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一卷第630章深情的郡主遇見反詐的沈硯書第一卷第630章深情的郡主遇見反詐的沈硯書←→:
容枝枝說起此事,沈硯書眼神果真一頓,甚至有幾分心虛。
這還當真是容枝枝第一回在他臉上看見這種神情。
“莫非,相爺與榮華郡主之間,還真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見她一口一個“相爺”,語氣越發生疏。
沈硯書心下苦笑,知道這事兒躲不過,便立刻出言解釋:“相熟是真,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真沒有。”
容枝枝心里那股子不知怎么生出的郁氣,在聽見這話之后,莫名散去幾分。
靜靜盯著沈硯書,等著他的下文。
沈硯書緊張得很,只因不知道夫人會不會生氣,更不知對方會如何計量自己接下來的話,但也只得說下去:
“三年前,為夫前往昱國談礦脈合作,榮華郡主女扮男裝前來,與為夫結識,稱兄道弟數日。”
容枝枝聽到此處,反問一句:“相爺沒有懷疑她的性別?”
沈硯書汗顏道:“本相懷疑了她忽然接近的動機,甚至懷疑了她的身份,唯獨沒懷疑性別。”
“她大抵是常常女扮男裝出門,嗓音與一般男子無二,身量也比一般女子高,甚至還有喉結,本相自是沒有多想。”
“先前安插在昱國的密探,也并未在意她一個閑散郡主,是以為夫先前對她一無所知。”
容枝枝知曉有一種十分精妙的易容之術,可以偽造喉結,也知曉口技這門技藝,可以變聲。
便也沒有糾結他為何沒認出的問題。
只是問道:“接著,相爺與榮華郡主覺得志趣相投,引為知己?”
沈硯書聽到這里,冷汗都快出來了。
“夫人莫要亂猜,本相身在他國,對莫名其妙前來接近之人,自是更加警惕。”
“本相對她表面和善,實則防備試探,想知曉她忽然出現的用意和動機,以及是否想對本相和陛下不利。”
“甚至盤算著,若是她別有用心,為夫還能反利用之。”
容枝枝聽著也覺得合理。
沈硯書本就是謹慎之人,要說他在他國,能對一個忽然靠近自己的人毫無防備、引為摯友,那才是奇怪了。
“如此說來,相爺與榮華郡主之間,什么事也沒有了?那昱國四皇子為何將此事說得如此曖昧?”
沈硯書也是尷尬。
直言道:“本來是什么事都沒有,只是本相準備離開昱國時,遇見昭國派來的刺客。”
“三年前,齊國和昭國的關系,便已經十分緊張。”
“打斗之間,有一箭本該往為夫右臂而來,榮華郡主忽然出現,為我擋下。”
“她肩頭因此受傷,暈厥過去,她的仆人連忙請太醫。”
“我這才清楚,她并非是哪位王爺府上有意來靠近為夫、算計我的公子,而是宸王府的孤女。”
那個時候,見著榮華郡主的穿戴非富即貴,他便已經清楚多半是皇室中人,只是真的沒往郡主上猜。
容枝枝聽到這里,倒是沉默了。
“如此說來,榮華郡主當初不止沒有算計過夫君,反而救過夫君一回?”
沈硯書:“可以如此說。”
雖然便是榮華郡主不出手,他也只是右臂受傷,但受了人家的恩情就是受了,總不能不認。
那時他蛇毒未解,體弱身弱,命如殘燭一般,誰都知道:他的手無縛雞之力,便是他最大的弱點。
容枝枝:“后頭的事呢,夫君一并說了吧。”
她做了一下心理準備,等著下文。
當初自己救了沈硯書,照他的意思算是當時便因此看上了自己,那榮華郡主也救過他,也是一出美人救英雄的佳話,他心動也不奇怪。
沈硯書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什么。
立刻道:“后頭她與為夫坦言,說她早就看出為夫懷疑她的身份與動機,但她依舊沒有直言,便是因為擔心女子身份暴露,我為了避嫌,便索性與她面也不見。”
“她說,自己與我的相遇當真沒有算計,她對我是一見鐘情,知道我是大齊首輔也是后頭的事。”
“我聽完只覺得荒誕至極,任誰懷疑了許久的陰謀者,忽然變了性別,還說其實她只是自己的愛慕者,也會覺得驚疑不定。”
“后頭昱國皇帝得知此事,竟是親自前來,叫本相留在昱國給榮華郡主做郡馬,說同樣愿意賜予攝政國輔之位給為夫。”
“為夫自是沒有同意,甚至懷疑這是昱國想留下本相為他們所用的苦肉計,便在榮華郡主傷愈之后,請辭離開了。”
容枝枝聽到這里,都被噎住了。
“你的意思是,榮華郡主喜歡你,接近你,但是你把人家當壞人,一直防備著。”
“后來她救了你,你又懷疑是他們君臣共謀?”
容枝枝聽完,都替那個素未謀面的郡主覺得心梗。
沈硯書摸了摸鼻子,淡聲問道:“身在他國,防備心重些,不應當么?為夫又不是齊子賦,連昭國公主都敢信任。”
即便是說自己的事,首輔大人也沒有忘記順便拉踩一下前夫哥,表示自己的警惕之心,遠勝于那個廢物。
“本相離開昱國當日,榮華郡主趕到邊城相送,說知曉本相有愛國之心,不會為她留在昱國,她說她可以在昱國等我娶她。”
容枝枝問道:“那個時候,你該不會也在懷疑,她想嫁來大齊,是為了來大齊當細作?”
沈硯書一副“夫人真是了解我”的神情。
正色道:“其實為夫知曉,我如此防備,對榮華郡主有些不公平,甚至忘恩負義。”
“但家國之前,即便本相自身的性命也是不足為惜,但凡算錯一次,對于大齊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為夫自然只能多想一些,而決不可少想。”
“回國后,通過密探確認了昭國和昱國那個時候并無勾結,本相方才明白確實誤會了榮華郡主。”
“昱國國君應當也只是希望本相為他們昱國效力,才借機提出叫本相留下,一切都并非算計。”
“為夫便厚禮以謝,送去昱國給郡主,但因為本相早已心有所屬,她說的婚事,本相遣去送禮的人,沒再與她談起。”
容枝枝:“…”
榮華郡主大抵做夢都沒想到,沈硯書的反詐意識,有如此之強。
果真不愧是當首輔的人,這份警覺性也是沒誰了。
沈硯書最后道:“為夫對她,是有些感激與抱歉的,但絕無半分男女之情。”
“原本這樣的事,對她的名聲多少有影響,本相是絕不會對外提的。”
“只是偃槐忽然胡言亂語,引起夫人誤會,為夫才不得不解釋與夫人聽。”
容枝枝倒是有些奇怪,問出了內心的困惑:“那…”←→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