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血債血償不留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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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當時已經失去神力，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只能任由他們欺辱。
心懷大愛的她，始終認為人心都是善良的，只要認真勸導便能夠讓他們醒悟回頭，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更加瘋狂的行為。
最后，他們竟用火焚了她，將其挫骨揚灰。
天女臨死之前，才真正明白自己所救的竟然是一群徹頭徹尾的惡魔！
她臨死前發下毒誓，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當時的皇帝也是腦子一熱才會做下這個決定，后來清醒了心中便有些后怕。
畢竟天女是天上的神仙，萬一她回去告狀，到時降下天罰該怎么辦？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讓她再也沒有還魂復生的機會。
于是他們想了一個辦法，讓其打得魂飛魄散。
為了掩蓋這一切，他又修建天女祠，將她的功德寫成故事廣為流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天女是為了救世力量散盡而死。
來日就算有其他神仙追究，有廣大百姓作證，也不至于會懷疑什么。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們想出從民間選出一名圣女，作為天女的守護使者，每日焚香祝禱，每逢十五月圓之夜更是開設祭壇。
這個秘密已經守了三百年。
除了歷任國君，沒有任何人知道。
所謂邶國萬眾敬仰的天女，其實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至于圣女，更是這場騙局中的犧牲品。
云璃得知真相之后，只覺得渾身發冷，心臟止不住地顫抖。
這一路走來，她經歷的事情不少，自以為心防已經足夠強大，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讓她破防。
但她還是低估了人性的黑暗程度。
天女下凡救死扶傷，拯救了那么多條性命，最后卻落得一個背叛、傷害、欺辱，甚至是挫骨揚灰的下場。
邶國皇室的黑暗程度，簡直超出了人類的惡毒極限。
難怪會生出明若雪、楚景陽這樣的天生壞種，分明從根上就已經黑了。
云璃第一次產生了主動想要殺死一個人的沖動。
她手中的匕首根本就收不住，突然用力…
邶皇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饒命啊！那都是皇室先祖做的壞事，跟我無關啊！”
云璃血紅著一雙眼，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難道你就沒有享受他們帶來的好處嗎？當你榮華富貴加身，坐擁皇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如今的一切都是犧牲別人換來的？難道你不需要因此付出代價嗎？”
眼看她控制不住就要動手，卻被男人攔住。
“怎么，難道他不該死嗎？”
容琰卻道：“他死不足惜，但還有一個問題，除了他沒人能給我們解答。。”
“什么？”
“藏海閣的地下為何會有一座地下宮殿，天女為何會被封印在此，你和含煙公主的血為什么可以解除封印，其中到底還有什么秘密？”
云璃這才回過神來。
她的確氣糊涂了，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氣得手又是一抖。
邶皇嚇得心臟都差點停住了。
他知道，現在的情勢已經由不得他不說了。
反正透露的秘密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就算皇室先祖真的氣得從地下爬出來找他算賬，他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其實，當年的皇室先祖也知道，神仙不是凡人能夠輕易對付的，所以他們便跟一股神秘力量做了交易，以血為歃結印。所以只要是邶國正統皇室血脈，就可以化解封印。”
云璃迅速捕捉到了關鍵詞。
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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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天女身上束縛的“黑線”。
那分明就是黑暗之氣！
難不成所有陰謀的誕生，根本就不是源于明若雪，也非納蘭曦，而是從三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當她說出自己的懷疑之時，邶皇也是震驚不已。
自從得知毀滅天下的預言，他的心便一直處于忐忑之中。
擔心這一切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厄運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對明若雪恨之入骨，每每想到在她出生的時候沒有立即掐死，就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早點除了那個禍害，就不會有后來這么多事了。
因為一念之差，才會釀成今日的結果。
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所謂“預言”并非偶然。
先祖早就料到，他們做了觸犯天道的事情，又跟黑暗勢力為伍，后世子孫必定會遭到災禍，所以才會定下那條規矩。
這一切，分明就是一場三百年前就已經注定的災劫。
邶皇越想越覺得憋屈。
他承認他的先祖干的事的確不地道，但這跟他真的沒有關系啊。
最多…只是恪守祖訓、墨守成規罷了。
在姬玉的事情之上，他當初那般堅決反對，也是因為這件事，擔心會節外生枝。
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事情終究還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天女的聲音帶著極力壓抑的憤怒。
“你知道烈火焚身、魂飛魄散的滋味嗎？我好心來幫你們化解災厄，換來的卻是恩將仇報，這樣刻骨的仇恨，你要我如何去忘？”
在她的憤怒之下，整座地宮發出劇烈的皇宮，仿佛很快要忐忑一般。
邶皇嚇得不斷磕頭求饒。
“天女娘娘，這都是先祖對您所做的事情，跟寡人真的沒有關系，您要算賬就找他們去算，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天女冷笑一聲：“說得倒是簡單，正所謂父債子還，你祖先做的錯事就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坐享其成又不想付出代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邶皇身體已經抖成了篩糠。
“可…寡人已經付出了代價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總不至于還要趕盡殺絕吧！而且寡人方才已經用血解除了封印，也相當于是將功折罪了，求天女娘娘放我一條生路吧！”
“還不夠！我要讓你們整個邶國皇室血債血償，不留一個活口！”
云璃聽到這話，心中卻升起一絲擔憂。
邶皇知情不報、聽之任之，的確該死！
但楚含煙卻是無辜的啊！
她一心向善，是邶國皇室的一股清流，為黎民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怎么都不該牽連到她身上。
于是，她立即幫忙求情，希望能夠網開一面放過楚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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