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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九章 性情的小胖,神經的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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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五九章性情的小胖,神經的79

  第八五九章性情的小胖,神經的79

  進入虛妄村的第二天。

  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窗簾,映射在小壞王的半張臉頰上。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空洞的雙眸,習慣性地想要看看周遭環境,卻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個瞎子。

  緊跟著,一道冰冷的天道昭告聲,在他雙耳中突兀響徹。

  很遺憾地通知您,您昨日似乎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您的行為契合值10,目前剩余69點。若明日依舊遺忘,則懲罰加重。

  天道寄語:你游歷天恩級秘境的過程,簡直狼狽極了,你看起來真的很像是一個低能兒。

  “我日,這一大早上起來就被扣了十分?!”

  任也懵逼了,表情呆滯地坐在床榻上,抓耳撓腮道:“老子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昨天明明表現得很出色啊,一天就踏馬搞定了三頭冥府獸,推測出了趙密的動機…你說我是低能兒?!你到底有什么證據啊…!”

  他真的是想不通,氣得直流口水。

  小壞王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的經歷,再次確定自己并沒有遺忘什么重要的差事,能做的都做了啊。

  可這天道的昭告,肯定不是沒有原因地“針對”,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他坐在床上足足想了五分鐘,但依舊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吃早飯了。”

  天薇姑姑慵懶且動聽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

  “去天牢再想吧。媽的,這虛妄村秘境的天道,真的是又狗又陰啊。除了主要差事外,竟還處處埋坑…!”任也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后,便起床去了客廳。

  天薇姑姑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即便只穿著一件洗到發白的粗布道服,也依舊難掩成熟女人的萬種風情,以及凹凸圓潤的身段。

  只不過,她瞧著依舊疲態盡顯,精致的臉頰上,也泛著一種病態的白皙。

  任也邁步走到餐桌旁坐下,竟鬼使神差地問道:“姑姑,晚間的控火是不是太過勞累了?您若感覺吃力,是可以少控幾爐的。尹平昨日給我的績考評了優等,不出意外的話,我下月的俸祿是要漲一些的。”

  從小壞王的角度而言,他與眼前的這位“仙女姑姑”,其實總共也不過就見了兩面,本沒什么感情可言。但或許是因為“敘述記憶”的關系,抑或者是天道無形中的影響,總之,他對這位姑姑充滿了親近感。

  每每見到她時,都會有一種面對至親的感覺,所以才會下意識地關心對方。

  姑姑盛了兩碗粥,煮了四個雞蛋,體態婀娜地端到了桌上,話語簡潔道:“無事,目前的差事,我可以應對。吃飯吧。”

  “哦。”

  任也知道她惜字如金的性格,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勸,只剝著雞蛋詢問道:“小姑,昨日我回來時,你便已經上差了,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姑姑瞧著桌上寡淡的白粥,以及毫無味道的雞蛋,便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不過為了飽腹,她還是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尹家昨日當眾打死了一位丹師,傍晚下料時,人手不夠,便臨時叫我前去幫忙。這也是好事兒,以后我可能會接觸配藥的差事,會多一部分工錢。”

  任也微微一愣,順著話茬問道:“打死了一位丹師?!這是為何啊?”

  “那丹師是負責給貴重丹藥配藥的,她抓錯了兩味輔藥,與古丹方相差過大。但她資歷較老,本不會被察覺到什么,可昨日尹家的長老特來巡堂,稍稍核對了一下,便察覺到了異常…所以,一怒之下,便將那丹師扯到長街之上,又于眾目睽睽之下杖斃。”姑姑隨口敘述著。

  任也聽姑姑講完這個事兒,登時有些汗流浹背,汗毛炸立,因為他突然想起了,昨日一位偉大智者想出的陰謀詭計。

  他心中有些好奇,皺眉道:“僅僅就是因為抓錯了兩味輔藥,就把人活活打死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這沒有王法了?”

  “呵,你是第一天到虛妄村嗎?”姑姑冷笑道:“三品過后,村中弱者便不受律法保護。甭說一個配料的丹奴了,就是法堂、刑堂的人,若是惹得達者心煩,或是引起了達者的貪婪…那也不過就是,隨手被捏死的一只螞蟻罷了。”

  “那丹師被杖斃時,刑堂的人就在廠街上冷眼旁觀地見證,什么都沒說。”

  任也聽到這話,便也想起了這虛妄村極致、極端的規則,而后有些無語。

  “若是正常時期,這位丹師雖抓錯了輔藥,但也絕對不會令尹家如此震怒,并將其杖斃。畢竟她是一位手藝人,培養起來也頗為不易。”姑姑話語輕柔地補充道:“可現在是非常時期,整個虛妄村的人都知曉,這尹家藥坊與李家丹院的競爭…已經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她抓錯輔藥一事,等同于觸碰了尹家最敏感的神經。”

  “尹家的人會以為她是被買通了,是故意為之,所以才要在長街上將她杖斃,就讓李家的人看著,也讓那些有小心思的家奴看著,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這一句話,更是讓任也后怕不已,他也默默地為自己昨天的機智而點贊。

  早晨,姑侄二人一同吃過早飯后,任也便再次換上差服,拿上黑刀,離開了家門。

  臨走前,他并沒有注意到,天薇姑姑曾看了一眼他的差服衣襟,并瞧見了那里有過被清洗的褶皺痕跡,但卻什么都沒說,只無聲地回房休息了。

  差服是任也昨晚吃過飯后自己清洗的,所以,他今早行為值被扣了十點,也絕對不是這個原因。

  走出家門,任也便輕車熟路地趕往了天牢。

  路過虛妄街時,他感知到李家丹院門口站滿了族中子弟,且都舉著六折神丹、仙丹大甩賣的牌子,似乎正在賠血本地搞促銷。

  不過,任也看了一眼后,就覺得這種促銷的手段效果不大。李家正殿的藥房依舊沒有什么人光顧,反倒是尹家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看來,這李家確實被尹家擠兌得夠嗆啊,瞧著都像是要黃攤子了。不過,這也沒什么辦法。丹藥一事,對修道者而言十分重要,也是消耗極大的消費品。而煉丹的核心,便是要有秘傳性、特殊性、獨特性,所以丹方才是重中之重。

  尹家手里有《神典——補天方》,其中蘊含的古方都是失傳的,所以自然就得天獨厚,生意興隆了。

  小壞王走過長街時,還特意感知了一下,發現那半個朋友李小胖也在舉著促銷的牌子攬客。

  不過,他并不打算與對方有任何交流,只想暫時避開他,先去上班。

  誰承想,那李小胖在東張西望間,恰好瞧見了任也,并大喊道:“哎,兄弟,兄弟…!”

  任也不想理他,只假裝沒聽見地繼續快走。

  李小胖不依不饒,舉著促銷的牌子就沖過了長街,且動作靈敏地攔在了任也身前:“靠,我叫你,你沒聽見啊?!”

  “哎喲,李兄?!”

  任也佯裝驚訝,笑道:“呵呵,這兩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我這耳朵也開始聾了起來。”

  “哼,你不會是拿我當瘟神,故意躲著我吧?”李小胖很機靈地反問了一句。

  “那哪能啊!”任也心思非常活泛,且情商拉滿道:“我知道,你叫我是干什么。你放心吧,你是我在這虛妄村中唯一的兄弟,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即便有著殺頭的風險,但只要你張嘴了,那我絕對全力以赴!”

  李小胖微微一怔:“你…!”

  “昨天你跟我說的那個事兒啊,我已經跟姑姑商量了。她聽完后,斷然拒絕,還很憤怒地責罵我…但我直接就給她跪下了。我對她明說,李兄是我的生死之交、光屁股的發小,他張嘴了,我絕對不能讓他閉回去。您若是不答應,我明天就把耳朵也割了;后天您還不答應,我就摳自己腰子…!”

  “姑姑都被嚇毀了,態度也不如剛開始那樣堅決了。兄弟,你放心,此事有口,你繼續等我的消息就完了。你家祖祖輩輩都在用的催情粉,一定會在尹家的丹爐中,持續炸響…!”

  小壞王表情豐富,語氣也充滿了仗義的兄弟情,那說得就跟真的發生過這些事兒似的,個人信念感極強。

  但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呢?!

  因為他在見到李小胖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對方是來找自己談什么的。昨天尹家出事兒,一位丹師被杖斃,那足以顯得李小胖的計劃是有多缺心眼,多幼稚了。

  果然,李小胖聽完任也的話,這臉頰上便流露出了一絲溫暖,以及些許愧疚的復雜神色。

  “唉。”

  他長嘆一聲,主動問道:“你當真是與姑姑這么講的?”

  “我騙你做什么?!我都要自己摳腰子了,你不會卻打退堂鼓了吧?”任也挑眉問道。

  “不是我打退堂鼓了,而是我二伯把我當退堂鼓打了一頓。”李小胖目光幽怨道:“真他媽神了,昨日尹家出事兒,我二伯竟第一時間懷疑是我干的,并覺得此舉非常愚蠢、腦殘…所以便把我叫去問話了。那我當然不能承認啊。而后,他便偷偷清點了神珍庫,并發現了…情花粉少了。而后一問,最近入庫的閑雜人等,就只有我…!”

  “踏馬的,這個結果一出,家族長輩混合著打我,說我壞了規矩。”

  李小胖眼淚汪汪:“但我踏馬只是未遂啊!我還沒等實施呢,這個屎盆子就扣到了我腦袋上。”

  說話間,他便自腰間摘下一面精致的古鏡,對著自己的胖胖臉頰照了一下,咬牙道:“你看他們給我打的,讓我的絕世英俊之資…添了幾分不必要的滄桑了。”

  任也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偷笑:“智者,都是要經歷磨難的。”

  “別他娘的磨難了,那群老家伙下手忒黑了。”李小胖收了那個精致的古鏡,而后輕聲道:“我正式通知你,你我昨日商量的事情取消了。情花粉就給你了,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啊?不干了?!”任也早都猜出了這個結果,但卻流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兄弟,你看這事兒鬧的。萬一你晚說幾天,我這腰子摳了…那不白瞎了嗎?”

  “那丹師被打死了,而且尹家還懷疑是我們干的,現在繼續做,那豈不是要往槍口上撞?!更何況…我二伯的大嘴巴子,過于凌厲…我也真扛不住了。”李小胖擺手:“算鳥,算鳥。我李家…已經與尹家準備展開決戰了,也不需要用我了。”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本來還想著為你做點什么呢。”任也嘆息道:“不過家族長輩已經有了決定,你便不需要再多慮了,放寬心就好。”

  李小胖聽到這話,便忍不住看了一眼瞎哄哄的任也。他見到自己的這位發小,面黃肌瘦,眼纏黑布,身患重病,一日三餐都成問題,卻愿意在這種處境下幫自己一把。

  他心中的愧疚卻再次濃烈幾分:“兄弟,此事是我對不住你。”

  “你拿我當生死之交,苦苦哀求姑姑;我卻拿你當一把可以被利用的刀。此事是我不仗義,但以后絕不會了。”

  李小胖重重地拍了拍任也的肩膀:“我們是兄弟,永遠都是。”

  說完,他瀟灑異常地甩了甩發絲,拎著促銷的牌子,便揚長而去。

  任也瞧著他性情的背影,心中也有點愧疚,忍不住嘆道:“唉,我這樣人情世故地對待一位殘魂好嗎?!算了,以后…盡量不忽悠他了,跟他好好處吧。處不好…那一定是他的問題。”

  早晨,天牢。

  任也準時點卯后,便又開始了一天的繁忙雜事工作。

  只不過,今天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想辦法在暗中與79號死囚接觸。

  但這種接觸,是非常考驗方式方法的。

  在記憶中,他是沒有見過79號死囚的,因為這個人被看管得非常嚴密,平日里都是有專人送飯,專人審訊,其他人是見不到他的。

  所以,任也是絕對不可能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二逼呵呵地直問:“喂,跟我講講虛妄村過去的事兒唄?!越隱秘的越好。你他娘的要不說,我就讓其他死囚狠狠的缸你…!”

  類似于這種直白的詢問,那是充滿了被殺頭的風險的。一旦那79號死囚的心很臟,想要故意挑撥離間,直接跳起來喊一句:“報告,有人向我打聽虛妄村的隱秘,想要暗中搞事兒!”,此言一出,小壞王肯定涼涼。

  甚至有可能會被安上一個通敵,圖謀不軌的罪名,從而連累姑姑。

  所以,任也覺得自己不但不能與對方直白地談,反而還要避著點人,不能讓天牢中的同僚發現,自己與79號有過接觸。

  一切差事的推進,必須得是在自己的可控范圍之內,這是任也游歷高難度秘境的絕對原則。

  一整個早晨,他都在思考,怎么樣與79號破冰,并形成有效溝通。

  逐漸,他確定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談話機會,并且找到了話頭。

  按照昨天黃管家與趙密的談話來分析,這79號死囚,算上今天,最多也就只能活三天了。

  這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上午,任也與往常一樣,孤身提著水桶,開始清理獄道的衛生。

  受氣包有受氣包的好處,這活兒雖然干得多,但能走動的區域,卻要比別人多一些。

  獄道深邃廣闊,錯綜復雜,其內光線又很昏暗。上午巳時,大部分的獄卒都已經巡監結束,并在晌午前,基本就沒有其它的事兒了。所以,牢區的人非常少。

  小壞王數著人頭,見同僚們都返回了差事房,這才開始清理79號區域。

  虛妄村死獄的構造,與尋常監牢是有很大區別的。一般的監牢都是一條主獄道,而后兩邊全是牢房,但這里的死獄中,關押的都是黑氣沖天,品境未知的絕頂高手,所以,天牢可能出于安全考慮,就將主獄道兩側的牢房進行了加深。

  也就是說,主獄道兩側全都是岔路,且沒有號牌標識,獄卒必須得走到岔路中,連續拐幾個彎,才能見到牢房的第一道鐵門。而過了這道鐵門后,再向前十幾步,才能見到真正的牢房。

  總之,這里的天牢弄得跟迷宮一樣,普通的獄卒即使在這里工作了很久,但因為沒有機會接觸死囚,卻也都不熟悉主獄道兩側的入監道。

  任也一邊清理著79號入監道的灰塵,一邊緩慢地向深處走去。

  足足清理了一刻鐘后,他才見到那第一道鐵門。

  逼仄,潮濕,陰冷的入監道內,就只有油燈散發出的微弱光芒。

  任也低頭掃著灰塵,偷偷感知了一下鐵門內,且相隔十幾步遠的牢房,而后才察覺到有一位白衣男子,躺在草席上,披頭散發地望著天花板。

  那穿著死囚白衣的男子,在任也的感知中十分模糊,也無法窺探真容。并且,他的氣息也很微弱,就像一位普通凡人。

  “當啷啷…!”

  任也掃到鐵門前,故意用掃把制造出了一些聲響。

  卻不料,那白衣男子依舊一動不動,只呆呆地望著天棚,像是死了一般。

  任也手中的活兒不停,大腦卻急速運轉著。

  就這樣,他又沉默了半刻鐘左右,幾乎已經快把能干的活兒都干完了,這才壓低聲音,輕聲說道:“驢脾氣啊,明明能活下去,卻非要閉口不言…這下好了,剩下的日子可以按天過了…!”

  一言出,獄道泛起陣陣回響。

  牢房內,那躺在草席上的男子,卻依舊呆愣,沉默。

  任也額頭泛起細密的汗珠,而后又補充道:“你知道,自己已經在死祭日的名單之中了嗎?!”

  沉默,安靜,毫無回應。

  我日尼太奶啊,你真是一點口都不給啊!

  對方完全不接話,這讓任也十分焦躁,恨得牙根直癢癢。

  他拿著無處安放的掃把,故意嘆息一聲:“唉,你也是個將死之人了…老子就當行善積德了。晌午,要不要給你加兩個菜啊?”

  話音落,死牢內依舊寂靜無聲。

  去個屁的吧,這肯定是個啞巴,老子找別人去了。

  任也瞬間放棄,轉身就要走。

  “撲棱!”

  誰承想,那牢房中的白衣男子,突然雙眼明亮地坐起身,笑道:“加菜?!那當然是要的啊!”

  任也瞬間停滯在原地,沒有再走。

  “人生在世,無非是一口吃喝,酒色財氣罷了…有好吃的,那自然不會放過啊。”

  聽聲音,那白衣男子的年歲似乎不算太大,洪亮有力,且充滿了瀟灑不羈之感。

  “都死到臨頭了,你這心態還挺好。”任也順著話茬問道:“說吧,你想加點什么菜啊?”

  “好問題,你容我想想。”

  白衣男子坐在草席上,竟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不多時,他背對著任也,身影模糊道:“我要吃黃燜魚翅,荷包里脊,香螺炸肚,四季炒菜葉…哦,對了,若是能再來兩壺好酒,那就更好了。”

  他竟一口氣報了十二道菜名,任也聽完都懵逼了,抻著脖子反問道:“你跑我這兒來點菜來了?!”

  “你要覺得多,那也可以少兩道。”

  “呵呵,你還真不客氣啊!我要不要再給你找個女人,送到你的牢房內,讓你在生命的盡頭研學兩性之余歡?”任也感覺對方有點死皮賴臉了,所以出言嘲諷。

  “這真的可能嗎?!”

  白衣男子雙眼明亮道:“不瞞你說,我喜歡那趙密老賊的第十六房妾室…如果你能把那女人擄來,嘿嘿,我可以傳授你一種頂級神法的口訣。”

  “你真是餓壞了,腦子餓壞了!”

  任也感覺這個人精神有點不正常,轉身便走。

  “呵呵…!”

  白衣男子泛起一陣怪笑,依舊背對著任也,輕聲道:“女人就算了,給我準備一頓尚好的端頭飯…你我可以聊聊。”

  正要邁步離去的任也,聞聽此言后,便停下腳步。

  “你應該想聽一些事情,而我恰巧被人稱為——說書人。”:wbsh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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