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133章 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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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
他愕然不已。
倏然扭頭往后看。
那屠夫離開了肉攤,一把攥住下面排隊的人。
他頭頂汗巾,麥色的皮膚,長得很粗糙,嘴唇很厚,這會兒一手叉腰,濃眉擰成一條線,唾沫橫飛。
“滾滾滾,哪里來的叫花子,也說得出口想讓我抹零頭?你愛買不買!敢鬧事且看我拳頭答不答應!”
魏昭:???
虞聽晚語氣很真誠,眼里都開始冒光了:“夫君看看,這多有力量感啊。”
魏昭很想說你在胡說八道。
可他突然想到之前虞聽晚說他長的不行。
周遭是喧嘩的,熱鬧是別人的,魏昭是死寂的。
他不可置信就要站起來。
肩膀被按住。
虞聽晚直接把人壓了下去。
“動什么?好好坐著。”
魏昭:“去驛站。”
虞聽晚:“啊?”
她有些抗拒。
可下一瞬,聽到男人語氣很差:“找姓葛的”
虞聽晚懵:“怎么了?夫君可是哪里不適?”
魏昭:“讓他給你看看。”
虞聽晚就很感動。
夫君是假的,可對她的關心是真的。
許是快來月事了,她肚子的確有些不舒服。
“不用麻煩。”
魏昭:“讓他看看你的眼。”
虞聽晚怔愣:“我眼很好啊。又沒壞沒瞎。”
魏昭:“是嗎?
“那就看看腦子。”
虞聽晚算是明白了。
魏昭是吃味了。
姑娘非但沒計較,反倒還有些得意。
吃味不就是在意她嗎。
男人嘴里不承認,可身體多誠實啊。
虞聽晚格外輕柔地拍拍他的肩:“你雖比不得,可時間相處久了,我也看順眼了。”
“這樣貌是身外之物,沒什么可攀比的。”
魏昭:??
他身上煙火氣都淡了不少,眸色沉沉,嗓音沒有半點波瀾,比平時還要淡的可怖:“很好,你再說一次。”
往往有些時候,氣極是不會寫在臉上的。
先前魏昭也是這樣。
在順國公還沒出事前,他得了帝王之令審問罪犯。前頭還能心平氣和地問罪犯吃飯了沒,下一瞬就把對方的腦袋砍下來了。
一旁看著的蕭懷言目瞪口呆,很是焦慮。
“這案子他是關鍵,我知你在氣頭上,雖說你我確定是他所為,可到底手頭上沒有證據。”
“算起來,他和皇后娘家沾了些關系,你也不怕得罪了太子?”
魏昭把刀遞過去,蕭懷言下意識接了過來。
前者漫不經心。
“怎么辦才好,你殺人了。”
蕭懷言:???
“我承認,我想勾搭太傅之女,偏偏她只看上了你,我心存不滿,說了你的壞話,可這不痛不癢有什么啊!你竟然想要害我,魏昭,誰有你歹毒啊!”
單純的壞話嗎?
蕭懷言為了讓太傅之女死了心思,說他喜歡男人。
這事太傅之女不信,上京聽到信兒的人不信,但順國公夫人信了。
別說魏昭這些年就沒對哪家姑娘上心過,就連院子里伺候的,清一色都是小廝。
她身為母親,如何不焦心啊。
順國公沒攔住,索性看熱鬧。
順國公夫人一連三夜安排了不同的貌美奴婢,魏昭也不好駁母親的臉,害的三夜沒回家住了。
蕭懷言:“不是,你真的要害我啊。”
“太子是病弱,可也不是好惹的。一個笑面虎,我每次撞見都有些怕。”
魏昭仔仔細細洗著手上的血漬。絲毫看不出慌亂。不明白蕭懷言怕太子,怎么不怕他。
他難道不必太子還讓人恐懼嗎?
“太子病了幾年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蕭懷言摸不出頭腦。
“你忘了?這不是打娘胎來毛病。這幾年越發的不好,太醫去的最勤的就是東宮了。”
魏昭幽幽:“那他怎么還沒死啊。”
饒是蕭懷言,都冒了一身冷汗。
偏偏魏昭面不改色。把手擦干去取桌上的證詞。
他走向無頭死透了的男子,捏起死人的食指,沾了點地上的血跡,重重在證詞上按下手印。
做完這件事,魏昭才起身,語氣淡淡的。
“還不快去稟報圣上,罪犯吳疇以一己之私,毒害忠烈之后,自知惡孽深重,又恐圣上追責,已畏罪自殺。”
如今魏昭讓虞聽晚再說一遍。
換成蕭懷言,早就看出他在冒火了。可始作俑者完全沒有。
虞聽晚細聲細氣:“再說一百次也是這樣。我總不能為了讓你歡喜,就閉著眼說瞎話。”
魏昭:……
你說瞎話的次數還少嗎。
他沉沉閉眼,盡量消化這事實。
真的很久,沒有人能讓他氣到想對付了。
偏偏如今是虞聽晚,他還不愿意動她分毫。
虞聽晚并不知魏昭此刻濃烈的情緒,抬手示意他去看。
“夫君瞧瞧,他一只手就把人給提起來了,瞧著還絲毫不吃力!一看就是練家子。”
魏昭不屑:“很了不起嗎?”
了不起啊。
也不知當初李蓮安排和她相看的高家村屠夫能不能做到。
要不是兩人脾性不和,哪有他魏昭什么事啊。
虞聽晚:“之前娘買了整根骨頭帶回家,爹用斧頭劈都格外費勁,這人方才卻用的殺豬刀,可見他有本事。”
等養好病后,能徒手劈開的魏昭嗤笑。
街上熙熙攘攘,夫妻間的對話很快被不遠處的大嗓門蓋住。
“你們知道嗎,將軍魏昭的棺材已運回上京了。皇上去了,朝廷官員沒一人缺席。便是上京的百姓都去了一半上香,誒呦,上回有這排場還是十年前吧。”
人群沉默了一瞬。
十年前不就是魏昭的小叔,已故順國公的親兄弟戰死沙場嗎。
魏家一代代從戎立功的武將很多。
慘烈犧牲也不少。
“順國公府可熱鬧了。就是那順國公夫人冷心冷情,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華麗的衣裳,就站在邊上,一滴淚都沒留。”
人群一陣喧嘩。
“怎么會這樣?你哪里聽來的混賬事。這順國公夫人如何還會不疼親子了?”
“聽我說完,都別急。順國公夫人分明是存了死意,夜里去了國公爺生前的書房,掛上了白綾。”
“要不是救得及時,只怕……”
虞聽晚微滯,下意識去看魏昭。
魏昭卻慢悠悠撫平她褶皺的衣擺,好似聽了狀無關緊要的小事。
察覺姑娘在看他,魏昭緩緩抬眸。
“怎么了?”
魏昭:“繼續夸那五大三粗的莽夫啊。”
虞聽晚:……
親生的娘都上吊了,你怎么還在酸啊。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