司集兵抓人。”

  不能再等,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少女會不會跑去各家通風,若他這邊去宮內請旨搜查,然后再回來帶兵去抓,這一往一返,說不定人早跑光了。

  接著返回軍司,先寫一份奏疏,叫侯三回府找童貫送與趙煦,然后開始分派人手前往各處捉拿,一些貶謫的舊黨家里叫王恩種樸牽頭,至于宗室就必須得他親自前往了。

  先去端王府,這時天色還沒有完全明亮,街路上的人也并非很多,端王府門口的侍衛軍兵抱著槍桿在打瞌睡,看見趙倜帶一隊人馬過來差點嚇得轉身便跑。

  趙倜淡淡道:“慌什么,去叫端王起來,有要事問他。”

  軍兵急忙跑去找趙佶,趙倜則往他書房走,進去坐下一看,竟然又有不少好物擺放,絲毫不遜色去年他拿走的那些東西。

  片刻趙佶黑著眼圈氣急敗壞進門:“燕王,這才什么時辰,你失心瘋跑我這里做甚,還帶了軍兵,你莫非又要搶劫不成?”

  趙倜不理他,把那名冊之上兩個人名念出來:“這二人是你府里的吧?現在何處?”

  趙佶聞言愣了愣,忽然跳腳道:“這兩個一人是我侍妾,一人是后宅丫鬟,莫非你上次來府見得好了,此番想要奪走不成?”

  趙倜冷笑一聲,搖了搖手中名冊:“剛剛破獲遼國于東京的諜子巢穴,得到細作名單,這兩個都是契丹人,你居然還敢收做侍妾,就不怕睡著睡著腦袋搬家,叫人帶去上京嗎?”

  “燕王,你,你是嚇我吧?”趙佶瞪大雙眼:“你拿這事唬過我幾遭,此刻又來…”

  趙倜將名冊往他眼前揚了揚:“你也認得契丹文字,看看這是什么?那陸嬌奴和奚巧芳前面都有契丹名字,趕快帶我去找。”

  趙佶瞅了一眼名冊,臉色立時煞白:“這,怎會如此…”

  趙倜道:“少再廢話,前方帶路!”

  趙佶雙腿有些哆嗦走出書房:“八,八哥,我昨晚就和嬌奴在一起…”

  “那你腦袋還在頭頂,也真算命大。”趙倜冷笑。

  “八哥別再說了,我心中后怕…”趙佶神情恍惚,深一腳淺一腳走去。

  片刻至他臥房前面,進入一看,一名俏美女子在被窩里云鬢疏散,驚訝張望過來。

  “殿下,這是干什么?”

  趙佶此刻哪敢上前,躲去趙倜一旁,叫道:“你還敢說,你是契丹奸細,一直在欺騙本王。”

  女子聞言愣了愣神,嘴角忽然現出一抹古怪笑意:“原來殿下是帶人抓我的。”

  趙佶偷瞅女子,看她神色頗顯詭異,不由心中篤定,便是打了冷戰:“八哥,快,快叫人抓她,亂刀砍死這奸細!”

  女子嬌笑道:“不必了!”忽然作出個咬牙的動作,似乎將什么東西吞進腹中。

  趙倜皺眉,就看這女子轉眼間口鼻流出黑血,竟然是服毒自盡。

  “去找另外一個!”趙倜淡然道。

  “那個是丫鬟,在遠處院落。”趙佶不敢看已經死去的女子,轉身望著外面說道。

  “帶路!”趙倜面無表情。

  接著去了另外一角院子,就看幾名丫鬟在外面忙碌,趙佶小聲道:“八哥,那個穿綠裙子的就是。”

  丫鬟們見來了這么多人,都露出驚訝神色,趙倜抬手一點,幻陰指勁直接將綠裙女子點倒:“把她嘴里毒丸先取出來。”

  侯三朱四過去,撬開丫鬟牙關,果然在舌下發現一枚極小的蠟丸。

  接著帶走,去申王趙佖那里找人,但是卻撲了空,繼而往另外幾家宗室,再抓獲一名女子。

  隨后回去軍司,這時派出去搜查各處的人陸陸續續歸來,卻只帶回兩名諜子,是一男一女。

  趙倜詢問,原來多數見勢不好便直接吞毒了,還有幾家人卻不在,可能被那少女提前通報了消息,先一步逃掉。

  趙倜下令將這四人關去大獄,然后揣著名冊進宮。

  這時候剛下早朝,趙煦神色難看坐在御書房內。

  趙倜進門道:“官家,臣未及請旨直接抓人,和官家請罪。”

  趙煦急迫道:“燕王何罪之有?不是已經遞過奏疏了嗎?抓到多少遼國奸細?”

  趙倜將名冊呈上,然后道:“這些契丹諜子口中都含有毒丸,極難捕獲,最后只有四人落網。”

  趙煦松了口氣:“抓到就好,燕王審問了沒有?”

  趙倜搖頭:“下到獄中后就過來報與官家得知。”

  趙煦拿著名冊仔細看了一遍,接著摔去書案:“遼國無孔不入,竟然連皇宗之內都敢伏下眼線,膽大包天,全都該死!”

  趙倜道:“也不知經營了多久,更不知這冊子是否全部,但臣觀都是之前舊黨要臣,估計差不多便是這些了。”

  趙煦思索道:“燕王先行審問,問出什么馬上來報與朕知。”

  趙倜道:“陛下,審訊間諜細作是樞密院機速房的事務,臣來審問…”

  趙煦哼道:“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恐也問不出什么,燕王你問完了再移交給他們好了。”

  趙倜點頭,隨后起身回返軍司大獄,這時抓獲的四人都分開關在不同牢房,綁于木柱之上,個個嘴中塞了破布。

  種樸過來行禮道:“殿下,有三人想要嚼舌,被軍兵阻止,所以才將嘴巴堵住。”

  趙倜點頭:“那個沒咬舌的在哪里,帶我去看。”

  接著去了前面一處牢房,里面正是在端王府帶回的那名丫鬟,叫做奚巧芳,她此刻渾身哆嗦,臉色慘白,雙眉之上掛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這是中了幻陰指之后的癥狀,若是沒人以純陽內力給她療傷,或是趙倜不收回那道陰寒真氣,過不多久便會血脈凝結而死。

  趙倜走至她近前,種樸一把扯去口中破布,她聲音虛弱地道:“好冷啊,殺了我吧,趕快殺了我…”

  種樸喝道:“你這契丹奸細,一刀殺了卻是便宜,此刻問你話語如實回答,還能給你個痛快,不然有數十種大刑叫你生不如死!”

  這丫鬟搖頭:“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趙倜走過去,淡淡地道:“她們三個都想咬舌,你為何不做?”

  丫鬟勉強抬頭望了趙倜一眼:“我,我也咬了,可最后實在狠不下心…”

  趙倜點了點頭:“我看你此刻難過,就收了你身上的真氣,然后再問你話。”

  丫鬟如蒙大赦:“多謝燕王千歲,多謝燕王千歲。”

  “你知道我?”趙倜將手掌按在對方肩頭,收回那一絲幻陰真氣。

  “上回燕王千歲來府中叫我等站在一起辨認,我便記住了。”這時身上寒意消失,丫鬟說話也利索起來。

  趙倜看了她片刻,道:“你知自家犯的死罪,但痛快一刀死了和折磨死了并不相同。”

  “我知道,燕王千歲就給我個痛快吧…”丫鬟咬牙道。

  趙倜搖了搖頭:“可還有一種不死之法,你說出我想問的,我可以做主饒你一條性命。”

  “我寧死也不會供的,若是招供的消息傳回遼國,我全家都得死,我,我不能說!”

  趙倜微微一笑:“我不問你遼國之事,也不問什么情報,我只問你一件旁事,你回答出來,便留下你一條性命。”

  “什么事?”丫鬟聞言愣了愣,看向趙倜。

  趙倜道:“你們首領是一名少女吧?”

  丫鬟心中有些掙扎,但想到她們這些人的身份都已泄露,顯然對方已有所知,點頭道:“是…”

  趙倜笑道:“她卻是逃跑在外,我沒捉到她,她叫什么名字,在遼國什么身份,你回答出來我便給你一條生路。”

  “她的名字和身份?”丫鬟面露愕然:“她是我們這些人的統領,統領姓元,名字卻不曉得了。”

  “姓元?”趙倜搖了搖頭:“契丹沒有這個姓氏,這是漢姓與西夏姓。”

  “這,這便不知道了…”丫鬟小心翼翼道,生怕趙倜下令用刑。

  趙倜想了想:“那邊三人知道嗎?”

  丫鬟道:“我們彼此之間并不認得,那三人我也不知…”

  趙倜沉思片刻,對種樸道:“給另外三個動刑吧,除了情報事情,還有我剛才問的這些。”

  種樸稱是,趙倜隨后轉身走出牢門,朝外行去。

  此刻臨近午時,周侗駕車回府,剛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就聽前方路上一輛車內傳來殺豬般滋哇大叫的聲音。

  趙倜不由皺了皺眉,這聲音聞得耳熟,他叫周侗趕至并駕,便聽那車內一名小童在囁嚅背誦:“天地元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鳴,鳴鳥在竹…”

  “啪”一聲竹板打手掌動靜傳來,小童再次大叫。

  “背多少次了,一到這里就錯,鳴鳳在竹,次次都背成鳴鳥在竹,你說為父該不該打你!”

  趙倜聞言在車上道:“黃安撫不要打了,背不好書可以慢慢來,總打也沒太多用處。”

  旁邊車中男子聲音正是黃裳,大叫的小童則是小黃寞。

  這時那車子停下,黃裳從里面跳出:“可是燕王殿下?”

  趙倜掀開車簾:“冕仲,官家調你回京了?”

  黃裳行禮道:“正如燕王當日所言,陛下確實不久前傳去福建路圣旨,調下官回京任職。”

  趙倜看著黃裳露出一抹笑意:“既然回來,正好有件差遣,同本王一起出使遼國。”:sjwx←→

飛翔鳥中文    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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