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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三千營營地中,一只茶桌被徐昭狠狠踹翻,他臉色猙獰,五官扭曲,厲聲吼道:“廢物,廢物!簡直就是廢物!五千騎兵竟然被逼得卸甲,洪通,你還有什么臉面來見我?你怎么不去死?”
洪通站在徐昭面前,滿臉慚色,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江寒終究放過了他,派人將他送回了三千營營地。
此舉對于洪通而言,等同于莫大的羞辱。
堂堂三千營參將,被逼得當眾卸甲,還要被對方送回來,這臉真的徹底丟盡了。
此時此刻他都有些后悔當時為什么不跟江寒拼了。
徐昭恨聲道:“江寒,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徐昭必報此仇!擂鼓,點兵!”
旁邊有武將急忙道:“提督大人不要沖動,三千營擅自離營本就是大罪,倘若再提兵與城防營拼殺,無論結局如何,都免不了一死啊!”
聽了這番話,徐昭逐漸冷靜下來,恨恨的咬著牙,冷冷道:“姓江的,我終將要把你千刀萬剮,以報我兒之仇!”
江寒第一天上任就搞出這么大的事,瞬間傳遍了整個洛陽,引起了一陣轟動。
“殺徐煌?殺三名參領,四名佐領,這江寒一次上任就搞這么大,他瘋了嗎?”
“圍攻三千營,逼得三千營當眾卸甲,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不愧是敢刀劈國公的狠人啊!”
“徐煌乃皇帝任命的副統領,要殺他也輪不到江寒吧?江寒居然說殺就殺…”
溫府。
“好家伙,這小子膽子不小啊!第一天上任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書房里,首輔溫芳搖了搖頭,輕輕笑了起來。
徐煌一死,徐昭還不知要怎么報復江寒呢,這小子也未免太膽大了。
“爹,這江寒做事也未免太過莽撞了吧?”溫芳之子,溫康忍不住道:“連徐煌也殺了,實在是太過沖動了。”
溫芳卻是呵呵一笑,道:“莽撞?這可不是莽撞,徐煌當眾挑釁,擺明了告訴他城防營不會聽江寒的話,江寒必須殺徐煌,只有殺了才能立得住威!倘若這個威不立,他還如何執掌城防營?所以依老夫看來,這一招雖然膽大,卻是管用,威也立住了,城防營也掌控了。”
“那圍攻三千營呢?萬一三千營和城防營內戰,死傷慘重,江寒首當其責。”溫康忍不住道。
溫芳捋著頷下胡須,呵呵笑道:“三千營來犯,江寒如果不打,同樣會威信掃地,城防營的士兵還會信服他嗎?而江寒率領城防營包圍三千營,打了一場漂亮的仗,這場杖打完,江寒之名必定傳遍各大軍營之中。”
頓了頓,溫芳看著兒子道:“三千營擅自出營,襲擊城防營,即便動手,江寒也是占理的一方,所以,皇上即便怪責他做事太狠,也不會降罪于他。”
“哦!”溫康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溫芳望著窗外夜色,輕輕笑了起來:“老夫倒是想看看,這小子最終能走到哪個位置…侯爺,也不是他的終點啊!”
溫康點了點頭,心想父親很是看重江寒啊!不過說來也是,江寒文采驚人,武藝非凡,又懂得經商,年紀輕輕就坐到侯爺的位置,前途無量啊!
他一想到經商,就想到江寒制過的鹽,那鹽,簡直是暴利啊!
可惜當初沒有拿到股份,否則現在自己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要不要找個時間,去找江寒聊聊?
他就不信,江寒就只有這么一個商機。
只是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拉自己做生意?
嗯?江寒似乎跟溫執,溫瑾瑜關系不錯,要不要把妹妹介紹給他?或者把弟弟介紹給他?
說不定他就好這一口呢!
次日,清晨。
曹安來到云陽侯府,傳召江寒入宮。
江寒立即知道事情已經鬧到皇上那里去了,當下便隨曹安進宮。
來到御書房,只見弘貞皇帝坐在桌前,面前奏章堆積如山。
他看一會奏章,便發出一陣陣咳嗽。
這已經是弘貞的老毛病了,這些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咳嗽也越來越厲害,有時候甚至會咳出血來。
以往的丹藥也漸漸失去效果,需要加大藥量。
“臣江寒,叩見陛下!”江寒躬身行禮。
弘貞皇帝抬起頭來,緩緩道:“一位副統領,三名參領,四名佐領,你說殺就殺,三千營你說圍就圍,殺了一百二十一名騎兵…江寒,你可知道這桌上的奏章都是在參你的?”
皇帝面無表情,聲音低沉,讓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江寒早就料到皇帝會發火,于是說道:“臣只是依律辦事,徐煌出言不遜,將城防營當作徐家私兵,是以臣斬了他,洪通率領三千營私自出營,沖擊城防營,城防營本就有衛戍皇城之職,臣自然要將其拿下。”
皇帝揉了揉額頭,一陣頭疼,江寒說的也是事實,但群臣的彈劾也有自己的道理。
“徐煌大逆不道,朕自當懲治,可你這狗東西,竟然將他殺了,你讓朕如何跟徐昭說?”
江寒道:“臣無話可說。”
皇帝看著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揮了揮手道:“…算了,你去吧!”
“是,陛下。”江寒躬身離去。
皇帝看著桌上奏折,搖了搖頭,道:“終究是少年心性,過剛欲折啊!這般做法,豈不是要得罪許多人。”
曹安在身旁輕輕笑道:“皇上很看重江侯爺呢!”
江寒做出這么大的事,皇帝居然沒有動怒,雖然是罵了江寒,可終究沒有真正生氣。
如此寵幸一位臣子,實在是少見。
弘貞皇帝道:“江寒雖然有大才,可惜性子卻太過剛硬了。”
曹安微笑道:“年輕人嘛,性子自然如此,多磨磨就好了。”
“是得多磨磨,這個人,可以是個能臣,但若走歪了路,就會變成奸臣。”弘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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