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65章 寶寶,專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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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正跟顧西玨似乎很熟,說話語氣都比較不客氣的那種,
“她不是我徒弟,難不成你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齊正忽地問他,“你是不是跟我寶貝徒兒在一起?”
“在呢。”
顧西玨將鏡頭對向許簡一,“簡簡,你師傅找你。”
許簡一,“……”
因為鏡頭只對著許簡一一個人,所以齊老也不知他們是在宴會上。
他和平常一般,語氣溫和地關懷許簡一,“寶貝徒兒,那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
許簡一搖了搖頭,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是齊正徒弟了。
“沒有就好,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老師,老師找人削了他。”
“好。”
“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師娘叫我了。”
“拜拜。”
視頻通話結束后。
顧西玨意味深長地看著許簡一,“簡簡真是深藏不漏啊,國畫大師的徒弟。齊老可不輕易收徒,簡簡真是不簡單啊。”
許簡一不是很想搭理顧西玨,但在這種場合,又在對方幫‘澄清’畫不是假的情況下,她多多少少都要給對方點好臉色看的。
她謙虛地說,“運氣好,恰好被老師看上,教了幾年而已。”
顧西玨夸道,“沒有那個實力,齊老也不會樂意教你的。”
許簡一回予一笑,沒有再說話。
顧西玨見此,也不再多說什么,他轉眸看向許知言,一雙邪氣的狐貍眼,滿是嘲弄,
“聽說你還是齊老學生的學生,你連你老師的老師的畫作都看不出來,你平日里學的都是心眼嗎?”
被顧西玨如此諷刺的許知言的臉瞬間比白墻還白。
秦華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大夫人和三夫人仍舊一臉看戲。
對她們來說,秦華丟臉就行了,無所謂許簡一如何。
傅南書的臉色不怎么好看,主要還是顧西玨維護許簡一讓她心頭無比的憤怒。
她這個前任還在這,顧西玨卻大大咧咧地維護許簡一,眼神里更是絲毫不掩飾對對方的欣賞。
傅南書感覺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偏偏她還無法打回去。
許淑宜則是看著許簡一,眼神頗為復雜。
“行了,這事就此作罷。”
許老爺子的臉色不太好看,三媳婦說二孫女的畫是假畫,老二家的養女也說是假畫,結果人家齊老親自認真是真畫,真是一出難看的勾心斗角的戲碼。
“簡一啊,謝謝你送的生辰禮物,爺爺很喜歡。”
許老爺子是個善變的人。
見畫是真畫,對許簡一便再度恢復了慈祥的面孔。
許簡一微微一笑,“您喜歡就成。”
許老爺子讓大家都散了。
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像是嗅到了什么,許老爺子還特意讓許簡一去招待顧西玨。
被迫接待顧西玨的許簡一面色笑呵呵,實際心里恨不得打人。
糕點區那。
顧西玨湊到許簡一耳邊,意味深長地說,“著名畫家夏眠,簡簡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呢。”
要不是他無意間發現她和齊老認識,然后順藤摸瓜查下去,他都不知眼前的女孩,還有如此優秀的身份。
沒想到藝術界無人不知的畫家夏眠竟然是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女人。
夏眠是誰。
她是八歲就以一幅《我的哥哥》聞名藝術界的天才少女畫家。
十三歲的時候,開個人畫廊,身價就直接上億的人。
這樣不凡的女人,顧西玨想不通,她為什么會甘愿給靳寒舟當替身。
許簡一聞言,驀地看向顧西玨。
見許簡一一副被窺視秘密,想要殺人滅口的神情,顧西玨心頭不由一跳,他忙道,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你這樣,我總覺得你想殺我滅口。”
許簡一眼底暗芒流轉地望著他,殺人滅口不至于,最多整點硫酸,給他毒啞,省得他胡亂說話,給她惹麻煩。
“我沒有要揭你背后身份的意思,我就是有點意外。”
顧西玨就沒有見過哪個女人能像許簡一這般不動聲色就讓人毛骨悚然的。
她此時此刻的神色分明沒有多少猙獰恐怖,可他卻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無盡的戾氣。
有那么一瞬間,顧西玨真的覺得許簡一想要殺他滅口。
許簡一目光幽深地看著顧西玨,音色較冷,“我不想讓許家人知道我的這個身份,我希望你也別亂說。”
其實他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許簡一比較討厭麻煩。
以秦女士的性子,知道她是齊老的徒弟,未必會對她改觀。
但她若是知道她夏眠的這個身份,肯定會像甩都甩不掉的螞蟥,一直纏著她。
這樣她會很煩很困擾。
顧西玨捂著胸口保證,“你放心。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我才不告訴別人呢。”
顧西玨其實能明白她為什么要藏著掖著,就她媽那勢利的樣子。
若知道她是夏眠,還不知要怎么吸她的血呢。
他倒是忽然有點心疼她了。
“嗯。”
許簡一點了點頭,點完后,她忽然仰頭看向他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因為他一直跟著她,傅南書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從方才一直到現在,一直鑲在她身上。
不僅如此。
就連許淑宜現在看她的目光都透著一股她說不上來的敵意。
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大孽,這輩子要被這么一只無賴給賴上?
“離你遠點……”
顧西玨做出受傷的表情,“簡簡,我剛剛好歹幫你解了圍,你這么無情,真的好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提及這個,許簡一的笑容就更假了,“我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應該的。”顧西玨肉麻的話拈手就來,“誰讓簡簡是我的心肝寶貝呢。”
許簡一懶得搭理他,拿起一個糕點往他手里一塞,便轉身,走了。
顧西玨看著手里許簡一塞過來的糕點,笑得很是浪蕩。
不遠處,目睹一切的傅南書氣得雙手都在抖,她一口銀牙都恨得差點咬碎。
傅南書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不爽。
于是她拿出手機,給靳寒舟發了一個信息,舟哥,簡一真的好有男人緣哦,剛剛顧西玨在她爺爺的生辰宴會上公然維護她,現在她爺爺似乎想把她和顧西玨撮合在一塊呢。
收到傅南書發來的信息的靳寒舟正在回別墅的路上。
看到信息后,他臉色一沉,立馬對前方的司機說,“去許家。”
許家這邊。
秦華正在沖許知言發火,“你剛剛為什么要說那是假畫?”
許知言也沒想到許簡一竟然是齊老的徒弟。
她委屈巴巴地咬著唇,“我剛剛是真的沒看出來那是真畫。”
“再說了,齊老早就不作畫商賣了,我怎么知道一一是齊老的徒弟嘛。”
本想著今晚能壓一壓大夫人的威風,不想卻落得個笑話的秦華把氣全都撒在了許知言的身上,
“你剛剛直接說是真畫,我現在哪會這么難堪?”
“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直口快,沒想那么多。”
許知言去拉秦華的手,試圖和以往一樣,撒嬌來博取她的憐愛。
但秦華卻甩開她的手,“你那不叫心直口快,你那叫蠢!”
秦華是個面子大于天的人,她壓根不想聽許知言狡辯。
她只知道,她今日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滿臉失望地說,“我那么用心的培養你,你卻連一幅真畫都看不出來。”
“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秦華罵完許知言就生氣地走出了房間。
許知言看著秦華的背影,眼底不由騰起一股怨念。
怨許振江把許簡一帶來老爺子的生辰宴會,怨許簡一深藏不漏,害她丟人,更怨秦華此時因為這點事情,就對她劈頭蓋臉的罵。
從小到大。
為了不被他們拋棄,她拼命地學習,拼命地去做能給秦華長臉子的女兒。
可她卻輕易地就否定了她的努力。
甚至在找到許簡一的時候,還動過要將她送走的心思。
憑什么許簡一一回來,她就要退位讓賢?
就因為她身上沒有流著跟他們一樣的血?
可她是他們親自挑選的女兒啊。
是他們給她帶來了優越的生活,他們怎么能因為親生女兒找回來了,就動不要她的念頭呢。
許知言陰狠地瞇起眼眸,她不允許。
她絕對不允許許簡一將屬于她的愛都搶走!
秦華出去之后,在拐角處那意外撞見了前來尋洗手間的許簡一。
看到許簡一,秦華又恨又怨。
她并沒有因為許簡一是齊老的徒弟而感到開心,她更多的是憋屈和憤怒。
她忍不住上前質問許簡一,“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齊老的徒弟?”
能被國畫大師齊老收為徒,她好像也沒有她想的那么不堪。
就是這性子,她不喜歡。
一點都不知討好人,像根木頭似的,看著就沒勁。
許簡一聽到秦華這話,黛眉不由深擰了起來,“我為什么要特意說?”
“您又沒問。”
秦華,“……”
輕咳了一聲,秦華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一副母親的姿態詢問許簡一,
“你和那個顧西玨是什么回事,你跟他在交往?”
“沒有。”
許簡一并不是很想搭理秦華,她很討厭秦華的川式變臉。
“那他……”
秦華還想說點什么,但許簡一卻不想聽,“我有點急,先走了。”
許簡一說完,直接越過秦華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秦華看著許簡一這冷漠的態度,有點生氣。
她不反思許簡一為什么這樣對她,反而怪許簡一對她這個親媽不禮貌。
外面。
許淑宜看著忽然親臨許家老宅的靳寒舟,滿臉驚喜,“寒舟,你不是說你不來的嗎,怎么忽然又過來了?”
靳寒舟因為一些原因,有陣子經常失眠睡不著覺。
靳五為了讓他能夠睡個好覺,便找來了當時在心理學方面比較出色的許淑宜。
許淑宜是個不錯的心理醫生,遇見她后,靳寒舟的失眠改善了不少。
兩人這些年來,一直保持著醫生和病人的關系。
不過外人并不知他們之間還有這么一道關系,因為許淑宜畢業后,沒有選擇當心理醫生,而是進公司,調制香水。
她是許家未來的接班人,注定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
當然,她也更喜歡調香。
兩人最近聯系上,還是因為靳寒舟很久沒有找過許淑宜了。
許淑宜主動找的靳寒舟。
在和許簡一睡過一次后,靳寒舟就沒有再找過許淑宜治療失眠了。
比起在許淑宜的催眠下入睡,靳寒舟如今更愛和許簡一做到疲倦后,自然入睡。
許淑宜現在之所以會說這話,是因為白天的時候,許淑宜給靳寒舟發去過邀約,但被靳寒舟以不在南城給回絕了。
此時此刻看到靳寒舟,許淑宜免不了多想。
并不是因為許淑宜邀約才來的靳寒舟因為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索性就讓她誤會了,“回南城回得早,便順便過來了。”
“快里面請。”
對別人素來高冷的許淑宜對靳寒舟卻分外的溫柔,她滿是笑意地將靳寒舟領進了老宅。
宴會上。
許簡一看著像只蒼蠅一般圍著她轉的顧西玨很是頭疼。
他真的像是趕都趕不走的蒼蠅,讓人煩死了。
若不是在宴會上,她真的想揍他了。
顧西玨似一點眼色都沒有,他還在繼續挑戰許簡一的耐性。
他不滿許簡一的冷漠,頗為委屈地指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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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你爺爺讓你招待我,你就是這樣招待的?”
許簡一面無表情,“你還想我怎么招待?”
她不給他幾拳頭就不錯了。
顧西玨面朝她,單手環胸,一手托腮地說,“好歹笑一個啊。”
許簡一頓時扯了一個笑臉給他,“這樣,行了?”
顧西玨,“……”
她還真夠敷衍的。
靳寒舟一進來,就看到了甜點區,正站在一起的兩人,他眸色瞬間無比暗沉。
顧西玨對靳寒舟那就是八百米開外,就能感應對方氣息的那種特殊的存在。
感應到現場有靳寒舟的氣息,他下意識四處張望。
當看到靳寒舟和許淑宜一起往這邊走來時,他勾唇輕諷,“嘖。”
“簡簡,你說我不專一,我看靳寒舟也沒有多好啊,你人就在這,他卻陪著別的女人,他這樣,至你于何地啊。”
許簡一在他的引導下,看到了與許淑宜一同往這邊走來的靳寒舟。
看著黑衣黑褲,禁欲里透著幾分隨性灑脫的靳寒舟與一身白的許淑宜站在一塊,許簡一眼眸微微一暗,手里捧著的甜品好像不香了。
黑與白是如此的相稱,俊男美女是如此的相配。
許簡一忽然覺得心口悶悶的,就好像中暑一般,莫名不適。
靳寒舟和許淑宜認識?
將甜點塞嘴里吃掉,許簡一說了句去方便,讓顧西玨別再跟著,便直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靳寒舟目光追隨著許簡一的背影,直到看到她走進別墅主樓,他才收回目光。
他跟著許淑宜一起去給許老爺子祝壽。
將自己隨便準備的壽禮給呈上去后,靳寒舟也找了理由,離開了宴會。
洗手間里。
許簡一正弓著身體站在盥洗臺前。
她雙手捧水,在那洗臉。
心頭像是有團火在燒,許簡一心情很是煩躁。
許簡一其實不是個大度的人。
相反,她還很小氣。
她不喜歡跟別人共享一樣東西。
尤其是她放心上的東西,她更是不容人覬覦半分。
以往許簡一以為自己是個替身,所以一直恪守本分,從未吃過靳寒舟與任何女人的醋。
但現在……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讓許簡一心煩氣躁,想要揍人。
褲兜里的手機忽然震了震,許簡一拿出來一看。
在哪?
是靳寒舟發來的信息。
許簡一努了努唇,心里嘔著氣,不想搭理他。
她把手機放回褲兜,沒回復男人。
許簡一在洗手間待了幾分鐘,平復了一下心情,便出去了。
走著走著,許簡一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給拽住手腕。
對方拉進了走廊上的一個客用休息間里。
本能的反應讓許簡一握起拳頭。
只是在她準備揮拳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男人熟悉的音色,“寶寶,是我。”
許簡一一愣,下意識抬眸看向來人。
房間有點暗,但她視力好。
看著男人俊美如畫的臉龐,許簡一慢慢地放下了拳頭。
想起他和許淑宜同框的畫面,許簡一不由鬧起了別扭來,“不去陪你的許淑宜,找我做什么。”
這還是靳寒舟第一次見許簡一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聽著她那滿是酸味的話語,他不由笑了。
笑得胸腔都在震動那種。
他俯身捏了捏許簡一的臉頰,“寶寶這是吃醋了?”
許簡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行為是在吃醋,她躲開他的手,哼了哼,“我沒有。”
靳寒舟將她的臉頰轉回來,低聲揶揄她,“還說沒有呢,我都聞到了,好酸的一股味。”
這樣的情緒于許簡一而言,很陌生,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所以就顯得有點口是心非,“我沒有——”
“別酸了,我不是為她而來的。”
靳寒舟捧住許簡一的面頰,語氣忽然正經了起來,“我是來找我寶寶的。”
靳寒舟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下來。
幾日不見,他實在是想她想得緊。
不僅靳寒舟想念許簡一,其實許簡一心底也是有些想他的。
誤會解開,許簡一也不再別扭。
她抬手環住靳寒舟的脖頸,主動墊腳,慢慢地去回應他這個帶著幾分想念的吻。
休息間的窗簾沒拉上。
微風輕拂間,窗外立在樹下抽煙的顧西玨透過星點月色,看到了里面熱切相擁的兩人。
他低眸,眼底掠過一絲晦澀的暗芒。
鵝卵石鋪的小路上,傅南書緩緩地朝顧西玨走了過來。
燈光下,她那身高定的銀色連衣裙,閃閃發亮,格外的耀眼。
看著正在立在樹底下,神色慵懶散漫抽煙的顧西玨,傅南書不甘心地問,“阿玨,你對許簡一是認真的嗎?”
顧西玨聽到此話,夾著香煙的手不由一滯。
隨后他勾唇,滿臉邪魅地說,“當然。”
傅南書聽著他這絲毫不帶猶豫的話語,心都碎了。
她握緊手包,滿是憤恨不平地問道,“為什么是她?”
“她到底哪里好了,你和舟哥都喜歡她!”
聽到窗外飄進來的對話,許簡一不由分了神。
她眼睛止不住地想要往窗外瞄。
“寶寶,專心點。”
靳寒舟輕咬了一下許簡一的唇瓣,不滿她因為旁人而分心。
許簡一抬眸看向靳寒舟。
他雙眸低垂,絲毫不在意外界的聲音,依舊專注而溫柔地吮著她的唇瓣。
趁著他換氣的空隙,許簡一聲音極輕地說,“有人。”
“不管他們。”
靳寒舟再度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從柔到重,每一下,都吻在了許簡一的心尖上。
許簡一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她將心神放回與男人接吻的這件事上來。
窗外。
顧西玨看著傅南書花容月色的臉龐,輕吐煙霧的嘴無情地說著諷刺的話,
“因為她不會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
傅南書面色一白,她下意識解釋道,“我沒有!”
顧西玨禪了禪煙灰,勾唇嗤笑,那笑看上去不僅涼薄還很譏諷,
“你一邊躺在我的身下,一邊又吊著靳寒舟的寵愛,這難道不是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
傅南書咬唇,“我和舟哥只是朋友。”
“朋友?”顧西玨又是一聲譏諷的悶笑,他抬手捏起傅南書的下巴,望著她那張嬌俏無雙的臉龐,滿是嘲弄地說,“南書啊,你看我像傻子么?”
“你什么心思,我會看不出來?”
顧西玨湊到傅南書的耳蝸,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回復她,“過往我不提,只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可是你太不爭氣了,一個贗品就把你給比下去了。
這樣一個毫無價值,還三心二意的你,你說我怎么玩得下去。”
傅南書被顧西玨的話說得面色發白。
她用力地攥緊手包,緊咬牙關,一副要氣壞了的模樣。
不等她發飆,顧西玨便握著她的肩頭,薄唇湊到她耳邊,似挑撥又似引誘地說,
“這樣吧,你去贏回靳寒舟的歡心,我說不定就對你又有興趣了。”
說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隨后轉身離去。
傅南書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轉身看向顧西玨離開的方向。
她滿眼赤紅,眼底滿是不甘和怨懟。
因為舟哥對許簡一不同,所以他才對許簡一感興趣的么?
她一定要讓舟哥重新喜歡上她。
她也要讓顧西玨再度把目標轉為她。
就算那只是一份虛假的愛,但只要他的視線里,是她就行。
綿長的一吻結束后,靳寒舟將許簡一用力地按在懷里,頗為感慨地說,
“寶寶,真想把你藏起來。”
剛剛那一吻消耗了太多肺活量,這會兒許簡一還在喘。
忽然聽到男人這略有點病態的話,她不由仰頭看向他,“嗯?”
靳寒舟低眸看著她。
她雙目水靈澄亮,像兩顆黑色水鉆,特別的明亮耀眼。
她的瞳孔很干凈,迷茫的時候,特別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此時懵懂無知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捏兩把她的臉。
靳寒舟也確實這么做了。
他抬手捏了捏許簡一的臉頰,又愛又恨地說,
“我以前怎么會覺得你平庸。”
他有點吃味了,話語話外,很是陰陽怪氣,“到處給我招惹情敵,你本事大著呢。”
許簡一不想背這個莫名其妙的罪名,她努嘴,反駁道,“我哪有。”
“是他自己犯抽,忽然纏上我的。”
這個他自然說的是顧西玨。
提及顧西玨,靳寒舟的臉就黑沉無比,“他有病,不用搭理他。”
“哦。”
許簡一也覺得顧西玨有病。
靳寒舟估摸著自己準備的大禮已經到了。
他抬手揉了揉許簡一的發頂,嗓音頗為寵溺,“出去吧。”
“嗯。”
她走開得有點久了,再不回去,她怕許振江就要來尋人了。
許簡一對靳寒舟說,“我先出去,你晚個十分鐘再出來。”
他見不得人?
不過靳寒舟也沒有太計較這個就是。
畢竟,他并不想讓那邊的人知道許簡一的存在。
雖說該知道的時候,他們還是會知道。
但至少目前,他不想讓他們知道。
在他還沒有徹底掌權之際,他不能讓那些人知道她的存在。
“我走了。”
許簡一拉開門,見走廊沒人,回頭跟靳寒舟揮了揮手,便閃了出去。
靳寒舟在許簡一離開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著,稍緩了十分鐘,才拉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許簡一回到宴會的時候。
宴會上忽然出現一群穿著西裝的侍從。
她聽到為首的那名侍從對著現場喊道,“請問哪位是許簡一小姐?”
忽然被點名的許簡一看了看那位侍從,而后又看了看四周的人。
大概是見大家都看向了許簡一,那位侍從便走向了許簡一,“您是許簡一小姐嗎?”
許簡一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許簡一小姐,您好,這是z先生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特意命我們前來給你送禮。”
許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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