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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五章 詭異的夜晚,三名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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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五章詭異的夜晚,三名黑衣人第八七五章詭異的夜晚,三名黑衣人  傍晚,孫家。

  孫清雪穿著淺綠色的羅裙,身段婀娜,步伐輕盈地走進了父親的書閣。

  她盤著一頭柔順的秀發,五官秀氣,皮膚白皙晶瑩,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恬靜的溫婉之美。

  書閣內,孫彌塵坐在寬大的座椅上,正靜心閱覽著一本古籍,聽見女兒走進來,便關心地問道:“善兒說,你已經有三日都沒吃晚飯了?”

  “是,女兒最近正在參悟素心法,要辟谷節食。”

  “離鄉路的名額,你已經拿到了,也不要太勞累了。”孫彌塵合上書籍,輕聲勸了一句。

  “嗯。”

  孫清雪笑著點頭,而后道:“爹爹,您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老郭說,今日一早,天薇的侄子就來過了。他說,天薇最近身體不適,暫時就不來赴宴了。”孫彌塵緩緩站起身,背手嘆道:“唉,這天薇一直對我心有抵觸,所以…她不是身體不適,就只是不想見我罷了。”

  “她怕是…也不想見我娘親吧,畢竟…!”孫清雪忍著笑意,把心里想說的話說了一半。

  孫彌塵沒有跟女兒多作解釋,只在屋內來回走動了一圈后,才輕聲開口道:“為表誠意,你親自去請她一下吧。她若能來最好;若還是心有抵觸,那便算了…!”

  “要帶一些登門拜訪的禮品嗎?”孫清雪輕聲細語地問。

  “不必。落魄的‘皇族’,也是‘皇族’。”孫彌塵擺了擺手:“你不了解天薇,她這些年雖然過得十分清貧,但骨子里的傲氣,卻始終沒有改變,呵呵,不然也不會一直蔑視于我。你送她禮品,她也不會要的,登門邀請,便足表誠意了。”

  “是,那女兒一會兒便去。”

  “呵呵,你要晚點去。”孫彌塵無奈一笑:“不然去早了,你可能也見不到她。”

  “好,女兒記下了。”

  “嗯,去吧…!”孫彌塵擺了擺手。

  孫清雪向父親行禮后,便邁步離去。

  孫彌塵穿著一身華服,背手瞧著窗外的落日,安靜地流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壞王結束了一天的差事后,便去了趙家,并開始了“安靜一個時辰”的差事。

  再次經歷了一場“剖腹”手術后,他心中對趙密這個老畢登也欽佩到了極致。虛妄村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而他又是宗族堂的主事人,再加上最近又要開啟離鄉路,導致他每天都要被瑣事兒纏身,幾乎一刻也不得閑。但趙老登卻依舊精力旺盛,每天雷打不動地給自己做外科手術,堅持“窺探”自己的三千秘藏,這種執著真的已經達到了近乎于變態的程度。

  任也稍稍在心里計算了一下,發現他對自己的利用率,竟要比他的那些妾室還高。人家最起碼一個月可以休息七天,但他卻每天都要經歷剖腹產式的折磨,這可比痛經難受多了…

  只不過,小壞王隱隱察覺到自己每天被剖腹后的“后遺癥”減弱了許多。他剛進入這個秘境的時候,每日安靜完一個時辰后,那肉身都非常虛弱,就像經歷了一場大病,但現在這種感覺卻明顯有了降低。

  尤其是從昨天開始,那種虛弱感幾乎已經變得微不可察了,并且他在“沉睡”了一個時辰后,還會感覺到神魂清明,有一種深入睡眠過后的舒爽感。

  由于趙皓辰接手了越獄案,忙得一塌糊涂,所以任也今天并沒有在趙家見到他,只在悟道廬中完成差事后,就按照慣例問了趙密一個問題。

  “趙大人,若是一位修道者,偶然得到了一種不屬于自己傳承的秘法,心中也頗感興趣,很想苦心鉆研、修煉,那都需要注意些什么?”任也問出的這個問題,看似是學徒在向恩師求教,但實則卻是挑明了自己擁有三千秘藏的隱秘。

  他身負三千秘藏一事,虛妄村的絕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甚至瞎子在與趙密接觸時,雙方也沒有挑明這一點。不然趙密也就沒必要非讓任也觀閱各種古籍,并引導著他沉睡了。

  不過,小壞王也不準備跟老登裝下去了,他是在明白地告訴對方,我知道你每天都在給我剖腹,也知道你在窺探我星核內的“三千秘藏”。但這沒關系,老子既然反抗不了,那肯定就要好好享受啊,并且不能錯過每天都可以向你提問一個問題的機會。大家各取所需,誰踏馬的也別不平衡。

  趙密坐在榻上,心中略感驚訝,因為這是瞎子第一次向他提出有關于“修道一途”的問題。

  他稍稍停頓一下,而后端起茶杯答道:“如果是別的修道者,去苦修不屬于自己傳承的秘法,那很可能會雜而不精,自亂心神。但你不同,‘雜’就是你的大道,融合萬千神通更是你的彼岸。所以,對你而言,鉆研更多不屬于你的秘法,那才是大道。而在鉆研的過程中,你謹記八個字便可——仔細參悟,沉入感知。”

  任也聽到這個回答,心中倍感疑惑:“趙大人,這各家傳承,都有自己的道,修煉體系也截然不同。那我若是‘仔細感悟,沉入感知’地鉆研別家之道,豈不是…會影響到我自身的傳承之道?我可能在感悟其它傳承道韻時,逐漸變得神志不清,甚至有瘋魔的危險,這又該如何避免呢?”

  “你今天沉睡了一個時辰,我就回答了你一個問題,這很公平。”趙密微微搖頭:“但你再問,就不公平了。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自己參悟自己的問題,第二便是明日再問。”

  瑪德,這老燈還真是一個嚴謹的利己生意人啊,一次剖腹就只能換一個問題,而后他便多一個字都不愿意說了。

  任也起身輕道:“我明白了,晚輩這便告辭。”

  “嗯。”

  趙密表情冰冷地應了一聲。

  任也告辭,獨自一人向家中走去。

  趙密坐在悟道廬的蒲團之上,沉吟半晌后,才眼神冷漠地呢喃道:“呵,這小子果然不甘心啊,一直都在暗中追尋自己星核的秘密,期待著咸魚翻身…!”

  回家的路上,任也邊走邊想,并逐漸消化了趙密的回答。

  他問出的那個問題,看似是在以瞎子的角度,去隱晦地追尋“三千秘藏”的真諦,但實則卻是替自己問的。因為他不是真的瞎子,只是在秘境中短暫地扮演對方而已,所以回到人皇的身份上,他就發現自己與瞎子之間,存在著很多的共同性。

  他自身也掌握了很多種不屬于人皇傳承的秘法,比如輪回一指,青竹擎天,這都應該是屬于冥界一脈的傳承;而像天工火,涉及虛空之力的界空石,則應該是屬于匠人一脈的。所以,他不清楚自己應該怎么消化這些其它傳承的絕活,并與自身傳承兼容,從而達到在自己即將觸道,登臨絕巔時,互不影響的目的。

  但今天趙密給出的回答,太過含糊,并不精確,所以任也準備明天再向他請教請教。

  畢竟,他是這天恩級秘境中的至高強者之一,還代表著天道的意志,那他給出的答案,定然也是有著極高的參考價值的。

  對于小壞王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一直白嫖他,他的最大底線,也就只能接受互嫖,所以他想通了之后,便很珍惜每天都可以向趙密提出一個問題的機會。

  戌時初,任也剛一回到小破家,就見到失業的閑人小姑,從廚房中端出了飯菜。

  一條清蒸魚,一盤竹筍炒肉,一碗濃雞湯,兩個大饅頭…

  任也簡單洗漱了一下,便笑道:“小姑,今晚伙食不錯啊。”

  “失業在家,閑來無事…我便早早去了菜市,選了一些賣剩下的食材,便宜得很。”天薇小姑將飯菜擺上桌:“快來吃吧。”

  “好。”

  任也急不可耐地脫掉差服,彎腰坐在老舊的餐桌旁,便咣咣咣地開始炫飯。

  有一說一,小姑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在瞎子的記憶中,他與小姑剛到虛妄村的時候,那對方做的飯菜,也不能說有多難吃,只是口感和味道就跟烤煳了的羊粑粑蛋兒差不多…

  但現在她已經能燒得一桌好菜了,尤其是這濃雞湯,咸淡適中,入口黏稠且充滿香氣,小壞王一連喝了三大碗。

  吃飽喝足后,困意上涌,任也打著哈欠洗完了碗筷,又與小姑說了一聲晚安,而后便回房休息了。

  他躺在梆硬的木板床上,心中想著明晚就要見說書人了,所以明天白天的時候,他還是要觀察一下越獄案的進展,而后再悄無聲息地從小胖那里套點話,看他是不是比自己了解的內情更多…

  想著想著,他便格外昏沉地睡去。

  深夜,亥時過半,皓月與星辰明亮,整座虛妄村都被一種沉睡的寂靜氛圍所籠罩。

  “沙沙…!”

  清爽的涼風吹拂,一位膀大腰圓的壯漢,身后跟著兩個黑衣人,腳步很輕地來到了一條陰暗逼仄的胡同之內。

  這位膀大腰圓的壯漢,便是受那“披頭散發的神秘人”差遣,暗中拿著鞋履偽證,深夜來到了任也家的門前。他身后的兩位黑衣人,也都是肉身散發著黑氣的強者,且身影瞧著非常模糊,似乎動用了某種詭異的秘法。

  壯漢站在陰暗的胡同內,身著黑袍,目光銳利道:“那小瞎子是白氣品境,而他姑姑最多也就是赤氣品境。此二人雖是野狗一條,不足為慮,但恩主不想嫁禍一事節外生枝,尤其是不能被三堂知曉,所以…我們萬萬不能驚醒他們,只需悄悄把這鞋履藏入瞎子家中便好。”

  “嗯。”

  兩名黑衣人微微點頭。

  膀大腰圓的壯漢,先是謹慎地感知了一下四周,而后才吩咐道:“鵬遠,你先用巫術引他姑侄二人入夢境;林二,你用幻境法寶隔絕此地,而后我獨自進入便可…!”

  “好。”

  左側名叫鵬遠的黑衣人,聞言抬臂,右手結“月眠印”,拇指輕扣中指與無名指,食指與小指微翹,狀如新月,置于心口,念道:“月華流照,通幽入冥:太陰為引,夢貘為憑:身非吾身,神入杳冥——敕!”

  一言出,他眉心蕩起一陣昏暗之光,似乎竟可影響天地,與月華共鳴,令皎潔的圓月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幽藍之色。

  幽藍的月光穿透低矮房屋的木窗,徐徐擴散,竟灑滿了小破家的每一寸角落。

  鵬遠雙眸微閉,突然道:“屋內少了一個人,他姑姑不在!”

  “嗯?她不是失業了嗎?這是臨時出去了?”

  膀大腰圓的壯漢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便輕聲笑道:“她不在更好,你引瞎子入夢便可。”

  “是!”

  鵬遠引導著那股詭異的幽藍之光,徐徐籠罩住了任也的全身。

  睡夢中。

  小壞王原本夢到的是自己久經壓迫,心生歹念,所以正在給趙密老登下毒,企圖以三十斤催情粉令其憋得爆體而亡。但當那幽藍的月光籠罩住他全身時,他的夢境驟變。

  他夢到自己與愛妃大婚,并且當天喝了很多酒,正準備興沖沖地去新房,與愛妃激戰一番。

  這種夢境簡直不要太爽,所以他睡得格外香甜,根本就不愿意醒來。

  鵬遠是一位巫師,他可以引導別人做一場美夢,令其沉溺其中,短時間內無法醒來,甚至是永遠都不會醒來,但他自身的神魂卻無法闖入別人的夢中。

  若想自己的神魂也入夢,那起碼得達到通靈大法師生前的品境。

  鵬遠將任也引入夢中后,便撤去了詭異巫術,緩緩睜開眼眸,胸有成竹道:“他睡得很沉,現在就是把他肉身一塊塊剁碎了,他也不會醒來。”

  膀大腰圓的壯漢微微點頭:“林二,速速隔絕此地。”

  “好。”

  右側的黑衣人抬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塊玉佩,而后他輕輕拋擲到半空中,瞬間虛幻了周遭十數間房屋,令其變得模糊,宛若水中倒影。

  “我去去便來!”

  膀大腰圓的壯漢扔下一句,便不停感知著自身意識空間內的鞋履偽證,而后體態松弛的向任也家中走去。

  夢境中,任也已經走到了新房之中,并且不停地吞咽著唾沫,雙手顫抖,內心燥熱地瞧著身著鳳冠霞帔的愛妃。

  “我的小寶貝…我要來了哦。今天我必將用這千鈞鐵棒,狠狠地擊碎一切‘不行’的謠言!”

  他像個癡漢般大喝一聲,而后便賤兮兮地走到床榻旁,掀開了紅蓋頭。

  燭火跳動,紅蓋頭落地,卻不料,那美人一回頭時,臉頰竟變成了趙密的模樣。

  臥槽!怎么是你?!我的愛妃呢?

  任也登時嚇得魂都散了。

  “嘿嘿…我要扒開你的小肚肚,看你的小核核…!”趙密穿著鳳冠霞帔,露出極為猥瑣的笑容,滿臉褶子也瞧著跟京巴狗似的。

  “臥槽!!!你不要過來啊!”

  任也看到這一幕,內心驚懼萬分,且在渾身抽搐間,猛然睜開了雙眼。

  周遭一片漆黑,只有幽藍的光芒照亮了晦暗的天花板。

  他稍稍醒了一下神,才心有余悸的擦著額頭的汗水呢喃道:“踏馬的,趙密這老燈真的是給老子留下了非常嚴重的陰影啊,老子連做夢都忘不了他…!”

  “唉,真白瞎了我與愛妃在夢中的這場大戰。”

  他擦著額頭的汗水,頓感口渴,想要起床喝口水。

  但他剛要坐直身體,卻陡然察覺到,自己竟沒來由的一陣頭疼,而后懸停在意識空間內的那張九天玄尊符,竟散發出了不可抗拒的耀眼金光。

  那陣耀眼的金光在不停的涌動著,似乎影響到了任也的情緒與感知,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彌漫心頭,竟令他的肉身沒來由的汗毛炸立。

  這九天玄尊符表現出了異常,我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怎么回事兒?此物有感知危險的能力嗎?

  “翁!”

  緊跟著,意識空間內的九天玄尊符,竟隱隱有一股微弱的神魂氣息正在復蘇。任也知道這是極品法寶散發出的“靈韻”之力,就像是九曲青云竹看著是一件死物,但它在帝墳與神外化身交手時,卻是該慫就慫,就像是擁有靈智一般。

  那股靈韻之力在嗡鳴,震動,緊跟著九天玄尊符的金光猛然擴散,而后凝聚出了一幅模糊的畫面。

  一條昏暗逼仄的胡同,景象瞧著非常熟悉,兩名黑衣人站在皓月之下,目光陰沉地盯著自己的家;而在他們身前,一位膀大腰圓的壯漢也正在快步走來…

  這不是我家嗎?有人要闖進來?!

  小壞王在九天玄尊符的“警示”下,瞬間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并提前發現了三位不速之客。

  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神念氣息,似乎已被意識空間內的符箓金光遮蔽、掩蓋住了,對方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醒過來了。

  膀大腰圓的壯漢正在一步步靠近,目標很明顯。

  臥槽,如果沒有九天玄尊符,那這三個人進我家了…我踏馬都不知道啊!

  三人都是黑氣強者,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任也在金光中感知到了三位黑衣的人品境后,心臟狂跳,同時也趕緊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生怕對方察覺到他已經醒來了。

  怎么辦?他們不會是來殺我的吧?現在通知趙密救我的狗命,那也來不及了啊!

  哦,對了,小姑還在旁邊的屋里呢,她還沒有察覺到危險靠近…

  不行,那三人的目的不明,我要提醒她。

  一縷微弱的神念自眉心涌動,隱隱滲透到了小姑的房間。

  任也額頭見汗,努力操控著那縷神念穿過小姑床榻的白色紗簾時,卻陡然凝滯,竟有潰散之兆。

  嗯?!

  床上怎么沒人?小姑呢?!小姑去哪兒了?

  任也登時懵了,再次引動神念感知,卻發現家里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小姑卻不見了。

  她剛剛不是說,自己要休息了嗎,怎么大半夜的又突然消失了?

  她也沒什么朋友,這么晚了能去哪兒啊?

  小壞王心中非常疑惑,但深知此刻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反而小姑不在家,那便多了一份安全,他也不需要再想辦法喚醒對方了。

  呃…家門外來了三個人,且都是黑氣級別的高手,那單憑自己這條三品野狗,硬剛明顯不智啊!

  我剛才睡得很沉,且接連做了幾個很奇怪的夢,再加上室內有著一股詭異的幽藍之光,并且九天玄尊符演化出的虛影中,也可以見到那三名黑衣人動用了一件幻境法寶,隔絕了此地…

  這說明,他們是用了某種可以令人睡死過去的詭異秘法,并故意遮蔽此地氣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我家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對方的目的,大概率不是來殺我的。

  如果是要殺我的話,那他們完全沒必要這么費勁啊。即便今晚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除掉,那明天一早老子不去上差,刑堂也必然會派人來家里詢問。而后這三個人即使把我的尸體抬走掩埋,那刑堂的人找不到我,肯定就會展開調查,最終發現我無故失蹤,也一樣能推斷出來老子可能遇害了…

  所以,這三個神秘人大半夜地來我家,那可能是有著其它目的的。

  我不能反抗,不然對方發現我醒了,那就沒有任何余地了。我要繼續裝睡,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所有的合理猜測,都必須保證一旦意外發生,自己是能有應對危機的能力的,肯定不能就干等著,坐以待斃啊。

  小壞王想到這里,就立馬動用神念去感知意識空間內的九天玄尊符,確保這件說書人贈予的寶物可以隨時被引動。

  同時,他也在心里默默地祈禱著:“偉大而又神秘的‘三千秘藏’啊,請你賜予我一件給力的強大法術吧!最好是能給我刷一個‘大帝的致命一擊’,讓我秒了這三個黑衣人吧…!”

  他每六個時辰,便可以動用一次“三千秘藏”的神法,并隨機刷新一種不確定的法術能力。

  先前,他即使是閑著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刷一下三千秘藏,但得到的神法質量都一般。不過,他上次在檔案室找到第一條線索時,天道也曾獎勵過他一張——天恩賜悟符。

  這張符箓,可以讓他有概率獲得三千秘藏中的一種稀有神法。

  外面那三個人的目的不明,且還都是黑氣級別的,所以小壞王也并不準備藏拙了,直接就在意識空間內引動了天恩賜悟符。

  “翁!”

  意識空間內,天恩賜悟符涌動出令人神魂清明的氣息,而后便緩緩自燃,飄散。

  您引動了天恩賜悟符,頓感心中豪情激蕩,思緒清明,并在冥冥中窺探到了一種蘊含道意的神法真諦…!

  天道的昭告之聲,在小壞王雙耳之中幽幽響起。

  他感知到了一股玄妙的天道之力,緩緩流入了自己的眉心,泛起了冰涼之感。

  “開刮!給老子來一張特等獎!”

  任也心中狂呼,而后便輕念咒訣:“引我三千秘藏,頓悟無上神法!”

  “轟!”

  一股蓬勃的道韻氣息,如破土而出蛟龍,在他混沌與黑暗的丹田中,自星核內涌動而出。

  那股氣息化作一道虹光,點亮了他污濁的丹田。

  恭喜您,您成功引動三千秘藏。

  恭喜您,您領悟了一種神明系的強大神法——舊燕歸巢。

  舊燕歸巢——你在人間走過,留下的每一個腳印,都是一個錨點。你轉身回頭,看著空間中的每一個“腳印錨點”,只需稍稍回憶一下,就可以出現在曾經走過的任何一個地方,且不可被察覺,不可被推演,不可被防范…就如一盞突兀亮起的油燈,照亮了每一只舊燕的舊巢。

  特別提醒:由于你只是一位三品境的野狗,無法施展完整的舊燕歸巢,所以,你只能回到百里范圍內曾經出現過的地方,且不會影響到虛空與時間,只能影響自身。這更像是一種定向返回式的傳送,但好處是…它具備絕佳的突然性與隱蔽性。比如,你想偷偷吻一下趙密的小妾,但又怕被趙家的人打死,便可以提前去小妾的房中走一圈,留下錨點,而后在深夜突然返回…輕輕地吻她。時限:六個時辰內,只可以使用三次。

  “踏馬的,皮一下你很開心?!”

  任也吐槽了一句天道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這天恩賜悟符果然珍貴啊!這次抽的神法很有用,可以令自己的行蹤變得非常詭異,既能逃跑,也可以主動攻殺…!”

  “踏踏!”

  他剛剛得到舊燕回巢的神法,那膀大腰圓的黑袍壯漢就已如鬼魅一般,動用尋常秘法,推開了瞎子的家門…

  他邁步走入室內,抬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雙鞋履。

  任也通過九天玄尊符感受到了這一些后,腦中瞬間激起無數問號:“靠,他拿出一雙鞋是要干什么?!”

  “咦,不對啊!他拿了一雙鞋?!!”小壞王稍稍怔了一下,幾乎出于本能的就想到了陣眼室內留下的鞋印。

  與此同時,陰暗逼仄的胡同外,一駕馬車緩緩停滯。

  孫清雪坐在車廂內,瞧著自己的婢女善兒,輕聲道:“讓車夫就在此停下吧,你我步行去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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