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第223章 汗液、唾液、尿液……哪樣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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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厲害,也有克制她的人、亦或是事物。她若真無敵,也不會如蛇蟻般藏匿起來。”
“是嗎?”柳輕絮茫然地看著他。那么詭異的一個女人,誰能是她的克星?就算面前的他能夠解百毒,可是那女人是噴血殺人,他總不能灑血救人吧?
“嗯。”燕巳淵點點頭,摸著她腦袋溫聲道,“藥王曾說過,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再是厲害的東西,也有克制它的法門。我們現在不知如何應對它,只是因為還沒摸清她的底。待摸清它的底后,再想應對之策也不遲。”
他這話顯然是為了寬她的心。
柳輕絮心里暗嘆。
她現在只想早點出月子,肚子卸了貨,身體恢復了,她和他少了許多顧忌,自然就能大展拳腳了!
鎮國將軍府。
柳元杰被害,不但柳景武大受打擊,太夫人魏氏更是在聽聞噩耗時昏死了過去。
府里,辦喪事的辦喪事,請大夫的請大夫,還要調查柳元杰的死因并抓捕殺害柳元杰的兇手,可謂是人仰馬翻,亂成了一鍋粥。
柳元茵得知消息時,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同樣無法接受的她趕到將軍府,跪在靈堂里就放聲大哭。
此時此刻,也沒人在乎她被逐出柳家的事,聽著她撕心裂肺悲痛到極點的哭聲,府里的人們反倒是對她生出了許多同情。
“元杰……你怎么就去了啊……你走了……我該如何……你怎么能拋下我呢……我們一同出生……一同長大……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你怎么能就這樣去了……”
“二小姐,老爺讓您去書房。”突然一名老婆子走到她身邊,扶起哭得快斷氣的她。
柳元茵都沒力氣擦眼淚,倚著她從地上起身,一邊哭著一邊拖著沉重的雙腳隨她走。
書房里。
除了柳景武,景勝也在。
因痛失愛子,柳景武滿身的悲痛和憔悴,一夜之間耳鬢竟還起了白發,正值不惑之年的他一下子像是老了十來歲。
當女兒被老婆子扶著出現,他猛地睜眼,滿目的紅血色像飲了血般嚇人,從喉間噴出的吼聲更是震耳欲聾,“混賬東西!給我如實交代,你們都做了什么!”
柳元茵本就哭到無力,被他一吼,雙腿更是一軟,膝蓋緊接著就落在地上。
“爹……”她泣不成聲。
“說!”柳景武拍桌咆哮。
“嗚嗚嗚……嗚嗚嗚……”可柳元茵除了顫著身大哭外,什么話都沒有。
眼見柳景武情緒過激,景勝拱了拱手,道,“柳將軍,既然二小姐不愿說,那便不問了。對柳少爺之死,瑧王府表示惋惜,其他事瑧王府愛莫能助。望柳將軍節哀,保重身體。”
說完,他也不等柳景武開口,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柳景武沒攔住他,再看女兒那泣不成聲的樣子,他非但沒覺得心疼,反而恨氣高漲,走過去,一巴掌狠狠的扇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元杰就是被你害死的,看我不打死你!”
一巴掌不夠,他轉身去了書桌后面,從墻上抓下一根鞭子,再回到女兒身前,拉開手臂就開甩。
“啊——啊——”柳元茵被打得直接倒在地上翻滾。
盡管她為柳元茵感到震驚和傷痛,但涉及到他們姐弟倆的秘密,她還是選擇三緘其口。
哪怕是此刻被鞭打,她也不想說任何。
因為她很清楚,一旦自己偷盜鳳陽鏡的事被爹知道,他一樣會毫不留情地打死她!
橫豎都是死,她是絕對不會主動招出鳳陽鏡的!
只是,她太低估了柳景武的怒火了,也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幾鞭子落在她身上,皮開肉綻不說,那火辣辣的疼痛像要吞噬她的命一般,痛得她窒息。
眼見柳景武一點手勁兒都沒留,甚至連給她喘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她在痛叫的同時又忍不住求饒起來,“我說……我說……別……別打了……”
柳景武舉著鞭子的手停在頭頂上方。
確定她是在求饒后,他才將手臂放下。
可鞭子收了,他臉上的恨怒卻絲毫沒減。
據兒子身邊的小廝阿強交代,最近數月,他這對兒女暗中往來頻繁,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反正很是神秘。就在柳輕絮生產的當天晚上,兒子還偷偷與女兒見了一面,然后半夜回的府,再后面就沒消息了……
他知道女兒不是兇手,但兒子之死,也和女兒脫不了干系!
所以,他才先動手,想讓女兒在他震怒下將所有的情況交代出來!
柳元茵趴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哆哆嗦嗦的開口,“那苗子……之前元杰在街上想搶她回府,但被大姐姐救下并將她帶去了瑧王府,她在瑧王府數月,發現了鳳陽鏡和寶藏的秘密,然后就被瑧王府追殺。她走投無路找到元杰,用美色把元杰迷住,然后將瑧王府的秘密告訴了元杰。元杰找到我,想讓我幫他去瑧王府盜取鳳陽鏡,我沒同意。大姐姐生產的那天晚上,元杰又找到我,想趁大姐姐生產之時去瑧王府盜鳳陽鏡,我依舊拒絕了。后來的事……嗚嗚嗚……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或許是那苗子見元杰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才對元杰起了殺心,畢竟元杰知道她的秘密。爹,我說的句句屬實,您別恨我好嗎?要是我早知道元杰會死,我哪怕是拼了命也會幫他把鳳陽鏡偷出來的!”
“混賬!你們一個個簡直無法無天!”柳景武瞪著赤紅的雙眼破口大罵。
“爹……”
“別叫我,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嗚嗚嗚……”柳元茵嚎嚎大哭,“元杰……你為何不聽我的勸遠離那個女人……為何啊……娘死了……爹不要我了……你這一走……獨留我一人在世上該怎么活啊……元杰……”
柳景武是在氣頭上,還是那種想殺人的氣……
可聽到她卷縮在地上顫抖的身子,那撕裂的哭聲是那么的悲痛、無助、凄涼……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兩行清液從眼眶中涌出,連閉上眼都沒及時將它們攔住。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
如今沒了……
沒了……
他一身戎馬,鎮河山、守疆土、大半輩子光陰都給了別人,到頭來他得到了什么?
凄涼!
孤獨!
白發人送黑發人!
到最后連一個給自己送終的人都沒有!
他捂著胸口,渾身突然像被抽干了力氣般,搖搖晃晃地往地上倒去——
“爹!”
隨著柳元茵驚呼聲,門外一人快速沖進書房。
不是別人,正是景勝。
他說離開,不過是給父女倆騰地方說話而已。自家王爺交代的事情都沒查清楚,別說真的走,就算柳景武趕他他都不會走的。
他招呼著下人,然后合力把柳景武送到了臥房去。
而就在這時,一名丫鬟跌跌撞撞連哭帶喊地跑來——
“老爺……太夫人不行了!”
柳景武人事不省,根本沒反應。
景勝瞬間一臉黑線。
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魏氏去世,再一次驚爆了整座將軍府。
也再一次震驚到了柳輕絮。
將軍府傳來的消息是,魏氏因為聽到孫兒噩耗當場昏倒,醒來后不顧下人阻攔,執意要去見孫兒最后一面。結果,也不知道是被孫兒的慘樣嚇到了還是因為難以接受孫兒去世的事實,竟一下子斷了氣。
柳輕絮震驚歸震驚,但沒有任何言語。
魏氏于她而言,連隔壁鄰居都算不上,從前對她原身苛刻至極,后來她穿越到此,魏氏從頭到尾也沒對她施予過好臉色。
連假惺惺都做不到。
就這么一個比陌生人還不如的人,要她傷心難過,那怎么可能?
她震驚,僅僅是因為沒想到魏氏竟會如此去世……
傍晚的時候,景勝從將軍府回來。
將柳元茵的話如實匯報后,他總結道,“王爺、王妃,看來柳元茵是想私吞鳳陽鏡。”
柳輕絮問道,“你沒在我爹面前提鳳陽鏡的事吧?”
景勝道,“回王妃,小的只字未提。”
“那我爹是何反應?”
“柳元茵聲稱自己沒有為柳元杰做事,柳將軍似乎并未懷疑。”
“嗯。”柳輕絮點了點頭。
果然,柳元茵這數月來的殷勤討好是有目的的!
原來是被柳元杰慫恿,而柳元杰又被苗子慫恿……
一個個自以為是的東西,送他們一句話,真是活膩了!
也不瞧瞧自己有什么能耐,別說那處寶藏是空的,就算里面真有寶藏,他們有那個命消受嗎?讓他們搬,他們又能拿動多少?
不過,她還真是佩服柳元茵,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貪念!
那苗子能殺柳元杰,難道還會放過她?
城郊聶家莊園里。
幽暗的密室中,女子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一旁年近半百的男人,她虛弱地喚了聲,“師父……”同時又心虛的垂下眸子,“我又失敗了。”
半百男人并未生氣,嘴角還帶著淺淺笑弧,“東西不在柳元杰身上,那定是在柳元茵身上。”
女子猛地坐起身,但腹部的痛意讓她忍不住吃痛,她緩了一口氣,咬牙溢道,“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隨之半百男人抬手示意,“她現在是我聶家的人,殺她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女子皺眉道,“可是她把鳳陽鏡拿去了!”
“呵呵……”半百男人嘴里發出低低的充滿詭異的笑聲,“先放她那,待我需要時隨時可取。”
“可是周蓮那……”
“就是為了防止周蓮拿到鳳陽鏡后過河拆橋。”
女子點點頭,明白了過來,“師父,我知道了,您是想先煉出長生不老藥,然后憑鳳陽鏡得到寶藏,最后再借周蓮神秘的方法去另一個世界。若是現在將鳳陽鏡交給周蓮,她說不定會棄您而去,以后就算你煉制出長生不老藥,也會被燕家人追殺,到時候只怕得到寶藏也難以逍遙。”
半百男人嘴角翹著,眼角處也笑出了好幾道紋路。
女子突然嘆了口氣,“師父,燕巳淵同柳輕絮戒心很深,那柳元茵接近討好了他們數月似乎都不得他們的心,如今那兩孩子出世,他們只會更加設防。要想把孩子盜出來,沒那么容易。”
“我知道。”半百男人緩緩開口,“此事不急,反正只要他們還是童子童女身,都不影響煉制丹藥。何況,此事我已安排了他人去做,他們母子若想保住性命,勢必會幫我得到那兩個孩子。”
“師父,咱們可以不急,可是那人……”
“待我擁有不死不滅之身又有寶藏傍身,那人……呵呵……”半百男人低低地笑著,在這陰暗的密室中顯得極為陰邪詭異。看了一眼石床上的徒弟,他幽光晃動的眼中多了一絲溫和,“你且好生養傷,如今瑧王府和將軍府都在尋你,你暫且就住在此處。”
“是。”
柳輕絮坐月子,也正好避開了去柳家奔喪。
而燕巳淵被自家母后‘禁足在產房里’,自然也有理由不去。
對柳家祖孫的喪事,他們只派了景勝前往。
而對于柳景武的狀態,夫妻倆通過景勝是知道的,但知道又如何?他們也愛莫能助。
兩府派出大量的人搜查苗子,城里城外畫像貼得到處都是,但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根毛發都沒查到。
這日,兩個小家伙洗完澡,柳輕絮在給他們穿衣裳的時候又扒著他們各種檢查。
可不管怎樣,她硬是沒發現兒子女兒有啥特別的。
不但沒發現特別之處,當江九從平陽公主府回來后,在巳爺指使下給兄妹倆分別采過一滴血,結果讓他們夫妻很是意外的事發生了。
兩個小家伙的血居然與常人無異!
柳輕絮郁悶了,很是不甘心的問江九,“你確定你師父沒逗我們?”
江九看著倆小娃,也是不解的。
別說柳輕絮不甘心,連他都不甘心,“王妃,興許他們特別之處不是血液,是別的本事。您想想,您食毒紅薯那次,可是他們在肚子里為您解毒的,他們要是沒有特別之處,那一次您可就危險了!”
柳輕絮想想,還真是有道理。
只是看著一對萌萌的兒女,她又忍不住嘆氣,“那他們究竟是哪里特別?”
江九腦海中像是有靈光閃過似的,突然道,“王爺的血液能解毒,小世子和小郡主身上,興許是別的流液能解毒呢?”
別的流液?
柳輕絮眨了眨眼,然后同一旁巳爺交換眼神。
從彼此眼中,他們都看到了對方想掉黑線的沖動!
人身上可接觸的液體就那么幾樣,血液已經被排除了,那剩下的就是汗液、唾液、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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