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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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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山怔怔看著這一幕。

  剛才站在火光中等他的人,仿佛是曇花一現。

  他怔然往前走了一步,身邊的侍衛連忙拉住他:“大人,這么大的火,房梁也倒了,宋夫人定然早燒死了。”

  剛才沈微慈站在火里的那幕,跟隨著李容山追過來的侍衛全都看在眼里。

  親眼見著沈微慈消失在火中,緊接著房屋倒塌,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李容山眼神微微陰冷,想起被沈微慈抱在懷里的孩子。

  他推開了身邊的侍衛,看著面前仍舊大火熊熊的廢墟,伸手就去抬燃燒的柱子。

  跟隨的侍衛見狀嚇了一跳,趕忙去勸:“大人,現在的火勢太大,根本救不出來。”

  “就算找到了,宋夫人定然也活不了。”

  李容山低頭,聲音冷冽:“軍令,救人!”

  過來的侍衛聽李容山發了軍令,也不敢不從,只好跟著一起去撲火。

  一座屋子的火勢,哪能憑十來個人就將火熄滅,可李容山卻親手推開了面前的柱子,往灰燼的深處的趴。

  那陣仗,像是不見到尸首不會罷休。

  侍衛也沒想到李容山會這么執著。

  袖口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更遑論是用手去抬房梁。

  他們看著都疼。

  只是在李容山異常堅持的命令下,房梁被侍衛合力抬走,又用劍挑開破碎的木板,火光破碎,四處零落,硬是露出了地面。

  只是卻沒有看到沈微慈的身影。

  火勢因為木頭的分散漸漸變小,直到熄滅。

  侍衛們在灰燼里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沈微慈的哪怕一點痕跡。

  一根骨頭都沒有。

  可人是在他們眼前不見的,房子的一圈都是自己人,沈微慈總不能憑空消失。

  侍衛們越搜越奇怪。

  沈微慈騎的那匹馬還在遠處,可人呢。

  李容山看著面前的灰燼卻松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往四周看了一下,剛才沈微慈是進了屋子后不見的,他的目光定在屋后的水缸里。

  在一片廢墟中格外醒目。

  李容山緩緩的朝著那半人高的水缸走去。

  他走的聲音很輕,站定在水缸旁,接著,緩緩的抬起了上面蓋著的木蓋。

  他低頭,沉沉的眼眸與里面的人四目相對。

  他看她許久,與記憶里深刻的模樣從來沒變。

  沈微慈的懷里緊緊抱著清娪,抬頭對上李容山的目光時,有一絲的絕望。

  絕望到她的手指顫抖。

  一句話也難開口。

  她早該想到,李容山不是那么好騙的人。

  李容山臉上面無表情,接著緩緩朝著沈微慈伸出一只手:“宋夫人,好久不見。”

  伴隨著一股燒焦的味道,沈微慈怔怔看著面前李容山幾近血肉模糊的手掌。

  黑紅的皮肉翻開,骨節分明的手指,看起來猙獰可怖。

  她眨了眨眼睛,抱著清娪讓她埋在自己懷里,不讓她看這樣可怖的場景。

  無視李容山伸過來的手指,沈微慈站了起來,問李容山,聲音飄忽:“你就只有這樣的本事?”

  “只會用女人來威脅么。”

  “即便你勝了又如何?還不是被萬人唾罵。”

  李容山淡淡的收回手負在身后,他看著沈微慈發上包著的頭巾,亂發飛揚,粘在她唇畔邊,他挑了挑眉:“我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

  說著李容山又看了一眼被沈微慈抱在懷里的孩子,睜著黑亮又圓滾滾的眼睛,一點不害怕的正在盯著他。

  眼睛里像是有些討厭和敵意。

  他又笑了笑:“這就是宋璋的女兒?”

  再看向沈微慈的臉:“可是快四歲了?”

  沈微慈的臉色微微的一變。

  李容山在金國,也在關注著宋國公府的事情。

  她將孩子在懷里抱緊,從水缸出來,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李容山看著沈微慈防備的動作,又看沈微慈懷里的小家伙伸出小胖手,天不怕地不怕的指著他:“你是壞人!”

  “你要是欺負我娘親,我讓我爹爹抓走你。”

  清娪奶聲奶氣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在荒蕪的村落里,十分清晰。

  沈微慈的心跳了跳,看著李容山:“孩子無心的話…”

  李容山低頭對上清娪的眼睛,圓溜溜黑滾滾,恍惚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也是這樣差不多的年紀。

  他低低笑了笑,伸出手去做出要抱的動作:“我不是壞人,我抱著你請你母親回去找你父親,好不好。”

  清娪見到李容山的手嚇了一跳,小嘴一撇,就大哭了出來。

  沈微慈眼睛略過李容山的手,眼里的情緒復雜。

  她輕輕拍著清娪的后背,低聲道:“你要做什么直說就是,孩子我自己抱。”

  李容山看著緊緊趴在沈微慈懷里的小姑娘,抿著唇,依舊伸手將孩子從沈微慈的懷里拽了過來。

  他緊緊看著沈微慈的眼里:“宋夫人騎馬勞頓,孩子我替你抱著就是。”

  清娪在兩人的手上爭奪,嚇得不停大哭。

  沈微慈瞪向李容山:“你簡直是禽獸,連孩子都不放過。”

  旁邊的侍衛聽見沈微慈的話,抽出劍來,對著沈微慈嚴聲呵斥:“放肆!”

  李容山淡淡往身邊看了一眼,低沉道:“收劍!”

  隨從一愣,又將劍收入到劍鞘中。

  女子的力道怎樣都比不過男子,李容山手上用了力,將清娪從沈微慈的手上輕而易舉的搶了過去,抱在了自己懷里。

  他靜靜看著被兩名侍衛架住手的沈微慈,聲音在風中漫不經心:“宋夫人要是尋死覓活隨你,不過這個孩子或許更讓宋璋發瘋。”

  “宋夫人,你說是不是?”

  說著李容山抱著孩子就轉身往前走。

  清娪害怕的在李容山的懷里掙扎踢腿,大聲哭著喊娘親,聽的沈微慈的心臟收縮。

  一直沒有落淚的眼眶含上了淚,寒風吹得她睜不開眼,冰冷刺骨。

  她哽咽著朝著李容山的背影喊:“你不怕報應的嗎。”

  李容山頓住步子,回頭看向沈微慈的淚眼,看著她亂發飛舞,冷清的聲音傳來:“宋夫人,只要你聽話,孩子我會好好的還給你。”

他說完這一句,抱著清娪上了馬  清娪的哭喊聲在風中,讓沈微慈的身影一晃,頭腦中一片眩暈。

  身形晃了晃,連夜的神經緊繃和騎馬,讓她看著眼前漸漸遠去的清娪,聽著她的哭聲,只覺得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騎在馬背上的李容山聽見身后的聲音,微微頓了一下,轉身看過去是侍衛扶著沈微慈在懷里的場景。

  他的眼里一頓,勒馬過去,在馬上就踹了那侍衛一腳。

  接著彎腰將沈微慈撈起在懷里,揚馬回去。

  沈微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營帳里。

  她一下子從柔軟的床榻上醒來,睜開眼看向四周,白色的營帳外頭人影憧憧,不時有腳步聲,但又很安靜。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宋夫人醒了?”

  沈微慈忙往旁邊看去,是一個十分面生的婦人。

  她覺得喉嚨干澀,低著頭按住狂跳的胸口,沙啞的問:“我的孩子呢?”

  那女人聽了沈微慈的話,沒有直接回沈微慈的話,只是道:“宋夫人餓了沒有?”

  沈微慈依舊急促的拉著她袖子問:“我的孩子呢?”

  那女人低頭看向沈微慈:“我不知道,宋夫人還是待會兒問丞相吧。”

  沈微慈從床榻上坐起身,又是一陣眩暈。

  她撐著額頭緩了緩,聲音跟著冷靜下來:“我要見李容山。”

  那女人趕忙對沈微慈道:“丞相現在在軍帳中忙著,你現在還見不到。”

  “還有,丞相吩咐過,除非他叫人來喊,否則宋夫人不能出去。”

  沈微慈揉了揉眉頭,推開那女人,要往門口走。

  她心里只牽掛她的清娪。

  只要她的孩子沒事就好。

  只是快要到門口的時候,手臂被那婦人緊緊抓住:“宋夫人,丞相的軍律最嚴苛,放了你出去,我就活不成了。”

  沈微慈微微一愣。

  她忽然冷靜下來看向四周,朝著那婦人問:“這里是哪兒?”

  那婦人便道:“是衡州地界。”

  衡州離廣陵一百五十里,這里應該全是金人。

  沈微慈的心跳了跳。

  她現在貿然出去找李容山的確不是好辦法。

  她得冷靜下來想辦法才是。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會有辦法的。

  沈微慈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床榻上。

  這處營帳顯然是在僻靜處,透過光線可以看到外頭守候的侍衛。

  即便她甩開這個婦人,外頭的侍衛也會很快抓住她。

  她沒什么胃口,對那婦人送來的東西只吃了幾口。

  讓沈微慈詫異的是,這些東西許多是京城菜式,在行軍帳篷中吃到這些,顯然不容易。

  沈微慈一直等到了晚上夜深,外面才來人傳沈微慈出去。

  只是讓沈微慈沒想到的是,自己呆的那處的營帳,居然離李容山住的地方極近。

  這么近的距離,她就等了他一整天。

  站在白色的簾子外,身邊的婦人催促:“宋夫人,進去吧。”

  沈微慈深吸一口氣,掀開了簾子。

  帳篷內的光線很暗,只有左右兩盞燭火。

  李容山的營帳顯然比她住的地方貴氣許多,地上鋪著地毯,還有書架與桌案,更還有花鳥屏風隔斷,地上也燃著炭火。

  雖說只燒了一盆炭,卻無端讓人覺得屋內很暖。

  李容山背對著沈微慈站著,站在桌案前負手看向桌案后掛著的邊防圖。

  背影忽明忽暗。

  他聽到身后的動靜,身體才緩緩的轉過了身。

  李容山一身黑衣,手上還纏著護腕,旁邊放著一副銀甲,像是剛脫了下來。

  他的目光依舊銳利又包含深意,看著站在門口的沈微慈。

  一身粗布的農婦打扮,領口和袖口帶著血漬,臟污的裙擺與亂發依舊掩蓋不了她姣好的面容,相反更有一種被凌虐落魄的柔弱。

  他的目光漸漸往下,落在她腰肢上,腰肢纖細,素衣輕裹。

  他又收回了目光。

  他既刻意又無意的打聽過她的很多消息。

  知道她過得很好。

  還生了一對兒女。

  也被宋璋護得很好。

  萬千寵愛都在她身上,后宅只她一人。

  是京城人人羨慕的宋國公府世子夫人。

  李容山往沈微慈面前靠近了一步。:sjwx←→

飛翔鳥中文    窺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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