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女喜生財 第三百八十七章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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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念曹操曹操就到,這個男人,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出現。
秦容對上裴辰州的目光,莞爾一笑,唇紅齒皓,滿眼的柔情。
這樣明媚如晴天的笑容,簡直要把裴辰州的心都融化掉。
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抱在懷中,好好地吻她一場。
他加快了腳步,來到她的面前,“容丫頭,所有的工具都運來了。”
“嗯,多謝邵少尉百忙之際,抽空來幫我的忙啊。”秦容一臉認真地說。
裴辰州嘴角抽了抽,沉聲道,“是不是欠收拾?”
秦容無所畏懼,眉梢帶著挑逗,“好啊,有本事就在這里收拾我。”
這么多人看著呢,男人才不敢妄動。
裴辰州眸子一深,帶上了一絲逼迫的意味,微微傾身,“現在辦不了你,總有時候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那樣的魄力,讓秦容感到一陣小小的后怕,瑟縮了一下,“我好怕怕啊。”
裴辰州看她有很大成分是裝的,輕哼了一聲,“我可記住了啊。”
當上了少尉的男人,氣勢越來越逼人,也越來越有威懾力,讓秦容有壓力,同時,也更加沉迷于這樣的男人。
她可以想見,今后的裴辰州,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這么多雙眼睛在呢,秦容就不和他打情罵俏了,“營地上事情忙,你先回去吧,這里有他們就夠了。”
“現在沒有那么忙,先把帳篷扎起來再回去。”
裴辰州招呼士兵扎帳篷,十五個帳篷,還是需要好一會兒,這里的人手的確夠了,他之所以要留下來,不過是為了多陪一陪秦容。
秦容也知道男人的心思,她也陪在男人的身邊,和他一起扎帳篷,偷看一眼男人俊美的臉頰,都是一種幸福呢。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比起以前,男人似乎有了自己的心思,看上去有點沉重。
“州伢子,你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秦容和男人一起綁著繩子,輕聲問。
果然沒有什么逃得過她的眼睛。
裴辰州也不想瞞著她,“估計是要打仗了。”
秦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如果打仗的話,我要身先士卒,殺敵退敵。”裴辰州語氣有稍微的凝滯,可是卻決絕不悔。
秦容還是沒有說話,心頭像是被什么堵住,不得安生。
“我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只能走到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不然,我就是懦夫是敗類,你也看不起這樣的我,是不是。”裴辰州看到秦容的眼圈紅了,他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刺傷。
難以言喻的痛,他們都還是少年,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可能會面臨永遠的別離。
“是,如果你是懦夫,你臨陣逃脫,我看不起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秦容靜靜地說,“可是我多么希望沒有戰爭,這樣就不用為你擔心受怕,你可以順利無憂地度過這一生,可是一發生戰爭,就注定生死未卜,一切聽天由命。”
哪怕能耐再大的人,到了戰場上,面對的也是刀槍不入,你死我活,一不留神,就會身首異處,馬革裹尸還。
她一想到就揪心。
這還是第一次,裴辰州看到秦容語氣如此消沉,他的心情很難受。
是啊,戰爭導致家園淪陷,哀鴻遍野,妻離子散,沒有戰爭多好。
“我也只是說一說,也未必會發生,容丫頭,你不要想這么多。”安慰她道。
實際上,裴辰州作為軍營里的一名少尉,他接觸到的軍要,比普通人要多得多,一定是情勢開始緊張了,他才這樣說。
沒有太大把握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從少年的口中說出來的,裴辰州有多么穩重,秦容心中很清楚。
“嗯,但愿如此吧,我們才要蓋起漂亮的青磚琉璃瓦院子,過兩年還要成親,我一點也不希望有戰爭,因為戰爭可以破壞和吞噬一切。”
秦容說。
裴辰州深深吸了一口氣,昨晚回到營地,陸副將又把他叫去,把幾封信給他看。
不僅僅是這一處,南境的好幾處,都遭到了云國的侵擾,而且比這里還要嚴重的多,有一個寨子年輕的婦人和未出閣的女子都被抓走了,男人也死傷了大半。
云國的目的性太強,就是要挑起戰爭,一而再再而三,大齊當然不會忍,很快這些消息,都會到達京城,大齊平時作風低調,但也絕對是不好惹的,云國如此挑逗,明目張膽,只怕真的會打起來。
一旦戰爭發生,邊境之地首當其沖,定然會民不聊生。
“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你周全。”裴辰州肅然道。
這也是男人莊重的承諾。
戰爭一旦發生,別人怎么樣他顧及不上,可是她,一定不能有事。
秦容心情凝重,可是她不想在男人面前流露這些情緒,看著裴辰州,“我們一起面對。”
裴辰州神色一動,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好啊。”可是心里卻下了決心,他不會把她置于危險的境地,也不可能讓她面對那么血腥可怕的殘殺。
秦容一眼就看出來男人的心思,想要拋下她嗎?哼,不可能!
等到帳篷搭好了,裴辰州才帶了士兵回營地,一人一頂帳篷,扎得嚴嚴實實,用重石拉繩固定,可以扛得住七八級的大風。
工匠們開始動工,現在是先把地基打好,再去鎮子上運青磚琉璃瓦,裴辰州說明天就去,士兵們加上工匠,一趟就夠了。
秦容觀察了一會兒,這些人做事情都勤快麻利,而且也熟練。
其中一個塊頭最大的,看起來最有經驗,秦容就讓他當了工頭,負責指揮,工錢每天多給十文。
“秦姑娘,多謝你重視,我會好好做。”工頭叫做劉大,一來就被主人家賞識,他很高興,紅黑的臉龐上,都是驕傲和干勁。
“嗯,相信你。”秦容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吃過飯后,老秦家院子人陸陸續續地走了,還剩下一小半,等著吃晚飯,畢竟是給了份子錢的,這里風俗有留下來吃第二頓剩菜的習慣。
老秦家人一臉的不高興,吃了第一頓,第二頓就該心里有點數,前不久著了寒流,物價上漲,大家日子都不好過,還守著,要是換了平常,也就算了,都是些什么人啊,掛的份子錢也能沒有多少。
不過,風俗擺在那兒,也不好說什么,老秦家人想用怠慢的態度讓村里人知難而退,吃過了中午那一頓就冷眼冷臉,一句話也不多說,然而村里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守在院子里,老秦家人不和他們說話,他們就自己談天說地。
說著說著,自然就扯到了秦伍盈的身上。
“咋看秦家丫頭都不像是會自殺,前兩天做做樣子,還是自己掉下去的。”
“就是啊,快要三百斤的體重,自己咋掛得上去,說不定是有人......”說話的婦人左右環顧了一下,壓低聲音,“那就成命案了。”
“哎喲,別說了,真要嚇死個人。”一個年輕的媳婦拍著胸口說。
這些話,說著無心,聽得有意,馮氏打掃著院子的地,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秦伍盈不可能自己掛上去這句,更是讓馮氏心生肯定。
她的盈丫頭,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丫頭都快要跑不動了,走路都喘,咋自己掛得上去?
而且,馮氏回憶了一下那早上的情形,繩子在房梁上綁得穩穩的,房間里有兩條凳子,一條蹬開了,就算兩條疊在一起,秦伍盈的身高也夠不到房梁頂,再說,秦伍盈笨重,兩條凳子根本踩不上去。
馮氏嘴角冷了起來,這種事沒貓膩誰信?害她盈兒慘死的,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晚上,萬清俞煮母女倆的飯,秦容給工地上蓋房子的工匠們做飯。
家里的菜撐上幾頓到是沒問題,明天是街天,買上一個街天的菜來屯著。
做飯是在一個帳篷里,土灶是工匠們用石頭堆砌的,比較穩固,有兩個。
十五個人,秦容蒸了七碗米,是提前備好的粗米,但也是粗米里質量很好的了。
至于菜,她打算供應的是二葷一素一湯。
河里有魚,正好省掉一葷的錢。
“丫頭,做飯還是辛苦,要不請個燒飯的婆子?”工頭劉大對秦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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