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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九章 名動虛妄村,四族長問話

第八七九章名動虛妄村,四族長問話_星痕之門_科幻小說_螞蟻文學第八七九章名動虛妄村,四族長問話  第八七九章名動虛妄村,四族長問話←→:

  不夸張地說,在占便宜這種事情上,小壞王擁有的是宇宙級的天賦。

  他只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已經想到了如何能將“萬骨罐”這件犯罪分子使用的證物法寶霸占。

  “呃…!”

  山林之中,他突然流露出了萬分痛苦的表情,緊跟著肉身顫抖,雙膝彎曲。

  “黃小弟,你怎么了?”孫清雪察覺到他的異樣,便趕忙詢問。

  “咕咚!”

  任也毫無征兆地雙膝跪地,雙手抓著頭發,并痛苦且瘋癲地哀號道:“吾乃九天玄尊…掌天劫之法,人間誰可辱我,殺我…一群不開眼的螻蟻!!!我要將你們碎尸萬段…殺殺殺…!”

  這突如其來的瘋態,讓三位夜巡人和孫清雪一臉懵逼,且手足無措地愣在了原地。

  “玄尊降世,天劫之下,盡是灰飛…急急如律令!”

  任也抓著腦殼,不停地甩動著頭發,又哭又笑地大喊著。

  “黃小弟,你到底怎么了?!”孫清雪焦急地瞧著他,便準備動用寒天梭,引渡極寒之氣入他的眉心,助其神魂重回清明。

  “啊!”

  任也左突右撞,一邊痛苦地嚎叫,一邊在心中不停地呼喚天道:“快快快,這萬骨罐我要了!趕緊滴!”

  “轟!”

  就在此刻,他腹部星核爆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波動,猶如無底深淵徐徐敞開了一角。

  “翁!”

  與此同時,那半埋在濕土中的萬骨罐,也陡然嗡鳴作響,緩緩飛掠到了半空中。

  “他…他腹內星核為何如此璀璨啊?!”一名夜巡人十分不解地嘀咕了一句。

  瞎子腹內的星核,爆發出一股宛若黑洞般的吸力,令周遭空間看上去模糊、扭曲。

  半空中,萬骨罐似有靈韻,竟不停地散發著陰邪之氣,在對抗著瞎子星核中散發出的詭異氣息,但也就僅僅堅持了不到三息,它便光芒驟降,嗖的一聲飛掠而走。

  “啊!!!”

  任也狀若瘋癲地張開了大嘴。

  “嗖!”

  萬骨罐化作一道神光,自他口中而入,瞬間消失不見。

  周遭,孫清雪與三位夜巡人都看傻了,仿佛在說:“臥槽,辣么大個罐子,你一口就給吞了?!”

  萬骨罐入腹,小壞王便瞬間安靜了下來,神魂羸弱,肉身氣息淺淡。

  “嗝!”

  他似乎憋了好久,才長長地打了個飽嗝,而后肉身癱軟如泥,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徹底昏死了過去。

  “黃小弟,黃小弟…!”

  孫清雪立即跑過去,蹲下身,伸手扶起了地面上的瞎子,而后不停地呼喚,但對方卻毫無反應。

  半個時辰后,宗族堂,一間普通的廂房之內。

  一盞懾人心扉的檀香,插在床頭桌上的香爐之中;床榻上,小壞王蓋著嶄新的被子,睡得鼾聲四起。

  房內,趙家家主——趙密,錢家家主——錢中閣,孫家家主——孫彌塵,以及李家家主——李泰山,此刻竟匯聚一堂,各自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就那么呆呆地瞧著任也睡大覺。

  “不是…我們就這么干等著他自己醒來啊?”李泰山略有些無語道:“我兒子睡覺,我都沒哄過。”

  旁邊,年紀最大的錢中閣,輕聲開口:“他先前動用了某種未知的秘法,耗光了潛能,此刻讓他睡一會兒…有助于他的神魂恢復。”

  “那就等一會兒吧。”趙密開口。

  “呵呵,這小子今日還真是讓人開眼啊。”孫彌塵把玩著一串佛珠,搖頭嘆道:“這虛妄村的人,都以為他是一條不入流的野狗,卻未承想…今日竟能干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我問過家中小女了,那兩個黑氣賊人,都是靠他的神法殺的。唉,這小家伙藏得夠深的啊,連我們都瞞住了。”

  “正因為他藏得太深,所以今夜那三個賊人才會沖著一個三品境的野狗下手?!”李泰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嗯,有可能。”錢中閣微微點頭。

  四位大佬一邊感知著任也的狀態,一邊輕聲交談。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左右,任也才發出了略顯痛苦的聲音,并緩緩抬起了右手。

  “他醒了!”孫彌塵略顯驚訝地看向前方,輕聲道:“他剛剛才動用了完全超過自身品境的外物,若換成別人,即便不死,也要潛能耗光,徹底淪為廢人…而他竟能這么快就醒來,這當真有些匪夷所思啊!這就是‘皇族’的血脈嗎?”

  “呃…!”

  任也微微抬起手臂,扶住了額頭,臉色蒼白至極道:“這…這是哪兒啊?我剛剛怎么了?!”

  他問“我剛剛怎么了”,這肯定是裝的,因為他之前突然“瘋掉”,那就是為了吃下萬骨罐。只不過,他的昏迷是真的。也不知為何,他在經歷了大戰之后,便頓感神魂疲憊至極,甚至在裝瘋中,完全無法抵擋那強烈的困意,所以才假戲真做,趁機睡了一覺。

  “你醒了?”

  趙密開口。

  任也聞言立即感知了一下四周,并且察覺到四大族長全部在此,所以心中也蕩起了一股一閃而逝的緊張感。

  “四…四位大人,你們都在啊?!”

  他故意流露出一副震驚之態,而后立馬起身,可憐巴巴地喊道:“四位大人,請你們給我做主啊!我好好的在家睡覺,卻突然有三個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了我的家中…且個個都是黑氣級的強者。若不是有孫小姐助我,將我喚醒,那我可能這會都已經死透了啊!”

  四大族長瞧著他的“表演”,表情無語至極。

  不多時,錢中閣率先開口:“死透了?我們看到的是…兩名賊人被你斬殺,一名手持絕世珍寶的黑氣級強者,被你追到了絕境啊!”

  “小兔崽子,你挺能裝啊。”李泰山臉上露出微笑,言語狂放道:“一個三品境的人,竟能連殺兩名黑氣…你這讓我們怎么給你做主啊?!”

  “那…那只是我的一時僥幸啊!”

  任也故作緊張,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

  “品境差距,沒有僥幸。”錢中閣微微搖頭:“看來…你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機緣啊。”

  “這真的是僥幸啊!”

  任也急迫的自床上站起身,只穿著一條內褲,沖著四大族長解釋道:“我…我在睡夢中的時候,突感腹部劇痛,似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在復蘇。而后,恰巧碰見孫姐姐對我傳音呼喚,我便徹底醒來。”

  “然后呢?!”孫彌塵問。

  “然…然后我便感覺到腹部內的那股復蘇力量十分強大…那種強大的感覺…就跟見到了四大族中的某位修為高深的長老一樣。我雖不知道這股復蘇的力量從何而起,但卻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幫到孫姐姐與她婢女的忙,畢竟她們是為了救我才身陷險境的。”

  “不料,孫姐姐卻擔憂我的安全,讓我沖破幻陣去報信。”

  “我按照她的吩咐逃離了幻境,并一直呼喊夜巡人,但卻又玄妙地感知到了幻境中發生的一切,也見到了孫姐姐與她的婢女身陷陷阱。而后…而后,我心里就升起了想要幫忙的焦急感。卻沒想到…我念頭一起,就被傳送回了幻境。最后,我腹內那股不停升騰的詭異力量便不可控制…,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涌動神法,就將那兩個賊人殺了。”

  任也在敘述中,幾乎沒有撒謊,只是隱去了九天玄尊符和舊燕歸巢神法一事,將自己的神秘能力往腹內丹田引導,并露出了一副“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的迷茫感。

  他的這種引導,是帶有強烈目的性的,其實就是想讓四大族長把他的這種特殊能力,往三千秘藏的方向想。

  為什么要這樣引導?任也就不怕暴露自身的秘密,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他不怕,因為他大概率可以確定,這四位老家伙,應該早都知道了他有三千秘藏的詭異傳承。

  趙密天天都要對他進行剖腹,孫彌塵對他的態度也很熱情,再加上今晚那三個賊人,竟如此大費周章地想要搞自己,這就足以說明自己身上是具備特殊性的。而他又瞎又有重病,除了星核中的三千秘藏外,便毫無閃光點…那沒有利益,人家為什么要閑著沒事兒搞他呢?

  所以,他推斷自己擁有三千秘藏的秘密,肯定算不上是人盡皆知,但至少有少部分高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是知曉這一隱秘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種不可解釋的越品擊殺現象,全都推給三千秘藏,讓他們自己去猜吧!至于老子自己,那就要一問三不知了…

  果然,四位老頭在聽到任也的解釋后,竟都沒有流露出過于驚訝的神色,也沒有再過多追問。

  錢中閣沉思半晌,皺眉詢問道:“巡堂的夜巡人說…你追到北山之后,便突然發狂,且還將一件賊人使用的絕世珍寶給‘吃’掉了?!此物,乃是賊人用的證物,關乎到后續對案件的調查,你需要把它交出來。”

  任也猛猛點頭道:“這…這證物當然要交給宗族堂的調查,只…只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吃掉那東西。我當時只感覺自己十分疲憊、頭疼,且神志不清,就像是被陰魂附身了一樣,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不瞞您說,我現在也感知不到那件寶物,它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大人您別急,從現在開始,我除了吃飯睡覺拉屎外,就全力感知這件寶物,只要一有它的消息,我馬上就交出來!”

  他十分坦誠地回應著。

  錢中閣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也有一種楚云飛索要一個營物資時的無力感。

  “證物一事,后面再說。”趙密微微擺手,單刀直入地問道:“那三個賊人,是有一人潛入了你的家中吧?”

  “是的。”任也立即點頭。

  “那你可否有察覺到他的目的?”趙密追問。

  話音落,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任也站在床上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堅定道:“有!”

  “那個潛入到你家里的人,究竟要干什么?!”李泰山也很好奇地詢問道。

  “我記得…我在昏迷之前,好像見到那個賊人手里拿著一雙鞋。對,就是一雙天牢獄卒差事服中配的黑布鞋,一模一樣。”任也表情堅定地回了一句。

  一雙鞋?!

  四大族長聽到這話,都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安靜中,他們四人雖然都沒有相互打量,也沒有散發感知,但卻總是有意無意地用眼神偷瞟對方。

  越獄事件發生后,獄卒的鞋就是一個極為敏感的點。三名黑氣級選手,大半夜閑著沒事兒去了一趟瞎子家,不殺人,不搶劫,就只拿了一雙鞋。這個信息對于四位粘上毛比猴都精的族長來說,那就足以引起很多“陰暗”的猜想了。

  小壞王將今晚的實際情況,如實告知給四大族族長的用意也很簡單。他覺得虛妄村中一定是有位高權重之人,想要在暗中搞自己的,并且目的不明,所以,他完全沒有必要幫真正的兇手隱藏犯案線索。

  還有,那位位高權重的兇手,既然會選擇這么復雜的手段來搞自己,那就說明,他是不敢明著弄自己的,更是有顧慮的。而宗族堂是由四大家主導,很多修為高深的虛妄村長老坐鎮的地方,成分相當復雜。所以,他把線索捅出來,或許有人會替真正的兇手擦屁股,但也一定會有人揪著兇手不放,嚴辦嚴查。

  不然,自己區區一條三品野狗,總不能是那位神秘兇手忌憚的對象吧?

  “你確定,那賊人拿的是一雙獄卒的鞋?!”錢中閣皺眉問道。

  “我確定…最后死的那名賊人,進門就拿出鞋了,我感知得很真切。”任也重重點頭。

  “那鞋子的尺碼,新舊程度,以及有沒有特殊的特征等等,你可還記得?”錢中閣又問。

  “這…這我當時太緊張了,又不敢過分地釋放神魂氣息,怕對方察覺到我醒著,所以,我真的記不清這些細節了。”任也如實回道:“不過,那鞋子的尺碼,瞧著要比我平常穿得大一些。”

  “還有其它細節嗎?你可以慢慢想,慢慢說。”李泰山言語溫和地說了一句。

  任也仔細回憶了好半天后,才面色有些猶豫道:“還有一點…我和孫小姐在幻境中聯手斬殺兩個賊人之前,他們好像只一門心思地想要向北方逃竄。而后,兩賊慘死,那最后一人…也是堅持向村北逃竄。除此之外,便沒有什么特殊的細節了。”

  他這話說得很聰明,其實就是暗指今晚的“夜巡人”有些不對勁,他們的反應真的很慢,并且魚哥最后也真的是目的性很明確的向北方逃跑…但這些疑點,卻不能太過直白地說出來,因為那樣就等同于指控巡堂。指控三大堂,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也非常容易得罪人。

  但他只說賊人一門心思地想要向北方逃竄,那就是在闡述事實,也沒有任何指向性。至于夜巡人是不是反常,那就由四個老燈自己猜想吧。

  果然,四人聽到任也的話,臉上都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不多時,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趙密才微微點頭道:“那三名賊人,雖然只是想要加害于你,且目的不明,但你說他們拿了一雙獄卒穿的鞋,這或許就與越獄案產生了關聯。今晚你做得不錯,不但殺了兩人,還將一人逼到了絕境,這為三堂辦案提供了寶貴線索。你先去巡堂一趟,錄一份口供…后面,自會得到宗族堂的特殊獎賞。”

  “謝謝四位前輩。”

  任也聽到有獎勵拿,頓時美滋滋地行禮拜謝。

  不多時,四位族長見小壞王拿著新衣離開后,這才輕聲交談了起來。

  “那三個賊人的身份被認出來了嗎?”李泰山托著下巴問道。

  “最后一具賊人的尸體,剛剛被拉回來的時候,就有巡堂的人認出來了。”孫彌塵接話道:“那人名叫鄭魚,今年一百二十歲,曾三次參加離鄉路,是武院的老人,也當過執刀教頭,但無公職在身,并且他在新的離鄉路中也有名額。外面傳聞,他這段時間除了領武院的俸祿外,就一直在閉關苦修。他還聲稱這次離鄉,他準備更進一步,外出游歷百年不歸。”

  “這人品境不算低,前兩次離鄉,他外出游歷了多久?!”趙密問。

  “我之前并未見過他,不清楚。”孫彌塵搖頭。

  “離鄉路的名額十分珍貴,像他這種人走一次,肯定不會三五年就回來。”錢中閣記憶力很好地回道:“我記得,他有一次走了二十多年。”

  “嗯…!”

  趙密微微點頭。

  “你問他走了多久,是懷疑他有變節的可能?!”錢中閣挑眉問道:“譬如,被闖入者洗腦了,甘愿充當內奸?”

  趙密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孫彌塵猶豫半晌,便順著趙密的話說道:“我也有這方面的猜想。”

  “什么猜想?”李泰山問。

  “說書人越獄一事,肯定是有內奸相助的。”孫彌塵仔細思考了一下:“他是闖入者,而闖入者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巴不得我們死絕殆盡。而黃家那小子雖雙眼丟失,已經淪為廢人,但腹內星核卻頗具價值,且他的身份來歷,也值得闖入者憎恨。所以,送他一雙鞋,再引導巡堂調查…那便可將內奸一事嫁禍給黃家那小子…而后三堂會審,他就能借我們的手,殺了曾經令他們聞風喪膽的黃氏子嗣,甚至還可以挑起一些內斗啊,呵呵。”

  “當然,也不能排除…我虛妄村中,有人在借越獄一案生事,企圖借刀殺人。”孫彌塵稍稍停頓一下,便再次補充了一句。

  趙密微不可查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問道:“三位族長,你們對此案有何看法?!”

  “孫族長分析得有道理,既然有兩種可能,那就要兩手都要抓。”錢中閣非常直白地回了一句。

  李泰山眨了眨眼睛:“我也贊同錢老和孫兄的提議。”

  “那就這樣。越獄一案,黃小子被嫁禍一案,從這一刻起合成一案。之前是巡堂主要負責調查,但現在要變成三堂聯合查案,孫兄負責主持大局,我與二位也暫時加入法堂督查,務必要弄清楚事情原委。”

  三位族長遞刀,趙密便沒有任何不滿和抵觸,直接就接過了刀,且一刀就砍掉了巡堂獨自查案的權力。

  “時候不早了,今晚就這樣,等明天巡堂給出鄭魚的確切調查,而后我們再行商議。”趙密起身。

  “好。”

  “那就這樣!”

  另外三人點頭回了一句后,便各自起身離去。

  離開宗族堂后,錢中閣與李泰山一同走在夜色下,并肩交流了起來。

  “唉,這全虛妄村的人都以為黃家的孩子丟了雙眼,身患重病,已經徹底淪為廢物了。卻不承想…今天他漏的這一手,當真算得上是驚艷于世啊。”李泰山搖頭感慨道:“一個三品境的人,竟能斬殺兩位黑氣級的強者,且追的一人慌不擇路…這真是不可思議啊!看來,他體內的三千秘藏,即便沒了本源雙眼,也是潛力無限的頂級傳承啊。”

  “也不見得。”

  錢中閣雖然垂垂老矣,卻走路帶風,腰板筆直道:“有關于黃家的傳承記載,是不會出錯的。沒了本源雙眼,他絕對活不長,更不可能真正地參透三千秘藏…!”

  李泰山皺眉瞧著他:“不會出錯,那今晚他的表現…又怎么解釋呢?”

  “他今晚用的是天劫雷法,這本不是我虛妄村應有的傳承術法…所以,大家就會本能地猜想,這一定是三千秘藏的功勞,也只有三千密藏,才可真正演繹無數傳承的本源之道。”錢中閣停頓一下:“但這個特質,并不是只有黃小子才具備。”

  李泰山仔細思考了一下:“您是說…?!”

  “對,黃家祖先也具備這種能力。那么,有沒有可能,今晚的天劫之法,只是黃家祖先,或是那位舊主…故意為兒子在星核之中留下的保命手段呢?”錢中閣一字一頓道:“非到危機時,這種保命手段便不會出現。”

  “嗯,此言有理,錢老果然心細如發。”李泰山露出了贊同的表情,而后又問:“您今晚特意強調兩手都要抓,是不是也對黃小子身負三千秘藏一事,隱隱有些不安啊?”

  錢中閣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外人都說你李泰山生性粗獷,做事兒不拘小節,怎么此刻卻跟個娘們一樣,拿話試探老夫?!”

  “呵呵,我沒有…!”

  “你贊同我的想法,就說明,你也覺得虛妄村出了臟東西。”錢中閣非常篤定地回了一句。

  “沒錯,但我還是想聽聽您的看法。”李泰山坦誠點頭,順著話茬回道。

  錢中閣一邊走,一邊問:“越獄一案中,留下的最大線索是什么?!”

  “獄卒鞋印。”李泰山毫不猶豫地回道。

  “黃小子說那三個賊人,潛入自己家的目的是什么?”錢中閣再次明知故問。

  “說是為了給他送一雙獄卒穿過的鞋。”

  “兩個案子中都有鞋,那么鞋的這個線索,又是哪個衙門知道得最清楚?”錢中閣又問。

  李泰山沉吟半晌,低聲道:“那肯定是巡堂。”

  “好,那再簡單猜想一下。”錢中閣背著手,步伐沉穩道:“三個賊人送鞋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嫁禍黃小子,這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為什么要嫁禍一個身患重病的瞎子呢?他有什么特質?”

  “三千秘藏。”李泰山答。

  “一條身負三千秘藏的野狗,若是平白無故地被殺了,我虛妄村的規則能允許嗎?公平又何在?!你我能允許嗎?”錢中閣挑了挑眉毛。

  “自然是不能允許,誰敢這樣做,一定被群起而攻之。”李泰山毫不猶豫地回:“只有公平在,虛妄村才能存在。”

  “但若是這條野狗,被巡堂的人在家中翻出了內奸穿的鞋履,那他就是犯了死刑的罪犯。他死了…是符合規則的。不但你我不會追究,就連虛妄村的所有人也不會覺得此事存在貓膩。”錢中閣瞇著眼睛,稍作停頓一下:“鞋的線索,只有巡堂知道得最清楚,包括鞋碼尺寸,以及鞋履存在的證物表象。那黃小子說,三個賊人在自知暴露后,便一心想要向北方逃竄…那北方都是什么人啊?”

  “巡堂的人。”李泰山回。

  “孫彌塵說,可能是闖入者借著三千秘藏,設下了挑撥離間,順勢殺黃氏后人的計策。這話純屬踏馬的扯淡…!”錢中閣中氣十足地罵了一句:“人家闖入者是死敵啊,他們有必要繞這么大一個圈子,設計這么復雜的計劃,就為了遵守虛妄村的規則,而栽贓嫁禍嗎?!這踏馬跟內奸探子,卻遵守別國律法有什么區別?腦子有泡嗎?!”

  李泰山微微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孫胖子為什么要扯出這些話,但有一點可以斷定。幫助說書人的內鬼,與今晚要栽贓嫁禍的幕后人,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因為再次將鞋印線索重提,并引得宗族堂更加重視,這根本就不符合內鬼的利益…除非他是傻子。”錢中閣目光如炬:“可以斷定,有人是要借著越獄案,把黃小子合理合法地弄死…目的就是三千秘藏。我說兩手都要抓,就是要告訴趙密,這巡堂獨自查案…已經無法服眾了,因為想要嫁禍黃小子的人,應該就在巡堂,甚至可能是宗族堂。”

  李泰山愣住:“這指向性太明顯了,會得罪趙密的。”

  “你剛剛說過,只要公平在,虛妄村就能存在。”錢中閣在月色下抬頭,目光堅定,話語爽利:“虛妄村在,我錢家才能在。老夫都踏馬的是土埋到脖頸的人了…我還怕得罪人嗎?可笑!”

  “黃小子的三千秘藏,若無潛力,那他就只是虛妄村的百姓普通之一,自然也受律法保護;若他的三千秘藏,日后擁有無窮潛力,那他就是未來的天驕之一,虛妄村的支柱之一。所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誰要是想破壞公平地搞他,那老夫就殺誰。”

  “這一點,對你也一樣。”

  話音落,他甩著袖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沖著家中走去。

  李泰山目送他的背影離開,懵逼許久后,搖頭道:“果然,這錢瘋狗的外號…真不是白叫的啊。我踏馬就隨便問問,他連我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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