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斷案如神 第二百二十九章 來年花開的聲音(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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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克的眉頭頓時微微一蹙。
蘇流月連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道:“你快去吧。”
周云克看向她,輕聲問:“你方才想說什么?”
“不過是小事,等你辦完正事后再說也不遲。”
蘇流月莞爾一笑,道:“你快走吧,你的將士都在等你。”
周云克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么,這時候,外頭又傳來風揚催促的聲音,他只能嘴角微抿,沉聲道:“好,你等我,新京這兩天會很亂,你和姑姑便別回去了,等形勢穩定下來,我會派人去接你。”
“好。”
蘇流月眼神微柔,“你一切小心。”
周云克最后又看了蘇流月一眼,才打開馬車門,跳了下去,上馬離開了。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會依依不舍你儂我儂的類型。
然而,不管什么時候,他們心里總會有那么一個角落,是留給對方的。
他們也清楚知道,對方心里有這么一個角落。
蘇流月也下了馬車,目送著周云克他們離去。
風起依然被留了下來保護蘇流月,見狀湊過去道:“娘娘,我們接下來去哪里?方才風揚與小人說,新豐縣里潛入了不少楚王的同黨,我們的人正在薛縣令的協助下,逐一對他們進行抓捕,這會兒進城應該也不會太平。”
“回姑姑那里吧。”
蘇流月眼神微冷,淡聲道:“你先派幾個人回去,若圣上派過來的千牛衛還在,便直接制服他們。
然后,在姑姑的莊子附近再找一個住處。”
如今,他們和圣上已是徹底撕破了臉。
也沒必要再裝樣子了。
風起微怔,不解地問:“為何要另外找一個住處?”
蘇流月斜睨了他一眼,一旁有一個兵士似是很是無奈地望了望天,盡量恭敬地道:“風侍衛,咱們殿下和圣上如今徹底對立,若讓圣上知曉太子妃娘娘的所在,太子妃娘娘恐會有危險……”
風起頓時一拍腦袋,十分虛心地道:“原來如此,阿火,你的腦袋果然好使!難怪殿下方才特意把你留下來哈哈哈!
娘娘請放心,小人這便派人去找新的住處。”
蘇流月看了方才說話的那個兵士一眼,嘴角微彎。
難怪她覺得他臉生,原來是周云克特意留下來的。
在風起快步走開的時候,阿火就像個不放心的老媽子一般,一直跟著他身后碎碎念,“風侍衛,記得囑咐派去找住處的人,一定要找一處隱蔽的、方便隨時逃走的地方,娘娘他們原來的那個莊子,也要做好安排,不能讓別人察覺到,娘娘她們已經不在里頭了……”
接下來,蘇流月先是回了一趟莊子,與長喜長公主說了如今的情況。
長喜長公主這段時間,已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聞言什么也沒說,只在蘇流月說要搬去另一個住處時,笑笑道:“你搬過去吧,不用管我,如果我和你一起離開,圣上那邊定然很快就會發現,這個莊子已是空了。”
蘇流月眉頭一皺,不贊同道:“可是……”
“你不用擔心,我是圣上唯一的親妹妹,圣上便是再走投無路,也不會對我下手的。”
長喜長公主打斷蘇流月的話,溫聲道:“但你不一樣,你確實不該住在這里。
方才,那些千牛衛察覺到我們騙了他們后,已是派人快速往新京那邊遞信。
你還是快走吧,我擔心他們再回來的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蘇流月雖然有些擔憂,但長喜長公主說得也有道理,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很快點了點頭,道:“那姑姑,你一個人在這里,務必萬事小心。
我的住處就在這里附近,你若有事要找我,便派人去前面不遠處的亭子里等著,自會有人做出回應的。”
說完,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帶上爾思爾安她們去了新的住處。
風起給她找的,是這里附近一條村子里的農舍,那個農舍雖然簡樸,但還算干凈整潔,又因為那條村子在深山里,向來不怎么惹人注目。
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們要逃走,借著深山的遮掩,也方便。
蘇流月便這樣在村子里住了下來,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對外的說法是,她是去新京探親的,只是走到半路身子不舒服,才找了個宅子先休養幾天。
雖然他們住在村子里,但風起每天都會派人去外頭打探情況,因此,蘇流月知道了,圣上雖然叫人緊急把新京附近的軍隊都調過來,然而響應他的命令的寥寥無幾。
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些軍隊的將領,追隨的本就是周云克。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新京周邊軍隊的將領中,有不少是前朝的武將,因為圣上這段時間針對前朝的官員,已是徹底在前朝官員中失了民心。
得知如今發生的情況,那些前朝的武將不趁機鬧事便算好了,自是不可能上趕著去護駕。
最后導致的結果是,周云克回到新京后,圣上也只能讓人緊急閉緊城門,派人站在城墻上怒罵周云克是個亂臣賊子,不孝子孫。
然而,在這般巨大的實力懸殊下,周云克要攻破新京的城門,不過是時間問題。
更別說,新京城里,追隨周云克的人本就不少。
幾乎是在周云克回到新京城的當天,風起就急急忙忙來報,說長喜長公主住著的那個莊子被新京來的一隊精兵團團圍住了,隨即他們對整個莊子進行了地毯式搜索,顯然是沖著蘇流月來的。
唯一幸運的是,正如長喜長公主所說,圣上便是再瘋,也不會對她這個唯一的親妹妹下手。
因此,那隊兵士找不到蘇流月后,便離開了莊子,只留下了幾個人在莊子里看守,隨即在莊子附近,一寸一寸地搜尋了起來。
這樣找下去,他們遲早會找到這條村子里。
因此,第二天一早,蘇流月便決定,離開村子,直接前往新京。
風起卻不怎么贊同,道:“新京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娘娘不如先去和薛縣令匯合,薛縣令那邊還有我們神武軍的人,他們都可以護佑娘娘安全……”
“你能想到的事情,你以為圣上派過來的人想不到?”
蘇流月道:“你信不信,如今進出新豐縣的各個入口,都有圣上派過去的將士在把守,只要我靠近新豐縣一步,便會立刻被抓去。”
風起一開始還不信,在派人快速去外頭探索了一番后,便說不出話來了。
蘇流月輕輕一笑,道:“他們就是沖著我來的,但凡是有抓到我的可能的事情,他們都不可能不去做。
只要判斷出,我如今只有三條路可以走——一、去和我三表哥匯合;二,離開新豐縣,不去找我三表哥,也不去找殿下;三、去新京和殿下匯合,他們自然就會知道,守在新豐縣附近,便能徹底堵死我第一條路。”
風起不解道:“那另外兩條路呢?”
“另外兩條路,沒那么容易堵死啊,畢竟進新豐縣的路就那么幾條,然而離開新豐縣的路,卻有無數條。”
蘇流月眼角一揚,笑道:“如今去新豐縣,就是自投羅網。
還不如直接回新京,與殿下匯合。
明白了,就立刻去準備吧,晚上的山路不好走,我們爭取在白天出發。”
圣上派過來抓拿她的人手不可能多,畢竟他自己身邊也人手不足呢。
只要他們在回新京路上,避開他們的人,要順利回到新京,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們甚至不需要拼命趕路,可以走得悠閑一些。
蘇流月就這樣,和風起他們走走停停,偶爾繞一下路,在第二天正午前,便能遠遠地看到新京城了。
然而,因為他們昨天一天都在趕路,風起沒時間去打探消息,他們也不知道,如今新京的戰況如何了。
蘇流月最后,讓所有人都停下,先派了兩個探子前去查看情況。
卻誰料,最后,他們是帶著風揚一起回來的。
看到一路疾馳而來的風揚臉上那掩不住喜悅的表情,蘇流月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便是已經猜到了結果,但看到風揚一下馬就給她行了個大禮,笑容滿面地道:“小人見過娘娘!沒想到娘娘竟是自己回來了!殿下今兒一大早便已是成功攻破新京城門,剛在宮里安頓下來,他便派人去新豐縣接娘娘。
幸好小人見到了娘娘,否則若新豐縣那邊傳來找不到娘娘的消息,殿下還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樣子!
小人這就護送娘娘回宮!”
蘇流月的臉上,頓時也忍不住揚起了笑意,急忙問:“殿下可有受傷?我大舅他們呢?”
“娘娘請放心,殿下什么事都沒有,薛侍御他們也什么事都沒有!”
風揚連忙道:“圣上在最后關頭,確實……急紅了眼,不住地把追隨殿下的官員推上城墻,威脅殿下,并……親自砍殺他們。
但……殿下先前就派了暗衛在薛家周圍秘密保護薛家,在圣上與殿下開戰后,他們便護送著薛家人偷偷離開了薛家,藏在了新京城里一處隱僻的宅子里。”
雖然聽說大舅他們沒事,蘇流月的心還是微微一跳。
圣上簡直瘋了!再怎么樣,也不能這般草菅人命!
他這是完全不給自己留后路啊!
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這般砍殺朝廷官員,是在給周云克留下一個天大的難題,便是周云克順利登上了帝位,又要他如何處置自己的父親?
給他一條活路?被砍殺的朝廷官員和他們的家屬不會愿意,而且那些官員是因為周云克而死的,若是周云克不給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其他人恐怕也會對周云克心生不滿。
不給他們活路?雖說周云克對這個父親沒什么感情,但那到底是……他的父親。
何況,長喜長公主先前曾請求過周云克,可以的話,留圣上一條活路。
蘇流月沉默片刻,道:“殿下如今在哪里?立刻帶我去殿下那邊。”
風揚連忙應了一聲,“殿下如今就在宮里,小人這就帶娘娘回宮。”
剛經歷過一場戰爭的新京城,說不出的蕭條,街上的門店都緊緊閉著,肉眼所到之處幾乎都是兵士,偶然間才能見到一兩個百姓。
但風揚說,這次戰爭,因為不是大規模的戰爭,殿下又下令不許傷害平民百姓,百姓幾乎沒有什么傷亡。
他們如今不敢出來,只不過是因為,還不清楚是什么形勢,不敢妄自行動罷了。
蘇流月徑直入了宮,以前,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皇宮,只覺得這個皇宮,讓她說不出的壓抑。
只是,這會兒,她一心記掛著周云克,倒也沒心思去琢磨自己的心情了。
風揚問了人才知道,周云克現在,正在地牢里。
而如今的圣上,便被關在地牢。
風揚猶豫了片刻,問:“娘娘,地牢環境臟污,可要小人去通報殿下……”
“不用。”
蘇流月果斷道:“我去地牢找殿下。”
她也有些好奇,周云克怎么會到地牢里。
雖然按照如今的情況,周云克定然多少會有些心煩意亂,但他的心煩意亂,不可能是因為圣上。
一個本來就沒什么感情的人,沒那么大的能耐讓他心煩意亂。
因此,蘇流月也不認為,周云克會特意去地牢看望圣上。
他會去地牢,定然是有別的原因。
風揚一路帶著蘇流月走到了地牢處,剛到地牢外頭,蘇流月就微微一愣。
卻見那里,此時已是站了不少人,除了守在地牢外頭的兵士,還有一群宮婢,為首的,蘇流月前不久才見過——正是在皇后娘娘身邊侍奉的慧明姑姑。
卻見她此時眼睛一片通紅,眼睛周邊一片紅腫,眼角處還微微濕潤,顯然方才曾失控地哭過一場。
她現在雖然沒在哭了,但一雙眼睛帶著掩不住的擔憂和焦急看著地牢里,牙齒把下嘴唇咬得發白。
蘇流月心頭有些不安,走過去問:“慧明姑姑,可是地牢里發生了什么?”
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慧明姑姑一跳,她猛地轉頭,見到是蘇流月,連忙慌慌張張地行了個禮,“奴婢見過太子妃娘娘,奴婢……奴婢方才走神了,竟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太子妃娘娘……”
蘇流月連忙扶起她,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地牢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慧明姑姑聞言,又下意識地狠狠咬了咬下唇,帶著哭腔道:“回稟娘娘,方才……方才皇后娘娘進去了,說想與圣上說幾句話,處于盛怒中的圣上卻一直不愿意聽皇后娘娘說話,用這天底下最惡毒的話,不停地咒罵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說……說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得好死……一開始,他就不該讓他們母子倆活下來……”
蘇流月聽得心不停地緊縮。
她似乎……猜到發生什么事了。
“然后……”
慧明姑姑似是又回想起了方才的可怕情形,忍不住哭了,“然后皇后娘娘就突然失控,竟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地……直直地朝著圣上刺了過去!
奴婢們嚇壞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皇后娘娘便又把匕首抽了出來,再次……朝著圣上的心口刺去……
那之后,皇后娘娘苦笑著,把沾滿了圣上鮮血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時候藏著這把匕首的!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失職!奴婢……奴婢愿意以死謝罪……”
見慧明姑姑整個人快要崩潰了,蘇流月嘴角緊抿,沉聲道:“慧明姑姑,你別多想,先回去休息吧。
便是……要對你進行責罰,也應該是殿下親自責罰。
殿下進去里頭多久了?”
慧明姑姑淚流滿面道:“殿下已是進去了兩炷香的時間了……里頭的太醫方才已是出來了,說……圣上和皇后娘娘都已是回天乏術了……
殿下叫人傳了命令出來,說在他出來前,所有人都不許進去。
殿下應是想一個人靜靜……”
蘇流月心里知曉,周云克雖然對圣上沒有感情,但對皇后娘娘,卻是不一樣的。
雖然皇后娘娘曾經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小時候,皇后娘娘還是正常過一段時間的,在她不瘋的時候,她也有努力盡到做一個母親的職責。
周云克對這個母親的感情,終究是復雜的。
她暗嘆一口氣,道:“慧明姑姑,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
她淡淡一笑,“我會等殿下出來。”
蘇流月這一等,就等了快半個時辰。
周云克幾乎是一出來,就見到了她,原本有些淡漠的面容瞬間染上了幾許訝異,快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沉聲道:“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派去新豐縣的人馬,應該沒那么快把你接過來才是……”
他此時已是換上了一套月白色的常服。
蘇流月感覺,她已是很久很久,沒見過周云克穿戰甲之外的衣服了。
她微微一笑,道:“因為……我感覺有人需要我,所以,我就飛奔過來了啊。”
周云克有些怔然地看了她半響,嘴角,輕輕一揚,那上翹的弧度卻帶上了幾分苦澀和無奈。
他已是猜到,她知道了一切。
他握緊她的手,輕聲道:“流月,陪我在宮里四處走走吧。”
蘇流月看著他的眼眸,輕輕點頭,“好。”
這個皇宮,蘇流月就沒住過幾天,也說不上有多熟悉。
因此,她只是默默地跟著周云克,他去哪,她便跟著去哪。
周云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最后,他帶著她,走到了一片湖邊,拉著她在湖邊兩塊并列的石頭上坐下,嘴角含笑道:“流月,我先前說過,尤貴妃和尤家的人……一直看我不順眼,想方設法想把我除掉吧?
我記得,有一天冬天,那時候,我才……六歲左右吧,我在湖邊玩,突然,有個仆從匆匆在我身邊跑過,猛地撞到了我,我一時站不穩,掉進了湖里。”
蘇流月的心微微一沉。
冬天的湖水,可是能凍死人的。
更何況,那時候的周云克,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周云克繼續低低道:“那時候是什么感覺,我已經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那一回我差點就死了,是我娘……不顧一切跳進湖里,把我救了上來,那之后,我燒了三天三夜,姑姑說,我差點燒傻了。
而我娘……卻是病了好幾個月都還沒好,至今,還留有病根。”
蘇流月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悄然伸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娘……雖然算不上一個多好的母親,但,她也曾豁出一切保護我,也曾……努力想要對我好。
慧明姑姑說,方才我娘在殺死那個男人時,最后說的話是,不許你那般詆毀我和我兒子……”
周云克深吸一口氣,苦笑著道:“在我逐漸長大,與我娘的關系逐漸疏遠后,我曾經以為,我在我娘心中,已是沒什么地位了,我娘心里唯一在乎的,只有那個男人。
卻原來,是我錯了……”
他雖然沒哭。
蘇流月卻仿佛,聽到了他哭的聲音。
她看了他一會兒,忽地站了起來,在周云克反應過來前,站到他面前,輕輕把他的頭攬住,讓他靠在了自己柔軟的小腹上。
周云克微微一愣,耳邊,就聽到女子柔聲道:“殿下,你想哭就哭吧,哭其實不丟人,我不會笑你的。”
周云克微微揚眉,忍不住笑了,剛想把她推開,說自己沒事。
女子的下一句話,卻一下子把他釘在了原地——
“只是,你得哭得小聲一些,我可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有樣學樣,也像他爹一般是個愛哭鬼。”
周云克的身子僵了許久,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他猛地抬起頭,也顧不上他們如今的姿勢是多么詭異了,一雙鳳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道:“你……懷孕了?”
蘇流月抿嘴一笑,事到如今,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是,我是在殿下出征那一天發現的,如今,已是滿三個月了。
那天在新豐縣,我想與殿下說的,就是這件事……
啊——”
她話音未落,就被突然站了起來的男人摟著腰,一把抱了起來。
周云克仰頭看著還有些余驚未消的蘇流月,竟是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一再追問:“流月,這可是真的?還是你只是為了安慰我,隨口編出來的?”
蘇流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編這些事來騙你做什么,殿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畢竟,到底是要當一國之君的人了。
周云克卻眼眸微彎道:“在你和孩子面前,我還要顧及什么形象。流月……”
他說著,眼眸微柔,低聲道:“謝謝,這是我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心里因為方才的事生出來的那個大洞,似乎一下子,就被填上了不少。
在想到不久的將來,就會有一個搖搖晃晃的孩子,喚他阿爹,喚他懷里的女子阿娘,他就感覺自己的人生,竟是前所未有的圓滿。
看到周云克不自覺地微微紅了起來的眼眸,蘇流月心里又暖又潮,忍不住便俯下身子,輕輕吻了吻他的唇,低聲道:“殿下,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父親,那些曾經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在我們的孩子身上。
我允許你低落幾天,但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后便別再想了,可好?”
“好。”
周云克的眼神也不禁微微一柔,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就往宮殿里走。
就仿佛抱著自己的全世界。
雖然如今是寒冬臘月,但他似乎已是聽到了,來年花開的聲音。
“對了,殿下,以后咱們就要住在宮里了吧?我還能時常去外頭查案么?”
“自是可以。”
“那我還能去姑姑那邊,給那些女子授課嗎?”
“當然。”
“還有我大舅他們那邊,我想時不時去小住幾天。”
周云克的腳步忍不住停了停,輕笑道:“流月,你的要求,似乎有些多啊。”
蘇流月眼角微揚,“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周云克看到她這熟悉的傲嬌模樣,又是輕輕一笑,“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是你希望的。
我都會竭盡全力為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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