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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我就坐你對面,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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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要不,先送你去王地主家待兩天?”

  “不要,我要和二舅在一起。”

  其實殷槿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他現在身體好了,崔家也完蛋了,他在龍門鎮已經沒什么心事。

  只是馬晨陽還在,這個小伙子不該受他的牽連。

  而且,他想知道這找上門的是誰,目的是什么?

  “九天,跟著我會有危險。要不,你還回你師父地方去?”

  “我能自保。”九天在披風里說,“我會畫隱形符。”

  “若是壞人,用封印符把他們封印起來怎么樣?”

  “不要,封印符只給二舅用,他們不配用。”那可是用我血畫的血符。

  殷槿安扯扯嘴角,封印符,他覺得挺可怕的,應該有人也享受一下。

  “九天,和你商量個事兒?”

  “啥事二舅?”

  “那個封印符,下次給蕭柞用一下?”

  “好噠!”

  舅甥倆商量好,再次回了自己家院子,因為沒打算留活口,所以殷槿安大大方方地騎馬回去了。

  敲門,馬晨陽開了門,立即高興地想說“公子回來了”,九天立即一道“啞口噤聲符”。

  馬晨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九天從馬上下來,二話不說,雙手快速掐訣,墻角暗處的兩個人只盯著殷槿安,根本沒關注九天這么個小孩。

  九天雙手往他們方向一指,奶聲奶氣地喊一聲:“萬劍朝宗!”

  只聽見“咻咻”數聲破空之聲,幾把閃著寒光的刀劍朝兩個方向飛去。

  “啊”,兩聲短促的慘叫,墻角掉下來兩個人,把馬晨陽嚇一大跳。

  殷槿安立即上前,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院子里,對目瞪口呆的馬晨陽說:“拿繩子。”

  馬晨陽嚇得全身發抖,九天推他:“去拿繩子。”

  馬晨陽連滾帶爬,從西屋里拿出來一大團麻繩,殷槿安三五下把兩個人綁住。

  九天撤了正屋的禁忌,殷槿安把這兩個人提到屋里。

  屋里燈亮起來,馬晨陽這才看清楚,那兩個人身上各插著五六把劍,有長有短。

  殷槿安也沒摘下面具,踢了其中一個,道:“你們是誰?”

  那人被劍插得全身哆嗦,但還是強硬地問:“你是誰?”

  “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殷槿安說,“說說你們是誰?為什么蹲在我家?”

  那二人都咬牙不吭氣。

  殷槿安說:“我這人沒什么耐心,三息之間不回答,必死。”

  那人忍著疼說:“你是誰?”

  殷槿安轉頭對馬晨陽說:“你帶九天去休息。”

  “二舅,你一個人可以嗎?”

  “小菜一碟。”

  待那倆孩子離開,殷槿安馬上從那人身上毫不猶豫地拔出來一把劍,血洞里躥出一股血,那人疼得差點暈過去。

  殷槿安慢條斯理地在他脖子上來回拉大鋸,皺眉說:“這刃太鈍了,嚇著你了吧?”

  那人脖子上被割了個口子,血噴出來,想說話卻沒機會了。

  喉管斷,人死!

  他看看另外一個:“該你了。”

  那人想逃,殷槿安再次拿著那把鈍劍,指著他。

  “別想逃!你好好招認,我們就可以談判;你若不好好說話,那就去死。就你們這水平的明衛暗衛,來百八十個,不夠我殺的。”

  那人看看旁邊的尸體,說:“我是上面來的。”

  “天上?”

  “不,是上面,就是京城。”

  “噢,京城哪家啊?”

  那人又不說了,殷槿安根本不墨跡,也“噗”一下,把他殺了。

  殷槿安提起來兩具尸體,出了門,直接往大街上一扔。

  回到院子,便看見馬晨陽癱軟在地。

  殷槿安把他扶起來,看著他恐懼得全身發抖,笑了一下,說:“馬晨陽,你今天看見了什么?”

  馬晨陽顫抖著,他還被封口無法說話。

  雙手直搖——“小的什么也沒看見。”

  “不,你看見了,我殺了兩個人。”

  馬晨陽無聲地哭起來了。

  “馬晨陽,我原本沒打算在這鎮上待太久,也沒想殺人,所以要你來伺候我和九天。如今,卻不得不離開了。”

  他對馬晨陽說,“你明天回家吧,我把銀子都給你,你買幾畝地,與家人好好過日子。”

  馬晨陽搖頭,指著自己喉嚨——“我說不出話。”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人想殺我,你跟著我們不安全,你可以現在走,也可以明天早上走。”

  殷槿安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還剩下二百多兩,他摸出二十兩,其余的都給了馬晨陽。

  馬晨陽拼命搖手,不接錢,給殷槿安跪下。

  要說他剛才是害怕,這會兒,他是堅定地想跟著殷槿安走。

  錦衣公子腿已經好了,不僅強大,還心善。

  殷槿安不為所動,拉起他,說道:“你有家人,你若跟我們離開,家人就會有危險,所以,明天我們走后,你再另尋生計。”

  馬晨陽一直流淚。

  殷槿安還沒有趁手的兵器,從剛才那兩個人身上插的刀劍中,選出一把唐橫刀。

  估計是那兩人的隨身兵器,鎮上沒有這么好的唐刀。

  他讓馬晨陽去睡覺,馬晨陽搖頭,打了水,一遍遍地擦洗客廳地板上的血。

  王地主的房子,地板鋪的是八磚,馬晨陽蹲地上拿布擦洗了四五遍,再也聞不到血腥味。

  殷槿安守著院子,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

  九天寅時就起床打坐念經,把馬晨陽的噤聲符解除。

  馬晨陽卯時起來,哭著蒸了一鍋饅頭。九天也哭,她不舍得馬晨陽。

  她雙手掐訣,給馬晨陽贈送了一道“萬事順遂符”。

  “馬晨陽,我給你下了一道符,是好運符,你做什么都會很順。”九天哭著說,“你要多做善事。”

  “九天你放心,我一定要像你和公子那樣,扶危濟貧。”

  殷槿安不耐煩地說:“他們很快就會過來,馬晨陽,該做的事做好便是,不必廢話!”

  “走,看誰來認領那兩具尸身。”

  殷槿安牽著九天的手,戴了面具,出了門,兩人在丟尸體的大街邊站著。

  九天雙手掐訣,給自己和二舅設了一道隱身符。

  “天地之氣,聚于我身。予我仙靈,隱我身形。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九天嘻嘻一笑,說道:“二舅,現在別人看不見我們倆啦。”

  殷槿安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夸贊道:“我都想學畫符了。”

  說了這句話,他忽然想到三個字——鬼畫符!

  他可不是一個鬼么,殷槿安的鬼魂!

  九天搖頭,認真地否認了殷槿安的提議:“二舅,我師父說,學道要有天賦,我屬于萬古難遇的學道天才。”

  殷槿安撇嘴:“你師父還說你不能吃好的不能穿好的,這能是好人說的話?你師父的話,聽聽就好。”

  卯時,有人看見兩具尸體,大吵大嚷,不多會兒,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

  客棧里貴公子的護衛也出來看。

  發現是他們派出的兩個蹲守殷槿安院子的,大驚失色,立即回去稟報主子。

  九天和殷槿安一直盯著,看著兩撥查看的人,都去了同一個地方——盛隆客棧。

  “走,我們跟上去。”

  殷槿安把她放在肩膀上扛著,兩人跟去了客棧。

  “主子,不好了,蹲守的兩人死于大街,均是一劍斷喉。”

  主座上的人臉沉如墨,說道:“難道他的那些護衛找來了?”

  “院子里除了那個下人,沒任何氣息。”

  “再查!”

  立即四五個人飛奔出去。

  殷槿安和九天悄沒聲地進了那個“主子”的房間,大大方方地站在那人面前。

  那人年紀和殷槿安差不多,相貌不差,有些陰狠。

  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紫袍的少年,年歲略微大一些,長相陰柔,眉心有一點紅。

  “殿下,今日張向良的妻子肯定會來,不妨讓她幫助我們去探一探究竟。”

  “她看上去膽小如鼠,能挖出什么消息?”

  “呵呵,殿下,你可別小瞧這個女人,我跟你打賭,她今天不僅會來,而且還會不遺余力幫我們辦事。”

  “你又使美人計?”

  “可惜我這花容月貌,竟然要用在一個粗鄙的村婦身上。不過,她定然不會叫爺失望。”

  去殷槿安院子打探的人一如既往,毫無收獲。

  “稟報主子,院子里那個下人久等不到主人,也走了。”

  九天出來時,依舊對正屋做了禁忌,誰也別想輕易進去。

  擱在這些人眼里,那就是正屋一直無人進出,而且唯一的下人馬晨陽也收拾東西走了。

  “殿下”心情煩躁,說道:“母后做事優柔寡斷,當時就該直接弄死,沒有必要送到外面來。”

  紫袍少年說:“我父親下手好幾次,都弄不死他,而且陛下也不讓弄死他,他母族的人都會巫術。”

  “會什么巫術?如果會巫術,衛慕就沒有那么容易死了,還不是父皇阻攔?”

  紫袍沒有說話。

  殷槿安和九天找了“殿下”對面的圈椅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密謀。

  對方各種算計他,卻不知道他們就坐在他面前,甚是好笑。

  九天好玩心起,走到“殿下”跟前,端起一碟墨汁,直接潑他臉上。

  “當啷”碟子掉地上,“殿下”半張臉黑半張臉白,九天捂住嘴。

  陰陽臉不錯!

  “按行五岳,八海知聞…陰陽臉,定!”叫你害我二舅,陰陽臉以后洗也洗不掉!

  殷槿安忍不住“撲哧”一笑。

  “殿下”立即站起來:“誰?誰在笑?”:mayiwsk←→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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