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小青梅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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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不到八點鐘,時間尚早。
補眠了兩個多小時的李清墨伸了個懶腰,眾目睽睽之下,臉不紅氣不喘的神清氣爽下車了。
f大對于只來過一次他們來說依舊陌生,負責接待的老師已經在校門口等待多時了,f高不是第一個到達的,也不是最后一個。
初賽過后還剩下不足一半的學生,就今天而言,這場復賽差不多就要淘汰四分之三的學生。
走在一起的同學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大家為這場比賽都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和心血,一旦在這場被淘汰將預示著所有心血都付之東流。
不止學生的臉色凝重,就連老師的臉色也很凝重,這看似是學生的舞臺,說到底暗地里爭斗的還是他們老師的榮譽。
他們的師資力量和同學們的成績緊緊連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從車上就落后一步的方錦慢慢擠到清染身邊,她小聲對清染說:“清染,怎么辦啊?我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了。”
坐在車上時完全沒有半點緊張的情緒,一下了車看到f大的校門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緊張的情緒了。
明明在來之前心里還想著,反正為了這次復賽也拼盡全力了,能過就過,實在過不了也無所謂,可真正事到臨前,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這次復賽能不能晉級。
清染安慰她:“距離復賽開始還早,先試著緩和一下情緒。”
清染倒是沒覺得緊張,但從下車之后,她突然有些輕微的頭痛,痛的也不厲害,在她能忍受的范圍內。
但那種隱隱約約的痛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連帶心情都開始有一絲燥郁。
溫時宜和齊荷走在她們前面,可以看得出齊荷也是緊張的,她甚至還低聲抱怨起了嚴教授——
“嚴老頭教課那么久,我感覺好像都沒學到過什么有用的東西,早知道還不如跟老班說一聲,轉到李清染她們班里算了……”
齊荷的聲音并不高,走在她們后面清染和方錦剛好能聽到。
她們兩個互看了一眼,方錦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從小良好的家庭教養讓她做不出翻白眼的動作,只能感嘆:“所以說,人吧,有時候就是事到臨頭才懂得后悔。”
齊荷沒去上小秦老師的課,才發出這種感慨,但是倘若那段時間她真的轉來了小秦老師的班上,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感慨。
例如什么:就覺的小秦老師經驗方面不如嚴教授豐富之類的……
跟白月光和朱砂痣的道理是一樣的。
溫時宜全程都沒說話,自從梁帆被打后,她變得格外沉默起來。
他們這幾個學校的人可以先進賽場內休息,考慮到他們來的匆忙,接待人表示他們也可以去f大食堂先吃早餐。
清染不想去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她覺得頭更痛了,她現在就想呆在一個安靜都地方緩解一下頭痛。
方錦情緒太過緊張了,她根本就不曾留意到清染的不舒服。
先看出清染難受的還是被方錦擠到后面的謝映安。
女生之間關系要是好的話,就喜歡手臂挽著手臂一起走路,清染的手臂被她身邊的方錦緊緊挽住,謝映安知道自己就算這個時候走上去,在清染眼中說不定也是多余的。
老吳心思細膩,他知道有幾個學生暈車暈得厲害,這會怕是沒什么胃口,遂安排孫檸梔帶著那幾個暈車的學生先去賽場那里坐著休息休息,其余沒有暈車的跟著他一起去食堂。
方錦輕微暈車,她不想去食堂,這才松開了清染的手臂,她臉色有些郁悶:“清染,我要先去休息一下,不能跟你一起去食堂了。”
還不等清染說話,謝映安快走幾步走到清染身旁,他輕輕推了清染一下,剛好把清染推到孫檸梔那邊的隊伍中,這才問道:“早餐想吃什么?我幫你帶回來。”
清染回頭看了看他,少年黑眸里除了洞悉之外還有著關懷,好像早已經看出她難受了一般。
清染沒什么胃口,隨便點了個饅頭和雞蛋。
李清墨對自己的妹妹當然是了如指掌,他對著清染翻白眼:“李清染,懶就懶,你裝什么暈……操!謝映安,你打我?”
謝映安拍了一下李清墨的腦袋,又對清染點了下頭,掰著不停反抗的李清墨轉身跟著老吳他們一起走了。
清染也轉過頭跟著孫老師一起往賽場那邊走,暈車的大多數都是女生,仔細數一數也就六七個人。
方錦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看到清染,她臉上有些欣喜:“清染,你也暈車嗎?”
清染抿唇笑了一下,沒應聲。
六七個人里面就有著齊荷,卻沒看到溫時宜。
許是因為離男女主遠了些,清染覺得她頭痛這會也沒那么嚴重了。
書中她不曾參與過的劇情,這次強行參與了,頭痛應該又是受那該死的劇情所影響。
食堂這邊并沒有多少人,老吳在跟孫老師打著電話,他簡單的說了一下這邊都是有什么早餐,然后問孫老師那邊的同學要吃什么。
畢竟參加的是競賽,同學們都被禁止帶手機。
孫老師正在那邊挨個問沒來食堂的同學吃什么早餐?
有幾個男生輪流站在老吳面前,老吳說出一個同學的需求,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同學就記下來飛快跑去買。
因為來的同學比沒來的多了幾個人,剛好謝映安和溫時宜沒有過去,兩人站在打菜的隊伍里排隊。
謝映安并沒有看到他身后的溫時宜,他還在想著清染要吃的早餐。
溫時宜定定看了謝映安的背影半晌,她覺得自己心中那種預感越來越烈,就像來f市之前的那種強烈的預感一樣。
“謝映安?”溫時宜輕聲喊了一句。
聲音并不大,可謝映安聽見了,他還回頭看了溫時宜一眼,而后眉頭蹙起,黑眸里毫不掩飾閃過一絲不喜。
溫時宜到底是一本書的女主,心思也算的上通透,她自然看得出謝映安的不喜,只無所謂的笑了下。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說道:“我內心總有一種預感,這場復賽可能會還能多過幾個人過,但是總決賽,能過的只有我們二人!”
謝映安深深看了溫時宜一眼,溫時宜滿臉都是自信。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被謝映安這樣看著,溫時宜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將頰邊垂下來的一綹頭發別到耳后,柔聲解釋:“我的預感向來很準的。”
謝映安嘲諷式的勾起唇角:“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溫時宜一哽,微微垂下了頭。
謝映安顯然是不信的,不但不信還覺得這很荒謬。
他索性把話說在明面上:“不管你今天是出于什么心思,那不重要,我不妨告訴你,預感那種東西還是不信為好,你怎知別人有沒有擺脫命運呢?”
最后一句話,少年聲色里如含帶了三尺寒冰,字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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