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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隱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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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白月狐掉了馬甲——除了他自己。

  對于馬甲異常執著的白月狐讓站在旁邊的陸清酒陷入了沉默,和他一起沉默的,還有被白月狐捏在手里的那個小男孩。

  被白月狐的反應嚇了一跳后,小男孩怪笑一聲,接著身體便化作了無數只飛舞的蜜蜂,從白月狐的手里掙脫了出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里的精怪化形跑了,白月狐的反應卻很冷靜,他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反而扭頭看向這一屋子的小孩。

  小孩們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昆蟲嚇的全都在大哭,唯一一個大人也暈倒在了地上,白月狐走到了那個被蜜蜂包裹住的大人旁邊,伸手揮了揮,這人身上的蜜蜂才散去了,露出一張被蜜蜂蟄的面目全非的臉,看的陸清酒倒吸一口涼氣。這人身上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是每一寸都布滿了紅色的大包,上面還能看見蜜蜂留下的尾刺,看得出他傷的很重。

  雖然在平時被幾只蜜蜂蟄并不算是什么大傷,但是如果遇到一大群蜜蜂,是真的會出人命的,眼前的人便已經陷入昏迷,看樣子是兇多吉少。

  看著周圍的蜜蜂漸漸散去,陸清酒掏出手機趕緊打了110和120。打完電話后,陸清酒又在教室里面轉了一圈,想要檢查看看有沒有因為蜜蜂受傷的小孩,但讓他非常驚訝的是,居然沒有一個小孩被蜜蜂蟄。雖然有受傷的,但卻是因為太過慌亂,不小心被桌角絆倒,在腦袋上摔出了一個圓鼓鼓的包,這會兒正傷心的抱著自己的玩具哇哇大哭。

  陸清酒趕緊把小朋友抱起來安慰起來,等到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小朋友也不哭了,這是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小男孩,虎頭虎腦,大大的眼睛里含著一泡淚水,伸手抓著陸清酒的衣袖不肯放開,似乎是被嚇到了。

  “乖,沒事了,沒事了。”陸清酒摸著他的小腦袋。

  救護車停在了樓下,醫生和護士到了四樓,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男教師,在簡單的檢查之后,發現男教師此時已經休克,如果再來晚一點,可能人就沒了。一起來的還有聽到了消息的滿面焦急的大人們,陸清酒看到人多了,便放下小朋友打算和白月狐開溜,畢竟兩人是偷偷進來的,要是被警察發現,恐怕會受到懷疑。

  好在這會兒整個幼兒園都特別的混亂,他們兩個出去了也沒被人發現。不過離開的時候,陸清酒注意到被蜜蜂蟄的不止這個男教師,還有其他的大人,但沒有一個小孩受傷。

  顯然,那些蜜蜂都是有目的性的選擇蟄傷對象的。

  離開了幼兒園,陸清酒看著救護車呼嘯而出,把傷者帶去了醫院,也不知道這幾人被蟄的那么厲害,能不能活下來。

  “好奇怪啊,他到底要干嘛?”陸清酒道,“看這樣子,也不是無差別攻擊吧。”

  “嗯。”白月狐嗯了聲。

  陸清酒道:“不過去了醫院應該就安全了?”

  白月狐淡淡道:“那可不一定,他管的不止是蜜蜂。”

  陸清酒:“…不止是蜜蜂?”他想到了什么,感覺自己似乎猜出了剛才那個小男孩的身份,他道,“他難道管的是所有的螫蟲?”

  白月狐道:“對,就是他。”

  螫蟲便是指的是所有尾巴上有毒刺可以蜇人的蟲子,而掌管螫蟲的首領,便是一種名為驕蟲的生物,在神話中他形如幼兒,長相似人,唯一和人類的與眾不同之處,便是他有兩個腦袋。

  驕蟲管著所有的蜂類,不光是蜜蜂,還有毒性更大的黃蜂以及各種毒蜂。惹了他,就等于惹了天下的蜜蜂。

  陸清酒知道后,在心中暗暗慶幸自家的欽原和蜜蜂沒什么血緣關系。

  驕蟲雖然聽起來像是精怪,但其實是一種比較少見的山神,戰斗力還是很強的。不過這樣的山神,為什么會對一個幼兒園下手,雖然沒有傷到小孩,但是也把孩子們嚇的夠嗆,莫非是幼兒園里的人做了什么事,將驕蟲惹怒了?陸清酒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

  他們兩人正在討論這事兒,胡恕卻給陸清酒來了個電話,陸清酒接起來,聽見胡恕焦急的問他們今天有沒有去幼兒園。

  “去了啊。”陸清酒說,“我們剛從里面出來呢。”

  “真去啦?”胡恕道,“那,陸哥你也看見蜜蜂了?”

  陸清酒說:“看見了。”

  胡恕道:“你沒受傷吧?”

  陸清酒道:“沒有,怎么了?”

  胡恕道:“園子里有兩個人被蟄了,兩個都是老師,現在在醫院里搶救呢,說是傷的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

  陸清酒道:“沒有孩子受傷吧?”

  胡恕苦笑:“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了,目前沒有小孩受傷…”

  陸清酒想了想,道:“胡警官,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么事啊?”

  胡恕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陸清酒說:“這蜜蜂來了這么多趟了,之前就應該有傷者吧,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們?或者說,這些傷者的身份都很特殊?不能說出來?”

  胡恕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聲:“你說得沒錯,的確一開始就有傷者,不過受傷的是一個很有名的貴婦,這事情被壓了下來,沒幾個人知道。”

  陸清酒蹙眉:“受傷的是貴婦?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啊。”胡恕道,“現在還在昏迷中呢,而且她是被蟄的最嚴重的那個,能不能活下來還另說。”

  陸清酒道:“都發生這么嚴重的事故了,你們居然還沒有關閉幼兒園?”甚至這才隔幾天就開園了。

  胡恕道:“這是幼兒園高層決定的,他說想要找到兇手,我們也勸了,但是他們不聽也沒法子。”按照胡恕的說法,就是那個園長一心認定了搗鬼的是人類,所以想要揪出內鬼幫貴婦報仇。陸清酒聽的眉頭緊皺,這園長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為了抓兇手居然將那么多的小孩置于險境,如果小孩們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辦。

  不過胡恕接下來的話,倒是解開了陸清酒一部分的疑惑。

  原來這個園長根本不是幼兒園的投資方,只是被請來做園長的,而真正的投資方身份也很特殊,據說是一個很有名的金融大佬,其旗下資產過億。據胡恕的小道消息,那個貴婦似乎和投資方有什么私下的聯系,兩人似乎是情侶。看到愛人受傷,那人非常生氣,而且堅定的認為是有人要害自己。

  陸清酒道:“那現在你們打算怎么辦?”又傷了兩個人,雖然孩子沒事兒,但事情卻鬧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兇手還沒找到。

  “不知道啊。”胡恕苦笑,“上面給的壓力本來就很大了,這次估計會更麻煩…唉,陸哥,你有點什么頭緒沒有?”

  “暫時沒有。”陸清酒沒有給胡恕漏口風,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

  胡恕見問不出什么內容,這才不甘心的掛斷了電話。

  陸清酒放下電話后,看向白月狐道:“月狐,接下來怎么辦?我們要去找驕蟲嗎?”

  白月狐點點頭,從兜里掏了個什么東西出來,陸清酒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一只還活著的小蜜蜂,那蜜蜂身上縈繞著幾縷黑色的霧氣,似乎是白月狐刻意留在它身上的。

  白月狐手一張,小蜜蜂便揮舞著翅膀往天邊去了,陸清酒也看明白了白月狐想要做什么,他道:“我們跟著?”

  白月狐道:“嗯。”他說完這話,動作自然的伸出手摟住了陸清酒的腰,然后黑色的霧氣瞬間將兩人籠罩起來,陸清酒先是眼前一黑,接著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就這樣被白月狐帶到了半空中。

  蜜蜂似乎沒有飛多遠,便停了下來。白月狐將陸清酒放到地面上,黑霧散去,陸清酒也看到了周圍的景象。他們離開了幼兒園,來到了一個幼兒園附近的小公園里。這個公園似乎是供孩子們玩耍的,沙地上還有很多玩耍的器材,器材旁邊還有很多媽媽們帶著學齡前的小孩在玩耍。

  白月狐和陸清酒則站在樹叢之中,倒也沒人看見他們兩個。

  “怎么到這里了?”陸清酒有點驚訝。

  白月狐道:“他沒有走遠。”他嗅了嗅,似乎是在尋找驕蟲的氣息,“他就在附近。”

  陸清酒道:“還在附近?難道他還想做什么?能找到嗎?”

  白月狐搖搖頭:“只能找到大概范圍,他化形之后身體太小,氣息比較淡。”

  陸清酒道:“那我們在這里等等吧。”他總覺得驕蟲之所以選擇這個公園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他還不知道。

  兩人便在林中尋了個石凳坐下,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等待。

  只是等了快一上午了,他們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公園里熱熱鬧鬧,人群來往不斷,和平時里別無二致。

  陸清酒等的都有點餓了,便去公園門口買了一袋子的零食還有幾根烤熱狗,和白月狐分而食之。

  這熱狗還挺好吃的,咸甜的口味,里面還夾著碎碎的脆骨,口感很不錯,看得出白月狐挺喜歡,連著吃了三四根還一臉意猶未盡。陸清酒便干脆又去買了一大袋,反正家里有錢,這點東西不算什么。

  今天天氣倒是不錯,陽光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陸清酒在石凳子上都快睡著了,那邊還沒有什么動靜。不過白月狐說了,驕蟲的氣息大致還是在這兒,沒有什么變化。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等吧,反正回家也沒什么事,陸清酒拿了瓶飲料,又開了一包瓜子,慢悠悠的開始嗑,假裝自己是在公園里春游了。

  兩人等了很長時間,直到下午五點多,陸清酒吃飽之后甚至還趴在石桌子上睡了一覺,驕蟲也沒什么反應。就在陸清酒覺得今天可能不會有什么結果的時候,公園里,卻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今天白天在幼兒園里因為摔倒碰了個包在腦袋上,在陸清酒懷里哭了好一會兒鼻子的小男孩。

  五點多,公園里的人差不多都散去了,夕陽的余暉落在空蕩蕩的玩具器械上,平白的給這里添了幾分孤寂的氣息。

  小男孩背著個小書包,慢吞吞的走到了一個秋千上坐下了。他腦袋上的包已經經過了處理,抹了藥還包上了紗布,只是后背上還背著個小小的書包,書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些什么。

  小孩在秋千上蕩了一會兒,眼睛卻落在周圍,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看他年齡不過五六歲的樣子,身邊也沒跟著家長,陸清酒心里浮起擔憂,本想上前問問,卻被白月狐攔住了。

  “怎么?”陸清酒問道。

  白月狐搖搖頭:“再看看。”

  陸清酒見白月狐神情凝重,這才停下了動作,繼續和白月狐看著。

  小孩在秋千上蕩了一會兒,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后,便背著小書包進了樹叢中,陸清酒和白月狐跟在他的身后。白月狐放出的黑霧包裹住了兩人的身體,讓兩人氣息不至于外泄,腳踩在地上也沒有聲音,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陸清酒開始以為小孩是來公園玩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小孩并不是來玩,而是來尋找什么東西。他行走的路線具有很強的目的性,并且一路上東張西望,朝著樹上草叢里四處觀察。

  陸清酒和白月狐跟在小孩身后,靜靜的看著。

  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小孩的腳步突然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松樹下面,他抬起頭,像是在樹梢上發現了什么東西,凝視了片刻后,竟是突然開口叫道:“小驕,小驕!”

  小驕?站在后面暗中觀察的陸清酒立馬想起了驕蟲。

  “小驕,我來啦。”小男孩用自己的小手蹭了蹭樹干,道,“你在嗎?”

  他又叫了幾聲,樹梢上居然真的跳下了一個人,那人分明就是白天在白月狐手里逃脫的驕蟲,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和人類別無二致,并沒有兩個腦袋,他看見小孩,卻是故作不高興道:“你來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別來了嗎?”雖然聽起來語氣是很不開心了,但是他眼睛里閃爍的喜悅卻那么明顯。

  “我來給你送吃的。”小男孩開心的笑著,“他們全部進醫院啦。”

  “哼,那是他們活該。”驕蟲道,“都叫你別給我帶了,你還是非要帶,我才不稀罕你給我帶吃的。”

  小男孩聞言只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并不介意自己伙伴的口是心非,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給朋友帶的東西,那居然是一罐用玻璃瓶裝起來的零食。小男孩掏出零食之后,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把罐子蓋給打開了,然后彎起眼睛遞給了坐在旁邊眼巴巴等著的驕蟲。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吃嗎?”驕蟲接過零食后,有些不自在的問了句。

  “不啦。”小男孩道,“我在家里吃了飯了。”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卻莫名的低落下來,“雖然媽媽又不在家…”

  驕蟲看著他的表情,又哼了一聲:“沒事,那些壞人都要死了,等他們死了,就沒人能害你了。”

  小男孩聽到這話才又高興了起來。

  驕蟲拿起零食罐子,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小男孩則在旁邊乖巧的看著,兩個小朋友之間的氣氛好的不得了,搞得陸清酒都有點不忍心破壞了。

  但白月狐顯然沒有陸清酒那么溫和,他直接一步跨出了草叢,身邊的黑霧騰起,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罩子,將他們幾人都罩在了罩子里。

  驕蟲本來還在美滋滋的吃零食,見到此景臉色大變,正欲像之前那樣化成蜜蜂逃去,卻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一臉茫然的小男孩。

  “小驕,這是什么呀?”小男孩有些害怕。

  驕蟲咬了咬牙,直接攔在了小男孩和白月狐之間,他怒道:“你跟著我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山神,吃了我是會受到責罰的!”

  白月狐道:“吃了殺了人的山神可不會。”

  驕蟲臉色一白。

  小男孩懵懂的聽著二人對話,雖然并不明白話語的具體含義,但他還是聽懂了白月狐說的內容,他一把抱住了驕蟲,哭叫道:“你們不要吃小驕,他是好蟲子!”

  被他們這一搞,陸清酒登時覺得自己和白月狐的形象變成了無情的反派,他有點無奈,道:“你們別急,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他看向驕蟲,“你為什么要放出那么多蜜蜂傷人?他們都差點沒命了。”

  驕蟲冷冷道:“當然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到底怎么了?”陸清酒感覺這事兒肯定和小男孩脫不了關系。

  “嗚嗚嗚,嗚嗚嗚…”小男孩卻委屈的哭了起來,大大的眼睛里落下淚水,臉頰也鼓的像個軟乎乎的包子,看起來十分可愛,他道,“他們,他們蟄我…”

  “蟄你?”陸清酒茫然,“誰蟄你?”

  小男孩道:“那些壞人。”他似乎是害怕陸清酒不相信他的話,委屈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轉過身露出后背,“樂樂好疼。”聽他的自稱,樂樂便應該是小男孩的小名了。

  陸清酒凝眸一看,卻是被小孩后背上的痕跡嚇了一大跳,只見小孩后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有大概十幾個黑色的小洞,這些小洞大部分已經結痂,因為太過細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陸清酒也是成年人了,看見這個洞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么——小孩被人用針扎了。

  “誰做的??”火氣一下子騰起,即便是陸清酒這般好脾氣還是忍不住罵了臟話,他怒道,“這么對一個孩子,這些人是畜生嗎!”

  樂樂被陸清酒的表情嚇了一跳,又朝著驕蟲身后縮了縮。

  驕蟲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嚇著樂樂了!”

  陸清酒:“抱歉——”他馬上想到了被蜜蜂蟄的不省人事的幾個人,道:“是你蟄的那幾個人做的?”

  驕蟲道:“不然呢?我可是山神,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他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只是嘴巴上沾著的零食讓他的話語可信度不太高,反倒是讓人看著覺得有些可愛過頭了,他說完這話,又看了白月狐一眼,很不服氣的小聲嘟囔,“和某些亂吃東西的…可不一樣。”

  白月狐沖著他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是嗎。”

  驕蟲不敢吭聲了。

  陸清酒走到了樂樂旁邊,在驕蟲警惕的眼神中半蹲下,幫樂樂整理了一下掛在腰上的衣服,然后溫聲道:“樂樂,這事情有多久了?你怎么不告訴你的爸爸媽媽呢?”

  “媽媽忙呢。”樂樂垂下了頭,“樂樂好久都沒有看見爸爸了。”

  見著小男孩這悲傷的模樣,陸清酒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你又是什么時候認識小驕的?”

  小男孩還沒說話,驕蟲便道:“我認識他好久了,他放了學天天來公園,對著一窩蜜蜂絮絮叨叨。”

  小男孩道:“哇,原來小驕就藏在蜂窩里!你不是和我說你是躲在樹上嗎?”

  驕蟲嘀咕:“這不是怕你怕蜜蜂么。”

  小男孩笑了起來:“我才不怕蜜蜂呢,我最喜歡小驕了。”他說著還湊過來,在驕蟲臉頰上親了一口。

  驕蟲耳朵瞬間紅了,但還得裝作生氣的樣子,呵斥小男孩:“都叫你不要亂親人了!你再這么我不就理你了。”

  樂樂也就聽著,顯然篤定了驕蟲不會真的生氣,還在傻乎乎的笑。

  陸清酒道:“這就是你把蜜蜂放進幼兒園的原因?不過你這事兒做的不夠漂亮啊,那么多蜜蜂容易引起恐慌啊,你看樂樂頭上就是今天被嚇到了摔的。”

  驕蟲一聽就生起氣來:“你不是說你不怕蜜蜂嗎!”

  小男孩的表情格外的無辜,小聲解釋:“是不怕啊,但是我以為小驕被蜜蜂吞了,一著急就…”

  驕蟲:“你這個大笨蛋!”

  兩人的對話怎么聽怎么像兩個小孩子,這驕蟲顯然也沒什么社會閱歷,看起來比樂樂還要幼稚一點,難怪做出了這么大的動作,陸清酒弄明白了整件事,看向白月狐用眼神詢問該怎么辦。

  白月狐顯然還在記仇,挑了挑眉:“都吃了算了。”

  陸清酒還沒說話,樂樂便被嚇的大哭起來,驕蟲氣的差點對白月狐動手。陸清酒這才意識到,這里根本不是兩個小孩,而是三個——他家狐貍精也沒成熟到哪里去。←→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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