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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6章 死幾只阿貓阿狗,誰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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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御史聽到李公公的回稟后,只覺天旋地轉,脫口而出:“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懷帝本還有些好奇那艷鬼圖,聽李公公說,碰了那圖的后果后,哪怕有牌牌護體,懷帝也不想沾手了,反倒示意李公公把那圖給秦閣老。

  秦閣老眼神幽怨,他可沒那辟邪牌傍身。

  懷帝:“愛卿的年紀到了,無礙。”

  秦閣老:“…”他篤定了陛下這小心眼的就是在報復先前輸棋!

  看過艷鬼圖后,懷帝和秦閣老都覺得眼睛遭到了攻擊,懷帝黑著臉讓李公公趕緊把圖拿去燒了。

  陳御史汗出如漿,恨不得時間能倒流回去,狠狠抽一個時辰前的自己一巴掌。

  至于為自己兒子脫罪?

  陳御史不是沒想過,可他想起陳遠那副精氣被掏空的德行,就知道艷鬼這事兒沒跑了。

  聚眾狎妓頂多是被申飭和挨板子,可艷鬼若不處理,陳遠妥妥沒命啊!

  他陳家就這一個獨苗,可不能折損在此!

  陳御史立刻跪下認真:“微臣教子無方,微臣不敢為他求情,只請陛下寬宏,讓興國郡主救小兒一命,待艷鬼解決后,陳遠那小子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懷帝臉色掛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興國郡主去你陳家救人,被你拒之門外又遭你倒打一耙,陳御史…”懷帝驟然拍案,怒喝道:“你不要臉面,朕還要臉面!”

  陳御史噤若寒蟬。

  結果可想而知,懷帝讓他滾出宮去,一通諭旨下去,參與聚眾狎妓的人全部押送刑部大牢。

  不過,懷帝也給了恩典。

  若三七愿意救人,他老人家也不會攔著。

  但能不能求得三七出手,那就看陳御史等人的本事了。

  秦閣老看出了些端倪,他笑撫長須:“老臣在想,是否也該找興國郡主求上一面辟邪牌了。”

  很顯然,陛下是在抬舉興國郡主。

  懷帝虛點他兩下,幽幽嘆了口氣:“邊關戰事雖平,魑魅魍魎之事卻與日俱增,朝中還是缺這方面的賢才。”

  秦閣老頷首:“老臣今日見了那艷鬼圖,也覺得身子不爽利,看來是得去興國郡主府上拜訪下了。”

  君臣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算上陳遠和衛渺,聚眾狎妓的共有八人,其余六人也是國子監監生,也是官宦子弟。

  這八人被抓進了刑部大牢,八家人里,以武國公府門第最高,其余人自然先找上了衛家。

陳御史一開始也打著這主意,畢竟,三七去他家前,是先被請來了武國公府替衛渺驅邪,衛家人肯定比他們有面兒  結果陳御史剛到,就被衛二夫婦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原本這事可以私下解決,偏偏陳御史這個棒槌不識好人心要去御前告狀,自作自受了不說,還害得他們兒子也被下大獄!

  其余六家人這才知道所有內情,也是恨透了陳家這對父子!

  陳御史平日在朝中嘴賤,他兒子私下犯賤,不愧是父子倆,賤成精了!怎那么會禍害別人?

  于是乎,陳御史被七家人聯合混打了,一打一個不吱聲,被揍得鼻青臉腫了也得去郡主府外求見。

  這些人上門,郡主府對外的回應一律是:

郡主不在呀去西郊賞雪了為什么去西郊賞雪呀?因為陳遠陳大公子說西郊雪景甚好,值得賞啊  這回不止其他幾家人想陳御史嘴巴子,陳御史自己也想扇!

  不過,三七的確不在府邸。

  陳御史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費勁吧啦想求三七去刑部大牢救人,可三七本就在刑部大牢里。

  陳遠他們狎妓所請的便是鶯鶯閣中的花魁娘子,若只是尋常狎妓,那花魁娘子自然沒什么事,可涉及鬼事,故而這花魁娘子也被押進了刑部大牢。

  三七站在牢房外,看著牢房內女子,眼淚模糊了她臉上的濃厚脂粉,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俗媚,饒是被關在牢籠里,也嬌滴滴的哭喊著“冤枉”。

  “這就是陳遠他們招妓的花魁?”衛灼挑眉:“瞧著倒沒什么特別。”

  獄卒忙點頭:“這女人太能哭了,被抓進來到現在那哭聲就沒停過。”他們的耳朵都要給哭聾了。

  衛灼沒接話,而是看向三七,少女一半身影籠罩在黑暗中,像是蒙著黑紗的神秘魅影,沒人猜得透她心里在想著什么。

  “我想去見見她。”三七忽然道。

  獄卒自無不應,誰不知道這花魁與陳家那幾位被下大獄都是因為這位興國郡主啊!

  且陛下都明說了,若郡主愿意進來救人,他們也不用攔著。

  牢房門打開,花魁娘子的哭聲停了下,她瞄了眼三七,眼里閃過一抹遲疑,只是瞬息她的哭聲又高亢了起來,卻是直奔衛灼而去:

  “這位大人,請您為妾身做主啊…”

  衛灼面帶笑意,從容不迫的拔出佩刀,刀尖對準花魁。

  花魁敢撲近,妥妥要被扎后透心涼。

  瞬間,花魁娘子老實了,難以置信的瞪著衛灼,仿佛在看一頭不解風情的牲口。

  獄卒咽了口唾沫,心道不愧是京城有名的衛家瘋狗,是真不會憐香惜玉啊!

  衛灼笑問:“怎么不繼續哭了?”

  花魁娘子咬了咬唇,她嬌滴滴的坐在地上,小聲啜泣。

  三七走上前,在她近處蹲下,開口道:

  “你不是第一個被陳遠他們招去的娘子,之前那些娘子,你與她們認識嗎?”

  花魁娘子眼咕嚕一轉,“貴人想知道她們的事?我若交代了,能否放我離開?”

  三七點頭:“可以。”

  花魁娘子頓時來了精神,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春娘子是被她男人賣進鶯鶯閣的,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徐娘半老,這些年輕公子哥兒啊,有的是好她這一口啊。”

  “還有紅姐兒,長的也就湊合,但她那身皮子白膩膩的,叫這些風流郎君愛不釋手。”

  “含香就是個小眼薄皮的,最愛她那頭青絲,陳公子他們答應給她打一頭點翠釵環,她就眼巴巴去了,嘖,那頭點翠可真漂亮…”

  “不過啊,陳公子他們最喜歡的還是寶丫頭。”花魁娘子掩唇譏笑:“她就是在鶯鶯閣出生的,打小學的就是怎么伺候男人,還沒到伺候人的年紀呢,就學著賣弄風情,她還以為陳公子他們真會將她給贖出去呢…”

  花魁娘子提起這幾人時,言語里滿是鄙夷和瞧不起,厚重的脂粉都遮不住她臉上的市儈與精明。

  獄卒在旁邊聽著都忍不住撇嘴,小聲譏諷:“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個賣笑的。”

  “官爺這話說的”花魁娘子嬌笑:“妾身可是花魁,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她說完,看向三七,水眸里泄出幾分戲謔:“這位貴人瞧著年紀不大,打聽這些事做什么?不怕壞了自己的名節?”

  三七看著她,忽然道:

  “刑部大牢里兇氣彌漫,令生人畏懼的同時也會震懾邪魔,艷鬼進不了這里,陳遠他們在此,反而安全。”

  花魁娘子露出懼怕神情,“貴人與我說這些做什么?什么鬼不鬼的,太嚇人了!”

  三七遞了一張帕子給她,花魁娘子遲疑的接了過來,下一刻,三七的話,讓她擦臉的動作僵住。

  “是我救了衛渺,也是我讓陳遠他們進了大獄。”

  花魁娘子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笑盈盈看向三七,“貴人好生厲害,可貴人與我說這些做什么啊?”

  三七站起身,垂眸看著她,輕聲問道:“春娘子、紅姐兒、含香娘子、寶丫頭。”

  “她們還活著嗎?”

  花魁娘子握著帕子的手逐漸收緊,臉上輕浮的笑意卻紋絲不變,她笑著道:“死了呀。”

  “區區青樓女子的賤命而已,死了多正常呀…”

  “路邊死了幾只阿貓阿狗,誰會在乎?”花魁娘子笑著反問:“貴人你說是不是?”

  牢房內,許久安靜。

  三七留下一句話后,便離開了。

  又是冗長死寂,花魁娘子對墻坐著,她沒在哭了,一點點用帕子擦去臉上的鉛華。

  她將帕子丟在地上,臉上一半的濃妝被擦去,露出秀麗冷漠的眉眼。

  她偏頭看向隔壁,一墻之隔的另一間牢房,困著的正是陳遠幾人。

  花魁娘子垂下眸,蓋住眸底翻騰的殺意。

  她默念著三七臨走前的那句話:

  “人命無關貴賤?”

  “呵,可笑。”←→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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