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231章 死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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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給謝瑯畫像?
——狗都不畫。
薛明月微笑,直接將信團巴團巴塞了回去,冷笑著吩咐道:“你去把他書房里的那幅畫取過來……算了,我自己去取。”
流杏:“啊?”
薛明月隨手將這封氣到她的信遞了出去,起身就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門口并沒有侍衛,即便謝瑯知曉了她曾闖入書房,也不曾往書房外增派人手,用行動表明他對她的不設防以及書房敞開任由她進。
但他的小心思,薛明月壓根沒發現。
氣沖沖地進書房從暗格里把畫像拿走后就帶回了屋里,至于謝瑯信里說的那話她就純當沒看見,獨自生著悶氣用完了晚膳。
流云、流杏暗中交換了個眼神。
發現對方如今也看不懂小姐在生什么氣,又在想些什么,這才放下心來。
薛明月連喝了兩大碗湯才終于平復好紛亂的情緒,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那樣容易就被謝瑯的幾句話所牽動,一邊又生氣他有空促狹卻不愿將來龍去脈告知她。
薛明月念了半段清靜經,才勉強心中的郁氣壓下去。
不行,她一定要當面問問他!
別的事她可以不在意,但畫像的事他必須給她一個解釋!
薛明月打定主意,索性也就沒回屋里,而是拿了本書待在廳堂里看,流云她們見狀也不敢多問,只能命人去多準備幾個炭盆,免得她因此著了風寒。
夜色漸深,萬籟俱靜。
三更的梆子回蕩在空蕩蕩的街巷,暮青院里依然亮著燈,人影被暈黃的燈光拉得很長。
薛明月一手揣著小巧的暖手爐,一手拿著話本看。
而腦袋則是一下一下地耷拉著。
只有伺候在她身邊的流云兩人才知道,這一頁已經許久沒有翻動過了,已然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流云往外看了一眼,小聲地吩咐守夜的丫鬟去外面看侯爺回府了沒。
而自己則輕聲道:“小姐,夜深了,您還是去睡吧。”
“侯爺想來是被事情絆住了腳,今夜許是不會回來了,您有什么話可以等明日再與侯爺說,這會兒還是先去睡吧,您都熬了半宿了。”
流杏打了個打哈欠:“是啊小姐,您快去歇息吧。”
這會兒是三更天,侯爺要是回府的話早就回了,沒想到她家小姐好不容易突發奇想等侯爺一回,就碰到這樣不巧的事。
“早知如此,就不該等。”
薛明月語調拖長了拍子,聽起來懶懶散散的又帶了一絲的懊悔。
她隨意地將話本擱到桌上,動作粗糙的揉了揉眼睛,這樣也沒能減少困意,含糊地嘀咕了幾聲,轉頭就往屋里走,結果剛走出兩步就停了下來,好似想起什么似的。
“噢對了,記得命人在門外點一盞燈。”
流云當即應了聲是。
正要轉身吩咐人去辦的時候,又聽見她小聲咕噥了一句:“省得他總說沒人等他回家。”
留一盞燈,他就知道有人等了。
謝瑯處理了大半宿的公務。
一條條的命令從禁衛衙署發出去,一條條的消息又從各方傳進他手里。
不僅是他,整個衙署今晚都忙到飛起,蓋因今晚景平帝設宴宴請了草原部落的使臣,他們既要分出一部分人去監視使臣,又要繼續審問剛抓進詔獄的官員。
謝瑯將手頭的公務處理完,倦怠的捏了捏鼻梁,問:“這會兒是何時辰了?”
旁邊留下來伺候的人立馬道:“回大人,剛過子時一刻。”
他看了眼外面濃重的夜色,想到府里可能被他那一封信氣得和河豚似的薛明月,唇角微彎,起身道:“將我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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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拿來,命人將馬準備好。”
“是,大人。”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西江匆匆而來,眉眼間噙著幾分激動,拱手道:“稟侯爺,人醒了。”
中了牽機毒的那位終于醒了!
謝瑯接過斗篷的動作微頓,神色頓時一變,面色凝重道:“可能問話?”
“那人聽說救了他的是侯爺您之后,就說要當面見您,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您說,大夫說他清醒的時間不長,您若有話想問需得盡快趕去。”
“嗯,我們走。”
謝瑯當即就做好了決定。
一行人直接從衙署趕去了京城東邊的一間偏遠小院里,剛進門,就正好遇到了端著湯藥而來的曹大夫,。
曹大夫先是頷了下首,目光在謝瑯身上多停留了一息。
接著才淡聲道:“跟我來吧,知道侯爺今夜必定會來,所以特意為他熬了這副藥,喝完這藥后,侯爺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問話。”
“半個時辰后必須停下來,他撐不住那么長的時間。”
謝瑯點頭:“我有分寸。”
曹大夫見狀便沒有多說,將他領進了屋里,剛掀開簾子便有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在場的幾人沒有人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從容淡定。
身形瘦削的男子虛虛地倚在床頭。
他的頭發經過簡單搭理后仍然亂糟糟的,但卻將他的臉給露了出來,兩頰凹陷,雙眼無神,面上沒有一絲血色,慘白得搖搖欲墜。
可就是這樣無神麻木的眼睛,在看見謝瑯身影的那一刻驟然間亮了起來。
他猛地從床上起來,人還沒站穩便跪了下去。
聲音嘔啞嘲哳,喊道:“世子爺……”
謝瑯眉梢頓時挑起。
守在旁邊的烏夜當即走上前去扶他,半拖著將人給強行帶回了床上,道:“侯爺就在這里,你有什么話盡管說,侯爺定會為你做主的。”
“等等。”
這時,曹大夫忽然出聲,走過去盯著男子把碗里的藥給喝完。
然后才滿意地端著空碗往外走:“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說了。”
謝瑯鳳眸微瞇,偏頭掃了西江一眼,后者會意地跟出去守在了門外,而他的眼神則是落在了男子的身上,目光探究,像是要看透他在想些什么。
世子爺,這個稱呼早在十年前便沒人喊了。
這人究竟是何來歷?
等屋里只剩下他們幾人后,身形枯槁的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世子爺,王爺死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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