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詩三百震諸國,我只想當富商!_!影書 :yingsx!!←→:
幕北,王庭。
呼韓邪坐在椅子上,不復當初的自信滿滿,臉上充滿了悲苦的神情,宛如死灰。
連昭月公主的一戰,匈奴軍慘敗,不僅被殲俘了兩萬余人,而且白虎將軍更是率軍挺進寘顏山的趙信城,盡燒其城。
若只是一邊的慘敗還好,可隨后傳來的消息,卻讓他險些氣死。
“江寒率領城防營,涼州軍一路向北,殺穿了左賢王的大軍,俘虜了休屠王和渾邪王,盡俘其軍隊,險些便殺到狼居胥山…單于!我們匈奴人,從此再無南下的可能啊!”
聽到屬下稟告的消息,這位英姿勃勃的匈奴大單于猛噴鮮血,直接昏死過去。
左右賢王皆敗,再加上失去休屠王和渾邪王的部落,匈奴這一次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三五十年內,再不可能南下!
“敗了,敗了,上天對我們匈奴為何如此的不公啊!”呼韓邪仰天怒吼,滿臉都是不甘的神情。
“天助大虞啊!天助大虞啊!”
呼韓邪此刻當真感覺萬念俱灰,出了一個白虎將軍便算了,竟然還出了一個云陽侯,這兩人還偏偏都還年輕,往后的三五十年,恐怕匈奴再也不可能跟大虞為敵。
便在這時,中年文士凌智走進帳中,咬牙道:“大單于,不必如此氣餒,我們未必便沒有機會。”
呼韓邪長嘆一聲,道:“如今我損兵折將,主力遭到巨大打擊,我們匈奴人還有什么機會?大虞出了秦云棲和江寒這兩個人,匈奴往后再不可能南下了!”
凌智沉聲道:“單于,我還有一計,可愿聽之?”
呼韓邪道:“你說吧!”
凌智道:“江寒用兵喜歡深入敵陣,險中求勝,此人固然勇猛,卻愛涉險…這一次左賢王之所以會輸,完全是忽略了此人。”
呼韓邪道:“你繼續說。”
凌智來到帳中懸掛著的地圖前,一指地圖上武威郡,道:“我得知消息,江寒要返回洛陽,他從武威郡去洛陽,必須向東行進,路上經過金城郡、隴西郡、天水郡、安定郡、北地郡、上郡、西河郡、河東郡,再到河內郡,最后抵達洛陽。”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安定郡,道:“安定郡處于西北邊陲,我們派出一支匈奴騎兵,佯攻安定郡。”
呼韓邪沉聲道:“大虞在這里設立郡縣,派兵駐守,我們襲擊安定郡也不可能攻得下。”
凌智道:“當然,所以我說的是佯攻,在江寒經過安定郡時,請大單于派左谷蠡王出軍佯攻,做出一副狗急跳墻的樣子,江寒見到左谷蠡王,定會領兵追擊。”
“你要設伏兵在此?”呼韓邪搖了搖頭,道:“不成,我們打不過,安定郡有重兵把守,不可能伏擊得了江寒。”
凌智咧嘴一笑:“誰說要打?我記得咱們圣山有薩滿教巫師,請大單于親自前往,請巫師出手,擊殺江寒!”
呼韓邪眼睛一亮。
凌智道:“巫師不僅能操控人心,亦有巫術能殺人于無形,倘若巫師出手,必能擊殺江寒!江寒若死,我們匈奴人終究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呼韓邪思索片刻,點頭道:“好!若巫師出手,必定能夠取江寒性命!報我匈奴大仇!”
江寒并不知道呼韓邪對他的算計,他上書稟告皇帝后,便率領大軍,一路返回洛陽,也的確要經過金城郡、隴西郡、天水郡、安定郡等郡縣。
每到一郡,當地官員便率領當地士族出城迎接,百姓也是夾道相迎。
如今的虞軍大敗匈奴軍,擊穿漠北,使得匈奴再不敢南下,百姓對虞軍自然感激涕零。
一路向東,來到安定郡。
安定郡郡守領著所有官員興奮地前來迎接。
“我等恭迎云陽侯凱旋歸來!”
“云陽侯威武!城防軍威武!大虞萬載!”有人高聲喊道,當即引得兩邊的百姓紛紛高呼。
江寒看著這一幕,原本陰郁的心情也是舒暢起來,雖然他領兵北上,屠殺匈奴人,雖然他的雙手也染紅了鮮血,但為了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卻是值得的。
進入安定郡,在本地官員的邀請下,帶著師姐,韓去病,鄔文化等人赴宴。
席間,安定郡的官員紛紛上來敬酒,江寒笑若春風,并沒有擺出什么架子,讓安定郡的官員都不禁心生好感,對他印象極好。
安定郡郡守舉杯道:“江侯爺此番漠北征戰大勝,建不世之功,實乃大虞之福也!何芳敬將軍一杯。”
江寒端起酒盞,道:“諸位,此番大戰得勝,并非我一人之功,而是大虞將士之功,若沒有大虞衛國保家的將士們,何有今日之大勝?”
“這杯酒,應該敬大虞出征的將士,敬數十年如一日的戍邊將士,也敬我們埋骨于漠北的袍澤。”
說罷,他將酒灑在地上,
這番話聽得在場眾人紛紛動容。
江寒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江某的榮耀,也不過是萬千將士托舉而來的。”
眾人紛紛道:“侯爺說的是。”
坐在江寒身旁的柳妙聽他講得慷慨,也不禁心情激蕩,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隨即蹙著眉頭,將酒水吐回了杯里,吐了吐舌頭。
這酒真難喝,完全不如師弟釀的透瓶香。
江寒卻沒注意到柳妙的動作,他說了一番話,心情澎湃,輕聲:“封侯非吾意,但愿海波平…今日之凱旋,只愿國富民安,天下太平。”
他看見旁邊還有一杯酒,以為是師姐給他倒的,端起來便一飲而盡。
酒一入口,江寒頓時一愣,這酒怎么有股香氣,嗯,怪好喝的。
柳妙一愣,剛想說什么,便見江寒道:“好酒!”
這…這酒很好喝嗎?明明有點澀啊!
安定郡郡守連忙道:“侯爺若是喜歡這酒,待會我送幾壇給侯爺帶回去。”
江寒點了點頭,問道:“安定郡有匈奴來犯嗎?”
郡守道:“以前常有匈奴人前來,如今匈奴大敗,今后想必便少了。”
江寒點頭道:“那便好。”
柳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便蹙眉吐回了杯子里,將杯子放在桌上。
呸呸!什么好酒?明明難喝得要命,師弟這是奉承這些官員吧?
江寒和郡守說了會話,低頭看見酒杯滿了,以為是師姐給自己斟的,端起來喝了一口,有些詫異,這酒…怎么越喝越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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