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鳳池生春_人人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即便看著底下的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早就已經跟你們說過,這一趟跟著我只要是能活著回去,那咱們在海上就能再橫行幾十年!你們這回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倭寇們自然是重重的應是。
徐海又掃了詹先生一眼:“叫人通知高文斌,今晚夜半時分,開城門,放人進來!”
高文斌是總兵,是一地最高軍事長官,他乍然反叛,一定能打城里所有人一個碗猝不及防。
到時候倭寇賊匪一起涌入,城里必定大亂!
而一旦亂起來,事態就會失去控制,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住了的。
到時候哪怕是蕭云庭帶兵進來,騷亂都不會立即平息。
何況到時候,徐海早就已經跑了。
詹先生渾身打了個激靈,見徐海朝著自己看過來,忙不迭的答應。
他心里很清楚,徐海這一回已經是下了所有的本錢。
別的不說,跟著徐海來的這些倭寇,可不是普通的從前的那些東瀛浪人,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真的武士!
都是倭寇中也是戰斗力極強的。
徐海卻足足帶了六十個!
六十個,想想吧,現在的天皇身邊只怕也就只有這樣的高級武士了。
所以說,徐海雖然是狂妄,但是卻不是沒腦子的,而是做足了準備。
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一人一刀下去,也得把戚元給砍成肉醬了。
戚元的武功再高,再這么多人跟前,也是無用。
他聽見徐海又吩咐另一個負責火藥的人:“準時引爆火藥。”
他絕不想看著戚元身邊還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誰都不行。
屋子里一時靜謐下來,徐海抄起刀,出門用東瀛語喊了一句出發。
齊刷刷的,幾十個東瀛武士圍繞在徐海身邊,很快就跟著徐海出了宅邸。
詹先生追到外面,看著這些人消失在了眼前。
這是一個好機會,他其實可以趁機逃走。
但是詹先生并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
原因也很簡單,此時漳州城其實已經算是落入了徐海手中。
有了高文斌的配合,殺戚元一個措手不及。
今夜過后,漳州城邊要成為一座死城。
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壓根不可能逃得了。
他疲憊的掃了一眼朝著他砍過來的眼神,心里很明白,沒有別的選擇了。
所以,他馬上就跟其他的人做了交接,自己則按照徐海的吩咐,去城門找高文斌。
到了城門,他就忍不住右眼皮跳了跳。
其實戚元實在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女人,別的不說,只看這城門處的士兵們一個個的神采奕奕,眼里都透著殺意,嚴陣以待,就知道,戚元是個能彈壓的住底下人的人。
只可惜。
他在心里嘆了一聲氣,到了城門下,令人去請高文斌。
心里同時還在盤算著,如何能夠說服高文斌,他們也不能就真的傻乎乎的全都給徐海干活兒,相信徐海會帶他們走。
這人素來是喜怒無常,出爾反爾的。
得想個法子,不管怎么樣,先保護好自己總是沒錯的。
正想的出神,他聽見外面有了動靜,立即就站了起來。
房門砰的一聲打開,詹先生看到了高文斌,頓時滿臉堆笑,朝著高文斌迎了上去。
誰知道這回還沒到高文斌跟前,就已經被高文斌身后涌出來的幾個人給按住了。
怎么回事?
詹先生被弄得暈頭轉向,一時之間腦海里已經涌現了無數的可能,還以 新書推薦:、、、、、、、、、、
_鳳池生春_人人 為是徐海的吩咐,嚇得腦子都快轉不動了。
誰知道下一刻,房門就重新被關上。
他頓時大喊:“高文斌,你瘋了嗎?!”
難道高文斌臨時反戈了?
那,怎么可能?
高文斌犯的可不是一般的事兒,何況現在高文斌的老娘和孩子們全都在徐海手里呢。
他失心瘋啦?
誰知道‘高文斌’下一刻便輕笑了一聲:“詹先生,看清楚我是誰?”
話音剛落,陸垚隨手一抹,一張人皮面具就掉了下來。
詹先生頓時目瞪口呆。
瘋啦!
怎么高文斌變成了陸垚?!
那,那豈不是說,之前的種種謀劃,跟徐海的這所有的計劃,全都是陸垚在干?!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陸垚知道了這一切,那豈不是說戚元也知道了?!
詹先生一時之間連頭皮都發麻了,只覺得背后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娘的!
也就是說,他們自以為是混進了城中,這么天天小心翼翼的躲藏,謀劃了這么久,其實卻早就已經被人把底細給摸清楚了,一舉一動別人都是清楚的?!
詹先生的腦子可沒有問題,他腦子里嗡了一聲。
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事。
老天爺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同樣是人,差別怎么能大成這樣?!
戚元這還是人嗎?
看著他這副呆雞模樣,陸垚略抬了抬眉毛,拉了一把椅子在他跟前坐下了。
兩人面對面的,詹先生不由得覺得腿軟。
他之前是見過陸垚的。
真是命苦。
出使東瀛的時候,碰見的是賴成龍那個殺神。
現在好不容易跟了個徐海,以為再也不用跟錦衣衛打交道了,誰知道又撞在了陸垚這個新殺神手里!
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啊?
陸垚倒是覺得挺有天理的,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詹先生:“詹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現在自己是個什么罪名,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當然知道。
知道的太清楚了。
詹先生嘴里發苦,渾身上下都像是有螞蟻在爬。
陸垚又輕描淡寫的:“詹大人,想活,還是想死啊?”
一句話剛落,陸垚身邊的錦衣衛經歷便立即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
不知道為何,詹先生心里很篤定,對面的人真是會毫不遲疑的殺了他的。
他干巴巴的說:“陸大人,我,想要我做什么?”
到了生死關頭,連官場上的稱呼都忘了。
也顧不得了。
陸垚喜歡聰明人,聰明人好啊,不會犯蠢做那些無用功。
聽見詹先生這么說,他馬上就笑了:“也不難,先生應當知道徐海手里的名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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