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女喜生財 第六十七章嗯,默不作聲地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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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他堅決地說。
秦容眉梢一挑,除非木材不要了,那他們豈不是白來了嗎?
裴辰州解釋,“我可以騰出一只手來,上來吧。”
她這點重量,對他又造成不了負擔。
“你呀,真是個實心眼。”秦容搖頭,爬上他的后背,裴辰州剩下的一只手按著她的背,扛著木材起身,其實,容丫頭在背上,他心情更好,走得也更輕松了呢。
到了第一棵木材的位置,秦容還沒有來得及說要下來呢,裴辰州就已經蹲下、身,迅速把木材扛到了肩上,然后繼續往前走。
秦容,“……”
她這才意識到,這小子是不希望她下背呀。
心,一陣暖流涌動。
不過,扛著兩根大木頭,一根就兩百來斤,單一只手護著,難免有點吃不消,秦容已經感到他不像之前那么輕松。
“州伢子,你的手都用到木材上。”她說著,小手抱住了少年的胸膛,雙腿纏上了他的腰肢,這樣就不會掉下來。
裴辰州身體緊繃了一下,臉已經紅的像柿子,低低地應了一聲,雙手都用在木材上。
秦容感到他的心要跳得飛出來,偷笑,“美少年,不就背一下我,你至于嗎?”
少年的胸膛韌實而溫熱,手感很不錯,絕不能讓裴辰州知道,她在默不作聲地揩油。
“我……”裴辰州不知道跟她說什么好,他腦子里隱約冒出一些想法,讓他口干舌燥,不過,他還是憋在心里,免得驚嚇了容丫頭,以后都不讓他背了。
秦容也不打趣他,免得他更加窘迫,萬一她搭不上便車怎么辦?
偶爾有昆蟲鳴叫,原始叢、林里靜謐無聲,她可以清晰地聽到少年的心跳聲,還有平緩的呼吸聲,跟著她的心跳也有些急促。
兩棵木頭大意不得,她尋思要不要下來打火折子照亮,可見裴辰州輕車熟路,還是算了,她來其實就是多余的,但似乎又不算白來。
嗯,今晚注定值得懷念。
到了看得見村莊的地方,裴辰州這才把人放下來。
秦容舉著火折子走在前面,總不能讓娘看到了,知道她是白去的吧。
萬氏見裴辰州又扛來兩根木頭,說什么也不讓他們再去,“深山老林的,萬一有虎狼,那咋應對?小豬仔還沒有呢,豬圈也不急,慢慢來。”
雖然知道裴辰州在原始森林里很有經驗,秦容也覺得要是遇到了危險怎么辦,雖然冬天虎狼不怎么出沒,但要是真碰上了,指不定命都要葬送到山里。
“州伢子,不去了,以后有的是時間。”她說。
裴辰州臉上有點失落,他希望去,而且容丫頭陪在他的身邊。
“行,那先打地基。”他說,“我去借量尺。”
先把豬圈的尺寸良好,保證南北和東西分別處在完全的平行線上,然后開挖槽基,埋入主柱,在地面以下的主柱之間填上嚴實的石頭和土壤,地面上主柱之間排上木頭和橫板做墻,這是高瞻村主要做豬圈的方式。
裴辰州從菱花家借來量尺,在院子里量起來,并做好標記,秦容跟著一塊忙,萬氏借著油燈納鞋底,寒冬要到了,得趕快把鞋子納出來,衣服做出來,不然容丫頭著了涼可咋辦,豬圈的事情,她不像秦容腦海里有個天氣系統,知道急迫。
她看一眼院中的兩個身影,又垂下眼皮,遮掩住一點情緒。
丈量的范圍,根據秦容規劃而定,足以分成三個隔間,建造得大一點,可以養豬仔,培養種豬,母、豬,沒錯,秦容就是奔著賺錢去的,這樣算來,三個都是勉強了,如果有一天有了規模,再擴建。
丈量好之后,兩人開始挖地基,秦容把火把插在院子里,她在這一頭挖,裴辰州在另一頭。
老秦家人一看這陣勢,就知道秦容要蓋豬圈了,豬都還沒影子呢,就蓋豬圈,真是癡心妄想。
“喲,蓋豬圈,就差一個多月過年,現在養豬啊,晚了,再怎么著你們過年也吃不上年豬。”陳氏陰陽怪氣地說。
“吃不吃得上也不跟你要。”秦容說,“一年到頭就等著過年那幾頓,日子過得很苦吧。”
陳氏一聽就跳腳,“咳,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什么呢,看看你們連像樣的房子都沒有,還敢取笑我們老秦家。”
“是不像樣,可也不會稀罕別人家的茅草房。”秦容說。
老秦家的房子是石墻,茅草頂,參雜了一半的瓦片,她想羨慕也羨慕不起來啊,她想要的,是青磚瓦房,青磚上還有雕花,瓦是琉璃瓦,茅草房,一般的瓦房,她還真的瞧不上眼。
茅草房,還不如帳篷頂呢,至少帳篷頂不會滲透雨水進來。
陳氏往地上唾一口,“呸,有得起再來說,有不起就是嫉妒,沒看見老秦家房子上的瓦?你連一片都沒有。”
秦容微笑,“那就全用瓦啊,一半茅草一半瓦的,不倫不類,總有一天,我家的豬圈都會比你家的房子好。”
老秦家一直想用全瓦,可瓦片太貴,就算是鎮上的人家,也不是全部用得起,陳氏想到那個算命先生的說法,突然有一種預感,秦容的話,總有一天會實現。
她感到一陣不安,“你有這樣的命再說吧。”
秦容聳聳肩,用點頭腦,一步步來,總有一天會達到這樣的條件,有什么命不命的。
“這一點都要靠命的話,好可憐哦。”反正她挖著地基也沒事干,吵就吵唄。
裴辰州悶著聲聽,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容丫頭吵架還真厲害,別的女人吵架讓他討厭,可為什么容丫頭他卻很喜歡呢。
陳氏陰沉著眼神進去了,不一會兒鄭氏出來,手里端著一盆洗、腳水,嘩啦一聲,向下潑在秦容的院子里。
幾滴水混雜著泥土,灑在秦容和裴辰州的身上。
被趕出去的掃把星,憑什么越過越好,頓頓吃好的,還蓋雞舍豬圈,還有軍營的棚子住。
她一時沒有忍住,就把給秦伍華洗、腳的水倒向秦容她家的院子。
萬氏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眉頭皺在一起,裴辰州也停住挖地,臉上一點點地冷下來,他不要緊,可是他不希望容丫頭受到任何侮辱。
灰狼沖著上面,汪汪大叫了起來,雖然聲音還很稚嫩,但也是氣勢洶洶的,一個縱身還想沖上去,萬氏利索地把它按住了。
“灰狼乖,要記住,別人入侵我們的地盤,再咬。”
指了指院子的范圍,“這里是我們的范圍。”
灰狼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嗚嗚地低叫了兩聲,看著老秦家人,還是齜牙咧嘴,眼神不善。
秦容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走向老秦家,鄭氏見勢不妙,要關院門,被秦容一腳踹開,鄭氏一直沒有來得及躲開,門板砸在身上,一陣眼冒金星。
三房的房間里,周氏正在給秦伍財洗臉,秦伍財的腳掌斷了,要修養一兩個月,不斷出不了勞力,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得周氏伺候。
“外面啥動靜?”秦伍財聽到嘭的一聲。
“我去看看。”周氏短期洗、腳水就往外走。
前面匆匆走過了一個人影,氣勢洶洶,周氏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洗、腳水就被端走。
秦容走到鄭氏的面前,嘩啦,一盆洗、腳水都潑在他的頭上,這可不是一般的洗、腳水,秦伍財正好今天換了藥,用的就是這盆水清洗,氣味濃烈。
鄭氏被澆得清醒,哇地吐了起來。
“敢招惹你姑奶奶我,要承擔這些后果。”秦容說。
“死丫頭,你只是在做啥子,造孽啊,你敢用水潑你大伯娘。”秦伍華走出來,怒斥。
“不是鄭春花把洗、腳水倒我家院子里,我也不會這樣對她,一報還一報,很公平。”
秦容直呼姓名,這樣的親戚人家,她不想認。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家院子離得近?你這死丫頭掃把星,就是趁著這一次機會,對付老秦家人,老秦家不要你這個喪門星,你懷恨在心是不是。”鄭氏一邊吐一邊罵。
“離得近是一回事,你不長眼睛又是另一回事,不長眼睛就要遭報應。”秦容嫌惡地說。
“死丫頭,看過不打死你。”秦伍實c著一根棍、子走過來,裴辰州瞳孔一縮,沖上去把棍、子奪下,“秦四叔,容丫頭沒有錯,你要管教,就管好秦家人,讓他們不要再生事。”
秦伍實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裴辰州的對手,只有罵道,“小雜碎,次次護著這個死丫頭,當心哪一天晦氣上身,連著你一起倒霉,你看看她做的事情,是人做的嗎?”
“容丫頭只會讓身邊的人越來越好,是你們秦家人沒有這個福氣,她做的事情是人做的,你們做的不是。”裴辰州拉著秦容的胳臂,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老秦家的院子。
秦容唇角勾起,“州伢子,想不到你還會挺會吵架的。”
“我,我不是……”裴辰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他這不是被逼出來的嗎?再說在別人的面前,他又不拘謹,不知道為什么,有時面對容丫頭,說話就不太利索。
“吵架的男人要不得哦。”秦容拍了拍他的胸膛,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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