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499章二老爺受傷第499章二老爺受傷←→:
從月燈那兒出來,沈微慈才覺得頭疼。
夜里后背出了一身的汗,去沐浴后也昏昏沉沉的。
宋璋夜里回來的晚,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藥味,忙問了禾夏,才知道今天月燈的事情,沈微慈在外頭吹了涼風,回來又吐了一回。
宋璋忙往床邊去,沈微慈這時候已經睡下了。
他坐在床沿看沈微慈蒼白的面容,心微微提起來。
夜里沈微慈的身上忽然發熱,燙得宋璋驚醒過來,拉開簾子一看,才見沈微慈一臉潮紅,顯然是風寒了,又忙披了一身衣裳讓凌風去叫太醫來。
一夜里沈微慈都昏昏沉沉的溺在濃黑的夢里,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抱著,卻睜不開眼。
一直到早上,沈微慈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宋璋帶血絲的眼睛。
沈微慈愣了下,頭疼的厲害,晃了一瞬才問:“怎么了?”
宋璋躬身坐在床沿,手指落在沈微慈依舊潮濕的發上,垂眸閉眼,沙啞道:“你病了。”
沈微慈在恍惚中回過神來,這才感覺到自己應該是真的病了。
她握著宋璋的手安慰他:“我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說話時,早已會走路的昫兒和清娪被婆子引過來,趴在床沿上,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床榻上的沈微慈。
小手就往沈微慈的袖子上扯著喊娘親抱抱了。
小清娪和昫兒已過了兩歲,好些話已能說了。
沈微慈用帕子捂著唇,叫婆子將兩個孩子抱出去,不然過了病氣。
婆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抱著出去了。
昫兒稍懂事,不哭不鬧的,小清娪卻不明白怎么又被抱走了,踢著小短腿哭著喊娘親。
宋璋怕清娪吵著沈微慈了,耐著性子過去抱著她去外頭哄了哄,哄了許久才哄好了。
宋璋進來的時候,沈微慈又閉眼睡了過去。
他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她顫動的睫毛,低聲道:“太醫說只是風寒急了些,沒關系的,很快就好了。”
說著宋璋俯身親了沈微慈額頭一下,看著她懨懨睜開的眼睛,低沉開口:“月燈已經沒什么大事了,你別擔心。”
“這兩日就在屋子里養身子就是,別急著去看她。”
沈微慈這才眸子動了動:“好。”
沈微慈這一病,卻病了好些日沒好。
一直到了年底時,國公府又傳來件讓眾人傷心的事。
二老爺在戰場受了傷,聽說傷勢不小,具體傷在哪兒了,信使也沒明說。
本是年關喜氣的時候,國公府上下的,臉上卻沒多少喜氣神色。
二夫人抹淚,二房的也都憂心。
沈微慈聽著這消息,愣愣看著窗外湖面,冷風蕭瑟的吹動著樹枝,依舊綠意繁華的宋國公府,她在屋內也感受到了一絲冷。
唇邊溢出一聲咳,耳邊傳來禾夏低低的聲音:“月燈這些日子瞧起來好多了,也沒和前幾日那樣一直哭。”
“凌霄大哥一直守在月燈旁邊的。”
說著禾夏一頓,又看向沈微慈看著窗外的側臉:“那孩子本來被凌霄被埋在了郊外,埋遠點是怕月燈時時見著了傷心。”
“可月燈哭的厲害,非說離太遠,那孩子冷,凌霄就又去郊外挖了出來,埋在了院子里的棗樹下。”
禾夏說著,心里頭也涌出一股難言的情緒,讓她沒法子說下去。
畢竟那孩子是被活生生的…
她沒想下去,只是明白月燈的孩子只能那樣。
十月懷胎的孩子,這樣的死法,換成是她,也沒法子接受的。
其實禾夏還瞞了些沈微慈。
月燈的情況并沒有那么好,這些天仍舊是哭。
身子因著這一遭事也被傷了,太醫說往后想再懷孩子,恐怕就有些難了。
但是沈微慈現在病著,世子爺吩咐了,月燈的事先不要說,等沈微慈的病養好了再說。
沈微慈聽完禾夏的話,垂下眼眸,掩住眼里的傷心。
她是親眼看見那個孩子如何被穩婆一點點割下肉的。
她半晌后也才緩緩點頭:“她無事就好。”
“再傷心的事情,都會過去的。”
說著沈微慈低頭飲了一口熱茶,又緩緩道:“先別與她說我病的事。”
“她這些日的身子定然不好,我也不好過去看她,給她又染了病氣。”
“你只說我年關手上忙碌,等忙完了再去看她。”
禾夏點點頭:“等我明日去的時候就說。”
夜里的時候,二夫人忽然過來找宋璋。
為的就是二老爺的事情。
宋璋一向得這些消息快,二夫人是怕二老爺在那邊傷的厲害,怕屋里人惦記,不肯說回來。
金軍來勢洶洶,打了這么久了,反而占了不小優勢。
自從金軍占領了雁云城,便找了突破,再過一道大和關,便能破了西恩,往北邊打過來,再過中州,占領南方。
西恩已經被破五城,二老爺守著平山西府,宋國公守在東府,讓金人不敢輕易入大和關,本僵持了幾月,但李容山為金軍指揮兵馬使,知道布防大概,前兩月忽然改了布兵,圍平山西府兩月。
后頭還有北靖虎視眈眈,宋國公不能輕易出兵。
如今戰況不明,宋璋已許久不曾帶過消息回來了。
京城內仍舊一片繁華,百姓根本不知戰況,就連皇帝也沒將這回金人來犯當回事,以為很快就能將他們打跑了,唯一憂心擔憂的也只有宋國公府。
皇上唯恨李容山入骨,下了軍詔,能取李容山人頭的,加官晉爵,賜良田金銀,倒是鼓舞了些士氣。
宋璋這些日回的晚,二夫人亦是夜里來的。
又值年關,府上沒有多少熱鬧之色。
宋老太太已讓府內連著吃素半月祈福,府內的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壓抑。
廊下的燈籠明亮,二夫人提著裙擺從外頭進來,一見著沈微慈便問:“四侄回來了么?”
沈微慈迎著二夫人入內,小聲道:“世子還在書房的。”
二夫人便看向沈微慈:“那信使怎么只說一半的話,到底傷哪兒了怎么又不說。”
“侄媳,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二叔傷的厲害?”
“我不要緊的,也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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