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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03章 那位虞二小姐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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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倆要是跟上豈不是更招人注目?”

  虞疏晚取下帷帽,

  “在院子里好好呆著就是了。”

  她拿了一個手抄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院子從后門離開了侯府。

  虞疏晚暗自在心里懊惱自己如今是腦子不夠用了,還能出這樣的岔子。

  她暗自腹誹,看來往后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還得專門的記一下才不會忘記。

  外面的風依舊大,街道上的雪倒是沒有多少,都被起來的那些百姓給收拾了去。

  每個人穿得都厚厚的,見面樂呵呵地打著招呼,說著今年的雪是如何的好兆頭。

  街道兩邊的攤子還有熱氣騰騰的大包子和餛飩小攤,賣牛骨面的小販大聲地吆喝著,一邊賣糖葫蘆的也從人群中穿插過。

  有小孩兒穿得像是一個小球兒,嘰里咕嚕就滾到了那賣糖葫蘆的面前,嚷嚷著要娘親給買糖葫蘆吃。

  糖炒栗子的香氣幾乎要蓋過去旁邊的那些吃食。

  所有人都是熱騰騰的熱鬧,生機和活力在此刻于街頭熙熙攘攘。

  虞疏晚的腳步也忍不住的慢了幾分。

  從回來京城到現在,她幾乎沒有出來過。

  這一次出來,反而讓她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煙火氣。

  她貪戀著這份寒冬的暖意。

  正出神,虞疏晚便就聽見一人問道:

  “…那兒就是侯府?”

  “是啊,您這是找侯爺?”

  小攤販收過銀子樂呵地跟一邊的老婆子喊了一聲餛飩,看向眼前的男人,

  “忠義侯白日都是忙著在宮里伴君左右解君之憂,您若是有事兒,還不如去皇宮門口等著呢。”

  “我這不是才從旁處來,隨意打聽么?”

  那人呵呵一笑坐在一邊的桌子邊,

  “我只是聽說,這忠義侯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名滿天下是大才女,一個是才認回來的親生女兒。

  她們這身份天差地別的轉變,相處還能和睦?”

  “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更何況這還是侯府?”

  攤子上有人出聲,

  “您吶就甭操心,這侯府的兩個小姐都不算簡單。”

  那人來了興趣,

  “哦?

  怎么個不簡單法兒?”

  虞疏晚原本都打算直接離開這個小攤,瞥見男人的手腕處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刺青,她又停住了腳步,對著一邊的糖炒栗子比劃了一下。

  攤主樂呵道:

  “那您稍等會兒,這剛炒完一爐子,這兒才放上呢。”

  虞疏晚就是看中他需要等會兒,不聲不響地站在那兒等著栗子,實則耳朵都恨不得豎起來聽聽那邊在說些什么。

  方才接話的男人嘖嘖兩聲,

  “反正這些在京城里面隨意打聽也能夠清楚,我就說點兒不一樣的。

  那虞大小姐跟虞二小姐雖然不是親姐妹,可如今卻生得越發的相似。

  虞大小姐本就才名在外,又越發的漂亮,若不是身份,也不會只是一個側妃。

  不過這兩姐妹向來不對付,那虞大小姐有事許久不曾出現了。

  我估計啊,是被虞二小姐給收拾了。”

  他神神秘秘道:

  “虞二小姐這個人看她從前的所作所為,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這在我們那兒,得叫潑婦,是不會有人娶的!

  聽說昨日鎮國公府的公子來提親,開始只想讓做貴妾,這回是想讓她做正妻,可她卻叫人把東西都給扔了出去。

  嘖嘖,你們就瞧好吧,往后這位二小姐啊…”

  “哎我說,那劉三子。”

  在炒糖栗子的小攤主不悅,

  “那虞二小姐雖說脾氣火爆了些,可生得漂亮家世又好,之前我們東西差點被那鄭家公子給弄壞,還是虞二小姐出銀子呢!

  你少在那兒嚼舌根子了,一個大男人怎么比女人還要喜歡胡說八道。”

  那叫劉三子的臉頓時漲紅,自覺自己被跌了面子,嚷嚷著道:

  “你別在那兒裝什么好人。

  那虞二小姐若是好東西,能夠惹得現在一家子病一群?

  我可是聽說大小姐、侯夫人和老夫人都病了,唯獨她好端端的,可不就是克人?

  這回拓跋的使團來,就該將這樣的禍害給娶走!”

  小攤主也只是不屑一聲,

  “那也輪不到你管。

  我看你是忘記了之前京城中出現謠言的事兒了,小心你這沒把門兒的嘴到時候被打爛!”

  一開始問話的那個男子很是快精準地抓住了這句話的不對,忙問,

  “這是什么事兒?”

  劉三子說不過小攤主,轉而哼哼唧唧地跟男人解釋,

  “不就是京城一些風言風語罷了,那虞二小姐實在是上綱上線,還給鬧到了皇上面前,聽說也就是那一次因禍得福,反正是成了太后娘娘的義女…”

  “來,姑娘,您的栗子好了。”

  小攤主懶得理劉三子了,將一兜子的糖炒栗子給了虞疏晚。

  虞疏晚接過來,將一錠銀子放在他面前轉身離開。

  她并未走遠,反倒是進入了一個小巷子。

  有幾個孩童正在熱熱鬧鬧地玩兒雪,聞見炒栗子的香氣都紛紛轉過頭來。

  虞疏晚笑著招了招手,

  “來。”

  她將栗子直接遞給了面前的孩子,笑瞇瞇道:

  “我請你們吃。”

  幾個孩子歡快地叫了一聲,虞疏晚看著他們吃了會兒,這才問道:

  “那個劉三子你們認識嗎?”

  “認識!”

  一包糖炒栗子將幾個孩子給收買得牢牢的,爭先恐后地回答,

  “他是在一家員外那兒做管家的,我娘說他嘴巴可碎了!”

  “姐姐你可千萬別跟他走得近,他老愛說一些姑娘家的玩笑。

  我春華姐就是被他胡說八道造謠,然后走投無路跳了河證明清白,他還說是我春花姐開不起玩笑呢!”

  “我爹爹也在員外家,他老克扣旁人的銀錢,壞極了!”

  一說到劉三子,幾個孩子都嚷嚷起來,可見是積怨已深。

  虞疏晚若有所思,看來這個劉三子嘴巴還真是碎著,也算不上是個好人。

  今日碰上她這么個錙銖必較的,算他倒霉了。

  虞疏晚將隨身帶著的一包糖拿了出來,

  “這個也給你們,別跟旁人說我問過你們這些,只當做我們今日不曾見過。”

  “神仙姐姐,你是要去懲罰他嗎?”

  有孩子好奇,虞疏晚勾了勾唇,

  “是啊,神仙姐姐要去懲罰壞人了。”

  幾個孩子頓時拍著胸脯保證。

  劉三子的家不遠,虞疏晚悠悠過去,忍不住嘖嘖有聲。

  這劉三子家的院子比普通人不知道好多少倍,可見是沒少貪圖油水的。

  她正想著怎么收拾這個碎嘴子,就聽見屋子里傳來了咿咿呀呀的聲音,曖昧的聲音即便被拼命壓抑,可還是遮掩不住。

  聽說這劉三子是有老婆的,這屋子里的八成也是他老婆。

  里面聲音正愉快,虞疏晚看向一邊的柴垛子,頓時計上心來。

  …虞疏晚剛回到方才買糖炒栗子的地方,便看見那個打聽她的男人還在攤子上聽劉三子唾沫橫飛。

  忽地,糖炒栗子的攤主停下手望著一個方向,

  “劉三子,那是不是你家方向著火?”

  劉三子一愣,轉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壞了!”

  他也顧不得其他就要跑,那賣面的攤主立刻抓住他,

  “你先把銀子給我結算了,你之前都還欠著好幾兩呢,我兒子馬上上學堂,你別跟我耍賴!”

  “我家著火了!”

  “誰知道是不是你借口,快點兒!”

  劉三子還在滿頭大汗地掙扎著,就聽見了慘烈的尖叫聲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光著腚的男人背上著了火,身后跟著光著腿的女人往這兒跑來。

  這實在是因著他們住的地方已經是胡同里頭了,就算是逃跑也只能往這兒跑。

  劉三子也不掙扎了,看著眼前的男人和女人難以置信喊道:

  “小翠兒?

  崔大哥…”

  看著兩個人的狼狽,劉三子這才慢慢恢復過來神智,臉上漲得通紅,怒吼一聲,

  “你們他娘的背著老子偷情?!”

  面攤的老板也識趣地不抓他了。

  畢竟還沒有人用自己戴綠帽子來躲債的。

  頓時街上鬼哭狼嚎一片,中間還夾雜著小翠兒的哭喊尖叫辱罵聲,

  “…你不是個男人還不許老娘找男人了!”

  實在是精彩。

  虞疏晚隔著一層薄薄的帷幔看著眼前的人都廝打在一起,津津有味將方才攥在手心沒送出去的栗子掰開塞在嘴里,看得樂不可支。

  雖說是在看熱鬧,可虞疏晚也沒忘記盯著那個一開始就在問東問西的男人。

  大抵是見此刻環境太過嘈亂,那人站起了身往著旁邊的小巷走去。

  虞疏晚不動聲色地跟在后面。

  她打扮得不亮眼,動作又如貓兒一般輕盈,前面的人即便多加小心,可也并未發現虞疏晚。

  等到了驛站外面,虞疏晚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進去,這才在心中確認。

  那個男人應當就是拓跋使團里面的人。

  方才在侯府門口打聽她,現在回去,她也總得想辦法知道他們是想要做什么。

  不過驛站可不像是其他的地方那么好混進去。

  虞疏晚站在墻根處細細思索,還不等想出些什么,就聽見了一道疑惑的聲音,

  “疏晚?”

  虞疏晚下意識地抬起頭,隔著一層帷幕就看見了容言謹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來。

  她撩開半邊的紗,

  “殿下。”

  “你怎么在這兒?”

  容言謹微微蹙起眉頭,

  “外面不冷嗎?”

  虞疏晚慢吞吞開口,

  “還好吧…”

  容言謹似乎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將自己手上的東西塞在虞疏晚的手上,

  “拿著吧,暖暖手。”

  暖意立刻將她有些冰涼的手給回溫得有些刺痛。

  虞疏晚下意識地想要蜷縮手指,下一瞬又被這股暖意包裹。

  她實在怕冷得很,現在又怎么舍得松開。

  容言謹看出她的掙扎,笑了笑道:

  “你拿著吧,等身子暖了你再給我。”←→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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