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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說不是,你信嗎

  她這句話,放在前段時間問,我心情可能會有所波動。

  但如今,我連‘傅祁川對我從來沒有過一點感情’這樣的事實都接受了,也就沒有了追問她的興致。

  只淡淡地看著她,“你這么勝券在握,何必天天找我發瘋?”

  神經。

  大清早跑我辦公室來,搞得跟原配質問小三一樣。

  見我毫無波瀾,傅衿安有些著急,也不等我追問,如勝利者一般開口:“是為了我。”

  她雙手撐在我的辦公桌上,微微俯身,像看著手下敗將,“阮南枝,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可能娶你!你現在連傅家的大門開在哪兒,都不知道!”

  聞言,我手心猛地攥緊,心臟處蔓延著說不上來的感覺,被扼住一抽一抽的。

  她紅唇滿意地揚起,雙手環胸,“是爺爺用我威脅他,如果他不娶你,就會動用勢力把我趕出國…”

  早知道他不愛我,但現在聽見這個,還是難過得無以復加。

  連娶我,都是他為了另一個人的不得已而為之嗎。

  我心里一陣悲涼,旋即,又按捺下去,面露譏諷地看著她,“是嗎,那看來你該感謝我愿意嫁給傅祁川才對,否則,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和我說話?”

  早就被趕出國了!

  她神色一窒,頓時惱羞成怒,咬著牙道:“你哪兒來這么多詭辯的…”

  “別這個態度。”

  我不滿地皺了皺眉,伸手將頭發捋到耳后,“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么兇我,顯得你這個人狼心狗肺,不懂感恩。”

  “阮南枝!”

  她恨不得瞪死我,等了半天,卻沒有后話。

  我納悶地抬頭,才發現她死死盯著我的耳朵,呼吸都急促了,手緊緊握成拳頭。

  “原來是你要走了這對耳環?!”

  “是他非要送我的。”

  我打斷,故意這么說。

  果然,傅衿安更生氣了,疾聲厲色道:“不可能!況且,你們都要離婚了,這么貴重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收下?”

  “你也知道只是快離婚了,那就是還沒離,我收我老公的禮物怎么了?”

  “阮南枝,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這是我的,是他拍給我的!”

  “那你就去找他要。”

  我不想再和她糾纏,起身想去趟洗手間。

  懷孕的反應,孕吐嗜睡尿頻,我是一樣都沒落下。

  她突然兩個大步沖上來,抓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沖我耳朵伸了過來,“這是我的,你還給我!”

  我沒想到她會這么瘋,耳朵猝不及防被她扯得生疼,不敢現在就和她動手,只能道:“松開,我摘下來給你!”

  不過,兩千多萬的東西,我怎么可能就這么給她。

  在她稍微松手的那一秒,用力將她推開,她許是沒想到我會騙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的一下驚呼出聲。

  而我顧不上太多,怕她繼續糾纏傷到孩子,轉身就跑。

  卻看見門被人飛快推開,下一刻,便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夾雜著緊張的雙眸!

  和平日里和傅衿安針鋒相對的樣子,截然不同。

  身后,是傅衿安狼狽的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阿川,我好疼…”

  聲音也變柔弱了,讓我都差點懷疑,剛才氣勢洶洶把我耳朵拽得生疼的是不是她。

  傅祁川渾身冷沉,邁著長腿越過我,徑直將傅衿安抱了起來,“摔到哪里沒有?”

  “我的腰特別疼…”

  她一邊窩在傅祁川的懷里,一邊哭訴,“我剛剛只是問她工作的進展,她就推我…阿川,要不讓她做總監吧,其他人也都維護她,我實在不想在這種工作環境了。”

  我聽得直皺眉,無比佩服她編瞎話的本事,險些被氣笑,卻迎上傅祁川充滿審視的眼神。

  “是這樣?”

  他聲音冷得如同結了一層冰,叫我從頭到腳都透著涼意。

  我自嘲地開口:“我說不是,你信嗎?”

  “阿川…”

  傅衿安眼角帶淚,纖細的手指扯著他的衣領,這套西裝,還是我親自設計親手裁剪的。

  是今年白色情人節送他的禮物。

  他沒有回答我,只垂眸看著懷中的女人,皺著眉,狀似不耐煩卻是關切道:“又不是小孩了,摔一跤能哭成這樣?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隨后,大步離開,像是生怕他心尖上的女人會有什么閃失,只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瞪大眼睛,憋回眼中的濕意。

  阮南枝,你在失望什么。

  他馬上就只是你的前夫了。

  待他們一走遠,林念就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南枝姐,你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苦笑。

  傅祁川不敢對我如何。

  不然,他沒法向爺爺交代。

  林念朝他們離開的方向撇撇嘴,“總裁就這樣抱著傅總監出去,大家都在猜他們是什么關系呢,難道她真是咱們的總裁夫人?”

  思及此,她一臉欲哭無淚地看向我,擔憂道:“要真是這樣怎么辦啊姐?你和她這么不對付,她肯定會欺負你的!”

  我心口微窒,已經接近麻木了。

  嫁給他三年,整個公司除了江萊和秦澤,沒有人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眼下,我和他還沒離婚呢,他就一點都不遮掩和傅衿安的關系了。

  那昨晚,又何必抱著我說,沒想過變成這樣。

  虛偽透了。

  我輕輕抿唇,“沒事,到那天,我會走的。”

  “那你帶著我一起好不好?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好。”

  我看著她這副狗腿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下。

  傅衿安是徒有職位頭銜,不做事的空架子,總監副總監的活兒基本都落在我身上。

  中午,我忙得沒時間下去吃飯。

  林念給我打包了一份咖喱牛肉上來,她一掀開蓋子,一陣克制不住的惡心就從胃里翻滾而上。

  “姐,你不想吃這個嗎?我重新去給你買吧。”她說。

  “不用,就吃這個。”

  我壓下反胃的感覺,逼著自己吃。

  估計就是孕吐又加重了。

  我這會兒想吃的東西,公司附近沒有,沒必要太折騰了。

  未料,吃到一半卻抱著垃圾桶吐了個干凈,眼淚鼻涕都往外冒,毫無形象可言。

  好在我聲音壓得低,應該沒人聽見。

  傍晚,臨下班前,江萊敲門而入。

  “昨天忘了和你說,4S店給我打電話了,你車修好了,我陪你去取車?”

  我頭也顧不上抬,“好,你等我一下,我把手頭這點弄完。”

  “大忙人。”

  江萊笑了一下,一屁股在我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她猛地站起來,驚呼出聲:“你耳朵怎么出血了?”(愛腐竹ifzzw)(:)

飛翔鳥中文    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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