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功_第61章:崔禹哲的發現,小妹喜歡…影書 :yingsx第61章:崔禹哲的發現,小妹喜歡…第61章:崔禹哲的發現,小妹喜歡…←→:
黎陽城。
由于年關將近,越來越多的人返回故鄉,黎陽城門進出來往的行人百姓,要比以往多出不少。
伏子厚在曹永的陪同下,一路把趙憾與謝叔度等人,送出城門外。
“族兄已經派人送來消息!明日午時便能把人帶到!”
謝章遠一邊與伏子厚閑聊,一邊看著人來人往。
“多謝!”
伏子厚點頭。
事情過去幾日,伏子厚明顯感覺到,不管是謝叔元、還是謝叔度,已經對謝彥釋懷。
或許這其中,離不開謝章遠的勸導。
“如今賊亂四起,賢侄日后是想去江都,還是洛陽?”
謝章遠輕聲詢問道,目光看向一旁伏子厚一眼。
一旁趙憾、謝叔元、謝叔度,聽到謝章遠的詢問,也紛紛把目光看向伏子厚。
伏子厚有楊氏與崔氏的人情,如今立功,不管是留在河北為官,還是前往洛陽,江都,都有得選擇。
河北有清河崔氏在,伏子厚若是為官,大可不必擔心做不好。
洛陽乃是天下繁華之都,天下士人向往之地。
江都,如今大興土木,誰都知道皇帝楊廣已經做好遷都的準備,過不了多久,江都便是隋朝的權力之地。
“子厚想去關中…”
伏子厚面對謝章遠的詢問,對著謝章遠說道。
聽著謝章遠的話,伏子厚自然明白謝章遠是在問,如今天下動亂,覺得隋朝如何。
江都代表著日后楊廣正統,而洛陽是未知的權利之地。
“不瞞謝伯父,正因為當今賊亂四起,伏子厚在清河城外,見過亂賊兇狠,方才更想要一處安身之所!而關中自古以來,便是天下險要之地!子厚相信,若北方突厥不南下,關中要比天下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
伏子厚笑著說道,告訴謝章遠,自己想選擇一個適合安身的地方。
“關中!”
謝章遠微微皺眉,看向伏子厚,已經聽出伏子厚的意思,故而沒有再問下去。
城外。
隨著謝章遠停下腳步,趙憾、謝叔度、謝叔元,以及其他家仆、扈從,也紛紛停下來。
正當謝章遠準備抬手告別之時,突然不遠處一輛馬車,傳來聲音。
“子厚!”
聽到喊聲,伏子厚與謝章遠、趙憾等人看過去,隨后便看到行駛而來的馬車內,掀開布簾的崔禹哲。
“禹哲兄!”
伏子厚一臉意外,沒想到此前在蓨縣,重傷昏迷的崔禹哲,此刻會出現在這里。
不一會兒,隨著馬車行駛過來,緩緩停下。
伏子厚見到崔禹哲、崔文瑾兄妹二人,便給謝章遠、謝叔元、謝叔度、趙憾四人介紹。
“清河崔氏,崔禹哲!拜見叔父!”
“清河崔氏,崔文瑾!拜見叔父!”
崔禹哲、崔文瑾連忙抬手,向在場之中,唯一年長的謝章遠行禮。
“原來是信兄子女!”
謝章遠看著崔氏兄妹,不管是目光,還是笑容,都滿是善意。
雖然沒有見過,但謝章遠還是聽過崔信的幾個子女名諱,故而眼下聽到這崔氏兄妹的名字,瞬間便認出來。
“嗯?”
原本在一旁介紹的伏子厚,臉上還帶些笑容,但等聽到謝章遠的話后,笑容瞬間消失,一臉驚訝、錯愕的看向崔氏兄妹。
崔信崔大人的子女?
因為當初只是需要一個崔氏的姓氏,故而伏子厚根本沒去打聽這崔氏兄妹的長輩。
在伏子厚眼里,只要崔姓,只要為人過得去,哪個崔都一樣。
沒想到崔禹哲、崔文瑾,居然是崔信的子女!
馬車旁。
意外的不僅僅是伏子厚一人,就是謝叔元、謝叔度,也是如此。
看著面前的崔文瑾,二人腦海里第一個念頭,便是幾日前,楊老笑著與崔大人說的那番話,讓崔大人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伏子厚。
“天色不早,還要趕路,便不打擾賢侄相聚!”
謝章遠看向伏子厚、崔禹哲說道。
雖然有些疑惑伏子厚的模樣,似乎對這崔氏兄妹不是很了解,但看著這崔氏兄妹對伏子厚的態度很是親近,加之想早些回去安排,故而謝章遠便不想逗留。
“伯父慢走!”
伏子厚與崔禹哲一起抬手回禮道。
看著謝章遠轉身離開,朝著馬車走去,準備上馬車,伏子厚想了想,來到崔文瑾面前。
“文瑾姑娘,可否借些錢給子厚?”
伏子厚輕聲問道。
比起崔禹哲,伏子厚可是清楚,崔文瑾才是個有錢人,當初發簪沒買到,崔文瑾的錢可都沒來得及花。
“好!”
崔文瑾見到伏子厚望著自己,似乎與當初在蓨縣的態度毫無二致,有些郁悶。
“多謝!”
伏子厚看著崔文瑾拿出幾串錢,連忙道謝,隨后轉身,追上趙憾。
“憾兄,幫我帶去給老師!”
伏子厚把一半的錢交給趙憾。
“放心!”
趙憾自然看到伏子厚向崔文瑾借錢的場景。
在城內,伏子厚已經托付自己帶去書信,其實趙憾想告訴伏子厚,有趙家在,伏子厚的老師絕不會缺衣少糧。
但想到這也是伏子厚的一番心意,還是帶去的好。
“多謝!憾兄,切記,若是天下大亂,必去關中!”
伏子厚感激的看向趙憾一眼,隨后叮囑趙憾說道。
看著趙憾認真點頭,已經記在心里,伏子厚松口氣,望著趙憾轉身,跟著謝叔度上馬車。
“憾兄!韋姑娘可是還在關中等你!”
伏子厚突然笑著提醒一句。
上馬車的趙憾差點腿腳一軟,轉頭看向伏子厚的神情,又氣又笑,隨后紅著耳朵回頭上馬車。
“為何方才他們看向我的眼神,總感覺怪怪的!”
崔文瑾來到兄長身旁,隨即轉頭看著伏子厚問道。
伏子厚從行駛離開的馬車上,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疑惑的崔文瑾。
“可能是覺得奇怪你們怎么會來黎陽!”
伏子厚解釋道,隨后看向崔禹哲。
“還不是小…喔痛!!”
崔禹哲正準備說是因為小妹,話還沒說完就被踩了一腳,吃痛跳腳的時,又扯到傷口,導致更痛。
看著小妹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崔禹哲只能看向伏子厚,著急的詢問。
“沒想到子厚你真的在黎陽,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子厚,你那日為何擊潰反賊大軍后,就如此著急的來到黎陽?還有那謝氏叔父,小妹不是說,你是在騙我們嗎?”
崔禹哲問道。
崔禹哲也沒想到真如小妹所言,伏子厚就在黎陽,眼下看著伏子厚,又想到離去的謝章遠,崔禹哲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騙你們?”
伏子厚聽到崔禹哲的話,看著崔文瑾,一臉疑惑,突然想到什么,終于明白過來,臉上露出笑容。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城!”
伏子厚說道,隨后轉身帶著崔氏兄妹進城。
黎陽城內。
在伏子厚居住的小舍內,伏子厚把剩下的錢,交給曹永、熊瑞祥幾人平分,囑咐在回蓨縣前,幾人在黎陽看看有什么好的,便帶一些回去,不用舍不得錢。
小舍房間內,伏子厚拿著竹筒,把里面的酒倒出兩杯,拿給崔氏兄妹嘗。
看著原本一臉嫌棄這房間的崔文瑾,聞了聞酒味,小小抿一口后,瞬間一臉驚訝的看向酒杯。
“子厚可從未騙人!”
伏子厚看著崔文瑾說道。
崔禹哲也錯愕的看著酒,感覺到咽喉與胸腔內,拾到好處的灼熱,口腔內的酒香濃郁。
這時候,崔禹哲也一臉疑惑的看向小妹,這酒的確如子厚所言,為何小妹之前又會說子厚是騙子。
“可那日!我去你住處,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崔文瑾也意識到,似乎是自己誤會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特別是想到自己之前喊伏子厚,一口一個騙子,崔文瑾此刻小手拿著茶杯,都不知道怎么放,甚至想找個地縫把頭埋進去。
“那是特地熬制的草藥,用于掩蓋酒味!當年在…”
伏子厚在崔文瑾、崔禹哲的目光中,解釋那味道的來歷,以及當年自己與家人,差點被難民殺掉的事情。
聽到伏子厚的述說。
崔禹哲與崔文瑾,一臉驚訝,沒想到伏子厚還有這般經歷。
特別是崔文瑾,明白自己出身清河崔氏,伏子厚的遭遇是她想都沒想過的,自己偏偏還誤會他。
越想,崔文瑾便越是愧疚。
“禹哲兄,文瑾姑娘!這幾日子厚已經與謝氏做好約定,按照此前商議,還請禹哲兄,文瑾姑娘,勿要說出去!就是伯父,最好也不要知曉!”
伏子厚看著崔氏兄妹,輕聲請求道。
“這是自然!”
崔禹哲點點頭,父親那里定是不會提,比起伏子厚,他更擔心這件事情傳出去。
這時候,崔禹哲深深吸口氣,放下茶杯,對著伏子厚后退一步,彎腰行禮。
“子厚!禹哲在此!多謝子厚昔日冒著性命危險,前去清河…”
崔禹哲話還沒說完,就被伏子厚伸手扶起來。
“禹哲兄還有傷在身,無需再過多客套,有朝一日,子厚有求禹哲兄,希望禹哲兄不拒子厚便好!”
伏子厚扶起崔禹哲。
伏子厚與崔禹哲說話間,一旁的崔文瑾,也注意到,床榻旁的地上,還有帶血裹布,于是不由得看向伏子厚。
“子厚放心!倘若有需要,禹哲與整個清河崔氏,定會相助!”
崔禹哲一臉真誠的看向伏子厚,清河崔氏的郡望世家,崔氏之人,自然是知恩圖報。
窗外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
伏子厚與崔禹哲、崔文瑾跪坐在二樓窗前,聽到蓨縣的事情,特別是得知李府老夫人很擔心自己,四處在打探自己的消息,伏子厚心中滿是暖意。
不過等聽到崔文瑾的話,伏子厚卻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我是打算替你贖回你的劍,不曾想你那未婚妻,整日都抱著你的劍不撒手!”
說話間,崔文瑾一臉不忿,畢竟她已經猜到伏子厚在黎陽,如果不是那李姹,她來的時候,定然已經把劍給帶上。
隨后想到什么,崔文瑾突然心里打鼓起來,有些慌張,但不知為何,不說出來自己就很難受。
“那個,我說…你看那李姹又不能說話,生來便帶著不祥,沒有你的消息就只知道抱著一把劍!那啥!看在你解救清河縣的份上,本姑娘剛好認識一個名門女子,家境雖比不上崔氏,但…”
崔文瑾突然看向伏子厚,一副為你好的摸樣,給伏子厚建議道,不過神情不知為何有些不自然,說到最后目光也有些躲閃。
這也讓崔文瑾沒注意到一旁的兄長,臉色已經難看下來。
“小妹!不得無禮!”
崔禹哲皺眉輕聲呵斥,讓崔文瑾別說下去。
無論如何這都是伏家與李家的家事,小妹一個外人,怎能說三道四。
“子厚,還望勿要見怪!小妹實在有失分寸!”
崔禹哲向伏子厚抬手道歉道,示意自己沒教好妹妹。
崔文瑾撇著嘴,見到兄長真的生氣,只能閉著嘴。
我不是為他好嘛,他人不差,娶個啞巴干嘛…
偷偷抬頭打量木桌對面的少年一眼,崔文瑾看著少年那臉頰,那雙眼睛,就覺得…他人還不錯!
明明值得一個更好的女子,成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邊。
雖說被兄長訓斥,但崔文瑾感覺說出來,心里好受許多!
“無妨!”
伏子厚看著崔禹哲道歉,倒也沒把崔文瑾的話放在心上。
從第一次接觸,伏子厚就看得出,崔文瑾心性不壞,只是與世人一樣,因為世俗傳下來的觀念,故而對李姹有偏見。
“子厚!你準備何時回去?昔日我們崔氏的許諾,已經備好黃金!”
崔禹哲好奇的看向伏子厚,他知道如今伏家的狀況,崔氏許諾的黃金,等伏子厚回去,足以讓伏家能擁有一座不錯的府邸。
“應當是明日!”
伏子厚說道,話音落下就聽到一旁崔文瑾驚訝的出聲。
“明日?”
崔文瑾看到兄長,還有伏子厚都看向自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解釋。
“聽說每年年關,汲郡王氏都會有成百上千的人,去祭拜祖先王子比干,這可是很難一見的場景!剛好我與兄長要去衛縣看望父親,我以為來都來了,會一起去朝歌看看,畢竟錯過實在是有些可惜…”
崔文瑾訕訕笑道,隨后突然看向兄長。
“說起來,兄長!你與伏郎還未好好相處過幾次…”
崔文瑾對著兄長建議道,示意這也是你們二人增進關系的機會。
“朝歌!”
崔禹哲聽到小妹的話,倒是點點頭。
看到伏子厚似乎不知道這事,于是崔禹哲親與伏子厚解釋。
天水王氏、東平王氏、新蔡王氏、新野王氏、山陽王氏、中心王氏、章武王氏、東菜王氏,河東王氏等等,全都是從汲郡王氏在幾百年間分出去分支。
每到年關,各地的王氏族人,都會從趕來汲郡,祭拜祖先王子比干之墓。
王子比干是殷商王朝的忠臣,也是商紂王的叔叔,據傳有七竅玲瓏心,被商紂王害死后,便埋在朝歌十多里的地方。
這也是汲郡王氏談論先祖時,都會一臉自豪,隨即罵紂王的原因。
“每年都會很熱鬧,聽說啊!很多其他城邑的士人,學子,名門子弟,都會去看一看,久而久之,倒是讓王氏女子與其他俊秀,解下不少良緣!”
崔文瑾看向兄長,補充一句。
“他人祭祖,子厚便不去參擾,何況蓨縣長輩正擔心著,子厚想早些回去!”
伏子厚搖搖頭,聽完崔禹哲與崔文瑾的話,并沒有絲毫心動。
汲郡的郡治是衛縣,在黎陽沿江往西一直走,而朝歌城比衛縣還要遠一些,都足夠從衛縣來回。
在蓨縣,李老夫人,還有李姹都在擔心著。
雖然李老夫人已經幫忙瞞住家人,但誰也不知道能瞞多久,伏子厚可不想這時候去湊熱鬧。
更關鍵的是,謝家已經派人送來消息,明日就能把人送到,伏子厚自然是不能離開。
“如此也好!”
崔禹哲聽到伏子厚的話,點點頭,倒也能理解伏子厚,只是有些可惜不能與子厚一起去…
崔禹哲正在惋惜不能與伏子厚一同去朝歌之時,突然注意到,一旁小妹的臉上,隱晦的閃過一抹失落。
聽聞伏子厚不去朝歌,小妹為何失落?
暮然間,崔禹哲想到方才小妹不自然的眼神,以及說出那般失禮的話,還有現在一閃而過的失落。
崔禹哲突然有一個念頭!
小妹…不會是喜歡上子厚了吧?
一想到這里,還別說,崔禹哲還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昔日在自己昏迷時,在家族危難之間,是小妹最虛弱,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是伏子厚出現在小妹面前。
連崔禹哲自己醒來后,都親眼見到過,李府所有士人、官員、將領,全都放棄解救清河縣。
也是伏子厚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少年英雄般的拯救清河縣于危難之間,斬殺反賊大將徐晉鵬,擊潰反賊人馬。
這別說對于小妹而言,足夠畢生難忘,就是自己這輩子,都會記得在這一年的年關時,有一個少年親自率領囚徒,救下整個清河縣。
想起在李府的時候,小妹經常看著自己佩劍發呆!
彼時由于擔心伏子厚,自己并沒有多想,如今崔禹哲終于反應過來。
同時,這也讓崔禹哲很是擔心,若小妹真的喜歡伏子厚,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小妹可是崔氏出身,伏子厚就算少年英雄,但曾經其父行商的事情,也未必能讓族中所有人接受。
又會不會是自己多慮?小妹自小便心高氣傲,眼光無比挑剔,怎會看上出身很低的子厚,或許是自己多想也不一定。
崔禹哲努力安慰自己,但心卻始終放不下來。
“子厚!”
崔禹哲看向伏子厚,抬起手。
“在來之時,楊郡丞與伯父,已經為子厚上書,將清河縣一事呈送洛陽朝堂,想必年后,子厚便會得到朝廷賞令!”
崔禹哲說到這里,頓了頓。
“今日禹哲尚需與小妹趕到衛縣,便不多久留,等年后,禹哲再去蓨縣找子厚!”
崔禹哲說話間,緩緩起身。
“啊?兄長,我們不是說好…”
崔文瑾皺眉,疑惑的看向兄長,不是說好如果伏子厚在黎陽,他們便在黎陽住一晚。
但看著兄長的眼神,崔文瑾只能閉上嘴巴,不情不愿的起身。
“那子厚在蓨縣靜候禹哲兄!”
伏子厚起身抬手說道。
看著崔禹哲的神情,伏子厚察覺到可能有什么事,故而沒有挽留崔禹哲,與崔禹哲約定年后相見。
“告辭!子厚留步!”
崔禹哲在小妹不解的目光中,示意伏子厚不必相送。
對于崔禹哲而言,確認子厚平安就好,往后與伏子厚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
但小妹的事情,必須先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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