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荒塵 第423章 嘰里咕嚕說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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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都是騙人的,就算當了人帝,也不該這樣踐踏我們!」此時,心中萬分不滿的芳莉控訴道。
她到了這通天城,也算見識到了修行的黑暗,純粹就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
與叢林中那些野獸沒有多大區別,強者食弱肉,先行者欺騙后面的人,包括這圣修的修煉體系,也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哈哈哈!!」
龍袍天官站在那,一只手捂著額,仰著頭大笑了起來。
這是他近些年聽過最有趣的話了,竟會有人覺得人帝下達的旨意是彌留之際的幻想。
凡人思維啊,根本沒有意識到當一位圣修者達到了冷舒那個境界,他的能耐將大到什么地步。
他心中一怒,便可以引動這九重天的云雷,億萬疆域不知有多少凡人蟻遭遇電災。
他若是愉悅,也可掃蕩出一片蠻荒,將那里變成億萬人可以棲息的凈土,形成一個又一個所謂的太平盛世。
凡塵階段,其實就是在與天斗,與惡劣的氣候,與強大的妖獸,與詭的宇宙法則,人從一開始的躲藏、逃亡,毫無理由的被天地抹殺,到學會祭天、敬神,嘗試著去了解上蒼的脾氣,開創了無數討好、依附的手段,再到如今人們可以逆天修行,與天斗,與神抗衡,這是滄楚神度中人族經歷了不知多少次滅絕復蘇才領悟的真理·—.
修行,才可以在這冰冷的宇宙中活著,站在萬靈萬族的頂峰,不再淪為他們的食物,不再任由天災泯滅。
而人帝,正是修行境界中邁向上蒼的最后一道階梯,再向上踏一步,他就代表著曾經喜怒無常的天,這滄楚神度中人族萬脈未來數百年、乃至上千年是否能夠繼續繁衍生息,是否能夠保持著盛世祥和,都需要仰仗這位晉升到天界的人帝。
人帝無論在飛升前,有怎樣狂野邪性的欲望,那也都是代表著他還存有人氣息的一面,善惡是非,是人給人定下的規矩,不是即將成為蒼天之人的圣神。
「過去有祭祀,每一次老天爺發怒,祭祀掉的男女你可知有多少嗎?」龍袍天官并不著急,在吳痕面前步起來,
「現在人帝的旨意,也就是一場大家心知肚明的祭祀,盡管人人都知道當初那種拿活人祭祀老天爺的行為很愚昧,很殘忍,但相比于喜怒無常的老天與法則,我們向曾經也是人的飛升者祭祀不是更明智嗎,至少我們可以得到準確的答復,是風調雨順,是靈氣高漲,是萬脈復蘇—所以啊,這些能夠與老天叫板的人,我們得供著,他們真的很強大,他們就是我們滄楚神度人族萬脈與這殘暴老天談判的代表,那么多修行者,那么多年,才出這么一位,我們老老實實的供著不就好了嗎?讓他感受到我們的敬意便可以,不是可以了嗎?」
「你若不服,你修為人帝,我們也敬你,也供你!」
龍袍天官將這番話道了出來,這已經不是他為人帝完成人欲的第一年了,每一年都有人喊苦喊冤,可這些人怎么不好好想一想,沒有人帝和云中圣邦的那些圣神庇護,他們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念想都沒有,剛出生就被殘忍的異度掠食者給吃掉,剛長大又被怪神詭魔給吞噬了精魂,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茍活著,連情感都沒有來得及孕育出來。
等什么時候,人人都會憐憫那些圈養的牛羊牲畜時,再吶喊人與神的不公不等,因為這種修煉到圣修極致的就是神明,神明對待凡人,亦如對待圈養的牲畜,當一頭豬質問自己,為什么要宰它時,它的主人只會平靜的告訴它,喂養你,就是宰來吃的。
「你們是接觸到了人帝,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明白了自己因何而死,看看今夜那些氣弓流民,你猜他們會明白今天為何命喪刀下嗎,你猜他們會怨恨誰,
怨恨自己命不好,怨恨老天爺,還是怨恨人帝,他們連人帝的存在都不知道——
他們只會怨恨自己怎么沒有修行的命,怎么不是身穿著我們這一身人官袍服,不是手持著刀刃去宰殺別人的那個。」龍袍天官一點都不著急,他就是喜歡給這些將死之人做思想工作。
同樣的,他也是在給自己手底下這千萬名圣宗修行者做思想工作。
既然踏入了修行之路,那就好好珍惜!
至少修行者比普通人多了一個機會,那就是成為手持屠刃與天斗的那一列,
而不是手握農具怨天祈福的無知者。
「所以啊,小子,你剛才的話也是何等的可笑,人帝的旨意,又怎么可能是將死之人的幻想,反而是你這臨死前的慷慨激昂,更像是一個必死之人最無能的狂怒,你根本不知道這修煉階梯有多長,這天有多高,這人帝之位有多難,億萬修行者中未必能出一位,而你這等剛剛踏入到圣童境界的修行者,仍舊是修行眾生中的牛羊豬狗,算不得人,更算不得人上人!」龍袍天官說完這些,特意看了一眼人帝冷舒所在的方向。
他希望自己這番話能夠讓人帝滿意,同時作為天官,他何嘗不像是一位領路人,在告訴一位即將飛升到天界的強者,該用什么姿態去面對曾經有因果牽扯的人。
他領了不少人帝上天了,他相信悟性高的人會迅速的與凡塵做出斬割。
龍袍天官目光重新落回到吳痕的身上。
正要看看剛才狂驕不已的小子的反應,可正眼瞧去時,這小子人卻不見了!
「人呢???」
「合著我說了這么多,他一句沒聽進去嗎!!」
龍袍天官又驚又惱,他不知道對方何時消失的。
可他怎么可能在如此森嚴的包圍下原地消失,更何況連他這種圣元境界的天官都察覺不到。
就在龍袍天官以為吳痕利用什么大神通遁走之時,忽然從遠處飛來一個大活人,那大活人身穿著尊貴至極的麒麟帝袍,從外貌上看,竟與他們剛剛登基的人帝無比相似!
這酷似人帝的家伙是倒飛過來的,顯然不是自己凌空飛渡,而是被一股蠻橫霸道的力量給拍到了這里,他整個人陷入到了刑堂的浮雕中,頭發凌亂,嘴角流血。
下一秒,龍袍天官看到了那消失的小子也從那個方向飛來,然后一腳踢在了人帝的腹部位置,人帝「哇」的一口吐出了金色的鮮血,身上剛要爆發出那種恐怖的雷公之威,卻被這一腳給端了回去!
「人————人帝???」龍袍天官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
自己吹了半天的人帝,怎么被人從皇臺直接打到了這里???
而且就在自己說話的這瞬息之間!
對方是怎么發現人帝在俯瞰的,對方又是怎么拍飛人帝的,人帝是喝醉了還是沒睡醒,怎么不還手啊,被人當沙包這樣打。
天吶,這是上萬年來第一次發生人帝登基那天被人暴打的情況吧?
這小子要干嘛,要毀了圣修大道嗎,這么多人看著,億萬人敬仰的人帝可以與天斗的存在,跟紙糊的一樣??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把你們的儀式供奉什么的都撤了,今天我要先拿你們人帝祭天,想必老天爺也沒品嘗過這種品質的畜生肉!」吳痕警了一眼那位龍袍天官。
不知道為什么,吳痕感覺這龍袍天官是在故意給自己和晴溪拖延時間。
好意吳痕是心領了。
就是話太多太密,條理也不清晰,吳痕實在沒有耐心聽完就對冷舒動手了。
第一時間無法感知到冷舒的位置,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三感交匯其實也類似于在繪制通天城的全景圖,以自己為圓心向外繪制,像聲波一樣需要點時間。
龍袍天官在那說教時,沒讓手底下的人動手,正好吳痕可以全神貫注的搜尋冷舒所在,鎖定了這家伙后,吳痕直接相隔無數座城街施展出了古早能力回音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冷舒的身后。
直接就是一個蓄滿了力量的巴掌,扇在了冷舒的臉上。
為了能夠讓晴溪師姐聽到這狗畜生門牙磕地的聲音,吳痕可是特意找好了角度,確保能將冷舒直接扇到這里來,順便也讓這通天城的那些人官、地官、天官什么的好好看一下,你們擁護供奉的人帝,就是自己拳腳下的一條老狗!
冷舒被打得披頭散發,鼻孔、眼晴、嘴角更是血流不止。
他既憤怒對方這無比詭異的偷襲手段,又驚愣吳痕的恐怖實力!
「呵呵呵呵,原來你也鑄魂成功了,果然你是一個不能小的人,相信不久之后這人帝之位也將有你一份,你大可以躲藏起來,等到修為追上了我再來尋仇,偏偏要為了這微不足道的女人,在今日與我為敵!」冷舒突然間笑了起來。
他從浮雕的殘骸中走了出來,身上那些傷口在圣息如藤絲的繚繞下迅速的治愈,他用自己的手背擦拭掉了自己臉頰上的鮮血,隨后又將自己的金燦燦的血液抹在了自己的半長發上。
他的發絲,瞬間染成了玫金,看上去尊貴而邪魅。
他一雙眼晴死死的盯著吳痕,透出了凌然殺意··
「可你怎知,我當初與你廝殺是否用了全力??」冷舒全身金紅圣焰豁然釋放,令他圣袍飛揚,發絲狂舞,整個人從凡人氣息蛻變為了魔神狂姿!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