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71章 庫房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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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神情微微一怔,一時忘了反應。
謝瑯有些意外,不過難得有這樣兩人獨處還氣氛頗好的時候,靠得近了還能看見她眼底晃然的眸光,眼睫濃密卷翹,心底莫名有些癢癢的。
他的手指忍不住向下移了移。
在指尖輕輕碰到她眼睫的那一瞬間,薛明月倏地往后仰了仰頭,眼睛微微睜大。
“明月……”
“我、我出來得太久,我要回去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了口。
薛明月抿了下唇,杏眸慌忙地錯開他的視線,徑直起身朝帳篷那邊跑了過去。
原本待在樹邊等她的流云等人,見狀都不明所以地跟在了她身后,幸好她們前不久就將桌椅那些東西收拾好了,這會兒倒并不慌亂。
她在心里狠狠唾罵了自己一頓!
該!上輩子就吃了看臉的虧,這輩子居然還不吃教訓!
他謝景闌那張臉除了好看之外又不能當飯吃,難不成她還要再送上門去陪人再吃一輩子的苦嗎?
不能因為他如今和上輩子有所差別就心軟。
心軟一下子,吃虧一輩子。
薛明月在心里反復念叨了許多遍,臉上的熱意才逐漸消了下來,等被迎面而來的涼風吹了一會兒后就徹底看不出異樣來了。
獨獨被落下的謝瑯頓了片刻,笑出了聲。
他低頭垂著眼瞼,捻了捻指尖,好似還殘留著方才轉瞬即逝的觸感,唇角很輕地翹了一下。
如今這樣也挺好的。
“表哥,你一個人在這里賞月?”忽然,身后傳來白真真的嗓音。
謝瑯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白真真從旁邊走出來,有意輕快地道:“我們這是想到一處去了呢,剛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里很美,好巧,沒想到表哥居然也來了這里。”
她軟著嗓音,撒嬌道:“這些時日都沒見到表哥,我可想你了。”
望著月色下謝瑯那張俊美的臉龐,白真真只覺得心臟怦怦地跳了起來,幸好她剛才看見他離開后,機靈地跟了過來,不然怎么能看見他的這副模樣。
她臉色微微紅,張開雙臂,準備直接撲過去抱住他。
這可是雍畿城所有閨閣少女的夢中人。
要不是因為意外便宜了薛明月,這會兒他合該是她白真真的夫君,那她抱一下又能怎樣?
謝瑯神色冰冷,唇邊泛起一絲嘲弄的笑。
就在她快步跑過來的那瞬間,將手中的石子彈了出去,“啪——”的一下擊中了白真真的膝蓋,她唰地就跪倒在了地上。
“白小姐,自重。”
謝瑯起身,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眼神冷漠。
白真真吃痛地嘶了聲,淚眼朦朧:“表哥你這是做什么?”
他冷嗤道:“你打算做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的這聲表哥本侯擔不起,定遠侯府也不缺白家這門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從今往后你就和旁人一樣喊我侯爺。”
“讓白家收好那些小心思,否則別怪本侯不念兩家舊情。”
嗓音冷得猶如三九寒天的冰,氣勢懾人。
白真真身子下意識顫抖了兩下,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這樣重的話,她眼眶微微泛紅,咬著唇委屈道:“表哥,是不是薛明月她和你說我壞話了?”
她心中恨恨不已,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望向謝瑯,著急地解釋道:“她就是看不慣表哥你和我素來親近,所以才故意陷害……啊!”
話還沒說完她就痛地尖叫了聲。
白真真捂著肩膀,這回是真的痛到紅了眼睛,疼得牙關都在打顫。
“謝家沒有不對女子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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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矩。”
謝瑯眉眼冷峻淡漠,濃密長睫下的黑眸愈發的深,渾身氣勢懾人,像是一把藏鋒的劍,冷笑道:“你最好祈禱下次別再讓我聽見這種話。”
甩下這句話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溪邊發生的事,薛明月一概不知。
此時,她正略顯茫然的看著煥然一新的帳篷,來的時候考慮到睡帳篷定然不會很舒適,所以她帶來的行李里除了換洗衣物,就是各種薄被軟墊。
但眼前的帳篷,和她離開之前簡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帳篷內放置了桌案躺椅,點燃了淡淡的檀木熏香,用繪制著花鳥的屏風隔開了床榻,里頭換上了幾層暄軟的棉被,搭好的蚊帳,床邊也鋪上了柔軟的毛毯。
連同各種洗漱用具的擺放,也和她在侯府住的那間屋子一模一樣。
再往里,床尾處還放著張僅供一人睡的小床。
薛明月轉頭看向流云她們,流杏有些結巴地道:“小、小姐,我們回來放爐子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知道。”立冬當即道。
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我去給侯爺送魚湯的時候聽到他吩咐人來整理屋子,這肯定是他做的。”立冬肯定道。
薛明月:“……”
薛明月人麻了,他這是真不怕被人發現,御史上書彈劾他奢靡過度啊。
她記得謝瑯分明不是這樣追求享樂的人啊,圍場秋獵最多也就半個月,和他之前每次去軍營訓練的時間差不多,沒聽他說過會這樣。
立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連忙道:“噢對了!夫人,侯爺還說他在桌上給你留了一封信。”
說著她就轉頭跑去外面把桌上的信拿來遞給她。
薛明月唇角微撇,如今她隔著信封都能辨清里頭放的是什么香料,也不明白他謝景闌好端端的怎么和那些未出閣的女娘似的,喜歡用花里胡哨的信箋。
她打開信封,卻從里面倒出來一把鑰匙。
這封信也沒和從前那般寫著長篇大論的廢話,只寫了四個字:庫房鑰匙。
薛明月心頭驀地一跳。
眼尾微挑,他給她這個做什么?
“小姐?”
她將鑰匙又塞回信封里。
轉頭吩咐道:“去打水來,我要洗漱。”
流云喏然應是,流杏有些好奇但沒敢湊上前去問,立冬覷著她的臉色猜不準她的心情如何,不由得撓了撓后頸,她明明是讓侯爺給錢的啊。
侯爺怎么給了把鑰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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