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令 040 真的是慕長歡她沒死
040真的是慕長歡!她沒死!040真的是慕長歡!她沒死!←→::mayiwsk
秋風得了主子吩咐,連夜趕去喬國公府的藏書樓,一排一排翻過去,將所有涉及駐顏美容的書籍全部取下來塞進書箱,趁著夜色帶回了景端院……
另一邊,上京北靜王府。
書房中,蕭赫一手負在身后,冷冷看著跪在他腳下的褚章,寒聲問道,“當初,你可有親眼看見王妃葬身狼腹?”
褚章聽主子這般問,下意識地想到毓慶宮外那個與王妃生得別無二致的女子。
他沉默了片刻,低下頭道,“回王爺的話,卑職并未看見王妃葬身狼腹……當日卑職恢復清醒后,高丞已經將王妃的尸骨帶了回來。”
那就是說,除了蕭溶溶的人,其余誰也沒有親眼看見歡歡被狼群撕咬。
“本王知道了。”蕭赫嗓音沙啞,停了片刻,又吩咐,“你替本王去一趟梧州,將葉館的過往查清楚!今夜就動身。”
“是,王爺!”褚章答應。
蕭赫擺了擺手。
褚章沉默地朝外退去……
喬國公府,葉館再見喬景端,是在幾日后。
她看著面前身著月白錦袍,長身玉立的男子,有些意外。
“表哥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她抬了抬下巴,迎面望著他,笑著點評道,“膚色白皙了,眉峰修過了,衣袍也換了……”
“是嗎?”喬景端看著她微微一笑“那你可喜歡?”
對于煥然一新,芝蘭玉樹、風光霽月的表哥葉館自然是喜歡的。
只是可惜。
表哥雖美,她卻是個不吃窩邊草的。
“表哥不必在我心上花心思,”
不過轉瞬間,葉館又恢復了冷漠,沖著喬景端說道。
喬景端看著葉館突然變臉,原本噙著笑的嘴角一下子抿了起來。
“為什么?”他看著她沉聲問道。
葉館皺了皺眉,瞧著他的眼睛道,“因為我不是個好女人,不會相夫教子,也不會再為人生兒育女。”
“我不在乎。”喬景端目光幽黑,緊緊地盯著葉館說道。
葉館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對上他認真的表情,微怔片刻,又低頭一笑,自嘲道,“除此外,我還多情,只要是俊美的少年郎,我都愛。”
喬景端:“……”這點,他真的沒有辦法說他不在乎。
“所以嘛,”葉館笑得越發得意,“我們兩個還是做兄妹的好。”
喬景端沒說話,緊皺著眉峰,這個邏輯他無法反駁。
見喬景端沉默,葉館有些擔心自己下的藥不夠猛,頓了頓,又說,“表哥別不信,我說的個個都愛可不是簡單說說那么一回事,若是少年郎愿意,我與他們春風一度也是可的,人生苦短,自然要及時行樂……”
喬景端聽她這么說著,只覺得心里憋悶得很,忍不住質問道,“是因為那個男人嗎?因為他負了你,你便如此糟蹋自己?”
“喬景端,”葉館因他這番說辭,心中升起一股不悅,她冷冷地看著他,“你是瞧不起女人么?憑什么你們男人三妻四妾,就叫齊人之福,我想找幾個少年郎服侍,就叫糟蹋自己?”
“你既然那么在乎女人的身體是不是冰清玉潔,那又何必招惹我這個殘花敗柳!”
“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景端見她生氣,眉峰皺的更緊,開口想要解釋,“我只是……”
“只是什么?”葉館冷冷地反問。
喬景端看著她的眼睛,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
“那我告訴你,在我心里最好的,就是年輕俊朗的少年郎。”
葉館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頓了下,又道,“左右跟你也說不通,你若無事,便回去吧。”
喬景端心里亂得很,直覺告訴他,他在這里再待下去,一定會和葉館鬧翻,與其如此還不如改日再說,權衡之下,他心里有了決定,沖她點了點頭,暫且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不遠處,蕭赫正靜靜地站在那里,將兩人方才的對話聽的分明。
“出來罷!”喬景端心煩意亂,沒有發現周圍的生人氣息,葉館心靜如冰,卻是很容易就發現了,等喬景端離開后,她立刻沖著花墻那邊喊道。
蕭赫一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了過來。
“葉小姐,”他微微頷首。
葉館見是他,眼里閃過一抹意外,“北靜王?你來這里作何?”
蕭赫看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容顏,頓了一下,才開口道,“上次,不是說了再會?”
“哦,”葉館懶懶散散地坐在輪椅里,輕描淡寫道,“民女當時只是客氣一番,沒想到王爺會當真。”
“本王還以為你會很期待看見本王,”蕭赫劍眉微挑,盯著她的眼睛,徐徐道,“畢竟,葉小姐是最喜歡貌美的少年郎的,不是嗎?”
“王爺也知道是貌美的少年郎,你是嗎?”葉館撇了撇嘴。
蕭赫走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比起那些少不更事的少年郎,也許本王更能讓你快樂,你不想試試嗎?”他的聲音低沉又磁性。
葉館對上他深邃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差點就被他蠱惑過去,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妻兒剛剛過世一個多月的話……
“你這樣對得起你去世的妻兒嗎?”她的眸光漸冷,看著蕭赫,一字一頓地問。
蕭赫與她四目相對,她的眼神是最不像歡歡的。
歡歡的目光總是溫溫柔柔,仿佛含著一汪秋水,而面前的葉館,笑時熱情似火,不笑時又冷得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扎人得厲害。
這樣的眼神……蕭赫瞳孔一縮,不禁想起今年正月他出征前,歡歡因為取血而和他鬧別扭的那一幕。那時她的眼神,似乎就是這樣。
“歡歡,”他突然靠近葉館,低聲叫著,然后趁葉館不注意,出手如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撩起了她的袖子。
只見女子雪白的手腕上,靜靜地躺著四道淺色的傷口。
一瞬間,狂喜從蕭赫心中涌起,他緊緊地攥著葉館的胳膊,通紅了眼,抬頭看向她,失態道,“歡歡,真的是你!”
“……”葉館聽蕭赫這般說著,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而起。
她想到她醒來后,喬景端說得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想到老夫人說起她爹娘時的語焉不詳,想到在朝暉閣時,女掌柜叫的那一聲“王妃”……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她就是那個死了一個多月的北靜王妃!
想明白這些,憤懣從葉館心里升騰而起,下一刻,她突然揚手,狠狠甩向蕭赫,“狗男人!”她恨聲罵道。
蕭赫被她罵了,卻不生氣,他紅著眼蹲下身,用力將她攬進了懷中,緊緊地抱著她,聲線暗啞道,“歡歡,你活著就好,只要你還活著就好……”
他的聲音極動人心。若這是個別的少年郎,葉館早就忍不住軟了心腸,安撫幾句,可現下是蕭赫,別說憐惜了,此刻她恨不得殺了這個狗男人!
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下一刻,她從袖中取出銀針便往他身上扎去。
蕭赫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欣喜中,對葉館完全沒有一絲防備,被葉館扎了個正著,頓時整個身子都麻了。
“歡歡,你這是……”他抬起頭,震驚而又傷情地看向葉館問道。
葉館冷笑一聲,“我是你想抱就抱的女人嗎?”
蕭赫錯愕,抿緊了淡色的唇,看著她,認真道,“你是我的妻子。”
“呸!”葉館大怒,“你讓人將我的腿打斷的時候,怎么不記得我是你的妻子,你派人對我的孩子動手時,怎么不記得我是你的妻子!”
“歡歡,你在說什么?我何時打斷你的腿,對你和孩子動手了?”蕭赫錯愕,皺著眉,急聲問道。
葉館聽他這么說卻更氣了,她又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你還想狡辯?!”
“本王沒有!”蕭赫硬生生地受了她一巴掌,頂著微紅的臉,沉聲解釋道,“你不記得,本王出征前已經提醒過你的,讓你遠著些蕭溶溶,是你并不將你本王的話放在心上,非但沒有遠著她,反而日日與她膩在一處……也是因為此,她才有機會對你和孩子動手!”
“你、說的是真的?”見蕭赫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葉館有些遲疑。
畢竟他的態度實在是太誠懇了,而且,以他的高位,根本沒有必要欺騙于她。
“自然是真的!”蕭赫頷首,頓頓,又道,“你若不信,本王可指天為誓!”
“發誓倒是不必!”葉館嘲諷地搖了搖頭,掀唇道,“惡人我見得多了,可沒見有幾個得到報應,你若說的是真話,介不介意我將表哥叫來與你對峙?”
“本王無一字虛言,自然不懼!”蕭赫毫不猶豫地答應。
葉館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對他的懷疑和憎恨不覺淡了幾分。
“去請表哥來!”她吩咐遠處的允眉。
允眉領命,立刻離開清風苑,往景端院而去。
書房里,喬景端正在抄佛經靜心,驟然聽完外面傳來敲門聲,他抬起頭,冷冷地問了句,“什么人?”
允眉在外面小聲道,“回大公子的話,奴婢是允眉,表小姐請您過去!”
是阿館?
喬景端一聽到是葉館找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筆,一甩袍擺,朝外走去。
“阿館找我有何事?”喬景端親自拉開門,看著外面的允眉皺眉問道。
允眉聽喬景端這么問,臉上浮起一抹難色,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還是喬景端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她才開口道,“回大公子的話,北靜王在清風苑,他與表小姐爭執起來,說、說表小姐是北靜王妃……”
允眉的話還沒說完,喬景端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明白了葉館讓他過去的意思,他不等允眉說完,拔腿便朝外走去。
他到清風苑的時候,葉館和蕭赫還在僵持著。
看到喬景端過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喬景端望去。
喬景端面色沉了沉,朝兩人走去,拱手向蕭赫道,“北靜王!”
蕭赫哼了一聲,蹙眉質問,“是你與王妃說,她的腿是本王打斷的?孩子也是本王派人殺的?”
“是!”喬景端并不反駁,平靜承認。
蕭赫冷笑,“你為何這般污蔑本王?”
喬景端自知大勢已去,他沒有回答蕭赫的話,而是轉向了葉館,面上浮起一抹苦澀,道,“阿館,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再去面對那些不堪的過往。”
“所以你想將我的過去全部抹去?”
“是。”
葉館挑了挑眉,聲音驟冷,“可你有問過我的意愿嗎?我的過去和未來,能做主的只有我自己。旁人,沒資格。”
喬景端聽她這么說,心狠狠地墜了一下,“我知道,”他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在你決定要殺那個男人的全族時,我就知道了,你不是一個回避過去的人,不管過去再難,前方的路再荊棘密布,你都不會逃避分毫。”
“……”聽他這么說,葉館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隨后,又看了他一眼,道,“罷了,看在你照顧了我一段時間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蕭赫:“……”他覺得自己臉上巴掌印似乎更燙了。
下一刻,冷冷地看向喬景端道,“雖然王妃你不與你計較,可本王,向來是賞罰分明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喬景端計較到底。
“是嗎?”喬景端勾唇冷笑,對著蕭赫時,他心里僅有的溫柔全然隱去,余下的只有森冷和嘲弄,“那不知王爺妻兒的性命值幾何?”
聽到妻兒二字,蕭赫突然變了臉色,他瞳孔微縮,直直地看著喬景端,寒聲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喬景端笑笑,“就是字面意思,托下官的福,王爺的妻兒現在都完好無損。”
“你說的是真的?本王的孩子在哪里?”蕭赫聽聞他和歡歡的孩子還活著,徹底失態,逼近了喬景端,連聲追問。
“王爺還沒說,要如何賞罰分明!”喬景端知道蕭赫有多急,故意不不疾不徐,吊他的胃口,誅他的心。
蕭赫被他這般戲耍,心里自是怒不可遏,但一想到他的歡歡和孩子都是被面前人所救,又不得不將火氣全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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