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定親后,清冷探花黑化了 第210章 謝大人應該多穿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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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茶好了。”綠袖走了過來。
熟悉的茉莉茶香,飄散而來。
謝長翎望著眼前裝作不認識她的女子,不由低笑了一聲。她慣是會裝乖的。
沈昭月原本還想著請人進門坐一坐,喝一杯茶。但如今眼前人,是謝長翎,她改了主意。
現在,她是上官夢兒。
“哥哥,我累了。”沈昭月揉了下眼睛,朝著上官卿云撒嬌了一聲。
略帶些驕縱的語氣,讓上官卿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頗為寵溺道:“那就先歇著吧。這事,本就與你無關。”
這句話,是說給謝長翎聽得。
上官卿云愿意帶他來見見沈昭月,不過是賣他一個京兆府的面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上官卿云的妹妹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審問的。
“謝大人,請。”上官卿云未曾留下一絲機會,怎么領著人進了門,就怎么將他帶了出去。
“今日,勞煩上官公子了。”謝長翎自然知道這是在趕他走了,只是他驚訝于上官卿云竟會真的將沈昭月認下。
其中,到底有什么緣故,就得好好猜了。
只是,沈昭月剛才那一句句親熱的“哥哥”,讓找她找到快要發瘋的謝長翎,嫉妒到快要發瘋,纏繞在心臟上的麻繩收緊,讓他幾乎差點兒就要將眼前的上官卿云掐死。
哥哥?
明明曾經,沈昭月也曾嬌嬌怯怯地喊他一聲“二哥哥”。
上官卿云領路,走在前頭,忽而感到身后的人,停住了腳步,他撐著傘轉身望去:“謝大人,還有事?”
謝長翎看了眼落雨的天空,雷聲陣陣,風雨交加,“安陽的冬日,似是比京城還要冷。”
上官卿云伸出手去,冰涼的雨水打濕了手心,“南方的濕冷,鉆心刻骨。謝大人應該多穿些衣裳。”
綠袖侍好了茶水,但人卻都走了,她一臉疑惑地問道:“姑娘,大公子怎走了?”
沈昭月笑了笑,“應是有事要忙吧。罷了,這茶浪費了可惜。今日天冷,且給院子里的人都添一份熱茶吧。”
“好。多謝姑娘的賞。”綠袖剛才聞到茶香時,就已經忍不住想嘗一嘗了。
沈昭月換下了衣裳,她是真累了。“綠袖,我睡一會兒。”
綠袖連連點頭。
上官府外,謝長翎掀起車簾,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他日夜奔襲,才到了安陽,早已是身心俱疲。衛安架著馬車,朝著身后問了一句:“主子,咱們去那兒?”
“去文家。既然都是親戚,自然要去拜訪拜訪。”謝長翎打了個哈欠,支著腦袋在車上小憩起來,他來的匆忙,只著了一件棉衣與大氅,剛才又吹了一陣風雨,已是有些冷意。
可安陽,謝長翎未曾來過。哪怕他借著圣旨稽查的由頭而來,卻更擔心,強龍打不過地頭蛇啊。
沈昭月的外祖文家,便是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親戚,那又如何?只要能將他的月兒帶回去,那就行。
等到衛安到了文家時,才發覺馬車內的謝長翎已起了高熱。
“主子!主子!”衛安晃了晃謝長翎的身子,好一會兒才將人喚醒。
謝長翎頭暈一陣,“可是到了?”
“是,是到了。”衛安擔憂不已,“主子,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館吧?”
然而,謝長翎卻是搖了搖頭,自己強撐著身子,只在馬車內歇息了片刻,等到他起身時,已又是一副清冷高傲的神色。
文家得知了消息,一聽是京兆府的謝大人,連忙將人迎了進去,文老太爺拄著拐杖,特意在門口迎著:“謝大人,請請請啊。我們這陋府寒舍的,還望您別嫌棄。”
謝長翎反握住了他的手,“文太爺,論起來我不過是小輩,如何擔得起一聲大人?”
兩人寒暄了片刻,又吃了一頓飯,見過了文府中的眾人,謝長翎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他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小孫女,性子驕蠻呢!文晴啊,過來。喊一聲表哥。”文老太爺見謝長翎望了過去,立刻笑著將人喊了過來。
文晴不過十三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她一向自視美貌,雖平日里愛慕她的兒郎眾多,卻極為挑剔,但今日一見謝長翎,那兩眼都泛著光彩,含情脈脈地走了過去,朝著謝長翎做了禮道:“表哥,安好。”
謝長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她與沈昭月長得有五六分相似,眼神略過后,他朝著文老太爺道:“天資絕色,安陽是個養人之地。”
有了這一句夸贊,文清的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文老太爺也呵呵笑了幾聲,“哈哈哈,謝大人過譽了。”
等到天色將晚時,謝長翎才身子滾燙地回了房,衛安見他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這才急急忙忙又尋了大夫來,看診、開藥、熬煮,整整忙活到了半夜才結束。
文老太爺更是不敢睡,半夜被吵醒了,這京城來的人,若是在他府中病了或是死了,只怕這罪責他可不敢承擔。
“也是怪了,這謝家與我們文家那有什么親。怎就非得來我們這兒?”文老太爺暗嘆了一句,腦中卻是隱隱浮現出了一個女童的樣子。
小小的,軟軟的,圍著他身旁喊著“外祖父”、“外祖父”,想著想著,他竟是一時間眼底濕潤了起來。
“罷了,罷了,就當我們文家欠了債吧。”文老太爺深深嘆了口氣,“將安陽的大夫都請來瞧瞧,這事啊,也算我們上心了。”
而在上官府中的沈昭月,更是從齊恒口中聽到了這消息。
“謝長翎去了文家,只怕是想著文家的手,來指認你咯。”齊恒的語氣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好像看見沈昭月倒霉,他就開心似的。
沈昭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若是我出了事,你能全身而退?”
齊恒無所謂地嚼著花生,笑道:“我當然能,只可惜上官夫人好不容易尋到了女兒,這要是再失望一次,怕是身子也扛不住。”
沈昭月到底是看不出來,這人就是故意瞧她心軟,將她推上了這艘破船。“你與上官卿云,想要做什么?”
“等你回了京城,你就知道了。”齊恒拋了一粒花生米,正巧落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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