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怎的你要嫁我_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嬌嬌殺瘋了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第922章怎的你要嫁我 第922章怎的你要嫁我←→:
這的確是夜寶兒。
岑鳶錯過了時安夏生孩子的重要時刻,夜寶兒也差點沒了命。
一人一狗被西影衛及時救下后,被秘密送到離鐵馬城最近的臨陽堡養傷。
最好最相熟的大夫都在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西影衛只能就近請大夫救治。
所有事務都由西影衛經手,大夫也被關在臨陽堡大半年。
夜寶兒身上全是傷,毛被剃光以后,身上滿是血塊和痂。
時安夏想,我家夜寶兒受大罪了。
時安夏的手指突然在夜寶兒身上頓住。
那疤痕一道道從狗狗的肋下一直延伸到腹部,像一條條猙獰的蜈蚣,縱橫交錯。
隨著呼吸起伏的皮膚下,還能摸到幾處不自然的凹陷——那是骨頭斷裂后又愈合的痕跡。
她的指尖每觸到一處傷痕,夜寶兒的肌肉就會本能地抽搐一下。但狗狗還是溫順地趴在地上,歪頭用濕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主人。
時安夏摸著夜寶兒后腿內側,那里也有好多道撕裂傷,雖然已經結痂,但周圍皮膚仍泛著不正常的紫紅色。
夜寶兒似乎察覺到主人的顫抖,掙扎著要站起來。
可剛抬起前腿,后肢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它急得直哼哼,卻還是固執地拖著殘腿往時安夏懷里鉆,濕漉漉的鼻尖蹭著主人的下巴。
時安夏伸手把夜寶兒抱了個滿懷。
她還看到它背部中段有一塊巴掌大的疤痕,周圍的毛發扭曲地打著卷。
那分明是樹枝貫穿后留下的痕跡——可以想見當時夜寶兒從高空墜落,被尖銳的樹枝生生刺穿的場景。
狗尚且如此,又何況岑鳶呢?
岑鳶說,他倆是先摔在崖壁的松樹上,又被反彈到另一棵樹上。
寥寥一句話,就是生死邊緣。
后來岑鳶和夜寶兒傷未痊愈就悄然回京,一直待在別院里。卓祺然和申思遠都知情。
申思遠精心調配了一劑養毛的方子,每日用茯苓、首烏等草藥熬成稠膏,混著羊乳給夜寶兒灌下去。
不過月余光景,那原本貼皮的短毛竟漸漸生得蓬松起來,雪白的毛發垂落如緞,跑動時如流云拂地。
如果不是熟悉的有心人,完全不知大白狗就是以前那威風凜凜的大黑狗夜寶兒。
只是這藥膏有一樁麻煩,需得每隔七日用茜草茉莉與白芨酢漿草以及茶麩調制的染劑洗濯,否則新生的長毛便會泛出原本的黑色。
其中還有幾味珍稀藥草,價值千金,都不一定能在市面上買得到。好在申思遠有存貨,因此賺了不少銀子。
總之,岑鳶改頭換面,夜寶兒脫胎換骨。一人一狗費盡周折又回到了時安夏身邊。
時安夏親昵地揉著夜寶兒的耳朵。
夜寶兒以前就最喜歡時安夏揉自己的耳朵,一揉,它就歪進主人懷里。
此時,它便是這樣,時而仰躺,時而翻身,時而用腦袋蹭,時而用舌頭舔,就恨不得把親昵慣用招式全用個遍。
也是恨不得告訴主人,我就是你的夜寶兒啊。
時安夏心里想,以后再不讓夜寶兒出任務了,當一只寵物犬沒什么不好。
其實夜寶兒在長安郡受傷的時候,她就這么想過。可像夜寶兒這般靈性的犬只,單純只做一只寵物犬又何等可惜。
如同唐星河跟馬楚陽,分明是將才人物,只在京中招貓逗狗當紈绔子弟,難道不可惜嗎?
當日鮮衣怒馬的少年,哪個不是看得少女們心頭春水蕩漾?那無關情愛,卻令人心動,日日思之。
時安夏一時五味雜陳,如同一個為孩子操心的母親。既想要榮耀光輝,又想要平安順遂。
世事哪能兩全?
時安夏吩咐在詩城多待了一天,讓人去街上尋流浪狗。
大大小小收羅了上十只,都是那種沒人管,餓得瘦骨嶙峋的狗。
流浪狗全都被帶上船,由卓祺然幫忙除虱驅蟲,檢查有無病況。
卓祺然頂著滿頭白發干活,面無表情跟北茴道,“跟你主子說,這是另外的價。我堂堂太醫,領著朝廷俸祿,竟成了獸醫。”
北茴如今看卓祺然尤其順眼,有些討好諂媚了些,“卓大人辛苦了!”
她是剛從夫人嘴里得知了前因后果。總結起來就是,卓祺然是自己人,不止擔負著夫人和她家小侯爺小郡主的性命,還背負著夫人和少主的秘密。
這樣的人,在北茴眼里,絕對是最尊貴的。
總之,她現在能把那頭白發自動看成金光閃閃的光環。那每一根白發,都在彰顯著眼前這個男子卓著的功勛。
她脫口而出,“卓大人可有心上人了?”
卓祺然聞言抬頭看她一眼,“怎的,你要嫁我?”
北茴鬧了個大紅臉。她本意是想說,若卓大人有了心上人,往后公主肯定會為他安排好親事。
這就是句一時興起的順口話,卻是萬萬沒想到卓大人會這般直白。
卓祺然能問出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他都思慮好一陣了,自己能活多久不確定,可現在還單著無子嗣就是不孝。
以前他不急,覺得來日方長。
如今他急,覺得迫在眉睫。
可他一個要死的人,又怎能連累人家姑娘?
聽到北茴問他,他便順口反問。
問出口之后,他才細細打量眼前的姑娘。
姑娘長得不算白凈,卻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初一看,不打眼。再一看,還挺耐看。
且,姑娘那雙眼睛尤其清正,溫婉,堅定。
怪不得能成為公主最信任的人!
卓祺然見姑娘臉紅,自嘲笑笑,“算了,你當我胡說。像我這種短命鬼,哪配成親。”
他這一說,把北茴說得心頭一顫。
“您怎么就是短命鬼了?卓大人別這么說。”
卓祺然卻只是輕笑一聲,抬手隨意撥了撥額前垂落的發絲,那縷縷霜白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我這頭發,白得跟雪似的,”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走出去,旁人還以為我是個七老八十的老翁。你說,這不是短命之相是什么?”
“不,不是的!”北茴越想安慰人,就越安慰不好人,“卓大人明明、明明面色紅潤,精神矍鑠,哪里像短命鬼…”: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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