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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玨很快查到了給他們寄來的,那個裝滿了指甲蓋的紙盒的信息。這快遞物流是從西南邊一個偏僻的小鎮上過來的,運了三天,最后被沈一窮拿到了。包裹上的寄件人是空的,只有一個座機電話,林玨打過去居然還打通了,只是卻無人接聽。
這如果是個一般的包裹,林玨估計隨手扔了就完事兒,但她總覺得這事兒好像沒那么容易完,所以讓門衛多留意了一下這個電話和地址。
此時最難熬的夏天已經去了大半,炎熱的氣息開始緩慢消退,沈一窮的生日就在下旬,據說他家里準備了盛大的成人禮。
其他幾人也在為沈一窮準備生日禮物,周嘉魚想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自己要送沈一窮點什么,最后還是林逐水給他出了主意:“你疊的紙鶴不是已經可以飛了么?就疊幾只送給他吧。”
“就送紙鶴可以嗎?”周嘉魚有點遲疑。
“嗯。”林逐水道,“那不是一般紙鶴,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以你現在的實力,估計半個月能疊出來一只就不錯了。”他說著,隨手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個盒子,“用這種紙會快一些。”
周嘉魚接過來,對著林逐水道謝。
八月中旬的時候,沈一窮消失了幾天,據說是回家訂做衣服去了。
周嘉魚問沈一窮的家在哪兒,沈一窮說了個城市,周嘉魚一聽:“那你家離著這兒還挺遠啊。”
沈一窮說:“對啊,是挺遠的,不過我生日那天會派專機過來,直接把你們接過去,不用擔心這事兒。”
周嘉魚說:“先生也去嗎?”
沈一窮撓撓頭:“問了先生,先生說去。”八月末其實天氣還有些熱的,只是這次是沈一窮的十八歲成人禮,林逐水估計也是破了個例。
周嘉魚哦了聲。
畢竟是家里最受寵的小崽子,沈一窮生日那天收到了不少禮物。周嘉魚也把一盒子千紙鶴遞給了沈一窮。那盒子外面是透明的,沈一窮看到里面是紙鶴被嚇了一跳:“罐兒,你、你難道對我…”
周嘉魚:“…你先打開別想太多。”
沈一窮咽了咽口水,伸手將盒子掀開了,盒子一開,里面七八只紙鶴就展開翅膀繞著沈一窮飛了起來。他激動道:“罐兒,這是你疊的?”
周嘉魚點點頭。
“我也和先生學過,但是學不會這個。”沈一窮撓撓頭,他風水還行,但玄學這塊就沒什么天賦了,像是畫符捉鬼之類的事更是只能勉強入門,所以每次和周嘉魚遇到臟東西,都只能和周嘉魚撒丫子開跑。
“送你的。”周嘉魚彎著眼睛笑,“先生說這紙鶴帶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沈一窮高興的道謝,看起來的確是挺喜歡這禮物。
很快,沈一窮的生日便到了,他提前幾天回了家,而周嘉魚和林玨他們,則在前兩天坐著專機過去了。
“今天晚上他們家好像有個拍賣會。”林玨在飛機上嗑瓜子,“帶你過去看看新鮮。”
周嘉魚第一次參加拍賣會,好奇道:“一般拍賣些什么呀?”
“拍賣的東西可多了。”林玨說,“玉器首飾,符紙畫作,聽說今晚有個壓軸的玩意兒是你家先生手里出來的。”
周嘉魚一聽,看了坐在旁邊的林逐水一眼。
林逐水表情不變,仿佛沒有聽見林玨的話。
下飛機后,沈一窮派專人直接接了他們過去。其實在看到沈一窮家里之前,周嘉魚一直對沈一窮的家境沒有清晰的認識,直到他看見了面前宏偉的建筑,和周圍停著的豪車后,才真切的感覺到,沈一窮的確不是小富之家。
“林先生,這邊請。”接待他們的人是沈一窮的哥哥,居然不姓沈,姓王,全名叫王飛胥,他說:“我已經為您準備了包廂,各位可以在二樓好好休息,晚宴和拍賣會的時間都在八點。”
林玨微微點頭:“客氣。”
“這哪里是客氣。”王飛胥笑道,“若是招待不周,家父肯定是會怪罪我的,況且幼弟生辰,林先生林小姐和各位肯賞臉過來,已經是給了我們王家天大的面子。”
包間里什么東西都很齊全,周嘉魚有點餓了,坐在沙發上啃了個蘋果。
“罐兒,待會晚宴開始,隨意一點,不想應付人就跟著朝三。”林玨怕周嘉魚沒經驗,細細的和他囑咐,“一般沒人去煩他。”
周嘉魚點點頭,其實他心里有些好奇,林玨脾氣好也就罷了,怎么會有人敢去煩林逐水呢?
結果晚宴開始之后,周嘉魚才對林玨口中這個煩字,有了深刻的認識。
以林逐水現在的身份,一般人是不敢靠過來的,但奈何沈一窮是王家最疼愛的幺兒,成人禮上自然會宴請風水界各個巨擘,于是周嘉魚就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把林逐水給圍了起來。
這要是尋常情況下,林逐水還能直接態度冷淡,不去理會,然而此時圍在他身邊的人都是年老的長輩,他雖然表情沒什么變化,但嘴上還是得稍微的應付一下。
林玨自然也不例外,圍在她身邊的人可是一點都不比林逐水身邊的少。周嘉魚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和沈朝三居然是最閑的,他是沒人認識,沈朝三是長相威武又不喜歡說話,沉默的坐在那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周嘉魚湊到他旁邊開始吃東西。
來這兒的人雖然都不是沖著吃來的,可宴會上的食物卻是絲毫沒得挑,每一樣都做的精致又美味,周嘉魚心滿意足。
沈朝三瞅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繼續保持沉默,兩人這一片倒是挺清靜的。
沒一會兒,壽星沈一窮也從樓上下來了,人群里發出小小的嘈雜的之聲,周嘉魚能聽見他們隱約在談論沈一窮。
有的人低聲介紹說這是王家的老幺,最受寵的那一個,現在跟著林逐水呢。還有人說這孩子天賦應該也不錯,不然怎么入得了林家的法眼。
沈一窮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服,面容上還有些稚嫩,但卻少了點和周嘉魚在一起時的那種隨意,嘴角掛著非常形式的笑容。可以看出,他是很習慣這種場合的。
“吃飽了么?”沈朝三突然問了句。
周嘉魚道:“啊?沒有…”
沈朝三忽的就笑了笑,他道:“你還真是來這兒吃東西的。”
周嘉魚說:“不然呢?”他又沒有認識的人。
“那你再吃會兒,吃完了陪我去陽臺上抽根煙吧。”沈朝三有點無聊。
周嘉魚說:“你不理他們呀?”雖然沈朝三長得兇神惡煞的,但其實還是有人企圖過來搭話,但大部分都被他硬生生的瞪回去了。有個姑娘膽子比較大,硬著頭皮和沈朝三說了兩句,結果被沈朝三一句我要吃東西了,給打發掉了…怪不得林玨要讓他跟著沈朝三呢。
周嘉魚又啃了一塊牛排,才和沈朝三去了陽臺上,沈朝三遞了他根煙,兩人也不說話,就這么默契的抽著。
這煙的味道很醇厚,周嘉魚看了看牌子,發現自己沒見過,就隨口問了一句。
“小牌子。”沈朝三說,“自己做出來玩玩的。”
周嘉魚:“…”好吧,林逐水的徒弟果真是個個臥虎藏龍。
“那人怎么一直在看你?”沈朝三忽的說了句。
“誰?”周嘉魚沒明白沈朝三的意思。
“噥。”沈朝三朝著陽臺底下揚了揚下巴。
陽臺下面是個巨大的藍色泳池,旁邊種植著各種漂亮的綠植,人們有坐有站大多都在交談。
周嘉魚順著沈朝三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是注意到一個穿著白色的西服的男人正的在朝他的方向張望。這男人模樣倒是長得很英俊,旁邊站了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兩人似乎是情侶關系,交談時的神情非常親密。而男人卻抽空朝著周嘉魚的方向,望了好幾眼了。
“認識?”沈朝三問。
周嘉魚條件反射的搖搖頭,但搖完之后卻又想起了什么,他的確是不認識這人的,但是身體的原主卻可能認識,畢竟祭八給他傳的記憶并不完全。
“記不清楚了,可能以前見過吧。”周嘉魚收回了目光。
沈朝三嗯了聲,道:“有事就說。”他向來不善言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補了一句,“你人不錯,大家都喜歡。”
周嘉魚聽著還有點小感動。
雖然沈朝三一直不喜歡交際,但奈何還是有熟人找上門,一根煙抽了一半,他被一個年輕男人硬生生的拽了進去,這人好像是沈朝三的朋友,沈朝三被拽進去的時候表情挺無奈的,對著周嘉魚叮囑一句讓他八點之前過來,不要喝太多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直接過來找他。
周嘉魚沖著他揮揮手,看見沈朝三也被人流掩埋了。
這下只有他一個人空著,周嘉魚撐著下巴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進去再吃點什么,卻注意到周圍的人朝著他投來了目光,還有人開始試圖靠過來。
沒了沈朝三這尊佛在前面攔著,周嘉魚本就長了一副好親近的模樣,還掛了個林逐水徒弟的名號,也難怪周遭的人蠢蠢欲動。
周嘉魚在發現這情況之后,馬上站起來打算換個地方,誰知道他剛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攔住他的還是個年輕的姑娘,模樣倒是挺可愛的,她道:“你叫周嘉魚吧?我聽說過你,是林先生的關門弟子?”
周嘉魚道:“嗯…不好意思,我想去上個廁所。”
那姑娘張了張嘴,臉皮到底是沒能厚到說出我陪你三個字的地步,只能悻悻的轉身走了。
周嘉魚松了口氣,趕緊一路小跑的去了廁所,然后打算出去之后不去二樓了,去一樓找個犄角旮旯蹲著。
周嘉魚正在怎么想著,門口卻是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人說:“周嘉魚,你怎么會在這兒!”
周嘉魚被這人嚇了一跳,扭頭看去,發現竟是一樓那個一直吵著這邊望過來的白西服男人。他看著周嘉魚的表情蹙著眉,顯得有點嫌棄:“道上不是都說你死了么?”
周嘉魚:“…”還真是遇到以前的同行了。
“我也以為你死了呢。”男人上下打量著周嘉魚,眼神頗為不善,“但看你混得不錯啊。”
周嘉魚舔了舔嘴唇,輕聲道:“不好意思,你好像認錯人了。”
男人說:“認錯人?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
周嘉魚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男人被周嘉魚這么看著,卻笑了:“你別這么看著我啊,難道我說錯了?你現在跟著誰呢?”
周嘉魚沒吭聲,轉身就打算往外走,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臂,男人道:“喲,這么不給面子的?”
周嘉魚回頭:“放手,你想干嘛?”
男人說:“想干嘛?有好資源一起分享分享啊。”他笑了起來,這笑容倒是不難看,只可惜眼神之中邪惡的意味卻非常的弄,“我交了個女朋友,你知道她姓什么么?”
周嘉魚道:“我管她姓什么。”
男人說:“嗤,你真是沒得救了,我告訴你,她姓林!”
周嘉魚:“…”他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你既然能混進這個圈子,那該聽說過林逐水這名字吧?”男人得意洋洋,“我女朋友是他侄女!也是林家人!”
周嘉魚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只記得林逐水的侄兒侄女挺多的…
“你呢?你跟著誰一起進來的?”男人又問,“剛看見你和一男人在陽臺上抽煙呢,該不會…”他笑了起來,“你找了個男朋友?”
周嘉魚心想我倒是想找男朋友,只可惜人家不要我啊,他有點煩了,不想和這人繼續糾纏下去,說:“我和誰一起進來的關你屁事?還有,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打那姑娘的主意,不然你給我小心點。”
男人沒想到周嘉魚居然敢理直氣壯的威脅他,立馬怒了:“你還敢威脅我,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兒要是被人知道了——”
“我以前做的事兒怕被人知道,你以前做的事兒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周嘉魚冷笑著反駁,這人還真當他是泥巴做的沒脾氣呢,“你要是真敢做什么,我保證你后悔。”
男人被周嘉魚說得話弄得微微一愣,底氣也少了三分,不過還在嘴硬:“你…你真以為撕開了他們會相信你?”
“那你可以試試啊。”周嘉魚洗干凈了手,拉出紙巾隨手擦了擦,斜眼看過去,“不然咱們來個魚死網破?”
男人不吭聲了。
周嘉魚冷笑著轉身就走。
祭八冒出來贊了一句:“哇,罐兒,你脾氣居然這么大的,我還以為你會被欺負了呢。”
周嘉魚嘆氣,說:“臟東西我拿著沒辦法就算了,這樣的人也想欺負到我頭上。”他想起了之前男人和那侄女在一起的畫面,決定還是把這事兒給林玨說說,免得小姑娘真的被騙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人敢騙到林逐水身邊,膽子也是挺大技藝高操的,讓他莫名的想到了當初的那個周嘉魚…
八點一到,便到了生日宴的,沈一窮上臺說了客套話,還倒了香檳塔。接著沈一窮的父親也說了些什么,其中還特意感謝了林逐水,對林逐水殷切的態度溢于言表。
“罐兒。”林玨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了周嘉魚的身邊,“還習慣么?”
周嘉魚很老實的說:“不太習慣,人太多了。”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
“不喜歡下次就不來了。”林玨笑道,“反正一窮也是最后一個成年的,你的生日是多久呢?”
周嘉魚隨口道:“已經過了,五月份的樣子。”
林玨道:“五月多少號?”
周嘉魚說:“十二…”他說完才驚覺自己好像說錯了生日的日期,原主的生日似乎在夏天,但好在林玨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哦了一聲。
周嘉魚松口氣。
燈光暗下來,巨大的六層蛋糕被推到了客廳中央,上面點著寫著十八的蠟燭,賓客之中響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的歌聲,接著沈一窮吹滅蠟燭,許了愿望,又開始分蛋糕。
周嘉魚也分到了一塊,是林玨去給他拿的,周嘉魚問林玨:“你不吃嗎?”
林玨搖搖頭:“熱量太高了。”
周嘉魚嘗了一口,彎起眼角:“挺好吃的。”
林玨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個有趣的孩子。
蛋糕之后,便是重頭戲拍賣會,這拍賣會的參與者就沒那么多了,只有少部分人收到了邀請函,林逐水自然不會被落下。
二樓是已經布置好的拍賣場,周嘉魚跟著林玨上樓去的時候,林逐水已經落座。周嘉魚坐在了林逐水的旁邊,發現林逐水右手邊居然有一杯喝了一半的香檳,他居然也喝酒…
似乎注意到了周嘉魚的目光,林玨在旁邊直樂,說:“你家先生又不是神仙,喝酒怎么了?他還抽煙呢。”
周嘉魚驚了:“先生還抽煙?”
“嗯。”林逐水很坦然的應下了。
“我就說了,他沒那么不食人間煙火的。”林玨道,“喲,今天他們拍的東西都挺有意思啊。”
周嘉魚這才看向前方,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右邊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排小小的紅字,寫著今天的拍賣物。周嘉魚的注意力全放到了最后一樣拍賣物上,那是林逐水的一副畫作,名字叫十鬼夜宴圖。
周嘉魚道:“這畫的名字好奇怪。”
林玨笑道:“你要是看了畫兒,會覺得更奇怪。”
兩人正在聊天,壽星沈一窮也過來了,他今天打扮精致極了,和平日里穿著大褲衩子和周嘉魚蹲在門口嗦面條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這會兒一屁股坐在周嘉魚旁邊,嘟囔著抱怨說他都要餓死了。
周嘉魚順手把桌子上的果盤遞給他,他抱著就開始啃。
“今天有不少好東西呢。”沈一窮說,“看著,有什么看上的和我說。”
周嘉魚正想贊嘆沈一窮的豪氣,就聽到這兔崽子來了句:“我讓你多看幾眼。”
周嘉魚:“…”你怕不是又要被打。
燈光被調成了溫和的淡黃色,主持人持著小小的木錘,宣布拍賣會開始。
起初拍賣的都是一些玉器瓷器還有一些首飾,周嘉魚興趣不大,直到一盞漂亮的琉璃燈,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拍賣桌上。
之前的物件,主持人明明還要介紹一下用途和來歷,可這東西,主持人的話語卻簡潔無比:“琉璃燈,起價五千萬。”
這琉璃燈十分漂亮,是一朵蓮花的形狀,花瓣花蕊纖毫畢現,燈盞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淺藍,底座上則是流水的圖案,搖搖望去,仿佛一朵湛藍的蓮花飄在淺淺的水波之上。
“這燈和嘉魚倒是般配。”林玨笑著說了這么一句。
這燈有什么作用?難道只是裝飾品?周嘉魚思考著,見到一屋子的人都沒人舉牌,似乎都在猶豫。
“一窮。”坐在旁邊的林逐水輕輕開了口,“你幫我拍下來。”
沈一窮正在當他的吃瓜群眾,聽到林逐水這話也不驚訝:“好。”他也挺機靈的,在快要流拍的時候才舉了牌子,還樂呵呵的說了句:“這燈挺好看的,流了可惜了。”
于是這燈竟是被沈一窮用低價拍了下來,雖然這低價也不低了。
“拍到了。”沈一窮笑道,“圓滿完成任務。”
“不錯。”林玨嘆氣,“你家先生這輩子最不適合來的地方就是拍賣會了。”
周嘉魚面露好奇之色,而他的疑惑,在下一個展品里就得到解答。
下個展品是一個小小的玉鐲,林逐水隨手舉了一次牌,周圍的人瞬間發出哄鬧聲,隨后這鐲子的價格就爆了,周嘉魚發現這些人好像不要錢似得,瘋了似得開始舉牌。
“看吧。”林玨攤手,“上次你先生圖方便沒麻煩別人,結果想拍的一塊玉,結果炒的那玉的價格硬是翻了幾番。”
周嘉魚哭笑不得。
林逐水卻好像已經習慣似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由著身邊的人瘋狂競價,仿佛引起騷動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
這個玉鐲最后硬生生的被拍到了八千多萬的價格,看得周嘉魚咂舌。林玨說:“這鐲子頂天了兩千萬…再往上誰買誰弱智。”只可惜在場弱智的人還真的挺多的。
拍賣品一件件的被買走,很快就到了壓軸大戲——林逐水的十鬼夜宴圖。
這幅畫是卷著拿上來的,但還沒打開,周嘉魚就感覺到了上面與眾不同的氣息。
畫卷慢慢展開,周嘉魚看清了畫中之物。那是十個張牙舞爪的厲鬼,坐在山坳之上舉杯共飲,畫卷整體顏色偏暗,但畫中厲鬼的模樣卻活靈活現,仿佛下一刻就會從畫中一躍而出。但這并不是最讓周嘉魚驚訝的,最讓他驚訝的是,這畫卷的背景,仿佛是活著的,云在飄,星辰在閃爍,還有樹梢上的葉子,好似也隨著微風拂動,但若是仔細看去,卻又會發現,剛才的那些動感,只是自己的錯覺…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這畫卷上不能移開一刻,周嘉魚也看呆了,他甚至有種自己好似要被吸進去的錯覺,最后還是林玨拍了他一巴掌,把他拍醒了過來。
林玨似笑非笑:“這畫兒雖然漂亮,可別被迷了神志呀。”
周嘉魚這才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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