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195章 她想給靳寒舟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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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怎么過得去?
靳寒舟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日許簡一躺在顧西玨懷里那奄奄一息,毫無生機的模樣。
以及她昏迷那幾日,頭重腳輕,整個人輕飄飄,心不能安定的感覺。
四夜三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
哪怕是現在許簡一已經醒來,可靳寒舟卻仍舊沉浸在她昏迷不醒,險些成植物人的恐懼里。
他常常深夜被驚醒。
醒來看著懷里的她,恐懼的心情,才慢慢平復。
也許這輩子,靳寒舟都不會忘記那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四夜三天。
因為那是他這二十五年人生里,最難熬的日子。
看著眼眶發紅,聲音發顫的靳寒舟,許簡一的心疼得厲害。
她昏迷了,什么痛都感覺不到了。
可她是過來人。
知道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有多痛苦。
她昏迷的時候,靳寒舟一定很害怕很恐懼。
在聽說她沒有求生意志時,他內心肯定很無助。
他當時一定想了很多辦法來喚醒她吧。
想到這里。
許簡一不由傾身過來抱住靳寒舟。
她將臉貼在他脖頸處,粉唇親了親他頸部跳動的脈絡,“靳寒舟,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別怕。”
靳寒舟抬手抱住許簡一,過激的情緒一點點地回緩。
他低頭吻了吻許簡一的額頭,帶著幾分心有佘悸地說,“再也不許這樣嚇唬我了。”
“不會了。”許簡一閉眼靠在靳寒舟懷里。
她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里。
曾經,她活著只為了替哥哥報仇。
現在,她想給靳寒舟一個家。
一個,有她,有他,還有孩子們的家。
池俊這邊。
他在被靳寒舟掛斷電話后,滿是不理解地擰著眉。
“舟哥到底在說什么啊?一個短信怎么就讓他差點失去小嫂子了?”
傅南書聽了池俊的話,勾唇諷刺地笑了笑,“一個人看一個人不爽的時候,她做什么都是大錯特錯。
自從他跟許簡一在一起后,我在他那,就像是個污點,他恨不得將我抹去,除之。
為了許簡一,他先是把我弟弟給送出國,如今還斷我資源。”
“你說這里面沒許簡一從中煽風點火,我都不信。”
“應該不會吧?”池俊覺得許簡一不是這樣的人。
傅南書冷笑,“怎么不會?你別忘了,舟哥喜歡過我,她許簡一就是心里膈應我的存在,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找我弟麻煩,讓舟哥厭惡疏遠我。”
“以前沒她的時候,舟哥是怎么對我的。”傅南書越說越覺得是這個理。
池俊想了想,也覺得是從許簡一出現后,靳寒舟和傅南書才越來越關系不好的。
他輕嘆了一口氣,“你不該動舟哥手機的,他最討厭別人碰他東西了。”
“他拿我當置氣工具,我不過就是氣不過刪了他個信息而已,比起他對我做的,我過分了嗎?”
傅南書仍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還理直氣壯。
池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見傅南書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送酒,他不由制止她,“好了,別喝了,再喝下去,你會醉的。”
“醉了才好,醉了我就不會心痛了。”
傅南書撥開池俊的手,直接舉著酒瓶對著飲。
“別喝了。”
池俊直接上前奪過傅南書手里的酒,“走了,送你回家了。”
傅南書嚷嚷著,“俊哥,我不回家,回家我媽也只會罵我沒用,說連我弟都留不住。我不回去。”
“那去酒店?”池俊提議。
傅南書搖頭,“不去酒店,去酒店,我會被拍的。”
池俊聞言,默了默。
而后他提議,“那你到我樓上的房間去休息一晚。”
“嗯。”傅南書微微點頭。
池俊扶著她上樓。
傅南書放任自己整個人貼在池俊的身上。
“你好好睡一覺。”
池俊把傅南書放到床上,剛要起來。
然而傅南書卻一把環住他的脖頸。
她嘴里吐氣如蘭,一雙迷醉的眼眸帶著幾分誘惑地望著池俊,“俊哥,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池俊心跳略快了一些,他雙手支撐在床上,脖子上的男性特征情不自禁地滾了滾。
氣氛雖曖昧,但池俊還是把傅南書環在脖頸上的手給扯了下來。
他略微不自在地說,“南書,你喝多了。”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了房間。
傅南書躺在床上,想起池俊的拒絕,眼眸不禁暗了暗。
來日方長。
她不會就這樣被打敗的。
雖然池俊只是池家二公子,但他的酒吧產業還是攢了不少錢的。
沒了靳寒舟作為依仗,傅南書必須抓住池俊。
她從一開始就站在了高處,又怎么甘愿降落低谷。
唐之臣的公寓。
江林看著身上只穿著件男性襯衣,露著大腿,脖頸上還有著幾個吻痕的耿鶯靠在赤著上半身,下身就只圍著一條浴巾的唐之臣身上,只覺得心在滴血。
他聲音發顫地問耿鶯,“耿鶯,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你跟他——”
耿鶯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林,“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這些天都是住在這,跟他一起同吃同住,做我們之前會做的所有事情。”
做他們之前會做的所有事情?
江林用力地攥起拳頭,他滿眼猩紅地怒視著耿鶯,有那么一瞬間,唐之臣都覺得他會撲上來撕咬耿鶯的血肉,他下意識擋在了耿鶯身前。
“耿鶯,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江林覺得有人在拿著把刀子剜他的肉,他以為他總能捂熱耿鶯的心的。
可他沒想到,她壓根沒心。
耿鶯嗤笑,“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婚,是你自己偏要跟我玩感情游戲。”
耿鶯殘忍地說,“江林,游戲結束了,請你以后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只是一場游戲嗎?耿鶯,我不信你沒動過心。”
明明那幾個月,她也曾柔情過的。
江林不愿意相信耿鶯不曾走心過。
可女人嫣紅的唇卻吐著誅心的話,“動心?江林,你是多天真,才會想著跟我睡幾個月,我就會愛上你。”
“我耿鶯素來走腎不走心,你也不例外。”
“走吧,別管他,回去繼續。”
似是懶得跟他廢話一般,耿鶯直接挽著唐之臣的手腕,與他一起回了屋。
江林被關在了門外。
他低垂著頭,好似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屋內。
耿鶯松開唐之臣。
她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拿起桌上的女性香煙,抽了一根夾在嘴里。
拿起桌上銀灰色的打火機,打開,點燃香煙,她將打火機丟回茶幾上。
將身體仰靠在沙發背上,纖長的玉指夾著香煙,紅唇里緩緩吐出了煙霧。
看著仰靠在沙發上,吞云吐霧的耿鶯,唐之臣百思不得其解地問她,“為什么要故意找我演戲給他看?”
耿鶯抿了一口煙,“膩了,甩不掉,煩人得很。”
唐之臣才不信耿鶯這個說辭,“鶯姐,不是所有男人都在意那些東西的,你應該把你的過去告訴他,而不是率先幫他做出——”
“他媽找過我。”
耿鶯一句話就讓唐之臣收了聲。
耿鶯自嘲地禪了禪煙灰,“阿臣,沒有家庭能接受我這樣出身不堪的兒媳婦。”
其實江母也沒對耿鶯說什么特別難聽的話,她甚至還很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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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把江林是如何從小優秀到大的事情跟耿鶯講了一遍,讓耿鶯知道,她有多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江林的人生過得越是順風順意,就越是襯托的耿鶯的過去,不堪入目。
驕傲的自尊心不容許耿鶯繼續和江林這樣下去。
她也沒有那么稀罕江林。
本來就只是覺得深夜孤獨,有個人暖暖床還不錯,才開始的糾纏,但上升到對方家庭,耿鶯就不想繼續了。
但是江林實在太難纏了,耿鶯冷著對方,對方也沒放棄,她沒辦法,只好找唐之臣來演場戲了。
想起耿鶯那段黑暗的過往,唐之臣不由難過地看著耿鶯,“會的,一定會有的。”
會有?
耿鶯笑了笑,又抽了一口煙,“我不需要這些東西,婚姻除了帶給女人無盡的歇斯底里,什么好處都沒有。孤身一人,我覺得挺好的。”
唐之臣還想說點什么,但這時,門鈴響了。
耿鶯將香煙捻滅,起身站了起來,“估計又是他,我去打發他走。”
耿鶯去開門。
“你還有——”
耿鶯話還沒說完,就和門外前來給唐之臣送圍巾的韓子衿一起愣在了那。
韓子衿錯愕地看著只穿著一件男性襯衣的耿鶯,心口,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她下意識往里面看了一眼。
看到赤著上身,下半身只圍著浴巾的唐之臣,韓子衿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跟著,眼前就不受控制地騰起一層薄霧。
這男女曖昧的場景讓韓子衿心如刀割,她歉意地道了聲“對不起,打擾了”,就趕忙轉身向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轉身的瞬間,韓子衿的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耿鶯反應過來,趕忙撞了撞聽到動靜走過來的唐之臣,“你女朋友好像誤會了,你快去跟她解釋。”
他女朋友?
他哪來的女朋友?
還沒等唐之臣反應過來,耿鶯就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你趕緊解釋去。”
忽然被踢出來的唐之臣終于反應過來耿鶯口中的女朋友說的是韓子衿,他撓了撓頭,趕緊朝韓子衿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站在電梯前,低著頭,好像在啜泣的韓子衿,唐之臣不由愣了愣。
他走過去,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關懷,“怎么哭了?”
韓子衿聽到唐之臣的聲音,嚇得抬手擦了擦眼淚。
她抬眸,努力裝作無事地朝他晃了晃頭,“沒哭啊,剛剛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跑眼睛里了。”
“東西跑眼睛里去了?我看看。”
唐之臣還真信了她的話,過來就捧起她的臉頰,說要幫她看。
韓子衿被唐之臣這個舉止弄得心亂如麻。
她望著他俊雅清秀的面容,微微抿了抿唇。
他身上還赤著,韓子衿看得心里難受。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場景,韓子衿后退與唐之臣拉開了距離,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暗戀的人是沒有資格吃醋的,但韓子衿沒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她想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就會好了。
唐之臣似是想起了自己是來干嘛的,開口解釋了一句,“我和鶯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韓子衿驀地一愣,她下意識看向唐之臣。
唐之臣說,“我和鶯姐在演戲。”
“演戲?”韓子衿有點懂了,但又不是很懂。
但不可否認,她心里忽然就沒有那么難過了。
唐之臣見她還沒明白,又解釋說,“鶯姐想和男朋友分手,對方不想分,她就找我演戲。”
“哦這樣啊。”
韓子衿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
唐之臣忽然問韓子衿,“你這個點下來找我有事嗎?”
韓子衿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他,“天冷了,我織了幾條圍巾,這個給你。”
“給我?”唐之臣接過韓子衿手里的紙袋。
大概是覺得女生給男生送圍巾太有暗示性了,韓子衿掩飾地解釋了一番,“我也給一一織了。還沒給她。”
唐之臣沒多想,拿出來試戴了一下。
脖子暖暖的,唐之臣爽朗地拍了拍韓子衿的肩頭,“還挺暖和的,謝啦。”
韓子衿看著他那赤著的上半身,臉頰微紅,“你快回去吧,大晚上的,光著身,別感冒了。”
唐之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光著上半身,他略微尷尬地點點頭,“走了。”
韓子衿跟他揮手。
唐之臣也跟她揮了揮手,爾后便捂著胸口,羞澀地跑了回去。
想起唐之臣轉身后捂著胸的羞澀樣,韓子衿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害羞的臣哥好可愛啊。
唐之臣回去按門鈴,耿鶯給他開門。
在唐之臣跟韓子衿解釋的時候,耿鶯回去換了身衣服。
換回她自己的睡衣,長袖兩件套,很保守。
見唐之臣脖子上圍著個圍巾,耿鶯了然地挑了挑眉,爾后便問他,“你那女朋友,是一一同學?”
耿鶯跟韓子衿交集不多,但她記憶力好,記住了韓子衿是許簡一的同學。
唐之臣點點頭,爾后像是反應過來耿鶯說了什么一般,他又趕忙解釋說,“她不是我女朋友,你別瞎說。”
“不是女朋友?”
耿鶯愣了愣,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看著唐之臣脖頸上忽然多出來的圍巾,打趣他,“不是女朋友,那你還去追?”
唐之臣理直又氣壯地回答耿鶯,“不是你讓我去解釋的?”
耿鶯,“……”
怎么這么呆呢。
“圍巾,小姑娘送的?”
耿鶯又問他。
唐之臣點頭,“嗯。”
“我看這圍巾款式,編織起來應該花費不少時間,小姑娘對你,還挺有心的啊。”
耿鶯有意提醒唐之臣。
可惜這人收不到信號,他一臉正經地說,“她確實挺有心的,還給小一一也織了。”
耿鶯見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活該你單身。”
“啊?”唐之臣不解地看向耿鶯。
耿鶯暫時不想看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捶他。
耿鶯情緒素來不穩定,唐之臣也沒有多想。
他披著圍巾回房去了。
圍巾很柔軟,戴起來很暖和。
唐之臣很喜歡。
他把圍巾取下來放到床頭柜上疊著,打算回頭騎車的時候戴,這樣脖子就不會冷了。
翌日。
“我找你們的eve設計師。”
韓子衿從電梯出來,就看到前臺那,有個穿著富貴的女人在那嚷嚷著。
她認出那是許簡一的母親秦華,頓時給許簡一發了個信息過去,一一,我看到你媽媽了。
許簡一看到韓子衿發來的信息,微微蹙眉,她回問她,她在哪?
韓子衿回,她在設計室這邊。好像是要找你。
許簡一,不用管她。
回復完韓子衿的信息,許簡一給耿鶯打了個電話。
接到許簡一電話的耿鶯在得知秦華竟然跑來設計室找許簡一,直接讓人把秦華給丟了出去。
秦華那叫一個氣啊。
她對著ys設計室所在的辦公大樓呲牙咧嘴,“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把我轟出來!”
耿鶯站在三樓那,將秦華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跟那頭的許簡一說,“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種連后母都不如的親生母親呢?”
許簡一知道耿鶯這話是一語雙關。
耿鶯說的不僅僅是秦華,還有她的親生母親。
無聲地嘆了口氣,許簡一轉移了話題,“胡雪莉和王甜甜那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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