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滿朝文武都跪了 第340章 王爺快酸成檸檬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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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他自爆身份的時候起云九傾就只顧著罵人,根本沒有說什么。
而且云九傾罵人的那些話也的確不怎么好聽,可謝辭淵就像是沒感受到云九傾發自內心的攻擊性似的,抱著云九傾哄孩子似的哄著她。
向來跟個刺猬一樣,誰靠近就扎誰的云九傾這一次卻沒有太過激烈的抵觸謝辭淵的懷抱。
微弱的可以忽視的掙扎在謝辭淵的堅持下漸漸停止,謝辭淵也不說話,既那么抱著她等她冷靜下來。
直到感受到云九傾不再激動后他復又開口,“對不起傾傾,我嚇到你了。”
云九傾對他的道歉不接受也不拒絕,只是從他懷里退出來,擰眉道:“你大半夜的瞎晃悠什么呢?
自己睡不著就讓別人也睡不著,我怎么不知道你宴王何時有了這種幼稚又無聊的毛病了?”
她其實并沒有被嚇到,只是實在是不喜歡那種半夢半醒間被人盯著的感覺。
這會兒平復了情緒以后就就開始本能的猜測謝辭淵為什么會到她這兒來?
心里還在思索是不是白天的事情他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就聽謝辭淵悶聲道:“顏恕是誰?”
那聲音囫圇地吐出來,好像別人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是的,云九傾無感那么靈的人都沒聽明白,不由又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第二次開口,謝辭淵好像已經把臉皮修煉好了,字正腔圓道:“我說,顏恕是誰,為什么你會知道他衣服的尺碼,為什么在九天寨這種地方,他還能有蜀錦的長衫穿?”
他知道云九傾在離開北荒的這幾個月內一直在飛快的擴張力量,招兵買馬。
所以當云九傾吩咐林沉歌安排玄烈他們去換衣服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想。
行軍多年,他幼時養成的那點潔癖早就被各種復雜的行軍環境磋磨沒了,必要的時候讓他穿別人的衣服他并不介意。
可當林沉歌將衣服拿給他的時候他卻發現情況不對勁了。
林沉歌給玄烈他們拿的都是門口守衛們穿的那種衣服,和尋常習武之人練功時穿的衣服別無二致。
可拿給他的卻是一身上好的蜀錦所制的長衫。
林沉歌還特地向他解釋,“王爺,這衣服雖是九爺命人給顏先生制的,但顏先生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從里到外都是新的,您且放心穿。”
一個身在九天寨,卻讓云九傾親自叮囑人給他制衣的人一下子令謝辭淵那關乎云九傾就容易緊繃的弦拉到了極致。
直到衣服上身,他才發現那衣服肩膀處緊了一些,衣擺也稍微有點短。
這再一次證明這衣服的主人,不是他。
之前為了避免惹得云九傾不悅,他并沒有過度了解鷹嘴嶺和鷹巢那些人的情況。
如今卻是為了一個名字輾轉反側到難以入睡,熬至后半夜,還是忍不住跑到了云九傾屋里。
還沒想好怎么問出口,卻先將云九傾嚇醒,還差點挨了一刀。
被云九傾連珠炮似的攻擊的時候謝辭淵其實已經做好了將心頭那點酸意壓下去,不再詢問的準備了,誰知云九傾卻又主動提起。
于是,那個在喉間幾次溜出來有咽回去的問題終于還是清清楚楚地鉆進了云九傾耳朵里。
云九傾都愣住了,“顏恕就是我從鷹巢帶回來的一個下屬啊,你糾結半夜就是在想這個?”
見云九傾只是狐疑,并不生氣,謝辭淵立刻順著桿子往上爬,“只是下屬的話,為什么其他人都穿那丑兮兮的訓練服,卻唯獨給他做蜀錦的長衫?
這不還是說明你對他不一樣?”
云九傾炸毛的時候謝辭淵心虛的厲害,心里再酸澀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這會兒云九傾情緒恢復了,他就有點兒觸底反彈了。
發現云九傾對兩人之間的感情和狀況并不是他自己一般敏感,他也不失落,就一點點的教云九傾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感情跟云九傾和其他人的交情是不一樣的。
有點像是在教一個小孩子學會跟自己家人和外人相處的感覺,謝辭淵卻怡然自得。
云九傾還是純純的大直女一枚,謝辭淵都快酸成一顆檸檬精了,她還在那兒一本正經地解釋,“顏恕是瑯琊顏氏的嫡長孫,在天下讀書人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他注定要回到顏氏去,我辛苦培養他這么久,當然要讓他人盡其才了。
我這九天寨那么多人都求知若渴呢,他要走,總得給我留幾個說得過去的夫子吧?”
謝辭淵聽得直咂舌,“我聽玄烈之前回來說你把第一批帶出來的幾個人撒出去拉隊伍了,這個顏恕拉的,該不會是文臣隊伍吧?”
事到如今,謝辭淵已然相信云九傾就是在努力地建造一個屬于她自己的王國。
軍隊方面云九傾是強項,做生意搞經營她雖然不會操作但會出主意。
唯獨文官這方面她好像沒什么主意,可卻運氣極好的遇到了一個顏恕。
雖然謝辭淵依然覺得云九傾給顏恕做衣服這事兒他很不樂意,卻不得不承認,云九傾的運氣的確好到令人羨慕。
“就是這樣要讓他建立我自己的文官隊伍啊!”
云九傾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偌大的穆勒川,總要有人治理的。
我不可能永遠待在九天寨當個救火隊長,培養更多能解決實際問題的官員是我一早就想做的事情了,剛好有這么個人可以助我事半功倍,我何樂而不為呢?”
謝辭淵只覺得云九傾整個人都在發光,大手不自覺的摸了摸云九傾的發頂,“北荒九部趨于穩定,官員隊伍也在建中。
現有的人才方面,我可能幫不了你什么,不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合辦一個學院,共享師資力量?”
謝辭淵到底是先帝著重培養了二十年的當朝王爺,他在善州宴王的位置還沒坐穩,帖子發出去,邀請來的各方名士卻不少。
早在今年上元節時善州官學便已經開張,謝辭淵的速度雖然比云九傾慢了許多,可北荒的恢復與建設卻早已經步入正軌了。
除了心疼云九傾的辛苦之外,他也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一把云九傾。
后者明顯心動,卻是眉頭緊皺著搖了搖頭,“不妥。
北荒和穆勒川相距甚遠,我們合辦學院,不管學院選址在何處,學子們一年都只顧著趕路了。
還是各干各的吧,慢歸慢了點兒,大家都不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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