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綠茶?夫人改嫁少帥你哭什么 第4章 和離
第4章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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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天,傅安安都在醫院里照顧春雀,沒有回朱府。
朱府那邊缺了管事之人,又缺銀子,亂成一團糟。
朱老夫人焦頭爛額,安排了管事黃媽來醫院請求傅安安回府,被她一口回絕。
“賬本和鑰匙都交回了姆媽,新婦又馬上進門,我這下堂之妻,不方便管,也沒資格管。”
黃媽只好灰溜溜走人。
傅安安勾唇笑了。
這些天沒有操勞朱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煩心事,春雀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她整個人都暢快了不少。
“走,春雀,我們出去逛逛,散散心。”
春雀忙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外灘。
兩旁的小攤小販,叫賣聲不斷。
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相比遭受日寇炮轟的福廣沿海一帶,海城這里平靜許多,很是熱鬧繁華。
傅安安喜歡甜食,買了紅櫻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拎在手里,走進滇池路的東海咖啡廳。
春雀捧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傅安安點了羅宋湯焗飯和炸豬排,小口小口品嘗著。
春雀坐在她對面,小心翼翼只搭了半邊座椅,邊吃邊感嘆,“小姐,自從你三年前嫁給了少帥,學府上規矩不得出門,就一直悶到了今日,總算輕松了。”
傅安安澀然一笑。
是啊。
嫁進傅家后,要賢良淑德,上敬姆媽,下管奴仆,還要日夜擔心迎敵抗戰的朱乾川,處處壓抑,可不就是悶到了今日才解脫了。
這時,有個穿紅色洋裝的年輕女郎走到傅安安桌邊,一屁股坐下,翻著白眼囔囔。
“傅安安,少帥要娶狐貍精的消息滿天飛,你怎么還有臉坐在這里吃東西?”
春雀站起身往前一擋,“顧小姐,你又笑話我家小姐,還沒被揍夠?”
“關你個死丫頭什么事?坐下。”
顧南菲沒點眼力勁,拈了塊栗子粉蛋糕,邊吃邊湊到傅安安面前。
“你以前揍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那么大一只狐貍精,仗著少帥的勢,狐假虎威,整日里在海城拽七拽八的,氣死我了,你倒是揍啊?”
傅安安看了眼自己閨閣時的死對頭活冤家,端起酸梅湯喝了半杯,笑意真實了幾分。
“不忠的男人,就像掉進馬桶的大洋,我連這大洋都不要了,還揍狐貍精干什么?”
春雀搶著點頭。
“就是,掉份的事,我家小姐從來不干。”
顧南菲嘖了聲,“三年前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給少帥,可不是這幅嘴臉。”
傅安安平靜道,“你也說了,那是三年前的事。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人渣呢?”
顧南菲點點頭,頗為感慨,“只是沒想到,你海城第一名媛傅安安也會有瘸眼的時候,快跳出火坑吧,不然我都不忍心欺負你。”
傅安安,“……”
“哈哈。”
不遠處包廂里,三個樣貌英俊的軍裝男人正在閑聊,其中一個正對窗口,看著大廳里的幾個女郎在吐槽,樂出了聲。
那笑聲,是從沈逸風嘴里發出的。
他看了看身旁氣息冷厲的督軍,眉頭挑了挑。
又看向端坐在咖啡桌旁的傅安安,儀態萬方,巴掌大的小臉明艷動人,忍不住揶揄旁邊的朱乾川。
“少帥,休棄這么漂亮的女郎,就為了娶那個喊打喊殺毫無女人味的喬曼,你眼睛糊屎了?”
朱乾川聞言,有些惱火,“沈參謀長,慎言。”
這些天為了補齊喬曼的聘禮,他急得焦頭爛額。
也徹底明白了,朱府就是個表面光鮮的空殼,這三年都是傅安安用她的嫁妝填補,才勉強維持了一大家子的開銷和運轉。
用女人的嫁妝貼補家用,他覺得丟人。
但他在家里為了幾百個大洋愁得寢食難安,傅安安卻坐在咖啡廳豪擲千金吃香的喝辣的,甚至當眾詆毀他。
他是個男人,有他的自尊和臉面。
卻看見高大軒昂的督軍偏過頭,烏沉沉的眸子,犀利緊迫地盯過來,語氣冷硬。
“乾川,家務事辦不妥,何以平天下?接下來,你知道該怎么做。”
言下之意,家事沒搞定就停職在家,暫不續用。
“是,督軍。”
朱乾川倏然一震,叩靴行禮后,迅速走出包廂帶攏門,旋風般疾步走到傅安安面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傅安安,家里亂成一團糟,你還有臉在這里招蜂引蝶,跟我回家。”
傅安安神色不變,冷淡道,“少帥,從你決定娶喬曼的那一刻,少帥府就不再是我家。和離,你準備好了嗎?”
朱乾川被噎得一口氣堵在喉間,臉色鐵青,“好,很好,你最好永遠別回來。”
狠狠瞪了眼傅安安,冷然離開。
春雀站在傅安安身邊,像只護主的小獸,瞪了回去。
顧南菲看了場好戲,伸了個懶腰,咧嘴樂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啊。傅安安,早知道少帥會負情絕義,你還不如嫁給我哥,我哥念舊,又重情,到現在還心心念念要娶你。”
她翹著唇,指指點點,“也不知道你從頭到腳,哪點值得我哥念叨。”
傅安安,“……”
春雀不服氣,“我家小姐哪里都好,顧大公子看上小姐,是他有眼光。”
顧南菲笑了,纖白指尖戳了戳傅安安的細腰,“你家死丫頭挺有意思的,借我玩兩天。”
“我的人,可不外借。”
傅安安淡聲回絕后,站起身帶著春雀走出咖啡廳。
卻感覺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視著她。
回到法國醫院,給春雀辦理完出院手續,傅安安突然覺得小腹墜痛。
有什么東西流出來,濡濕了月白色旗袍。
春雀也看到了,嚇得聲音發抖,“小姐,你流血了,是不是流產……”
“先別慌。”
傅安安深深吸口氣,安撫好春雀,拉著她走向二樓的婦產科。
檢查室內。
不同于府中老大夫的望聞聽切,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讓傅安安躺在一張狹窄的手術臺上,旗袍掀到腰間,脫下襯褲,兩腳張開,踩在左右踩板上。
傅安安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一一照做。
女醫生的手指伸進去,一瞬刺痛。
她咬牙不吭聲。
良久,女醫生緩緩說道,“夫人,你沒有懷孕,不是流產,是來月經了,哦,就是癸水。”
什么?
自己沒懷孕?
傅安安愕然了半晌,慢慢穿好衣服下了手術臺,踩在堅實的水泥地板上,腦子很亂。
她其實是精通醫術的。
只是乍然從朱乾川嘴里得知懷孕了,又過于相信府里老大夫的診斷,就沒有給自己把脈復診一下,以至于搞出這么大的烏龍。
終究是她太信任朱府所有人,真心錯付了。
“醫生,既然我沒有懷孕,為什么兩個多月了才來癸水?”
“有可能是喝了某種藥物壓制了。”
藥物?
傅安安斂眉,想起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昏沉中感覺到溫存后,管事黃媽就每天晚上都端了碗濃黑的湯水給她喝。
還說是朱老夫人特意給她調養身體的。
傅安安眸色微冷,忽而又清冽地笑了。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