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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來了兩個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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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臻王妃也中了毒的消息在宮中蔓延開來。

  棲霞宮里,蘇皇后聽完宮女稟報,本就氣色不好的她仿若得了不治之癥般,氣色難看得嚇人。

  燕容熙狹長的鳳目中卷席著陰沉,恨意連連,“母后中毒,十有八九與她有關,此時傳出她也中毒,還是宮中放出的消息,看來皇祖母是鐵了心要包庇她!”

  蘇皇后拉住他,很是緊張地道,“皇兒,切不可再沖動!如今柳輕絮懷有身孕,正是金貴之時,為了我們的大計,再是屈辱也得忍下,知道嗎?何況此次中毒母后并無證據證明是柳輕絮做的,僅憑猜忌就想扳倒她,只會讓人更加笑話我們。”

  燕容熙雙手握拳,鳳目中恨意更深。

  蘇皇后的神色不比他好看多少,但是經歷了這么多,兒子失去了儲君之位,她還險些丟了皇后之位,這般般沉重的教訓下,她怎敢再輕舉妄動?

  “皇兒,如今的我們魚游釜中,出不得一點點差錯,否則我們就真的再難有翻身之日。你一定要牢記母后的話,時機未到,萬萬不能輕舉妄動。待時機到來,那些傷害過我們母子的人,母后都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

  瑧王府。

  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柳輕絮惱道,“誰讓你進來的!”

  燕巳淵徑直走到她身旁,席地坐下,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這是我們寢臥,不讓為夫進,為夫該去哪?”

  “你別這樣…”柳輕絮不是真惱,只是別扭,被他這么一抱,她臉蛋漲紅得跟油燜蝦似的,“你去別屋住兩日,等我正常了你再回來。”

  “想得美!”燕巳淵突然拉長了臉,眸光極其不滿的瞪著她。

  自他們結為夫妻起,就沒分床而眠過,就因為這點事她就要同他分床?

  柳輕絮瞧著他眸底起了怒,縮了縮脖子,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沒有要趕你的意思,只是覺得難為情…”

  “現在知道難為情了?之前是誰說要比放屁的?”

  “我…”柳輕絮抬起眸子,觸及到他調侃的笑意,她立馬羞惱地揮起粉拳,“可惡!我都這樣了,你還笑話我,信不信今晚我還把你擠下床!”

  “好好…我不笑…”燕巳淵握住她拳頭,不是怕挨打,是怕她動作太大閃到身子。只是他嘴里應著不笑了,唇角卻快要咧到耳根了。

  “燕巳淵!”柳輕絮難得連名帶姓喊他。

  燕巳淵倏地變臉,突然扣住她后腦勺,低頭就在她唇上咬了起來,“叫夫君!”

  柳輕絮紅著臉想躲,但他卻抵著她紅唇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結果誰都沒再開口,但彼此眼中都添染了別樣的情愫。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接下來的吻纏綿而火熱,繾綣難分。

  直到被他抱起放在大床上,柳輕絮才發現他們親過火了。

  “阿巳…”她別扭的想推開他。

  燕巳淵低下頭在她耳邊吹著難耐的熱氣,“宮里在傳你也中了毒,皇兄交代讓我多照顧你…”

  柳輕絮哭笑不得。

  有這樣的‘照顧’的?!

  “我看那些畫冊中有些適合孕婦…我們…試試…”

  “你…唔唔…”柳輕絮凌亂了,可不等她再開口,燕巳淵迅速又覆上她紅唇。

  所有的一切都化為行動。

  屋外,因為柳輕絮的‘特殊’屁,侍衛和丫鬟皆被下令不讓靠近他們臥房,全都安排在院外。

  夫妻倆難得清凈,在房里纏纏綿綿,對于外面的傳謠絲毫不在意。

  傍晚的時候,柳景武趕到瑧王府,但在鎏影閣外面被余輝攔了下來。

  “柳將軍,王妃身子不適,還請您多幾日再來。”

  “聽說她中了毒,我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柳景武說著話就要往里走。

  “柳將軍,王妃不便見客,還請您留步!”余輝有些急了,繼續把他攔下。

  “我是她爹,我見自己的女兒還要你們說了算?”柳景武見他不停阻攔,當即來了脾氣。

  “不是…只是王妃她…”余輝想解釋,可是張著嘴卻又倍感為難。

  這種事他哪解釋得清楚?

  宮里已經傳開了消息,說他們王妃同蘇皇后一樣中了毒,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王妃。

  眼下,總不能告訴柳景武,說他們王妃會放毒屁,為了他的安危著想,所以才不讓他進去?

  要是如此一說,那豈不是壞了宮里的好意?

  “讓開!”柳景武沉著臉怒斥。

  “柳將軍,我們王妃服了解藥剛睡著,要不您等她醒來再來吧?”余輝腦子也夠靈活,趕緊找了個很合理的解釋。

  柳景武抬著頭掃了一眼院內,又不滿地問道,“你們王爺呢?他人在何處?”

  “王爺在王妃房里。”

  “他都能在房里,為何不讓我進去?我要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何事!”柳景武一聽燕巳淵在里面,立馬又抬腳往里去。

  “柳將軍…”余輝都快哭了。

  他家王爺身子骨異于常人,當然敢在里面,何況他家王爺是王妃的夫君,人家夫妻在一個屋里有什么不該的?

  可這次柳景武鐵了心要進去,甚至是帶了怒氣,那威嚴凌厲的眼神狠狠的威脅著余輝,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再敢阻攔他,他可就不客氣了!

  要說動手,余輝自然是不敢的。雖說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柳景武是他們王妃的便宜養父,心里可以不把柳景武當一回事,可是名義上他始終是他們王妃的長輩,他們再是目中無人,也得顧及世人的唾沫星子。

  何況柳景武也不是一般人,堂堂的正一品大將軍,豈是他能隨便動的?

  “柳將軍,要不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把王爺請出來?”他是不敢跟柳景武動手,但是想到自家王妃的情況,也不敢放他進去。

  兩人正爭執不下,房門突然被打開。

  燕巳淵穿著里衣,長袍披在肩上,敞著胸膛出現在他們眼前。一頭墨發肆意又張揚的垂在身后,整個人是說不出來的慵懶、散漫、邪魅…

  余輝趕緊稟道,“王爺,柳將軍想見王妃,屬下已告知他王妃正在休息,可他非不信。”

  瞧著女婿那衣衫不整的樣子,柳景武老臉都浮出了一絲尬意。

  不等女婿開口,他沒好氣地道,“絮兒懷著身子,你身為丈夫,應多體諒她才是,怎還如此沒節制?”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鎏影閣。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燕巳淵臉色黢黑。

  他是不是太過縱容這些人了?

  連他們夫妻房事都敢管!

  景勝帶人前去抓李默和那位救過呂貴妃的老嫗,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無功而返。

  他隨后又去李默曾賣身的那家商戶,直接把商戶老板帶回了瑧王府。

  結果一番審問下來,他們才得知,李默從未在那家商戶做過活,更別說賣身了。

  當初景勝陪李默去贖身,對方自稱是商戶的管事,經商戶老板證實,根本沒聽說過此人。商戶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他們夫妻親自在打理,不但沒請過管事,就連做工的人都是附近雇傭的,根本就沒賣身為奴的事出現過。

  事情到這里,柳輕絮一點都不意外。

  周蓮蓄意接近呂芷泉,后續的一切事肯定是準備充分了的。

  而她也的確中了陰謀。

  只是周蓮做夢都沒想到,她雖然食用了那些有毒的紅薯,卻因為腹中孩子基因的問題,那些毒全被她當屁一樣放出來了。

  雖然僥幸逃過了這一劫,但柳輕絮心里還是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如果她懷的孩子普普通通,沒有那么罕見又神奇的基因,那么即便她解了毒,可孩子呢,她腹中的孩子是否能安然無恙?

  后面幾日,她身體內的毒氣排完了,但因為此事帶來的陰影,她一連多日都繼續待在房間里,任誰來了都不見。

  一轉眼,還有三日就到初八。

  蕭玉航和楚中菱的婚事由禮部全權負責,兩位準新人壓根就沒操過心。從齊峰城回來后,楚中菱一直跟著蕭玉航住在他那處小宅院里,蕭玉航甚至還把她往賭場里帶。

  柳輕絮原本還想把他們叫來問問,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她好安排人手去幫忙,結果聽說楚中菱跟著蕭玉航跑去混賭場,她真真是哭笑不得。

  當初那驕傲的公主跑哪去了?

  這丫的,談個戀愛,談得來連自己姓啥都忘了?

  婚典在平陽公主府舉辦。

  雖然平陽公主出嫁以后就去了封地,但她的府邸還保留著。

  眼看著日子快到了,新人在外面瘋也就罷了,可是最關鍵的兩個人卻一直都沒出現。

  柳輕絮忍不住問巳爺,“兒子結婚,如此大的事,平陽公主和北蕭侯都不回京嗎?”

  燕巳淵勾唇道,“他們會回京的。”

  柳輕絮實在不能理解。蕭玉航沒個正形也就算了,怎么他爹娘也如此不靠譜。

  這聯姻的大喜事,婚期早都昭告天下了,按理說平陽公主與北蕭侯早就接到了消息,算日子也早該到京城了,可這臨近成親,這對公婆居然還沒消息,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難不成他們對這樁婚事有意見?

  還是說他們在路上遇上了什么麻煩所以耽擱了?

  “阿巳,周蓮他們還逍遙在外,我們可得謹慎些,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平陽公主和北蕭侯到哪了,可別再出現楚皇他們那種情況了!”

  “不必。”燕巳淵見她是真的緊張,遂笑道,“其實他們昨夜就進了城,估計是路途遙遠累壞了,所以才沒急著現身。”

  “呀,昨夜就到了啊?你怎么不早說?”柳輕絮沒好氣的瞪著他。

  “為夫忘了。”

  “…”鬼才信!

  此刻,賭坊內。

  夜晚的賭坊那是比菜市口還熱鬧,上到達官貴族,下到街頭乞丐,三教九流中人全聚齊在這里。

  閣樓上,麻將桌邊,楚中菱正認真琢磨著牌技。連著幾日她沒贏過蕭玉航一把,心性驕傲的她一點都不服氣,趁著蕭玉航暫時離開賭坊之際,拉著幾個小廝苦心鉆研,勢必要在牌桌上把面子贏回來。

  突然一名小廝跑上閣樓,緊張不已的稟道,“公主,有兩個人來找小侯爺,說是來討債的!”

  楚中菱很是驚訝,“討債?討什么債?沒聽說小侯爺欠了別人銀子啊!”

  她跟著蕭玉航多月,蕭玉航有多節儉她比誰都清楚,他那么惜財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欠人銀子?

  更何況,她知道蕭玉航不缺銀子。

  “公主,那一男一女看著不是好惹的,而且口氣很大,說小侯爺要是還不上債,就把小侯爺打回娘胎里去!”

  “豈有此理!”楚中菱猛地拍桌而起,怒道,“哪里來的混賬東西,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待本宮去看看,非打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

  說完,她氣沖沖往閣樓下去。

  幾個陪同她研究牌技的小廝趕緊跟上,也都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到瑧王名下的賭坊來鬧事!

  來討債的一男一女被請進了一間小房內。

  為了彰顯氣勢,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楚中菱連門都沒敲,直接用腳把門踹開。

  見屋中正坐的一男一女帶著帷幔斗笠,連模樣都不肯露,她立在門口也不敢進去,只是盛氣凌人的怒問道,“你們是何人?找我夫君做何?本宮先警告你們,若你們膽敢在此鬧事,小心本宮砍了你們腦袋!”

  一男一女望著她,隔著帷幔都能感覺到他們目光在發直。

  “咳!”女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們找蕭玉航討債的,你說他是你夫君,那你要替他還債嗎?”

  雖然她的聲音不重,但是底氣十足,楚中菱瞧著他們一身黑衣打扮,還故意遮著面,明顯就不是正經人,心里微微有些發毛。

  不過面上,她氣勢還是拿捏得死死的,冷聲道,“還什么債?他欠你們什么了?你們可別亂說,不然本宮對你們不客氣!”

  “人命債!”

  “人命債?”楚中菱大駭,臉色微微泛白。蕭玉航什么時候沾上人命了?

  女子把手中的長劍往桌上一放,突然沉了聲,“把他叫出來吧!今日我們要不給他點教訓,是不會離開的!”←→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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