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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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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紗幔被風吹起,掀露一角,隱約可見一個白花花的嬌軀,曲折著,濕淋淋的,另一個粗壯的身體像一頭正在進食的狼把那團白肉傾壓著。

  此時,房外有人回報:“爺,有人求見。”

  下人回報完,躬身靜立在門外,屋里沒有回應,只有男女混雜的喘息帶著濕意斷斷續續傳來,下人咽下口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一動不動,里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一聲比一聲重,終于,男人吼出壓在喉頭已久的暢快,屋內隨之安靜下來。

  門從里間打開,男人闊臉,深目橫眉,披一件外衫,披散著發,赤坦著胸,身上掛著未干的濕珠,從屋里走出。

  “何事?”秦落普問道。

  “是魏家的魏三。”

  “他親自來的?”

  “是,人正在外廳等著,小的讓人上了茶水伺候。”

  魏三找他干什么?一個官老爺家的紈绔,是個不愛讀書的,沒個正經事,和道上幾個頭目走得近,他不記得和此人有什么牽扯。秦落普再一想,明白了,還以為陸遠多大能耐,居然找了這么個人來。

  “爺,見不見?”下人問道。

  “見,怎么不見,畢竟是官老爺家的小公子,這個面子還是得給。”

  魏秋正在前廳等候,想起那天他和大哥對話的情景…

  “哥哥要宴請他,直接派個下人去,把帖子送到不就行了。”

  “不行,秦落普此人混跡江湖多年,生性狡詐,心性多疑,需得你親自去一趟,有些話你要帶到,不然這件事成不了。”

  一道豪邁的笑聲將魏秋從記憶中拉回。

  “讓魏三公子久等,未曾遠迎,失禮失禮。”

  魏秋起身,二人相互敘禮,坐下。

  “不知三公子所來何事?”秦落普問道。

  “聽聞,前段時間秦爺和陸愈安在游船上遭遇刺殺?”

  “確有此事。”

  “秦爺身上的傷可好了?”

  “區區賤身,勞魏三公子關心,現已無大礙。”秦落普喝了一口茶,等了半晌也不見他有下句,“魏三公子不會只是來關心鄙人的身體吧。”

  魏秋笑了笑:“近日我兄長回了,聽聞了此事,秦爺知道,兄長同陸愈安交好,十分感動秦爺替他擋刀,讓他有機會逃身,兄長說,想要擺一桌酒席,宴請秦爺,這席面設在我魏家家宅,請秦爺萬勿推辭,一定賞臉赴宴。”

  “這…”

  居然是魏澤,魏澤的名聲沒人不知道,他自己如今雖有些頭臉,可僅限曲源縣,那位可是混京都的!不是他能比的,如果能和此人搭上關系,只有好處沒壞處。

  不過魏澤一直和慶王一脈勢如水火,這里面會不會有詐?

  “兄長說了,一直想結交秦爺這般人物,趁這個機會好好認識一下。”

  “還請魏三公子轉告令兄,屆時秦某一定赴宴。”

  魏秋走后,秦落普的護衛說:“小的怕魏澤會對您不利。”

  秦落普搖了搖頭:“不會,魏澤擺的是家宴,他絕不會在自家下殺手。”

  “爺的意思是,所有人都知道您進了魏家,這個時候只要您出了事,他逃脫不了嫌疑。”

  “不錯,魏澤不僅不會對我動手,反而希望我安全。”

  三伏天已過。

  這日,太陽西垂,天際映著紅霞,白日的燥熱漸漸退去,風中夾著清涼。

  秦落普帶著人馬來到魏宅,周瑞早已在門前候著,把人迎了進去。

  會客廳擺下茶水,秦落普在廳上坐了一會兒,魏澤就來了。秦落普見了魏澤,見其闊背狼腰,身姿矯矯,心里嘆道,如此年輕,卻走到高位,應該有幾分能耐,不過…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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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見過禮。

  “久聞魏家大爺遠名,乃曲源縣巨族,今日幸見。”秦落普抱拳。

  魏澤還禮:“秦爺不必謙恭,某不過一商賈,做些買賣,混口飯吃。”

  天已漸漸暗下,各處點燈,廚房開始上菜,各類酒食珍果羅列,豐盛至極。

  魏澤命人把秦落普的下人、馬夫請到偏廳,款待酒飯。

  侍女滿上酒,又有歌女從旁勸酒助興,秦落普喝了幾杯,這時,對面月洞門處出現一個身影,往這邊來了,秦落普瞇眼看去,是個極有韻致的女人,便大著膽將女人從頭打量到腳,最后眼睛定在女人裙裾下若隱若現的腳上。

  男人目不轉睛,仰頭將手里的酒喝下,目光從杯沿覤去,仍舍不得收回。

  直到女人轉過彎進到另一邊,他才堪堪收回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魏澤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剛才那位女子是道卿兄的妻妾?”他若沒記錯,魏澤后院并無女人。

  “不是。”魏澤說道。

  秦落普眼中一轉,又飲下一杯:“剛才那女子甚得我心,道卿兄,可否成人之美。”

  “據我所知秦爺院內已有多房姬妾,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那女子瞧著并無天仙之貌,不過一普通婦人,秦爺想再納一房,我可為你再找一個更好的。”魏澤說得漫不經心。

  秦落普回味剛才那一眼:“道卿兄潔身自好,不像我等人飄風戲月,所以,兄有所不知,此女樣貌雖只中上之姿,卻纖腰裊娜,冰雪肌,嬌軟軟的花朵身兒,床帳間必是一種風流千百態…”

  他還待要說,發覺魏澤面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這才覺著不對,只怕這女人身份不一般,難不成是他私養的外室?只是這女人他也愛,才一眼,撥弄得心癢,想個辦法弄到手才好。

  秦落普岔開話:“不知愈安兄的傷勢如何,痊愈了沒有?”

  魏澤點頭:“還要多謝秦爺掛念,他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可否講講當日情況。”

  “我二人正喝酒,突然闖進一伙賊人,蒙了臉,見人就砍,也不知愈安兄得罪了誰,非要取他性命。”

  “剛才秦爺還說那些人見人就砍,又蒙著面,怎么就知道他們的目標是陸愈安?”

  魏澤和陸遠走得近,這是要借機審問自己?

  秦落普慢慢悠悠喝了一杯,笑道:“道卿兄這是在懷疑我?”

  魏澤并不答話,只是看著他,那眼睛像把他洞穿一樣,廳上,歌女們停了唱曲,靜得針落可聞,忽然魏澤揚起一邊的嘴角,笑道:“秦爺說哪里話,不是隨口問問。”

  秦落普也笑了起來,沒人知道,他的后背衣衫已經濕了。

  秦落普找了個借口,出去放水。

  被風一吹,臉上哪還有剛才的醉態。

  剛才魏澤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他直覺必須盡快離開,可又不甘心,那女子的身影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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