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令 061 把蠱蟲喂給蕭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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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溶溶和鐘檀從未受過這般刑罰,自然不認識這根鞭子,鐘檀看向慕長歡道,“大師姐知道這鞭子有什么玄機?”
慕長歡嘲諷地看了兩人一眼,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說著,她突然揚起鞭子,朝蕭溶溶的臉上抽去。
蕭溶溶根本沒想到慕長歡連個招呼不打,就會對她出手,頓時,臉上就多出一道血痕來。
她“啊”的一聲,哭叫出來。
鐘檀聽著,心都要碎了,忙將她抱進懷里,心疼的問道,“師姐,你怎么樣?”
蕭溶溶捂著自己的臉,落下淚來,咬著唇道,“鐘檀,我好疼,就像有毒蟲在咬我的臉,真的好疼……”
聽蕭溶溶這般說,鐘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朝慕長歡看去,瞪著她道,“大師姐,我們到底是同門,還請你賜解藥給蕭師姐!”
“沒有解藥,”慕長歡看著鐘檀,一字一句道,“你若不信,去問師傅便是。”
“好!”鐘檀死死地看著慕長歡,答應了一聲,便抱著蕭溶溶朝外退去。
慕長歡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不過是個開端罷了。
蕭溶溶欠穆兒的,她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另一邊,鐘檀帶著蕭溶溶直接去了祭堂。
黑袍客被打算修煉,眼底一片厲色,看著兩人沉聲道,“你們兩個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找我!”
鐘檀被黑袍客身上外放的威壓逼的抖了一下,他微微地吸了口氣,才抖著聲開口道,“求師傅救蕭師姐,幫她醫治臉上的傷。”
黑袍客聽鐘檀這么說,目光一轉落在蕭溶溶的臉上,停了片刻,道,“修羅鞭,無藥可解。”“師傅這是什么意思?”鐘檀整個人都慌了,看著黑袍客問道。
黑袍客想著這兩人到底跟了他多年,耐著性子解釋,“修羅鞭是我親自煉制的司法神器,被它打在身上,會如同被毒蟲啃噬,但是并不會中毒,只是這傷痕永遠不會消去罷了。”
換句話說,也就是蕭溶溶臉上的鞭痕永遠都不會消失。
黑袍客的話落,鐘檀和蕭溶溶都變了臉色,尤其是蕭溶溶,她捂著臉,望著黑袍客梨花帶雨道,“師傅,真的沒有辦法,沒有解藥嗎?”
黑袍客搖頭,“沒有。”
“……那大師姐的血呢?”不知過去多久,鐘檀緊攬著蕭溶溶,突然插話道。
黑袍客朝鐘檀看去,“我沒試過,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不過,你們想用長歡的血,最好是經過她的同意,不然,便是違背的師門規矩,她可以將你們扔進百獸園。”
“徒兒知道,”鐘檀答應。
黑袍客擺了擺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出去吧。”
“是,師傅!”鐘檀答應了一聲,帶著蕭溶溶一起朝外退去。
離開祭堂后,他將蕭溶溶送回了寢房。
寢房中,蕭溶溶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就是愛她如命的鐘檀站在她的身邊,也控制不住后脊發涼。
“師姐,”鐘檀低低的叫了一聲,“我會想辦法拿到大師姐的血,幫你醫治你的容貌的。”
“不必,”蕭溶溶森冷的打斷了鐘檀。
“那師姐的意思是?”鐘檀惶恐的問道。
蕭溶溶道,“這樣也好,”頓頓,她又轉了頭,冷冷地朝身后的鐘檀看去,“還是說。我這樣,你對我的愛就變了?”
“自然不會的,”鐘檀看著蕭溶溶的眼睛,認真道,說著,他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握著她的手,仰望著她的眼睛,膜拜道,“不管師姐變成什么樣子,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
“嗯,”蕭溶溶清清冷冷的應了一聲。
須臾,又道,“我想歇下了,你出去吧。”
“好,”鐘檀答應了一聲,朝外退去。
蕭溶溶看著他離開是,鐘檀前腳剛走,下一刻,蕭溶溶就將手邊的一只茶杯咔嚓一聲捏碎。
慕長歡,她一定會讓她死的比上一次還要慘!
她發誓,她一定會做到。
另一邊,慕長歡不知道蕭溶溶在背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她能猜得到。
次日,她又派仆人將她叫過來,將前一日的玉盞遞給她,“以后,這株花就由你和鐘檀師弟供血。”
“是,師姐!”蕭溶溶低眉順眼地答應,將玉盞接過,劃開昨日的傷口,滴滴噠噠地接了一盞血。
她將玉盞遞給慕長歡,慕長歡接過后,灑在花盆的土壤里。
來回兩次,蕭溶溶的臉色已經蒼白的看不出一絲血色。
慕長歡卻沒有放過她,而是道,“外面有三個水缸,有勞師妹幫我挑滿水。”
“是,師姐!”蕭溶溶答應,弓著身子朝外退去……
挑完水,蕭溶溶的身子已經有些發飄,慕長歡雖然有意逗她,但是還沒到將人玩死的程度,她又讓她手抄了一本醫書,便讓她離開了。
蕭溶溶回到寢房時,剛關上門,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歇息了了很久,才爬起來,朝床榻走去。
另一邊,黑袍客在祭堂中修煉了三天三夜,終于對慕長歡下手了,他讓人將慕長歡請了過來。
“我需要一碗血,”黑袍客看著擺在桌上的玉碗,沖慕長歡說道。
慕長歡聞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太多了。”
“……”黑袍客皺起眉,“你是要跟我討價還價?”
“不可以嗎?”慕長歡挑眉。
黑袍客想到她可怕的天賦,沉吟了片刻后,妥協道,“一茶盞也可以。”
“還是太多,”慕長歡拒絕。
黑袍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你打算給我多少?”
慕長歡挑了挑眉,看著他的眼睛道,“三滴。”
黑袍客一聽,眼神頃刻危險起來,“你在耍我玩兒?”
“并不是,”慕長歡搖了搖頭,清冷道,“我試過,我的血取到三滴時,效用是最好的,超過三滴,便過猶不及,再多的話,甚至完全無用。”
“你說的是真的?”黑袍客語氣里盡是懷疑。
慕長歡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黑袍客心里是想試的,但是想到慕長歡的天賦,和他心里打的主意,他又將心中的念頭壓了下來,朝她道,“我信你就好,給我三滴血。”
“嗯,”慕長歡答應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三根銀針,扎破手指,滴在玉碗中。
隨后又將玉碗交給黑袍客。
黑袍客接過玉碗,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如果有事,我會再叫你。”
“嗯,”慕長歡答應了一聲,退下。
離開前,她忽然回過頭又問,“我既是你的弟子,那可以下山嗎?”
“你也知道的,我還有個年邁的外祖母,她一直很惦記我。”
黑袍客聽了她的要求,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在慕長歡以為他不會答應時,他卻突然開口道,“你吃下這顆藥丸,我便一個月許你下山七日。”
“好!”慕長歡毫不猶豫地答應,她轉過頭,從黑袍客手中接過藥丸,直接往口中塞去。
黑袍客驚訝于她的果決,他挑眉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給你的是什么藥?”
“什么藥?”慕長歡問。
黑袍客笑了笑,看著她的小腹,道,“是蠱蟲,子母蠱,一旦你想逃離,或是背叛我,哪怕遠在千里,我都能輕易要了你的命。”
“哦,”慕長歡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黑袍客卻突然出聲又攔住了她,“這小子母蠱,你再喂給北靜王一顆。”
慕長歡回過頭,“條件呢?”
“如果蕭赫吃了,你一個月上山一次,將血送給我即可。”
“藥給我!”慕長歡想了想,朝黑袍客伸出手。
黑袍客從懷中取出一只瓷瓶,放在慕長歡的手中,“記著,一定要看著他吃下。”
“那是自然,”慕長歡將藥瓶收好,轉身離開。
她出了祭堂,便朝蜀王觀外走去。
似乎沒有想到會這么快離開這個地方,她下山時,還有些不習慣……
北靜王府,蕭赫沒想到會這么快再見慕長歡。
他直接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看著推開書房門,直接走進來的慕長歡道,“長歡,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慕長歡打斷了他,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在他面前停下后,將黑袍客給她的藥瓶遞給他,“把這個吃了?”
蕭赫接過藥瓶,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么?”
慕長歡不悅,“讓你吃你就吃,問那么多做什么?”
“我吃就是了,”見慕長歡生氣,蕭赫哪里還敢再多問,他打開藥瓶,就將里面的藥丸吃了下去。
慕長歡看著這一幕,呼吸微微急促。
“長歡,我吃了,”蕭赫將藥瓶遞回給慕長歡,輕聲說道。
慕長歡“嗯”了一聲,“我看見了。”
“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蕭赫看著她身上的道袍,激動又疑惑的問道。
慕長歡挑了挑眉,隨口道,“山上的日子太清苦了,我與師傅說了一聲,可在南山巷子入世修行。”
“是嗎?”蕭赫又幾分不信任,他直直地看著慕長歡的眼睛,“你真沒有什么事瞞著我?那座蜀王觀真的只是普通的道觀?和毒王沒有半分關系?”
“自然,”慕長歡點頭。
蕭赫卻是擺明了不信,他突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臂,反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我派去蜀王觀的暗衛一個都沒有回來過?”
慕長歡說不出話來。
她微微低了低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蕭赫嘆了口氣,說道。
他不知道為什么慕長歡要瞞著他蜀王觀的事情,但他會慢慢的撬開她的心,她的嘴,一點一點的搞清楚。
“不用了,”慕長歡卻不想過多的接近蕭赫,她搖了搖頭,便轉身朝外走去。
蕭赫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飄然離開。
心里想追上去,但是又不想拂了她的意愿,末了,只能長嘆一口氣,吩咐褚章,“讓云鬢跟著王妃,務必護住王妃。”
“是,王爺!”褚章答應了一聲,朝外退去。
云鬢是韓醫仙的孫女,也是他的衣缽傳人,這么多年,一直恨著毒王,因此,在蕭赫找到她,告訴她毒王還活著時,她還不猶豫地就答應蕭赫會跟著慕長歡的身邊,保護她。
慕長歡離開北靜王府后,并沒有回南山巷子,而是先去了喬國公府。
她見過老夫人,又跟喬景端說了幾句話,確定他身上的腐腥草都除干凈了,便離開了喬國公府。
“表小姐,是回南山巷子嗎?”國公府的車夫在她上車時,恭敬地問道。
慕長歡想了想,并沒有答應,而是道,“不回南山巷子,去春來醫館。”
“是,表小姐,”車夫答應了一聲,等慕長歡坐穩后,便朝春來醫館的方向趕去。
春來醫館,沈瑜生只聽腳步聲,就辨認出來來人是慕長歡。
頓時,他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朝她招了招手,道,“王妃來了。”
慕長歡上前,在他身邊坐下,問道,“這幾日如何?還習慣嗎?”
沈瑜生點了點頭,頓頓,想起什么,他又道,“上次給我下毒的人,我已經查清楚了。”
“是誰?”慕長歡問。
沈瑜生苦笑了一聲,道,“是容州人士,她以前的名字叫常楹。
“常楹?”慕長歡念了下這個名字,搖頭道,“不記得。”
“你自然不記得,”沈瑜生嘴角的笑越發苦澀,“認識她父親的是另一個你。”
“哦,”慕長歡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
沈瑜生接著解釋,“常楹曾經生過一場重病,需要百年人參入藥,她的父親買不起,便借了高利貸,后來,有百年人參溫養著,她的病雖然好了,但是家里也欠了巨額的債務,地下錢莊的人便將常楹帶走了,賣進華樓里。”
“她的父親常山與接受不了,便尾隨地下錢莊的東家夫人,準備與她同歸于盡,誰知,那夫人當時剛好跟你在一起,她扯著你擋刀,而蕭溶溶為你擋了一刀。常山與又因為你和蕭溶溶而被判了秋后處斬。”
“打那以后,還在花樓里的常楹就記恨上了你。”
“后來,因緣際會,她又來了上京,被春來醫館的掌柜救下,改名小蝶,做了一個婢女……”
慕長歡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向來不感興趣,聽沈瑜生一直不入主題,她不由得打斷了他,道,“所以,她當初想謀害的人是我?只是不小心險些害了你?”
“也不是,”沈瑜生搖頭,說著,他微微紅了臉,低頭道,“她的本意,是想害你在乎的人。”
說到這里,慕長歡終于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她想害了你,讓我包含終生?”
“嗯,”沈瑜生微微點頭。
慕長歡嘆了口氣,“那她繞的還真夠遠的。”
沈瑜生沒有再言語。
他知道慕長歡已經嫁了人,感情的事,只能點到為止。
“還沒想好要不要復明嗎?”好在慕長歡也沒有糾纏的意思,她看著他徑直轉了話題,問題他的眼睛。
沈瑜生笑著搖了搖頭,“不急,我現在原來越習慣做一個瞎子了。”
“婚事也退了?”慕長歡看著他問道。
沈瑜生笑得越發燦爛,“退了,這也是我做了瞎子后,收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
慕長歡沒有再言語,只是道,“回頭我將藥方給你送來罷。”
“怎么了?”沈瑜生敏感地察覺到她話里有話,連聲問道,“王妃,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是不是毒王已經出現了,是不是?”
慕長歡笑了笑,想出言安慰他,但沈瑜生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直接道,“我現在就想復命,你幫我。”
慕長歡不語,過了很久,才看著他霧蒙蒙的眼睛道,“你想好了,說的是認真的?”
沈瑜生連著點頭,“是,我想好了,我想復明。”
“那明日,我就將藥送過來,”慕長歡說道。
沈瑜生頷首,停了片刻,又問,“用了你的藥,多久會復明?”
慕長歡想了想,道,“別人的話,我不好說,但是你的話,也許是幾天,也許是一個月。總之,不會太久。”
“那就好,”沈瑜生答應。
“我先回去了,”慕長歡站起身,向他道別。
沈瑜生沒有阻攔。
慕長歡起身朝外走去。
她出門時,正好和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在一起。
那女子分明是沈瑜生曾經的未婚妻何淼榴。
何淼榴剛才一直在外面,她正好聽到了慕長歡和沈瑜生的談話,當即握住她的手道,“王妃,你真的能幫我表哥醫治眼睛,他真的可以復明嗎?”
慕長歡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看著她,“是又如何?”
“那我謝謝你,”何淼榴說著,朝慕長歡燦爛的笑了一下。
慕長歡心里罵了句神經病,頭也不回的離開。
何淼榴此刻心里被巨大的歡喜充盈著,也不在乎慕長歡的冷遇,她直接朝屋里走了進去,三步并兩步地沖向床榻,握住沈瑜生的手,道,“表哥你聽見了嗎?你的眼睛要好了!北靜王妃她答應幫你診治了!”
沈瑜生自打聽到何淼榴的聲音后就黑了臉,此時被她抓著,更是痛苦難當,他艱難地抽回自己的手,轉向何淼榴的方向,客氣卻疏離道,“表妹請自重。”
“表哥你說什么,我們可是有婚約的,”何淼榴卻不在乎這些,她仍舊緊緊地抓著沈瑜生的手不肯放,眼睛巴巴地看著他,控訴道,“難道表哥你不要我了嗎?”
沈瑜生聽她這么說著,簡直一臉的無語,不得不開口提醒道,“表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已經退親了。就在前幾日。”
“可那是我爹娘做主的,”何淼榴憤憤不平的說道,毫不猶豫的就將黑鍋甩給了自己的爹娘,繼續抓著沈瑜生的手道,“在我心里,一直都有表哥的,從小到大,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表哥你一個,我只想嫁給你,別的人我誰都不想要。”
沈瑜生:“……”
他忍不住加重了聲音,“可是我們已經退親了。”
“那就再結一次啊!”何淼榴這般說著,完全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沈瑜生心里氣得要死,但面上卻無法表現出來,只能叫牧離,“我累了,牧離你先送表小姐出去。”
“是,公子,”牧離答應一聲,朝何淼榴看去,恭敬道,“表小姐請。”
何淼榴一臉不情愿的看著牧離,“我不走,我還想再陪陪表哥,我已經許久不曾見他了。”
牧離卻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模樣,“表小姐見諒,我家公子真的累了,過幾日他還要治眼睛,您若想讓他早日復明,還是先離開吧。”
提到治眼睛,何淼榴的臉上終于松動了一些,她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看著沈瑜生道,“表哥,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明日我再來看你。”
“不必,”沈瑜生連忙拒絕,“表妹如今待字閨中,還是不要再來見我這個外男了,我們雖然是表兄妹,可男女七歲不同席,到底還是要避嫌的。”
“可我們是未婚夫妻啊!”何淼榴咬定了這一點。
說完,她根本不給沈瑜生再解釋的機會,轉頭就朝外走去。
沈瑜生聽著她歡快的腳步聲,整張臉都鐵青起來。
牧離在旁邊看著自己主子這副模樣,不禁皺起眉來,倒了杯水遞給他,道,“公子,這怎么辦呢?您復明的消息要是傳出去,舅老爺肯定會再將這門婚事續上的。”
“……”沈瑜生不說話。
他知道,這是無可避免的。
他的舅舅乃是當朝閣老,手中有著太大的權力,他的爹娘根本對抗不起。
就是他,為了爹娘,為了親戚顏面,也只能妥協。
他早早的就知道這一點,而這一點,也正是他一直不想復明的理由。
他本來是想等何淼榴定了親,或是成了親再復明的,可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他到底還是等不到那一天。
因為,他無法看著慕長歡一個人犯險。
那是他守護著長大的女子,他舍不得她再次在他眼前受傷害。
無論如何,他都要在她身邊,保護她,陪著她,與她共同承擔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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