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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妹妹被我養跋扈了

  應如愿輕輕地趴在他的胸口。

  說是趴,其實是腰彎著,完全不敢將重量壓在他身上。

  饒是如此,還是要輕聲問一句:“這樣,會壓到你的傷口嗎?”

  薄聿珩說:“不會。”

  應如愿仔細觀察他臉上沒有表現出痛意,這才算放心,將臉貼在他胸膛。

  隔著病號服,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

  薄聿珩的掌心含著她的臉頰,目光低垂,看到她的發頂:“從昨晚哭到現在?”

  應如愿立刻反駁:“才沒有,你可以問葉言或四哥,我沒哭。”

  薄聿珩輕笑,胸膛微微震動,搭配著他此刻沙啞的低音:“這么乖啊。”

  應如愿猝不及防被他“電”了一下,耳朵里有點麻。

  她抬起頭,揉揉耳朵,看著他:“醫生怎么說的呀?你什么時候可以好起來?”

  薄聿珩道:“先臥床兩天,等傷口周圍干了就可以坐起來,再養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什么叫傷口周圍“干了”?

  意思是不流血不化膿,傷口開始愈合?

  應如愿似懂非懂的:“一個月夠嗎?這可是槍傷,我姐姐做闌尾切除都要住十天院。”

  “夠的。”薄聿珩讓她把病床調高一點,應如愿便小心翼翼地抬起15度角。

  薄聿珩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目光仍是清明的:“爺爺有沒有罰你什么?”

  說起這個,應如愿就有點心虛:“我頂撞他了。”

  薄聿珩聽著一笑:“你還敢頂撞他?怎么頂撞?”

  應如愿簡單說了書房里的事,薄聿珩嘴角弧度隱約加深:“這話回得,膽子是很大。”

  應如愿覺得自己好像真有點兒恃寵而驕的意思,怎么什么話都敢對人說,癟嘴:“嗚…”

  薄聿珩捏住她的下巴,桃花眼里帶上笑:“真被我養跋扈了。”

  應如愿怎么都沒想到這兩個字有朝一日能用在自己身上,還想反駁呢,門就被敲響了。

  她連忙跟薄聿珩拉開禮貌的距離:“進。”

  是護士:“薄先生,要做一個數據記錄。”

  薄聿珩頷首:“有勞。”

  趁這個時間,應如愿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好幾個小時沒有喝水,渴了。

  喝完回頭,發現護士解開了薄聿珩的病號服紐扣,露出了整個胸膛,她差點嗆到。

  薄聿珩也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應如愿咬住下唇,非禮勿視地不去看,但眼尾卻瞥見小護士的耳根紅彤彤的。

  她在本子上做記錄的手,好像也在微微顫抖。

  …老王八蛋,都躺床上動不了還能勾引人。

  應如愿一口吹起額前的頭發。

  但也難怪,薄聿珩的皮相本就是獨一無二,再加上溫雅的性格,望塵莫及的身份,雙重濾鏡,誰能不被吸引?

  小護士一邊摘掉貼在薄聿珩胸膛的磁貼,一邊紅著臉說:“您盡可能不要動,避免傷口裂開。”

  薄聿珩問:“可以擦身體嗎?”

  他本身有點潔癖,受傷后身體沒有清潔,他甚至能聞到雨水味,有點不舒服。

  小護士說:“可以擦一擦正面,傷口附近要避免沾水。”

  應如愿不知何時走過去,一板一眼地合攏薄聿珩的衣服,一點春光都不讓他外漏。

  薄聿珩悶笑一聲,對小護士禮貌頷首:“謝謝。”

  小護士看了應如愿一眼,有點微妙道:“您有需要的話,可以叫護工來幫忙,她們比較有經驗。”

  薄聿珩順勢握住應如愿的手腕:“去問護工怎么擦身體,然后你幫我擦。”

  小護士討了個沒趣兒,帶著莫名其妙的醋意默默離開。

  應如愿猶豫:“還是讓護工來吧,我不專業,萬一弄傷你…”

  薄聿珩輕聲細語:“你沒有注意到那個小護士看我的眼神嗎?”

  注意到了。

  “你還想再讓一個人這么看我的身體嗎?醋勁大過天的妹妹。”

  正中死穴。

  應如愿老老實實:“…我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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