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安安 wenxuem推薦各位書友閱讀:扶正綠茶?夫人改嫁少帥你哭什么第260章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安安(女生文學wenxuem)
戴瑩憑著臨時抱佛腳學會的幾句日語,有驚無險地摸到料理場,也就是給兩萬日國兵士做飯的場所。
天空突然飄過一朵烏云,遮擋住皎月。
夜色漆黑沉沉。
戴瑩站在料理場門邊,聞到陣陣濃郁撲鼻的血腥味。
聽見了戴容洲壓低聲音說話,“厲督軍,這里的日國兵士全部被抹了脖子,剩下的,全是我們的人,接下來怎么辦?”
“那些抓捕過來的女郎,全部送進了大通鋪。集合人手,一個一個的營帳趁黑摸進去,只要是日國兵士,格殺勿論。記住,千萬不能動槍,驚動小鬼子。”厲梟聲音不大,卻狠戾逼人。
忽而感應到外面站了人,厲梟眸色凜冽,手里的小魚兒刀,剛要發力激射。
戴瑩感受到他身上磅礴駭人的氣息,連忙開口,“厲督軍,是我,戴瑩。”
一陣疾風,倏忽掠過,吹起她額頭的碎發。
厲梟沖出料理場,大跨步站在她面前,急聲問道,“戴小姐有沒有看見安安?”
“她和顧站長,應該都被送進佐藤大佐的院子。”戴瑩飛快回答。
這時烏云散開,皎潔月光重新灑落人間。
戴瑩清楚地看見厲梟眸底遮掩不住的擔憂,又接著說道,“厲督軍放心,有顧站長陪同,他肯定會照顧好傅小姐。”
話音剛落,戴瑩就察覺到,厲梟渾身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凜冽如刀。
戴瑩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厲梟不快,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戴容洲聽沈逸風多嘴多舌說漏了口風,那個氣質儒雅溫潤如玉的戴站長,和厲督軍一樣,也把傅小姐放在心底很多年。
身為男人,他能理解厲梟突如其來的不快。
連忙笑著打哈哈,“厲督軍,傅小姐足智多謀,胸有丘壑,不需要顧站長的照顧,她也可以全身而退。”
厲梟沉冷的臉色緩了緩,掀眸深深看了眼戴容洲,說道,“事有輕重緩急,走吧,先去解決掉佐藤大佐手下的兩萬兵士。”
手底下沒兵,佐藤大佐再厲害,也只是個光桿司令,翻不起多大風浪。
如此一來,己方的死亡人數也可控制在最低。
只希望安安在顧斯銘的配合下,面對陰險狡詐的佐藤大佐,能把時間拖長得更久一點。
厲梟大踏步走在最前方,戴容洲緊跟在他身側。
遇到各處的哨兵,都被他用流利的日語搪塞過去。
再趁著笑瞇瞇塞了包日國香煙過去的功夫,緊握在手中的德式軍刀,砍瓜切菜似的,捅穿哨兵的喉嚨。
全程利落干脆,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戴瑩瞧著眼底,佩服得很。
南城的中央軍政府,即便在日國人的眼皮底下,遭受瘋狂打壓,實力還是不容小覷。
其他身穿日國軍裝,假扮成日國鬼子的兵士們,邁著日國軍隊相似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列隊前行。
戴瑩壓低九八式略帽的帽檐,按住斜挎在腰間的步槍,也跟著插進了隊伍當中。
抵達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軍營帳篷,里面傳來小鬼子喧囂嘈雜的嬉笑,以及女郎們的凄慘哭聲。
厲梟站定,回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沖進營帳。
握在掌心里的德國軍用匕首,散發嗜血寒芒,手起刀落,收割了一個個小鬼子的人頭。
戴容洲緊隨其后,看著厲梟切西瓜似的切割掉小鬼子的腦袋,渾身熱血沸騰。
不甘示弱地揮動手中匕首,一下又一下,狠狠刺入來不及反應的鬼子們的心臟。
剩下的中央軍政府那些兵士,包括戴瑩在內,分成十列,氣勢咄咄撲進相隔的營帳。
血洗完十幾個營帳里的鬼子,又接著用同樣的招數,血洗另一批帳篷中的鬼子。
直到天色泛白,東邊那片天幕,漸漸鑲了層燦爛金邊。
厲梟才踩著腳下的泥濘鮮血,俊臉蕭殺地從最后一座篷帳走出。
身上一襲日式軍裝,早已染透血色。
身后,將近兩萬名日國鬼子,身死魂斷,結束了死有余辜的一生。
戴瑩和她那些女同志們,顧不上疲憊,又投身到清點活下來的女郎數目,并把她們全部運送回家的任務中。
厲梟迎視東方那輪冉冉升起的朝陽,瞇了瞇狹長眼眸,抬手抹掉臉上尚未干涸的鮮血,扭頭吩咐戴容洲,“去抓個還活著的鬼子問問,佐藤大佐住在哪里?”
“是。”
戴容洲反應極快,繞了個圈,找了一處隱蔽的哨所。
用同樣塞日國香煙的套路,軍刀脫手,如靈蛇般頂在哨兵喉嚨口。
“老實交代,佐藤大佐的住所在哪個位置?”
哨兵強忍劇痛,支支吾吾拖延時間。
戴容洲一聲冷笑,手里的軍刀尖尖,往對方喉嚨捅進去一寸。
死亡的陰影籠罩下,哨兵痛哭流涕,“別殺我,我說…!”
“就,就在東南方向,種滿菊花的院子。”
戴容洲往東南處遙遙相望,果然看見了挑高的一角飛檐。
得到想要的消息,他沒有絲毫停頓,手中軍刀再次往哨兵喉嚨捅進兩寸。
再把尸體拖出哨所,隨手扔進葳蕤的草叢。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厲梟身旁,言簡意賅道,“厲督軍,那邊,東南方向。”
“走。”厲梟沉聲說。
沒看到傅安安,他委實不放心。
不知為何,越往前走,他就越覺得有說不出的冰涼寒意,從腳底蜿蜒攀爬上背脊。
穿過簡陋的雕花拱門,厲梟與換上日國軍裝的顧斯銘不期而遇。
兩人對視了眼,從彼此的眼眸里瞥到了心驚。
“顧站長,安安呢?”
“督軍有沒有瞧見安安?”
厲梟覷了眼衣裳布滿褶皺不再從容的顧斯銘,勃然變了臉色,“顧站長,從上車到下車,你不是跟安安都在一起嗎?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跟安安一直在一起,也同時被送進了佐藤大佐的院子。”顧斯銘嘆氣,苦笑了聲,“但我們沒有被關押在同一個房間,而是分開了。”
“我等了很久,沒等到安安,索性用小魚兒刀劃斷捆綁雙手的繩索,悄悄抹殺了守在院子里的一個哨兵,換上他的軍服到處搜尋安安。”
“但我繞來繞去,翻遍這棟院落,沒有找到安安,就連佐藤大佐也不見了。”顧斯銘儒雅的俊臉,盛滿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