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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甕中捉鱉

  池湛沒回答霍清淮,交代池三,到高速收費站查大巴車。

  霍清淮懂了。

  有些大巴是不用身份證的,很難留下信息。

  如果一時疏忽,那等到了邊境附近,或者坐私家船離開,就很難查了。

  “我沒想到,聞昭青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四十歲了。

  一直順風順水的,走哪兒都是專車。

  這黑大巴,可是夠受罪的。

  池湛起身。

  霍清淮跟上他出門。

  進到電梯,池湛透過電梯壁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很閑?”

  霍清淮輕咳一聲,“看破不說破。”

  周放來接阮南枝回家,正好碰到池湛。

  他視線落在霍清淮臉上,哼笑一聲:“霍先生這是要退休了?”

  一個兩個的,明明知道他來干什么,卻都拐外抹角的罵他閑。

  他不回應,直接越過周放往里面。

  卻被池湛攔住。

  “我未婚妻家,不方便別的男人進去。”

  說罷,他轉身進去,但被霍清淮擋住。

  “萬一我媳婦兒穿著睡衣呢,你現在也不適合進去。”

  “先打個電話說一聲。”

  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把大門堵得死死的。

  周放環抱手臂看戲,輕抬眉骨道:“這房間里只有紀大攝影師,哪來霍先生的媳婦兒?”

  “你當著池湛的面進他未婚妻家,是不是過分了?”

  阮南枝拍了下周放,對霍清淮道:“可以進,都好好穿著衣服。”

  池湛視線上下滑動。

  意思很明顯,讓霍清淮躲開。

  霍清淮唇角垂下幾分,最終還是讓開了。

  江萊的家,他直接闖進去,是不合適。

  在池湛剛進去,他緊跟著就進去了。

  江萊聽到動靜過來,給池湛拿拖鞋。

  看到霍清淮,面露難色,“霍先生,我家沒有那么多男士拖鞋。”

  霍清淮從容不迫,“女士也可以。”

  他甚至沒穿鞋,直接脫鞋走了進去。

  江萊再次無奈。

  池湛換完鞋握住她的手,拉近自己。

  阮南枝有眼力的,把門輕輕關上,然后拉著周放離開了。

  一上車,周放就抱住她,臉埋在她脖頸處蹭。

  阮南枝試圖推開他。

  喬鞍跟瞎了一樣,默默升上擋板。

  樓上。

  江萊阻止了池湛進一步的動作。

  “家里還有人。”

  池湛不太高興,準備把人轟出去。

  結果就看到霍清淮扛著人,穿上皮鞋,風風火火走了。

  直到進電梯,都能聽到紀錦罵的很難聽的聲音。

  “誒——”

  池湛捂住江萊的嘴,用腳踢上門,托起她放到玄關的矮柜上。

  沉冷嗓音幾分啞,“想我了么?”

  江萊戳他的腦門,“都分手了,我想前男友做什么?”

  池湛笑,“那,給個道歉的機會?”

  江萊捧著他的臉,來回晃了晃,故意道:“不給。”

  池湛眉眼都鋪開笑意,“得,不給就不給,你開心就好。”

  “但我不能餓著我心愛的人。”

  “你先生氣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江萊被他逗笑。

  想著紀錦的事情也插不上手,就用雙腿圈住他的勁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吃飯不著急,先讓我看看,這兩天某人有多想我。”

  池湛眸色瞬間沉下去,抱著她拐進臥室。

  很快,臥室內一片火熱。

  紀錦被丟到車上的一瞬,立刻反方向跑。

  霍清淮握住她的小腿給她拽回來。

  紀錦踹他,“滾開啊,你個老流氓,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報警了。”

  霍清淮扶著她坐好,吩咐司機開車。

  “我不跟你走,停車!”

  “我有話和你說。”

  “不聽!”

  霍清淮循循善誘,“不好奇么?關于聞家的事?”

  紀錦搖頭,“不好奇,我可以問萊萊姐和阮阮姐。”

  “你趕緊停車,否則我報警了。”

  霍清淮不疾不徐,“江萊她們現在不方便和你說,你給我點時間,我全告訴你,到時候你也好跟她聊天。”

  紀錦還是一句不聽。

  霍清淮無奈輕嘆一聲,“那你報警吧,就當陪你警局一日游了。”

  紀錦不是法盲。

  她跟霍清淮現在還是夫妻。

  霍清淮也沒家暴她。

  雖然有些行為會強勢,但構不成傷害。

  即便是到警局,以他的地位和身份,也不過調節幾句。

  之后,她還是要被纏著。

  霍清淮就看著她水汪汪的小鹿眼來回的轉。

  看來這兩天跟江萊和阮南枝還是學了點什么的。

  果然,她開口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正中下懷,霍清淮老神在在道:“是該談談。”

  兩人回到酒店。

  房間訂的一間。

  紀錦是不想跟霍清淮在一間房間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這兩天都住江萊家了。

  現在不過是談談,也不用單獨開一個房間了。

  聊完,她還有工作要做。

  “喝什么?”霍清淮邊脫掉大衣邊問。

  紀錦搖頭,在一側的單身沙發上坐下。

  “我趕時間。”

  霍清淮笑笑,給她拿了個酸奶,在一旁的長發上坐下。

  紀錦喜歡喝黃桃味的酸奶,糾結了一下,還是拿起喝了。

  霍清淮眼露寵溺的看著,溫聲問:“想跟我談什么?”

  紀錦咬著吸管,躊躇了幾秒,還是直截了當,“怎么樣,你才能跟我離婚?”

  霍清淮靠向沙發,單手搭在扶手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有一會兒才開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

  “是不是還沒吃午飯?”

  “想吃什么?”

  紀錦把吸管都要咬爛了,她磨著牙說:“你要是不誠心,那就沒得談了。”

  霍清淮抬手,食指中指并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拍兩下。

  “怎么蹲守動物和云海的時候,那么有耐心,現在跟我聊兩句的耐心都沒有?”

  “果果,我除了那三年,一直對你不錯吧。”

  ——果果。

  這個小名,紀錦已經很久沒從霍清淮嘴里聽到過了。

  她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感情之后,他就開始疏離。

  后來不得已結婚,更是冷落三年,連霍家都沒有回來過。

  好像生怕碰到她一樣。

  躲的比瘟疫還厲害。

  可她此刻復雜的情緒里,憤怒還是占據了最高峰。

  “果果不是你該叫的。”

  這句話倒是打了霍清淮一個措手不及。

  紀錦氣沖沖丟了酸奶瓶子,直接起身走了。

  霍清淮連忙抓住她的手,語氣幾分卑微,“好,我不叫,你別生氣。”

  紀錦甩開他的手,“我覺得跟你沒什么可談的了,你要是不同意離婚,我就起訴。”

  “我還不信了,你能操控全世界。”

  霍清淮眉心微擰,再次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

  一個隨便說句話,都有萬千人簇擁的。

  一個任何時候說話都不用思考良久,分辨出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的。

  也是一個沒人敢,無論說什么做什么,甩臉子的。

  此刻是話過嘴邊,三思而說。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離婚?”

  紀錦也是想不明白了,霍清淮怎么就突然喜歡她,突然不愿意離婚了。

  當初結婚的當晚,他可是冷漠的告訴她,結婚是為了霍老爺子。

  只要霍老爺子的病故,就跟她離婚來著。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覺得男人也不遑多論。

  “除了離婚,別的我不想聊,你非要糾纏我,我也沒辦法,隨便你要殺要剮,反正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霍清淮想說點什么,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紀錦空著的那只手拿出手機,看到備注立刻接聽:“師父。”

  霍清淮眸色冷下幾分。

  紀錦卻臉上爬滿笑容,“真的找到了瀕危的索拉?”

  “是的,你現在在哪里,我們要飛印度。”

  “你們先走,我從景城直接到印度和你們匯合。”

  “那好,你注意安全,航班信息發給我,下飛機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

  滿足的掛了電話,紀錦去拿黑色背包。

  結果走了一步就感覺到了拉力。

  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被霍清淮抓著。

  “放開!”

  霍清淮頓了頓,還是松開了手。

  紀錦立刻跑過去,檢查了自己的設備,然后訂票。

  霍清淮眸色動了動,開口:“我認識當地的人,可以讓他們帶你們去拍攝。”

  紀錦即刻防備,“你該不會又像云海那次一樣吧,阻止我拍攝?”

  霍清淮很忙碌,忙碌之余就是在找她。

  但世界這么大,她總是東跑西跑的,也不好找。

  在寧城還可以帶著人全方位圍堵。

  可在別的城市,不好這樣做。

  對她的安危也存在一定的威脅。

  所以,他不得不用點非常手段。

  云海那次,是真的很久沒見,連老宅叫她回去吃飯,她都拒絕了。

  可現在,他想明白了。

  一直逼迫不是辦法。

  只能把人越逼越遠。

  尤其是她那個師父,跟他性格截然相反,溫暖貼心。

  他也做錯了事情,勝算不大。

  “補償,上次云海是我的錯,以后有需要你都可以開口。”

  他突然的態度轉變,讓紀錦滿腦袋問號。

  還沒等她說什么,又聽他道:“需要私人飛機送你過去么?”

  “還有你的朋友。”

  紀錦不會坐私人飛機,也不會讓朋友坐。

  在外面,她不想跟“霍”字粘上一點關系。

  也沒在外面說過自己結婚的事情。

  反正最終都是要離婚的。

  要是突然有個私人飛機了,會平添很多麻煩的。

  “不用,我買了機票了。”

  霍清淮點頭,拿上大衣,“送你去機場。”

  路上,紀錦一直在思考。

  卻想不明白。

  她跟江萊還有阮南枝建了個姐妹群,但她發的消息,半天也沒回應。

  一直到機場,江萊回了她。

換套路了  紀錦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所以下車的時候,自己背上包就立刻跑走了。

  不想跟霍清淮多說一句話。

  霍清淮等到她的飛機起飛才離開機場。

  坐到車后座,按了按眉心,不解:“你說,現在的小姑娘都想要什么?”

  破軍也不懂,“先生,您應該問問三小姐,之前夫人跟三小姐也是走得很近。”

  霍歆然那個女人,看戲多過幫忙。

  而且她感情失敗,根本不會真心實意幫別人的感情。

  都不如問問江萊和阮南枝。

  “先回酒店。”

  臨城高速收費站。

  在不過節的一個普通的星期六,卻堵的跟停車場似的。

  聞昭青感覺到大巴停下,透過窗外看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車子,他右眼皮瘋狂跳起來。

  “這怎么回事?”有人發出質疑。

  “可能是有什么檢查吧,我看見穿制服的了。”

  聞昭青也看到了,但池家的人沒看到。

  難道只是趕上了例行檢查?

  大巴司機下去問了一嘴,回來安撫乘客:“沒事,就是查一下有沒有超載和有沒有運送違禁品。”

  聞昭青走到車頭的位置,視線掃了一圈,他拉了拉口罩。

  直覺這事跟池湛有關系。

  他給大巴司機塞錢。

  “走小路。”

  大巴司機雖然是開黑車的,但也沒膽子做更嚴重違法的事情。

  “兄弟,這幫人要是查你的,我勸你自首,別連累我。”

  眼看著就要查過來,聞昭青下了車。

  越過護欄,到了高速下的小路。

  池四拿下望遠鏡,打了個手勢,讓自己的人追上去。

  少爺說了,讓聞昭青多吃點苦。

  等到邊境線,把他的希望狠狠踩滅。

  要說整活,還得是他們少爺。

  聞昭青穿過雜草,算是看到了零星人家。

  給了錢,接到電話,撥通了一個海外的號碼。

  接通后,他立刻說:“被盯上了,大巴坐不了了,還有什么辦法?我離云城邊境還有很遠的路程。”

  “臨城有碼頭,確定沒有尾巴,往那邊去,會有船只接應你。”

  聞昭青掛了電話,詢問了碼頭的位置,又花高價,讓人開摩的給他送過去。

  他一路上左右前后來回的看,確定沒人跟著,稍微松了口氣。

  碼頭已經有人在等了,他立刻上船。

  船開的時候,也沒見到什么人追到岸邊。

  看來是沒發現他。

  池四在高塔上,透過望遠鏡看到聞昭青眼里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出了聲。

  只等著甕中捉鱉。

  池湛饜足后,咬了支煙在廚房給江萊做飯。

  手機放在一邊,開著免提。

  聽完池四的匯報,嗯了聲。

  這時,一雙手臂從后邊纏上他的腰。

  柔軟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作亂。

  “怎么,沒吃夠?”(愛腐竹ifzzw)(:)

飛翔鳥中文    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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