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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對我在意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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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魏昭準備去茶樓接人,已是半個時辰后。

  他身上是沒沾染到血,但到底刑場待的久了,魏昭來之前,特地換了身衣裳。

  見他竟這般講究,蕭懷言在一側嘖嘖嘆奇。

  “有必要嗎?”

  蕭懷言:“你怎么不吃齋念佛,焚香三日,再去見嫂夫人啊。”

  魏昭懶得理他。

  蕭懷言自顧自道。

  “我聽遲御提及,你在外廝殺時,沾著泥土斑駁血跡的盔甲都來不及除,沒有水洗沾了血的手,便隨手往粗布上一擦,轉頭能同手底下的魏家軍席地而坐不拘小節吃著干糧。”

  “當然,那是邊境。條件不允許。你想干凈都難。”

  “可我要是沒記錯,三年前你回京前腳才親手殺了人,后腳就赴我的約。”

  還在他邊上,仔仔細細擦著破云槍上的血漬。

  蕭懷言當時就很感動,以為魏昭是怕他等急了,把見他的事放在第一位。

  如今看來…

  蕭懷言越說越不是滋味:“怎么,你那時見我時,怎么不換身衣裳?”

  魏昭覺得他好吵。

  他黑眸幽幽,深不見底,好似一汪寒潭。

  “你…”

  魏昭疑惑,停頓一下:“就那么沒自知之明嗎?”

  “那你怎么不多準備一身!再不濟,你也早點給我通個信兒。”

  他知道沈枝意在茶館,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蕭懷言低頭聞了一下,本來不覺得什么,現在他覺得他有點味兒。

  沈枝意那樣的人,什么都要最好的,之前在牢房當獄友時,還嫌棄這里嫌棄那里的。

  向來挑剔。

  魏昭語氣淡淡,撫平衣袖上的折痕:“也不難怪你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行行行,你有媳婦,你了不起。

  魏昭:“不過也沒什么。”

  他向來嘴里沒什么好話。

  “你換不換,沈姑娘都不在意。”

  你還不如死了!!

  可他不忘正事。

  “后頭你準備怎么做?應殷算是撿了個便宜。”

  可不是么,太子黨徹底消了氣焰,可不是給應殷送了東風。

  而,應殷的舅舅慶國公慶覃,和下頭官員沆瀣一氣,在饑荒年間貪了朝廷撥下來的賑災銀和糧,已經被魏昭搞死了。

  這是應殷的污點。

  應峙的舅舅倒是還活著,可他跛腳,即便有兒子,到底矮了應殷好幾截。

  皇子就那么幾個。

  蕭懷言臉上少了玩味:“應殷拔尖,聲望越高,只要呼吁立他為儲的人越多,宮里那位做不到視若無睹。”

  “應殷也清楚這一點,這些時日很是低調。”

  “需要我做些什么?”

  蕭懷言笑了一下:“捧殺?”

  魏昭耷拉著眼皮:“等吧。”

  “太子還在時,即便他身子弱,狗皇帝卻不愿讓他勢大,扶持應殷,帶在身側親自培養。”

  應乾帝時常當著文武大臣說,太子勤勉敦厚,老五聰慧恭順。

  “你當他是在意應殷這個兒子?”

  那分明是默許兩個兒子明爭暗斗,相互牽制。

  太子去了,他又默許周國公府繼續牽制應殷。

  可周國公府如今倒了。

  魏昭不以為意,手里捏著核桃。輕輕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他手好看,取出果肉時的動作也跟著賞心悅目,

  “不用我們出手,狗皇帝就會提拔別的皇子。”

  他們只要,坐山觀虎斗。

  魏昭到時,虞聽晚在包間消食,還把后面的茶水點心全吃了。

  撐的不行。

  聽到敲門聲,不等檀絳過去,她就噠噠噠過去開了門,視線和魏昭剛對上,余光瞥到了蕭懷言。

  包間不大,一眼就能將里頭盡收眼底。蕭懷言沒看到沈枝意,正要問,就見虞聽晚玩味看著他。

  “找誰呢?”

  虞聽晚:“不會是沈姑娘讓我吧。”

  “她一炷香前就走了。”

  魏昭誤他!

  如果不換衣服,也許就趕上了!

  虞聽晚朝他伸手:“扇子呢?她說如果見著你,讓我幫忙取回來。”

  虞聽晚細聲細氣,張嘴就來:“我其實不太幫忙的。可我,就是很熱心腸。”

  早知道不來了。

  明明扇子在他袖子里藏著,可他藏的更多的是私心。

  “倒是不巧了,落在別處了。”

  虞聽晚也不知信沒信這鬼話,反正要扇子的欲望并不強烈。

  “哦,那的確不巧。”

  既然人不在,蕭懷言隨口說事忙,就有離去之意。

  自沒人留他。

  不過眼瞅著蕭懷言走了十步之遙,虞聽晚倚著門,很不經意道。

  “后日我和沈枝意要出門,夫君記得備馬車和人手。”

  這話瞧著著是和魏昭說的,可成功讓蕭懷言放慢步調。

  虞聽晚繼續:“也不去哪兒,就是去昌渡寺找山腳下的道士算算她的桃花運。”

  “她被楚家耽誤多年,到底也是該許人的年紀,她倒是不急,但家中長輩急。”

  蕭懷言轉身,朝虞聽晚深深行了一禮:“謝嫂夫人提點。”

  等人離開后,虞聽晚才看向魏昭。

  第一句。

  “夫君和他還挺形影不離的。”

  魏昭眼皮一跳。

  虞聽晚細聲細氣,故意道:“怎么每次都能瞧見你與男人走在一塊兒?出門還不是這一身。”

  魏昭沉默片刻。

  瞥她一眼,只淡聲反問:“知道急了?”

  虞聽晚:???

  以前還會黑臉。

  現在飄了是吧。

  魏昭不疾不徐將鼓鼓的荷包別再姑娘腰間,里頭裝著先前剝的核桃肉。

  魏昭走虞聽晚的路,讓她無路可走,甚至還學著姑娘平時里氣人的語氣:“對我在意成這樣?”

  虞聽晚:…

  她的唇張張合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少有的被他堵住。

  “從我過來,你一共說了十句話。八句是對蕭懷言說的。”

  男人手上動作不停,掀了掀眼皮,看她。

  幽幽。

  “吝嗇兩句給我,卻找茬氣我?”

  虞聽晚問:“那氣到了沒有?”

  魏昭當然沒有。

  但可以看出,虞聽晚是閑的。

  平時去主院學事,她忙里總會偷閑,還會給自己找樂子,如今真的閑了,又無處解悶。

  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兒,兩人上了順國公府的馬車。

  虞聽晚沒有問刑場的事,魏昭也不會和她提。

  魏昭:“等久了?”

  可不就是。

  虞聽晚正要點頭。

  魏昭:“挺會等。”

  虞聽晚:???

  虞聽晚抿唇:“換個夸法。”

  魏昭如她所愿,幽幽:“你有點東西。”

  虞聽晚:???

  可以看出他是故意了的。

  魏昭問:“氣著沒?”

  氣著了。

  然后虞聽晚梆梆錘了他兩下。

  魏昭:…

  她的力氣真的越來越大了。

  以前錘他,還要顧及他的身子。

  現在是完全不收力道了。

  魏昭除了眼兒輕輕顫一下,懨懨坐在輪椅上,嬌弱的半點不反抗。

  不是欠。

  還真有點…樂在其中。←→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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