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一車泔水第302章:一車泔水←→::mayiwsk
“肯定不知情!”盛芫莙直截了當,“再說知情又如何?他又沒什么事,反倒孤才是最后倒霉的人!”
那件事自己不僅當眾丟臉,更惹了父皇不喜。
父皇差點因此廢除自己的太子之位。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費盡心機討好的明嘉郡主不僅是個被人糟蹋過的破鞋,還不是懷王妃的女兒!
而自己下個月還要與這樣的一個破鞋大婚!
盛芫莙目光陰郁,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差了,一股暴虐的情緒涌上心頭。
皇后沒注意到,“若他不知情也就算了,若他知情…本宮記得他似乎還有兩個妹妹?”
盛芫莙心中微動。
商大將軍家的兩個女兒他也是見過的,雖算不得天香國色,但小家碧玉,皮膚白嫩,鞭子抽在上頭,定然一下便能留下紅痕…
盛芫莙喉頭滾了一下。
“母后說得極是,既然商行聿不知好歹,孤將奉國將軍府拉攏來也是一樣的。”
商天昊雖是純臣,但若自己納了他女兒為側妃,這純臣便由不得他了。
母子二人商討完,盛芫莙命人去奉國將軍府外守著。
至于他自己,則換了身行頭,乘坐一頂小轎去了處隱蔽宅子。
宅門關閉。
不一會,宅子深處便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但那慘叫聲沒持續多久,又猛然沉寂下去。
“不中用的東西!”
“連一幅畫也沒讓本太子作完!”
盛芫莙看著腳下白綢上點點滴滴的血跡,眉頭擰緊,片刻,將帶著倒鉤的鞭子丟在一旁。
身旁幾個侍衛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盛芫莙見此更氣了,將腳下白綢踢開:“明日再找人弄幾個新鮮的,還有,不要用這種貨色糊弄孤,孤要的血,可不是這種粗鄙之人的血。”
眼前這種女子,他抽起來都不過癮。
便是鞭痕,在粗黃的皮膚上也顯得不夠誘惑,叫聲亦不婉轉。
就連她們的血,在他看來都覺得顏色不夠純正。
他嫌惡地轉身出去。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看著倒掛在懸勾上的女子。
不多時,又一車泔水從這偏僻宅院中送出。
另一邊。
盛知婉剛回府便取了兩瓶藥,差人送去宮門。
商行聿聽完她的吩咐,眉頭微動,正要說什么。
“公主,駙馬爺,外頭有一個叫翟安明的人求見!”稟報聲傳來。
盛知婉看向商行聿。
商行聿眉頭擰了擰,“是我的人。”
他說罷,盛知婉頷首將其他人遣開,很快,翟安明便被請了進來。
五大三粗的漢子,面相粗獷,皮膚黝黑。
“翟安明拜見公主,拜見主子!”一見二人,他直接跪下。
抬起頭,一雙眼中滿是血絲。
商行聿也沒攔:“你這時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翟安明開口,眼眶更紅幾分:“主子,俺妹子安茹不見了!俺老娘報官,官府說要去查…可后來俺老娘再去,便被轟出來。”
“官府說俺妹子是跟人私奔了!可俺妹子最聽話懂事,不可能拋下老娘跟人私奔啊!”
翟安明越說越激動,他也知道不該在主子大婚第二日便來打擾主子和公主。
可他妹子…
翟安明一抹臉,砰砰砰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響頭:“主子!公主!俺求你們救救俺妹子吧,您二位別看俺長得這樣,俺妹子以前在老家就是十里八村最漂亮標志的,她不見了,肯定是被哪個有權有勢的壞人給強搶了!”
不然官府不可能查著查著,便不愿再管下去。
“起來吧!”商行聿面色沉沉。
翟安明卻不肯起。
盛知婉對上商行聿的視線,知道對方這是有意的,無奈接話:“此事本宮和駙馬應下了,你且回去等著消息。”
翟安明這才眸子一亮,用力對著盛知婉又跪了兩下,才離開。
人走之后,商行聿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白的哨子,遞給盛知婉。
“公主對著這哨子吹三下,兩短一長。”
盛知婉挑眉。
按照商行聿所說吹了三下。
大概半盞茶時間,兩道身影出現在盛知婉和商行聿面前。
盛知婉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
“秀禾?”
“奴婢見過公主!”秀禾拱手行禮。
另一個小姑娘臉蛋圓圓,也拱手:“公主不認識奴婢了?奴婢是汀蘭。”
她聲音與汀蘭幾乎一般,盛知婉眼中驚嘆:“你是秀雪?”
“正是奴婢!”秀雪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當日盛知婉被擄,她便是扮做汀蘭的丫鬟。
“她二人秀禾擅長易容,秀雪擅長用毒,二人輕功都不錯,手下還有許多暗哨,最擅打探各府陰私消息。”商行聿說了幾句。
又將方才翟安明所言說了,秀禾秀雪應下,很快又消失無蹤。
盛知婉瞧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公主在想什么?”商行聿湊過頭。
盛知婉被嚇一跳,身子往后讓了讓:“我在想,這么多高手這么多人,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培養的?”
商行聿道:“公主真的想知道?”
盛知婉對上他眼中的熱切,總感覺有些危險。
略微警惕道:“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好吧…”商行聿嘆息。
他還想試試那避火圖里的第二式呢,可惜公主沒上當。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宮中。
蘇德運得到消息說內務府中有人給自己送了東西,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又或者,是內務府弄錯了。
他唯一的妹妹在五年前便已過世,留下的兩個女兒,姐姐七歲,妹妹五歲。
怎么可能有能耐給自己送東西?
直到,一瓶藥親自送到了他手上,他依舊有些回不過神。
一張用藥的單子隨著藥瓶一同遞來。
蘇德運看了好一會,猛然想起晌午自己同公主說過的話。
難道…是公主送的?
可這,怎么可能?
公主千金之軀,無論如何,也不該記著自己這樣一個閹人的隨意之言。
他攥著那瓶藥,抑著神情問道:“不知送藥之人,可還說了什么?”
內務府負責審查的小官員想想,搖頭:“沒有。”
蘇德運帶著藥離開。
心中熨帖,又難免生出警惕。
他在宮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地位,什么人、什么事沒見過?
哪有無緣無故的好,無緣無故的善?
只不知,慶寧公主想讓自己做什么…: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