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 第168章 春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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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飛,你怎么又來了?”
葉夫人一看到江云飛,氣勢就沒那么足了。
江云飛扶花容站好,才收回手看向葉夫人說:“下官奉皇后之命,給葉小姐送了些東西來。”
江云飛是替皇后來送東西的,并不是來興師問罪,葉夫人松了口氣,先一步訴起苦來:“云飛,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弟弟干的什么事,咱們兩家可是姻親啊,他受人挑唆沖到府里來,不由分說就打人,他繼續這樣下去以后可怎么得了!”
江云騅身邊沒有別人,只有花容,葉夫人擺明了是說花容在挑撥是非。
花容立刻解釋:“大少爺,我沒有挑唆三少爺,我和三少爺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兩個刁奴強行把少夫人摁在地上,少夫人還在月子里,身子虛弱的很,三少爺太擔心少夫人才會……”
“你知道什么!”葉夫人大聲打斷花容,“云飛,嵐兒那個時候險些難產,生完孩子身子一直不好,我怕累著她,就把孩子交給奶娘帶著,嵐兒不知為何覺得有人要搶她的孩子,變得神神叨叨,方才是她發了癔癥,那兩個婆子怕她傷到自己才摁著她的。”
葉夫人說著假裝拭淚,好像她是個相當仁善的婆母,為兒媳婦操碎了心。
花容追問:“若真是得了癔癥是很難治的,少夫人得了這樣的病,伯母今日到了忠勇伯府怎么不說?”
葉夫人噎住,惡狠狠的剜了花容一眼才說:“并不是我不想說,只是今日是郡主的好日子,我是怕說出來掃了郡主的興。”
“我不過是個外人,竟能比伯母的兒媳婦還重要?”
花容話里滿是諷刺,葉夫人也不甘示弱,冷哼一聲:“郡主都管上我家的家事了,還知道自己是外人啊,不知道的怕是以為郡主對我兒有什么想法呢。”
葉夫人這話是故意說來惡心花容和江云騅的。
他們連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好,就跑到別人家里多管閑事,活該被膈應。
花容并沒有因為葉夫人的話生氣,江云飛卻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警告葉夫人:“太后很寵愛郡主,夫人說話最好客氣些。”
江云飛身量高大,往前一站,把花容擋得死死的,無形之中釋放出來的威壓也讓葉夫人有些心虛。
葉夫人身后的女人適時開口:“夫人,小少爺哭得喘不上氣了。”
女人盤著發,做婦人打扮,面容清秀,聲音細軟透著嬌弱,很容易讓人憐惜。
被她抱在懷里的孩子確實已經哭得小臉發青。
葉夫人臉色大變,也不顧江云飛在這兒,嚷嚷著讓花容讓開,花容怕孩子出事,正想讓開路,江云飛上前命令:“把孩子給我!”
女人一臉警惕,江云飛抓住女人的肩膀一捏,女人便痛得松了手。
江云飛抱起孩子走出屋,把襁褓解開了些,葉夫人想追出去,被花容攔住:“大少爺可沒有癔癥,舅舅抱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伯母再阻攔就不好了吧。”
葉夫人急得想罵人,花容又說:“孩子不哭了。”
葉夫人愣住,仔細一聽孩子果然不哭了,小臉也慢慢恢復紅潤。
院子里,江云飛讓孩子趴在自己肩上,輕輕拍著背安撫情緒,許是哭的累了,孩子很快睡著。
他奉命而來,穿著玄色甲胄,周身極冷,抱孩子的動作卻熟練又耐心,反差極大。
孩子睡熟不久,御醫也來了。
江云嵐生的艱難,雖然撿回一條命,身子卻虧損得厲害,這些時日郁結在心,惡露竟還未止住。
御醫來不及帶醫女同行,花容幫江云嵐清理的身子。
江云嵐睡的被子被惡露打濕發霉,已經隱隱有了臭味,江云嵐覺得難堪,一直低著頭,死死的咬著唇才沒有哭出聲。
花容用熱帕子幫江云嵐擦了擦臉,柔聲安慰:“少夫人別難過,是他們沒有照顧好你,你才會生病,等你喝藥好起來,一切就都好了。”
花容幫江云嵐換了身干凈衣服,才讓葉家的下人進來換被褥。
紅柳被處置后,江云嵐院子里伺候的都是葉家的人了,進來換被褥的是個長相刻薄的婆子,那婆子很是不樂意干這種臟活,抱著被子走到門口突然大聲說:“少夫人,你什么時候拉床上了,怎么也不跟奴婢說一聲,不值得還以為咱們葉家苛待你了呢!”
江云嵐才被花容安撫的情緒瞬間崩潰,她痛哭起來,還情緒激動的想扇自己的臉。
花容緊緊的抱住江云嵐,不讓她傷害自己,同時沖門外吼道:“刁奴欺主,隨風,給我割了她的舌頭!”
那婆子沒少說這種話挖苦江云嵐,說完還很得意,準備一會兒去找葉夫人邀功,被隨風攔住去路也不慌張,這些大男人哪里懂后宅的彎彎繞繞?
那婆子氣定神閑的為自己辯駁:“奴婢是為了少夫人好,少夫人臉皮太薄了,不好意思使喚奴婢,以后若再出現這種情況,對少夫人的身體也不好……”
說話間,隨風已經拔出匕首。
那婆子見江云飛和江云騅都沒有要喝止隨風的意思,這才意識到情勢不妙,連忙向葉夫人求助:“夫人,奴婢對少夫人忠心耿耿您是知道的呀,奴婢方才所說確實是為了少夫人好啊。”
葉夫人暗罵這婆子是蠢貨,這種時候還敢添亂,但不想丟掉主母的威嚴,葉夫人還是試著對江云飛說:“云飛,她就是個粗使婆子,方才說話是粗鄙了些,掌嘴讓她長長記性就可以了,不至于割掉她的舌頭,會嚇到孩子的,而且這對郡主的名聲也不好。”
聽到最后一句話,江云飛眸光微閃,點頭說:“伯母說的有道理。”
葉夫人松了口氣,覺得江云飛還是講道理的。
下一刻卻聽到江云飛對江云騅說:“郡主是外人,忠勇伯府的事,還是我們自己處理比較好。”
江云飛說完捂住孩子的眼睛,江云騅則走過去拿走隨風手里的匕首,親自割了那婆子的舌頭,然后卸了她的下巴。
那婆子疼得滿地打滾,卻發不出聲音,沒一會兒便疼得暈死過去。
江云騅用汗巾把手上的血一點點擦干凈,邪肆一笑,說:“舌頭是我割的,跟郡主沒關系,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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