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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會第一名白月狐先生第二天得到了他的獎勵,一個陸清酒親手做的奶油蛋糕。
因為奶油蛋糕的制作過程比較繁瑣,陸清酒平日都沒有去弄。這大冬天的反正也是閑著,陸清酒就干脆把炭盆移到廚房里,然后做了一個有著雪白奶油的大蛋糕給大家做甜點吃。蛋糕上面還放了之前做的櫻桃罐頭和橘子罐頭,陸清酒還用融化的巧克力醬在上面寫了個“第一名”對白月狐的恐怖故事以示鼓勵。
雖然是第一次做,而且因為斷電也沒辦法使用烤箱,陸清酒干脆用炭火烤了蛋糕出來,當然這樣的蛋糕和烤箱烤的比起來賣相和口感都差了不少,不過雪白的奶油一涂上去從外表上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蛋糕的最上層是水果和一些巧克力的碎末。白月狐拿著刀半天沒有下手,左試試右試試最后把刀遞給了陸清酒,道:“你切吧。”
陸清酒笑道:“之前吃過沒有?”
白月狐道:“沒有。”他說完似乎是覺得有點沒面子,于是停頓片刻補充道,“但是見過。”
陸清酒說:“在哪兒見過?”
白月狐道:“玻璃做的櫥窗里,需要錢,我沒錢。”
陸清酒哭笑不得,也就白月狐能把沒錢說的那么坦然了,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點心酸。看來白月狐對人類的食物也很感興趣,只是奈何口袋空空,什么也吃不到,只能干巴巴的站在旁邊看著…
陸清酒提起菜刀,先給自己切了一小份,然后直接把剩下的一分為二,給了白月狐和尹尋一人一半。
尹尋孩子心性,抓著勺子舀了蛋糕就開始往自己的嘴里塞,塞的嘴邊到處都是白色的奶油。白月狐吃東西的模樣倒是一貫的優雅,完全看不出他的胃口居然那么大。
兩人把剩下的蛋糕吃完,都露出滿足的表情。
在這寒冷的冬天里,只有美味的甜點能慰藉他們孤單的心靈了。陸清酒閑著沒事兒做,又開始嘗試其他的甜點,但是比較麻煩的是他們這里已經斷了電,很多需要烤箱的甜品都沒辦法做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早上的時候雪才停下,出去時積雪已經到了膝蓋。為了防止雞棚被壓塌,所以每天早晨白月狐都會出去把院子里的雪清理一下。陸清酒看著今天天放晴了,拿了包果凍糖去看了小貨車,順便還幫小貨車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積雪。
小貨車高興的直按喇叭。
村子里已經完全變成了銀白的世界,抬目望去,看久了會覺得眼睛有些刺痛。陸清酒見今天天氣還算不錯,出了太陽,便從家里摸出了一副墨鏡,把自己裹成一個球兒之后穿著雪地靴在村子里溜達了一圈。
只是比較奇怪的是,一下雪水府村里的人好像都不見了,全都躲在家里面,連最基本的活動痕跡都沒有。陸清酒從家里走到村頭,都沒有看見一個人,尹尋跟在陸清酒后面,道:“酒兒啊,咱們晚上吃什么啊?”這是他每天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陸清酒道:“都行啊,你往年冬天都是怎么過的?”
尹尋抽抽鼻子:“和平日差不多吧,其實冬天能吃的東西也挺多的,特別是這山上。”
陸清酒:“比如?”
尹尋道:“冬眠的動物唄,什么蛇啊之類的,蛇肉也挺好吃,就是我不太會弄。”
陸清酒道:“蛇還是算了吧,畢竟是野生動物,寄生蟲挺多的,要吃還是得吃養殖的…”他想起了什么,“等開春了,我去鎮上買點蓮藕,給你們做藕吃。”
水府村這邊因為沒有水,也沒有什么吃藕的習慣,陸清酒還是長大之后到了城里才第一次嘗到了藕的滋味。他挺喜歡這種菜的,脆口的可以用來涼拌,綿軟的和排骨一起燉了也是非常的美味。
“行啊。”尹尋道,“我還沒吃過呢。”
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討論什么東西是尹尋沒有吃過的,不知不覺便出了村子,到了山腳。
山上也是一片耀眼的白,除了幾棵零星的長青木之外,大部分的樹木都落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樹干上面覆蓋著厚厚白雪。比較有意思的是某些低矮的灌木葉片之上裹著一層晶瑩透亮的冰晶,看起來如同水晶一般,純潔又美麗。
這些景色是陸清酒童年的記憶,此時再次看到,頗有些感慨。那時候他和尹尋大冬天還喜歡往山上跑。雖然天氣寒冷,但還是有一些作物會在冬日生長,比如陸清酒就記得他們以前在下雪之后還看到過柚子樹上結了一個個黃澄澄的柚子,雖然這種柚子的味道又酸又澀,可小孩嘛,就講究個新鮮。
在家里蹲了好幾天,這么出來走一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倒是覺得十分神清氣爽。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啊?”尹尋站在陸清酒旁邊,忽的發問。
陸清酒茫然回頭:“什么味道?”
“好奇怪…”尹尋說,“這味道從沒有聞到過。”作為水府村的山神,尹尋對山上的一草一木可謂已是了如指掌,但他卻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氣味。這氣味有點香,但又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混合在一起后,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我沒有聞到啊。”陸清酒并沒有嗅到尹尋所說的味道,因為天氣太冷,他戴著厚厚的口罩,他伸手將口罩拉了下來,抽抽鼻子,卻依舊沒有捕捉到任何氣息。
“我們回去吧。”尹尋焦躁起來,“快點回去。”
陸清酒雖然不明白尹尋為什么突然這么說,但還是同意了尹尋的提議,他到底是個人類,雖然偶爾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可在某些事情上卻并不如尹尋靈敏。
尹尋道:“快點!”他雖然什么也沒有看到,但本能卻瘋狂的拉響了警報——有什么東西要來了,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來——
跟隨著驚恐的尹尋,陸清酒在雪地里奔跑了起來。可厚厚的積雪給他們的動作增加了難度,大概跑到離家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陸清酒被雪地里的石頭絆倒,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清酒!!”尹尋驚恐的叫了起來,他道,“快起來——”
陸清酒劇烈的喘息著,此時人類和非人類體力的差距完全顯現了出來,他穿的實在太厚,腳下又是深陷的積雪,用盡了力氣奔跑后,大量冰冷的空氣涌入肺部,讓他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呼呼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跌坐在地上的陸清酒感到一片陰影緩緩的籠罩在了自己的頭頂,他起初以為是天黑了,但很快便從尹尋驚恐得近乎絕望的眼神里察覺出了端倪。
陸清酒抬起頭,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鳥,他甚至都不能用言語形容出這只鳥到底有多大,因為它的一個腦袋,便幾乎占住了陸清酒頭頂上所有的天空。或者說…這根本不是鳥,因為沒有鳥,會長著人的腦袋。
這一刻,陸清酒終于嗅到了尹尋剛才描述的那種氣味。濃郁的腥味里,帶著一絲怪異的甘甜,顯然氣息的來源,便是他頭頂上,那可怖的巨獸。
尹尋道:“清酒——”他轉過身,想要撲到陸清酒的身邊,可是已經太晚了,陸清酒身邊一道罡風刮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握住了腰,隨即整個人騰空,被帶離了地面。
“陸清酒!!!”坐在地上的尹尋想要抓住遠去的陸清酒,可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山神而已,沒有翅膀,也不會飛,于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友,被那巨大的怪鳥,就這么帶走了。
大鳥發出怪異的笑聲,輕輕的揮動翅膀,地面上便刮起了巨大的風,尹尋只能死死的貼著地面,才不至于被風刮走,等到大風結束時,天空已經沒有了大鳥和陸清酒的蹤影。
尹尋狼狽的從積雪里掙扎了出來,他腳上鞋丟了一只,但也顧不了那么多,急忙跑回了家中。
“月狐,月狐,大事不好啦!!陸清酒被奇怪的東西抓走了——”尹尋到了家,看見白月狐站在院子里,急忙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白月狐聞言頓住了手上的動作,蹙眉道:“你們去了山上?”
尹尋道:“沒有,我們只是在山腳下轉了一圈。”他心臟狂跳,腦子里全是一些可怖的念頭,剛才那巨鳥看起來可不像什么慈善的東西,陸清酒就這樣被抓了去,會不會…
誰知白月狐聽完之后卻沒有多緊張,點點頭道了聲知道了。
“清酒不會有事吧?”尹尋道,“那鳥,會吃掉他嗎?”
“不會。”白月狐回答,“她要吃早就吃了,何必把陸清酒帶走,我這就過去看看。”
尹尋道:“好…”
白月狐身上騰起黑霧,隨即消失在了尹尋的眼前,空蕩蕩的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尹尋一個人。他有些失落的坐在了雪地里,緩緩抬頭,看向天空,再次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無力。
再說陸清酒被抓走后,直接被帶到了萬里之上的天空,他看著越來越遠的地面,不由得感慨自己還好不恐高,不然可能早就被嚇暈過去了。
裹住他身體的,是一片潔白的羽毛,這羽毛將他整個人禁錮住,一動也不動。既然不能動,陸清酒便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他發現自己似乎不在水府村了,地面上景色雖然模糊,但也能看出是一片汪洋大海,海洋之中似乎還有一些零星的島嶼——和沒有水的水府村完全是兩個地方。
云層之上,本該有很大的風,只是羽毛幫陸清酒抵抗了一部分,他此時被裹得緊緊的,坐在一只巨大的鳥爪上面。
這鳥爪非常的大,大到陸清酒懷疑自己都能在上面跑個幾分鐘都跑不到邊緣。
這鳥想要做什么?要把他帶到哪里去?難道是想吃了他?陸清酒滿腦子問號,但他又感覺這鳥雖然強行將他帶走,似乎也沒有什么惡意,不然自己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只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而已。
大鳥揮舞著翅膀,將陸清酒帶向了海洋的中心,隨著它的深入,陸清酒注意到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島嶼,島嶼上面空空如也,只有黃色的沙灘和嶙峋的亂石。
大鳥飛行的高度開始下降,陸清酒感受著風從自己的臉頰上刮過,吹的他只能閉上眼睛。
等到風勢減弱的時候,陸清酒艱難的才睜開了眼,他看見被放在了一片柔軟的沙灘上,一睜開眼,被面前的幾張大臉嚇了一跳。
“你醒啦?”
“你醒了?”
“你醒了啊?”
此起彼伏的九聲問候,問的陸清酒整個人都懵掉了,只見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九張各不相同的臉。這些臉有男人有女人,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個似乎只有七八歲的幼童。陸清酒條件反射的想要后退,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依舊被那羽毛裹得緊緊的絲毫不能動彈。
“你們都給我閉嘴!”其中長在最中間的那張漂亮的女人臉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其他的人臉聞言息聲,都乖乖的閉了嘴,把目光投向了那張女人臉,等待著發號施令。
“你叫陸清酒對吧?”女人長相嫵媚,畫著顯眼的紅唇,媚眼如絲的模樣,倒還真有幾分惑人——如果不是長在這只大鳥頭上的話。
“對。”陸清酒干巴巴的回答,“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女人解釋,“我找你有些事情…”
陸清酒道:“什、什么事啊?”
女人柔聲道:“你的大名我早就聽過了,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陸清酒心想我哪里來的大名,不過他沒敢扛,害怕把女人惹毛直接把自己吃了,態度很好的繼續交流:“你說你說。”
女人道:“我抓了個東西,想換個吃法,你能幫我做一下嗎?”
陸清酒:“…”他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女人的話是什么意思,面對如高山一般的大鳥,他壓抑住了自己聲音的顫抖,“能先看看,是什么東西嗎?”
“給他看,快點給他看!”
“太好了,太好了,我都吃膩了!”
“嗚嗚嗚嗚好感動他真是個好人。”
剛剛才安靜的其他八個腦袋,又開始發出嘈雜的聲音,那女人沒有理他們,揮動翅膀,對著陸清酒道:“你等我一會兒。”說完便飛向了天空中,看樣子是去取東西了。
陸清酒身上的羽毛也被解開,他終于恢復了行動力,這女人九頭鳥身,在山海經里,也的確有這樣的生物記載。那便是生活在北極天柜山中名為九鳳的神明。據說,她是楚人的信仰,是楚人們心中最崇敬的神靈。
陸清酒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的確是在一個荒涼的海島上。這里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很多,穿著羽絨服的他很快就覺得有些熱,便脫掉了外面最厚的外套。
只是讓陸清酒有些無奈的是,即便是脫掉了外套,里面穿著的毛衣還是讓他熱汗直流,他在沙灘上坐了一會兒,甚至感覺自己要是再這么坐下去,真的有中暑的風險。最后陸清酒在面子和生命之間選擇了生命,脫掉了最后一件上衣,就這么裸著上半身。
萬幸的是他回到農村之后保持住運動量,肚子上的腹肌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好歹也沒有贅肉之類的東西。雖然脫掉了衣服,可陸清酒小麥色的皮膚上很快浮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為了節省體力,他整個人躺倒在了沙灘上。
九鳳去了好久,在陸清酒覺得自己都要被曬成人干的時候,她才姍姍來遲,只是她腳上抓著的東西,卻讓陸清酒懷疑自己是不是再次眼花了。
那九鳳巨大的鳥爪上死死的抓住了一條長蛇,蛇的直徑甚至比陸清酒的身高還要長,蛇頭大的陸清酒都只能仰望。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九鳳高興的把大蛇扔到了陸清酒的面前,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言語之間充滿了快活,“噥,我帶來了,你看看怎么弄才好吃?”
看著這條蛇,陸清酒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你想怎么吃?”
“反正不要生吃就行了。”九鳳彎下頭,湊近了陸清酒,那股子奇怪的異香又開始在陸清酒的周圍彌漫,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你看著辦吧…”
這要是一般的蛇,陸清酒大概就真的湊合著弄了,只是這蛇這么大,陸清酒擼起自己的袖子,發現自己連抱都抱不住蛇的身體,于是只能無奈道:“我是想做,可這蛇也太大了…”
九鳳聞言皺起了眉頭:“那怎么辦,我豈不是白把你搶過來了。”
陸清酒:“…”這種事好歹該先問一下他的意見吧。
九鳳道:“不行不行,你一定得給我做,不過…你好像的確是小了點。”她伸出一個爪子,在陸清酒面前比了比,最后確定小小的陸清酒還沒有她指甲蓋大時,十分遺憾的長嘆一聲,“怎么那么小。”
陸清酒面露無奈。
“而且你為什么把衣服脫了,哎呀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她總算是注意到了陸清酒身上的變化,嬌羞道,“我還是沒嫁出去的姑娘呢!你這樣!你這樣!”說著十分嬌俏的跺了跺腳,地面隨著一震,陸清酒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陸清酒心情復雜的要命,竟是真的生出了一種自己是個浪蕩登徒子的錯覺:“抱歉,我太熱了,只能把衣服脫了。”
“那也不行啊!”
“對啊對啊,這樣看了我們怎么嫁人啊。”
“就是,就是,不然…”
“不行不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這么小,怎么娶咱們。”
“可是他做飯好吃啊,不然他怎么活到現在的…”
本來還算安靜的八個腦袋又再次因為這個話題爭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陸清酒人都聽傻了,最后還是女人的臉又發出一聲讓他們閉嘴的怒吼,這才再次安靜下來。
“那你好歹找個東西遮一下吧。”女人道。
“這里什么都沒有啊。”陸清酒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不然你帶我回去我先找身衣服?”
九鳳聞言思量片刻:“我覺得不行,你回去了,我就不能把你帶出來了,這樣吧,我委屈一下,你先告訴我怎么弄這條蛇好吃,等我吃飽了,我就送你回去。”
陸清酒長嘆:“行吧。”
這么大條蛇,想燉雞湯是不可能了,而且這里條件艱苦,思來想去,陸清酒覺得還是烤著吃比較靠譜。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大概就是先把蛇扒皮,然后用火烤熟,在蛇的身體上撒上鹽巴和一些香料,應該味道就會有很大的變化。
九鳳聞言,茫然道:“鹽和香料是什么?”
陸清酒:“…”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經過兩人的交流,陸清酒確定了九鳳根本沒有吃過鹽,更不知道香料是什么東西,她吃的都是最天然的食物,全是抓住就啃,哪里還有調料一說。
陸清酒聽完九鳳的話,感覺她簡直比白月狐過的還慘…
白月狐只要喂一張嘴就行,她還得喂八張嘴,而且看起來這八張嘴都不太好伺候。
“那怎么辦啊。”九鳳道,“你告訴我怎么弄鹽巴?”
陸清酒說:“唔…抱歉啊,我也不知道鹽巴該怎么弄。”雖然他知道海鹽是可以用的,但是吃的都是經過加工的海鹽。
九鳳一聽自己吃不上了,氣的直跺腳,哭嚷道:“你這人怎么這個樣子,騙我看了你的身體還不肯給我做吃的,我不就是把你騙過來了一會兒嗎!哼!你可真是小氣!”
陸清酒:“…”他竟是無言以對。
九鳳還打算說什么,天空中忽的飄來了一團黑色的云彩,她看見這云彩頓時臉色大變,道:“怎么這么快就追來了,鼻子這么靈,屬狗的嗎!”
陸清酒看著熟悉的黑色霧氣,知道肯定是白月狐跟過來了,他終于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松下去,便聽到白月狐怒氣蓬勃的聲音:“九鳳,你太無恥了,你居然脫了他的衣服!!!”
九鳳:“我不是,我沒有!他自己脫的!”
白月狐:“陸清酒?!”
陸清酒差點沒哭出來,重點是這個嗎?而且你們非人類都文明過頭了吧,他就脫了上半身,褲子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呢!!為什么兩只都一副他仿佛是在大街上面一絲不掛的裸奔的語氣??←→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