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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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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韶依舊沒有催他。

  史興彎下腰,將額頭碰到手背上,悄悄抹了把汗,又支支吾吾片刻,才接著說道:“第二日,第二日想起書院還有事,小人就先回了書院。”

  陳韶記下時間節點,催促:“四月二十三日。”

  “四月二十三…”史興喉嚨有些發干,“四月二十三日,小人也是辰時到夏掌柜的馬場租賃的馬,換下老驢后,就去了大橋鎮。小人到大橋鎮是去幫劉德明家栽種水稻。劉德明家里的田地本來就有不少,又受雇給大慶家里栽秧,每年到這個時節,他都會告假回去幫忙,小人不想他因此荒廢學業,就承擔了那他一份。”

  劉德明咬緊牙關,眼圈發紅,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慢慢握成拳頭。顯然,史興的話又一次擊中了他。

  陳韶看他一眼,強行打斷史興的話,“你到劉德明家是什么時辰?”

  史興老實答道:“已經是辰時末了。”

  陳韶:“繼續。”

  史興瞥一眼劉德明,繼續說道:“小人到他家時,恰好遇上他奶奶生…”

  “不用說這些。”陳韶再次打斷他,“你只要說你去他家做什么,幾時離開的就行。”

  史興斂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小人去他家,跟著他爹和大哥栽了大半日的秧,眼見天色將黑,小人才離開。只是走到半途,小人肚子突然發痛,停在路邊,歇息了足有三個多時辰,才稍稍松快一些。這么一耽誤,再回去時,城門已經關了,小人迫不得已,就在城門外歇息了一夜。”

  陳韶似笑非笑地提醒他:“史夫子要不要換一個說法?”

  史興心頭一緊,以為哪里說漏了嘴,忙從頭到尾自省一遍,卻并沒有找出來哪里有問題。

  陳韶低低笑兩聲后,質疑道:“夏掌柜的馬場就在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史夫子要當真趕不上進城,為何不去夏掌柜的馬場歇息一夜?”

  史興額頭的冷汗霎時冒出來,再次彎下腰去,借著磕頭的動作,快速在手背上抹一把后,干巴巴地解釋:“小人,小人不想麻煩夏掌柜。”

  “行,”陳韶并不糾纏,“那就接著說三月十七日。”

  “小人是三月十六日傍晚在夏掌柜的馬場租賃的馬,換下老驢后,就去了周公村。到周公村時,天已經黑了。小人就在老江家歇了一夜,第二日跟著他干了一整日的活,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路上,小人有些累,就又去了大豐河散心…”

  “小人是二月二十六日距離辰時還有兩刻鐘時,在夏掌柜的馬場租賃的馬,換下老驢后…”

  聽著他磕磕絆絆地將二月二十六和二月初一也說完,陳韶才說道:“每次都有意外發生。”

  史興不敢接話。

  陳韶拿起記下來的時間節點,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后,突然問道:“四月二十九日,你將馬車停在路邊將就著歇息一夜,是在哪個路邊,具體的位置在哪里?”

  “在,在…”史興冷汗瞬間如雨落下。

  他不怕酷刑,只要他咬緊牙關,抵死不認,等案子輾轉到了京城,他就可以叫冤。他早已經查過,刑部尚書李宗淵是個極為寬厚之人。過他手的案子,沒有確鑿的證據,便不會立案。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案子最后會落在她的手上。

  誠如她所說,她是大理寺卿,不用將案子交上去給其他人重審,也能直接定他死罪。她沒有對他用酷刑,卻比酷刑更加可怕。

  有那么一刻,史興很想干脆認下所有罪行,可強烈的不甘讓他很快壓住了這個念頭。閉一閉眼,將垂在眼睫上的冷汗擠掉后,他強打起精神說道:“在距離小常村兩里處的路邊。”

  “進出小常村的有兩條路,”陳韶不疾不徐地問道,“你指的是哪一條路的兩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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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興勉強道:“西南方向的那條路。”

  陳韶慢條斯理道:“雖然只是暫時歇息一夜,但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你且說說,你歇息的那路邊是什么樣的,周圍都有什么?”

  史興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不只是他,李天流、傅九及周圍的羽林衛和衙役,聽到這個問題,都忍不住心頭一緊。

  看一眼她,李天流忍不住笑了。其余人則憐憫地看向了史興。

  “小人歇息的路邊…”史興答不出來。

  陳韶淺呷一口茶,好心‘安慰’:“沒關系,你慢慢想,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史興額頭的汗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很快就匯成了小小一攤的水漬,“小人歇息的路邊,是在一個背風山坳處,一邊是山,一邊是田地。”

  陳韶慢騰騰道:“什么樣的山坳,什么樣的田地?”

  “那山坳是以前垮塌形成的,不大,也就只能停靠一輛馬車,那田地…”史興邊想邊說道,“那田地是連紹村的,地里種的都是麥子,田里有些已經栽好秧了,有些還沒有栽。”

  陳韶提筆記下來,接著問他:“兇手也駕著馬車,你夜里宿在山坳,可有見過他?”

  史興麻木道:“沒有。”

  陳韶看他一眼,“五月十六日,你從趙家村出來后,去了大豐河散心。去的大豐河哪個位置?”

  史興下意識地說道:“去了曲陽坡那邊的大豐河。”

  曲陽坡在趙家村的另一邊,與去陶家莊正好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

  陳韶問:“在曲陽坡的哪個位置?”

  史興小心翼翼:“就在曲陽坡下那一段…”

  陳韶漫不經心:“那一段有什么?”

  史興硬著頭皮回答:“小人沒有注意。”

  “怎會沒有注意,”陳韶很不滿意他的回答,“既是散心,一定會挑一個賞心悅目的地方。你挑了曲陽坡,那曲陽坡在你心里,必然有它的可取之處。”

  史興回答不出來。

  陳韶大方道:“回答不出來?那你慢慢想,我先問下一個問題。聽說你經常去碼頭做散活?”

  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史興卻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翼翼地想了一遍這個問題背后可能包含的陷阱后,才回答道:“是會經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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